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魅邪皇》第62/105页


“主子……”她尚未经过情事,怎会明白怎样才能忘掉一个曾经深爱的人?
“算了,你怎么会明白呢,是我蠢笨了,倚屏,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她是真的累了,现在她恨不得一头扎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可小阡子之前说的一字一句,全都如匕首般,一点一点剜着她心底最柔软的部位,疼得她几欲窒息。
“主子,可否能将您与东离帝君的事情告知倚屏?倚屏想知道……”
秋若舞幽幽叹口气,道“也罢,是该让你知道了,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你怎能不知晓呢。”
倚屏的性子纯良,对她也忠心,没什么是不能对她说的,况且,这并非是什么秘密。
倚屏就这么站着,听秋若舞娓娓道来,她声音平静的吓人,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唯有在讲到她流产,和秋尧逝世的时候,声调才升高了些,脸上也有了些许波动。
说不诧异是假的,倚屏怎么也没想到,主子竟然是为了一个丫鬟而跟东离帝君闹翻的,实在是不可思议,那个丫鬟再好,不也只是一个丫鬟吗?主子这样,值得么?
事实上,倚屏也这么问了出来,秋若舞怔愣一下,旋即笑的更加苦涩了几分“倚屏,你不明白,秋尧,从不曾只是我的丫鬟。她是我的玩伴,是我的姐妹,更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我在几年前娘亲死时便离开了绝杀门,当时跟着我走的,只有一个秋尧而已,绝杀门那么多人,也只有一个秋尧肯真心跟随着我,荏荏苒苒,一直到她死,她都不曾背弃过我,你说,我该怎么把她只当成一个丫鬟?”
“况且,南宫吟是为了那个杀我孩儿的萧子啼,才杀了秋尧。”
这才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倚屏眯了眼,她从不知道,主子与东离帝君竟有着这么多的纠葛,原来不仅只是江山美人的游戏,更多的,是爱恨情仇的纠缠。
“主子,可倚屏认为,您此次应该去救东离帝君,且不论您与他以前是否有什么情分,倚屏只想问您,您想他死吗?”
“不想。”几乎是下意识,秋若舞便摇了头,她从未想要南宫吟死过,哪怕是最恨他的时候,也只是自己远走了而已。
“那主子就请去救他吧,免得您以后悔恨。”
秋若舞愣住,真的要去救他吗?她是真的,不想再跟他搅合到一起了,可若南宫吟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会开心吗?
答案是否定的。
于是,秋若舞便在气走小阡子后,急急调动了绝杀门驻北斥的势力,下了狠命令,倾尽全力,务必要找到南宫吟的下落,与此同时,远在四国之间的绝杀门总部也动了起来,二小姐下令,魅字辈门众速往北斥,魅舞令一出,绝杀门众莫敢不从。
魅字辈十大杰出一辈,魅魄。魅弦。魅玖,魅烈,魅雾,魅倪,魅怜,魅鹤,魅葬,魅楚齐至北斥,在这件事中,最为头痛的,怕就是墨阡宸了,自己国家突然就来了这么大批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任谁都得郁闷,而且这麻烦还是自己找的,当初若不是想成全秋若舞和南宫吟,他何必飞鸽传书将南宫吟揪到北斥来,这时候倒好,请神容易送神难了,这尊神,还在他北斥出了事情。
这下倒好,自己不仅要管他吃住,还得负责他的安全,南宫吟怎么这么草包,几个杀手就能把他绑了,还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米琪琪又上了性子,说上次自己有愧于秋若舞,非要自己将这件事给压下去,不然,不然怎么着来着?对了,离婚,米琪琪竟然说要跟他离婚。
万般无奈之下,墨阡宸只得顶着莫大的压力,愣是将这件事给压了下去,除了消息甚为灵通,事情刚发生便有了消息的几人,其他官员都一无所知,只道东离帝君是去游山玩水了,并未往他出事了的这方面想。
这厢,南宫吟被绑去了一座老宅。
宅子里阴森森的,透着一股子阴寒,而南宫吟,便被安置在宅子下的暗室中。
其实一开始那迷药的劲儿早就过去了,南宫吟也醒了过来,可绑架南宫吟的人一直都在给他喂一种药,吃了便让他浑身无力,再加上自己这几年身体越发的差,现在竟连用内力抵抗药物的本事都没了,成了砧板上的鱼,而竹筱,便是那挥着菜刀的屠夫。
没错,绑架南宫吟的正是竹筱,自那日她被秋若舞断去一臂,便几乎成了个废人,接着被逐出绝杀门,日夜受惊吓,绝杀门的人也捉到她几次,可每次都是将她打个半死不活,单单留一口气儿给她,让她苟延残喘着。
秋若舞说的对,这样子,比死了还可怕,绝杀门的厉害,她比谁都清楚。
随着时光的过去,她对秋若舞的恨也就越深,想她竹筱一向忠于绝杀门,只不过是为了门里考虑,一意孤行的去刺杀了南宫吟,凭什么就这么对她?她自认,在以前,她从未做过对不起绝杀门的事儿。
秋泽西是一手将她带起来的人,平日里关系也不错,她就指望着秋泽西救她了,可那日,她没有为她说一句好话,甚至还亲手将她逐出去,这让她伤透了心,果然,自己一个下人,怎能比得过人家自家姐妹?
某次,她又被人给刺中了腹部,那人冷冷的离开,看她的眼神像是再看一只蝼蚁,高傲如她,却也被这一次次的轻蔑给磨没了脾气,正要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金创药时,一个一身蓝衣的女子走到她面前,问她“想报仇吗?”
“想!”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便答应了下来,她,太想报仇了。
“好,我给你机会,从今日起,你叫红锦,我会让你……报。仇。雪。恨!”
【那时的我们,只道红颜是一场宿命。】








别的女人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其实小阡子也是郁闷的,之前他那么求秋若舞,她都无动于衷,怎么他一出去,秋若舞便派了人去寻主子呢?难道他就那么不招人待见?
小阡子悲愤了,一捋额前根本就不存在的发丝,怎么可能嘛,他这么帅~(沫:恶……)
不管怎么说,小阡子这颗小心肝算是放下了,有了绝杀门的相助,寻找南宫吟的事情就简单起来。
暗影楼虽是情报组织,但某些时候还真不如绝杀门来的厉害,当然,暗影楼也有长出绝杀门的地方,比如成员的纪律性,比如赚钱的速度,可此时,绝杀门绝对是起决定性作用的,绝杀门总部本就是坐落在四国中间,无论主子在哪一国有了事情,那群杀手们也能在几天内赶到,一个杀手不可怕,十个杀手也不可怕。
那么几十个,几百个顶级的杀手呢?如果这些杀手不仅功夫厉害手段阴狠还都“多才多艺”呢?不可否认,这将是一股无法想像的可怕力量,而此时,秋若舞便是这股可怕力量的引导者。
绝杀门最不缺什么?杀手啊!若是把这些杀手全都放出去,能在一天内血洗一个国家!当然,像东西南北四个大国要一天血洗是不可能的,可弄掉周边的那些藩国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绝杀门一共四个字辈,此时来了秋若舞隶下的魅字辈,人数不是最多的,可却是最让人难受的,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些杀手都有个怪癖――喜欢用毒杀人!
暗杀时的匕首,藏在腰间的软剑,全是淬了毒的,束发的发簪,身上的装饰,甚至就连那指甲,都有可能杀人于无形,还有,魅字辈的人还都有一个特点,通常他们都是打不过就跑,别管这任务有多重要,一次杀不死,接着撒腿就跑,轻功绝对算得上是登峰造极,他们一个杀手,非跟别人硬拼武功做什么?
这,可能也就是其他几个字辈说魅字辈猥琐的原因。
言归正传,魅字辈的人剽悍,暗影楼的人同样不是垃圾,两方人马几乎是同时赶到了北斥,两方人马集体开始搜寻,北斥的天,变了。
于此同时,古宅下的南宫吟也难得有了清醒的时候,可在他看到自己眼前的人儿时,他宁愿自己仍未醒过来,南宫吟躺在一张简易木床上,上面铺着厚厚的锦被,身体因为长时间晕眩的缘故,软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一个湖蓝色身影正坐在床边,眼角带笑的看着他。
“红袖?!你怎么在这儿?”因为长时间未开口,他的声音嘶哑,像是破布被撕烂般,早没了以往的磁性,就连下巴上,也长了不少的胡髭,若其他人看到他这样子,怕会是都认不出他来了把。
“嘻嘻,吟哥哥,是红袖把你带到这儿来的啊,都怪竹筱,给你吃那药做什么,害的人家在这儿等了好久你才醒过来。”
她娇俏的拉着南宫吟撒娇,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南宫吟抓住关键词,眯了眼“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他实在无法想象,他这几日所痛恨的人,竟是往日疼爱万份的妹妹,还有……他记的,上次在银耀峡谷暗杀他的人便是竹筱。
“昂,这里不好吗?都没有人打扰我们,吟哥哥我们以后就在这儿生活好不好?就我们两个?”黎红袖满脸的期待,好像她本就那么纯澈一般,南宫吟暗暗叹口气,现在外面,恐怕已经闹翻了天了吧。
“红袖,你是我妹妹……”我们不可能,下半句南宫吟尚未来得及说出口,竹筱便端了一碗药进来,不多,也就半盏而已,竹筱神色恭敬,用左臂撑着托盘“主子,您要的药。”
“嗯,把药放下,你出去。”
黎红袖仍旧笑着,端了那碗药来,像是有些埋怨的说“吟哥哥,你是怎么搞的,旧疾又复发了,幸亏我还记得以前爹爹给开的药方,不然可就坏了。”
黎红袖说着,低头将那黑乎乎的药汁吞到口中,转身便在南宫吟诧异的目光中印上他的唇,将口中的药汁渡给他,起来后还吐着舌头,猛往口中塞果脯,南宫吟铁青着脸,几分无奈几分恼怒“红袖!”
黎红袖往南宫吟口中也塞了颗果脯,笑嘻嘻的“唔……吟哥哥怕什么,这几天红袖都是这样喂你呢。”
“红袖……我是你哥哥,别在我身上下那么多功夫,我们是不可能的。”他只把她当妹妹,从未有过杂念,对于黎红袖对他异样的感情,他实在是接受不了。
黎红袖帮他理着被角,如一个贤惠的小妻子般,脸上笑容娴静“怎么不可能的,人心不都是肉长的吗?红袖会等,总有一天吟哥哥会爱上红袖,红袖不怕的。”
她如此委曲求全的样子更让南宫吟头痛,他的心早已给了一人,怎能再多分出去给她,红袖这样,会误了她的,再说……乖张的黎红袖何时变得如此乖巧?她如此懂事的样子让他心惊。
南宫吟敷衍的问着她别的什么问题,不想跟她在这些无谓的问题上争论下去,可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身上不但没恢复丝毫的力气,反而渐渐的燥热起来,起初他还以为是锦被太厚,可后来,这邪火在他体内烧的是越来越厉害,尤其是下腹,更是汇聚着一股他熟悉的热流。
黎红袖注意到他的异样,笑的越发甜美,掏出一方锦帕来给他擦着额上的汗珠“吟哥哥,你热吗?要不要将衣服脱下来几件?”
“红袖,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南宫吟咬着牙,眼中有了几许红色,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那是……春。药……
“没有啊……”黎红袖无辜的眨眨眼,“最近天气是有些热了,要不红袖帮你换些单薄的衣服?”
现在是在北斥冰寒的那一边,说是天气热,纯属说瞎话。
黎红袖仍旧是无辜的表情,伸手却将自己的衣衫褪了下来,外衫,内衫,外裙,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裘衣穿在身上,宽松的裘衣下,少女曼妙的身子若隐若现。
南宫吟别过头去,语气不善“红袖,快把衣裳穿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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