《舞姬魅邪皇》第61/105页


“主子,这杯茶里可是下了鸠兰,毒祀两种毒药?这两种毒皆是剧毒无比,主子是想要倚屏死吗?”倚屏说着,一口饮进杯中的茶水,挑眉看着秋若舞。
秋若舞笑的越发灿烂,双掌轻击几下,笑嗜如花“不错,不错,不愧是姐姐带出来的人,没让我失望。”
实际上,鸠兰和毒祀虽都是剧毒的药物,可两毒相抵,便也没了毒性,若不是如此,秋若舞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试探倚屏。
若是她学艺不精,她岂不是就要失了这一个好丫鬟?
倚屏饶有其事的单膝跪地,神色凛然,道“谢主子夸赞,倚屏高兴之至,今后倚屏愿为主子效犬马之劳,此生此志,至死不渝。”
娇小的翠衣女子跪在地上,却说着如此严肃的话,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搞笑,可两人却谁都没有玩笑的意思,秋若舞知道,那是杀手们愿永远追随一个人的标志,盟过誓,便是死誓。
“好,倚屏你起来,我今日便以绝杀门魅舞的身份盟誓,自今日起,汝便是本座的左护法,在绝杀门中,只听命本座一人之命,属副堂级门衔,赐号魅怜。”
秋若舞神色寡淡,眉眼中尽是严肃,整个人美的惊人,倚屏看向秋若舞,毫不犹豫的点头。
这个女人,是她甘心追随的,不为初见时的相救,不为后来的点化,或许她愿意跟着她,便只是因为她唇上的那一抹弧度,当时她就在想,怎么会有人这么美?
眉目如画,笑嗜如花,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哀愁,非西子之流,却独有一番风韵,“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或许就是说的秋若舞。
“属下遵命。”
……
自这日之后,一切仿佛都很平静,却又好像都隐藏在暗波下。
南宫吟果然如他所言,再没来找过秋若舞,米琪琪跟墨阡宸吵了一架,不知道被墨阡宸用什么办法又给哄好了,还专程来这里给秋若舞道了歉,说那天她误会她了,她不该那么任性的就来找秋若舞的,还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对此秋若舞只是淡淡一笑便过去了,她能说什么?沉浸在爱情中的人都是愚笨的,谁都不例外,米琪琪也一样,她没什么立场去责怪她,况且,她本来便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岁月静好,秋若舞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这样也挺好的,没有谁能让她动容,自己一个人潇洒在天涯,做一只闲云野鹤,也好体会一下“看天上云卷云舒,观庭前花开花落”的闲适生活。
可惜,这份闲适并未荣得了她体验多久,便被一次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打碎了。
“娘娘,娘娘――”
很熟悉的声音,这是……小阡子?
秋若舞执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接着就有倚屏拦住小阡子的声音。
“停下,你是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秋若舞此时在客栈,可这客栈的三层几乎都被秋若舞给包下了,哪儿容得了其他人随意进出,况且……还是这么一个看起来疯疯癫癫、有些娘娘腔的人。
“我是小阡子,快点让我进去,我要见舞妃娘娘!”
“舞妃娘娘?不认识,赶紧走,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舞妃娘娘――舞妃娘娘――我是小阡子啊――主子出事儿了,主子出事儿了――”
秋若舞皱了眉,放下茶盏,对着门外道“倚屏,放他进来。”
她并不讨厌小阡子,所以也没什么必要敌视他,恨屋及乌,不是她的风格。
小阡子踉踉跄跄跑进来,口中还喘着粗气,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指着门外“舞妃,舞妃娘娘,主子失踪了,求,求娘娘相助!”
秋若舞抬眸,神色寡淡道“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失踪?在说,你们暗影楼不是很厉害么,找我做什么?”南宫吟失踪,会用的上她?真是笑话!
“娘娘,一日夫妻百日恩,您不能见死不救啊,主子这几年的身子越发孱弱,可经不起什么折腾了,而且,而且,而且主子是为了您才去买醉,才会失踪的啊!”
那日南宫吟别了秋若舞,就失魂落魄的去了街上的酒肆,子时后才要离开,那时的南宫吟已烂醉,偏巧二人身上都未带银两,他想以主子的功夫,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便一个人回客栈取银两,哪知在回来时南宫吟便以不见,客栈老板和店小二皆备迷昏,唯有酒肆墙下掉落的一块南宫吟身上的玉佩,才昭示着南宫吟失踪了,而且是被人迷昏从墙头运出去的。
因为酒肆中还有迷药的味道,他们这种在刀尖上打滚儿的人,对这种气息最为敏感。
“身子孱弱?”
秋若舞抓住了关键字词,差异的抬头,南宫吟身子孱弱?怎么可能?
“嗯嗯,主子小时候曾生过一场大病,好容易被黎天(注1)师傅给调养了过来,但娘娘您走后陛下便少寝少食的,天天都把自己埋在公务里,晚上还不回宫里,就在御书房将就着,时间一长,旧疾就复发了,陛下一直硬挺着,身体也时好时坏,娘娘,再这么下去,陛下可就毁了!”
说起来他都替主子心疼,如此骄傲的一个人,竟也能为了女人沦落到这种地步,她真的有那么好吗?小阡子曾无数次疑问。
秋若舞手指一颤,她记的南宫吟以前似乎跟她说过,他小时候身子很差,是黎天给救回来的,可她却没想到他这病还会复发,而且……依小阡子所言,他,是爱着她的么?
呵,她又自作多情了,南宫吟怎么会爱她呢,这充其量也就是小阡子想要她帮忙的借口罢了。
茶水在壶中嘶嘶的响,秋若舞优雅的煮着茶,瞥一眼小阡子“你说的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南宫吟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你要记得,那年那月,垂柳紫陌洛城东。】








您想让他死吗?

茶水在壶中嘶嘶的响,秋若舞优雅的煮着茶,瞥一眼小阡子“你说的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南宫吟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秋若舞想,她这心到底是狠下去了,不然,她是断不会对南宫吟的安危无动于衷的。
“舞妃娘娘……”小阡子愕然看着秋若舞,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笑嗜如花的女人是他记忆中那个舞妃娘娘,那时的秋若舞,是仁慈的,对主子的情也是至深的,可如今,她竟像是丝毫不在乎主子了般。
笑嗜仍美丽,可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冷漠,让他心寒,几乎要止不住的颤抖。
“我不是舞妃,舞妃是谁?我只是区区一介平民而已,怎会是舞妃娘娘呢?你认错了。”秋若舞抬起头,递了一盏茶给小阡子“大人,要在府中用茶么?”
“娘娘,主子是真的很危险,小阡子求您救救主子吧!暗影楼的势力渗透不进来,就只能靠您了!好歹,也看在您与主子曾夫妻一场的份儿上,主子他一直都是爱你的啊――”
“够了,住口!”秋若舞打住小阡子的话,面色冷然,笑嗜尽数卸去“我说过,我不是舞妃,你们的舞妃不是被人挟持失踪了吗?找我作甚?倚屏,送客――”
秋若舞这话说的坚决,完全没给小阡子转圜的余地,倚屏在门口站着,一只手手伸向门外“请――”
小阡子愤愤看她一眼,欲转身离去,就在他快要踏出门的时候,口中竟蹦出一句“秋姑娘,小阡子不相信,您对主子就没有半分感情。”
倚屏面色一变,一把毒针便要洒出去,秋若舞眯了眼,无声的制止倚屏的动作,手中烹茶的动作未曾停下。
“如你所言,我们之间,却是没感情可言。”
这话像是跟小阡子说的,又像是在告戒她自己,解决的办法很多,她却偏偏画地为牢,困住了自己,也伤了别人。
小阡子像是很失望,径自离开,他实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人改变的如此彻底,或者,她本就是这样。
“倚屏,有没有觉得我很残忍?”秋若舞浅笑着看她,不知在想什么。
有些人不需要什么姿态,也能成就一场惊鸿,而此时的她,做足了姿态,优雅而华美,她像是一朵罂粟,时时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却让人欲罢不能。
“没有,主子做的事情永远是对的。”
她不知道自己主子跟那个东离帝君之间有什么纠葛,但她知道,秋若舞是她的主子,她做什么都是正确的,而她,只需要服从而已。
“呵呵,可是我觉得自己很残忍呢。”秋若舞苦笑着,轻抿一口滚烫的茶汤,炉上小小的茶壶还在沸腾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倚屏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不会,主子会有自己的理由。”倚屏神色恭敬,她这是一种病态的坚持,认为主子的一言一行,不会有错。
“我没有理由,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呵呵,我都快被南宫吟给逼疯了,倚屏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才能忘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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