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了吗醉生梦死》第4/10页
“他…经法医检查尸体后、确实是跳楼自杀、估计等这案子了结以后、就会被送回老家火化吧、”
洛城听完笑了笑，“这是怎么了？是傻了吗？我多想傻掉啊、那样就不用接受这么残酷的现实。”洛城摆摆手、还是靠在了床上。沉默。
沫江南伸出手想拉起洛城，看了一眼萧然，还是放下了。想说什么，却还是自己对自己摇了摇头。
过了好久，洛城静静地抬起头。“鞍青呢？”没有人回答，都只是低着头、只有萧然整理了一下衣服，抬头看着洛城。“看到她没来医院，我就感觉不对，问她朋友都说不知道，她班主任也不清楚，买通校长以后，校长才说她已经退学了，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可她确实是离开了。”
洛城觉得上天把最不公平的事都给了自己，觉得天都塌了，这些年自己苦心营造的一切都没了…像个找不到家的方向，除了哭泣，什么都做不了，突然觉得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无奈。他从床上下来，几个人都想伸手扶他，却被他闪过了。“都别跟过来、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洛城就这样穿着病号服，走到操场上，那棵挂满他和鞍青回忆的树。看着铭非走的地方，静静地点一支烟，靠在树上，推着头。
“为什么在你还在的时候、我没有多抱抱你、你就这样悄悄离开了、知道吗？哥们儿、我现在多想抱着你、告诉你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弟、为什么那晚我没对你说一句：早点休息…最后一面、你不够兄弟！让这成为我一生的遗憾、你这么忍心让我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自责里吗？如果有下辈子、我们都别喝孟婆汤吧、记得来找我啊、兄弟、来生吧、我们不见不散！”
洛城揉揉通红的眼睛、“鞍青、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在这么需要你的时候、你也走了、知道吗？我多想抱着你大哭一场、铭非不说你离开了、你在哪里？听得到我说的话吗？”他握紧拳头、用力捶着胸口、心里像烧着一样、好疼好疼、洛城拿起燃着的烟头、用力摁在手臂上、“这样的疼能分担心里的疼该多好啊、呵呵…”
洛城低头的时候、却有个人拉起他的手、把创口贴粘在他的伤口上、“你怎么来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洛城拉回被江南握着的胳膊、把头转过去、他不想别人看到他难过的时流泪的样子、也许、他只想那几个人在他生命里燃烧就够了、哪怕只是曾经、
沫江南顿了顿、尴尬的把手放在口袋里、拉拉衣服坐在洛城身边、“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知道的、给你原本或许就该属于你的东西、”
“呵呵、虽然我对你的印象还不错、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开我玩笑吧、”
“没有、其实…我也不想遇上这件事、我…可能上天让我做铭非生命最后的使者吧、”
“铭非？你…”洛城转过头、用力抓紧江南的手、双手激动的都开始颤抖、觉得自己太用力了、就有放开江南的手、“不好意思、我现在情绪有点不稳定、”沫江南揉揉手臂、却没有生气的意思、“我知道、我不怪你、”他犹豫了一下、像在考虑怎么说出心底的话、
“那天、我和伊安一起离开、后来她有事先走了、我自己在校园里逛、却…呵呵、却在走到大楼前时、听到'咚'的一下、我好想都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当我看见有个人躺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吐着鲜血、我愣住了、我永远都忘不了、他全身的颤抖、整个人都呆了、放纵打通医院的电话时、他还在那里、转头看着我、我清楚的记得他的眼神、哀求、无奈、和…解脱…我赶快跑过去蹲在地上、却举着双手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却用已经快废掉的手用力摸着紧紧压在身上的黑色本子、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他是怎么把本子还放在身上…我想他也许是让我拿起那个本子、他却笑了、那种幸福满足的笑、然后用那种向往看着天空、像想要飞起来一样颤抖着身体、我觉得他是想离开这里、飞往天堂吧、也许…那里才应该是属于他的地方吧…”沫江南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交到洛城手里、“我想他濒临死亡时还握着这个本子、这里的东西对他来说也许很重要吧、我不希望它落到警察手里、就没拿出来、偷偷留下了、里面我只打开了第一页、“深秋摘露闻笛声、不忘相遇洛阳城、”当我看到这14个字、还听说你和洛城市很好的朋友、就觉得这里面的东西应该对你很重要、给你吧、这样我就不用再像个罪犯一样、每天偷偷摸摸的拿着它了、”
洛城翻开本子、确实写着那14个字、看后面的东西、应该是铭非的日记、看了几页、洛城突然喘不过气、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胸口、“原来、铭非一直隐藏着这样的一份爱、怪不得他总是看到我和鞍青在一起时怪怪的、这你怎么不告诉我？最后却选择这条路…我们谈谈不好吗？不应该让这个结越来越重、”洛城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掉出来一封信和一支玫瑰、那刺眼的红色扎的他眼睛很疼、洛城清晰地记得那束他以为是鞍青送的玫瑰和这个一模一样、他打开那封信、那段话就深深地烙在了他心上、一辈子、一辈子都抹不去、
“洛城：
这时候你不知道会以怎样的眼光看待我这个兄弟、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兄弟看、呵呵、可不管怎么样、我都看不到你迷离的眼神了吧、每次看到你和女孩在一起、我心里就会有种怪怪的感觉、是疼痛吧、我知道这是爱…无法自拔、这就是一直为人所不耻的同性恋吧、我明白这一切的时候、我就更不敢和你说明心里的话、畏惧和你靠的太近、我怕别人用看怪人的眼神看着你、我宁愿自己承受那种凄凉和心酸、你、我怎么舍得…当每次看到你和鞍青快乐的样子、我就不知道该祝福、还是该嫉妒、我多希望站在你身边的那是我啊、为了你眼睛里能看到我、我也只能用那个荒唐的办法去让鞍青离开你、恐怕他现在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了吧、我如果把这一切告诉她、换来得只会是多的一双鄙视的眼睛吧…呵呵、我只想到也只能用这种方法…那天、我看着你离开宿舍、然后用你的身份把鞍青叫出来、那一刻、我怎么会让这变态的感情占据了内心、我用准备好的东西…我从没想过qiangjian、当我撕裂她衣服的时候、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之后、我抽着烟、不停地咳、不停地咳、鞍青坐在那里看着我狼狈的样子、面无表情、一直我说心里对你的爱、她告诉我她会离开、没有人知道的离开、我却仓惶的逃回宿舍、手足无措的时候、我只有面对死亡、我留下这些话和那支玫瑰、我知道你很难原谅我这个“兄弟”吧、毕竟我毁了你的一切、可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只要你听到我的一句我爱你、就算死又有什么害怕的、孤单、很久很久以前我就习惯了吧…我知道我必须离开这世界了、洛城、下辈子吧、我还你、不再见…”
“这是上天给我开的玩笑吗？鞍青、铭非…是做梦吧、可为什么这梦看上去这么真实、真实的让我好心疼、”洛成拿出烟放在嘴里、转了一圈打火机、点燃、听着烟草焚烧的声音、象是鞍青不让自己抽烟的唠叨、象是铭非偷偷抽烟的咳嗽、现在、多想鞍青的唠叨啊、多想劝铭非少抽烟…为什么我总是在回忆、总是不让过去成为过去呢？可能、那些东西里、有我最美好的回忆吧、
洛城扔掉手里的烟、抱紧膝盖、用力把头埋在腿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留下了自己、只有也只能这样用力的抱着自己、紧紧的、不再放开、不想松开手、也不敢去放手、怕一放开、连自己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都没有了、那这一切都该结束了吧、树上掉下来得叶子落在洛城头发上、沫江南伸手把树叶拿下来的时候、洛城抬起头、沫江南的心却狠狠地疼了、那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很多、有泪流满面的脸庞、是他吗？她就停在了那半空里、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只能对着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洛城静静地站起来、指着远处通红的夕阳、
“下雨了吗？”
“下了、雨在一直下、一直下、”
洛城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又在校园、有时候坐在静心湖边、有时候下雨没有拿雨伞走在雨里、有人看到过一个女孩会跑过来为他撑起一片遮雨的天、他却总是慢慢的走开、说：“我在雨里、可以看到她、她在嘟着嘴对我笑呢、看到了吗？我好像跟她说我真的想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到…”
洛城只能用学习来麻痹自己、用力的看着老师的笔迹、安静的抄下来、他乡现在也只有这个方法可以让自己暂时忘记心底的痛吧、
“洛城、该忘记就忘记吧、”伊安和沫江南换了位置、小心翼翼的看着洛城、
洛城手里的笔顿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了句“谢谢”就没有再说什么、伊安看没有什么可说的就沉默了、也只好抄笔记、
洛城夹着烟、踩着好久未打扫的林荫小路、“咯吱咯吱”的跨过一个个树叶、像久病的呻吟、碎裂了黄色的尸体、伊安在后面跟着、拍拍洛城的肩膀、洛城只是轻轻抽了口烟、“说吧、什么事？”
“没事啊、只是想问问你这些天有没有好一点、那个…你有好受点吗？”
“这些好像跟你没关系吧、伊安、你突然的靠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说吧、”
“呃…洛城、没必要这么伤人吧、关心一下而已、”
“呵呵、关心？伊安、不要以为你聪明、就把别人都看做是笨蛋、”
“那如果我说…我是因为喜欢你呢？”伊安不停地眨着眼睛、好像是在撒谎又怕被人看穿、洛城不在意的甩甩手、站起来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
“洛城、我是真的喜欢你！”伊安咬咬牙、看着洛城柔弱的背影、大声的说、她想、只有这样才能盖过心底的恐惧吧、
洛城却只是没有停顿的看着天空、“伊大小姐、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你还是打消这个想法吧、我也就当做没听过这句话、”伊安看着他从自己视线己消失、在那片刻刺眼的阳光慢慢不见、也没再说什么、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不只在难受、也疼的怕一说话就有什么会流血、
伊安想尽办法、却最多也只是可以坐在洛城身边、看着他不停地抽烟、她就觉得自己还是离他很远、咫尺天涯一样、这辈子都摸不到、有时候、洛城会对沫江南的话淡淡一笑、在看到伊安时就变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沫江南敲敲洛城的手臂、习惯性的看着他无动于衷、
“其实、我觉得伊安有时候说的话也对、鞍…他们已经走了、你可以不用整天活在那悲伤里、无法自拔、我…我也希望你可以快乐起来、”洛城微微点了点头就又开始抄笔记了、沫江南揉揉鼻子就也不再说什么、
洛城不再一支一支的抽烟、习惯每天一包、甚至几包的开始抽、没有人再偷偷拿起他的严放在口袋里不给他了、每次想到这些、他都会眼睛通红的靠在床头、看着不太明亮的台灯、然后关掉、拉开窗帘、对着月亮自言自语、大明半夜醒来的时候总会劝他、他随口答应着、却总想起来那晚自己没有对铭非说的那句话、
萧然开始用去学校找洛城、不是没有了鞍青、没有了阻碍、她觉得没有鞍青、洛城反而更不会照顾好自己、还有张富的话、伊安莫名其妙的靠近、让她在公司里总是坐立不安、以前不相信左眼皮跳凶的她也开始变得一惊一乍、害怕洛城一不小心又会被自己弄丢、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见到洛城的时候、萧然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那样子的人真的是他吗？鞍青和铭非、这么多的悲愁压的让他都喘不过气了吧、萧然拉起洛城的手、洛城没有以前那样厌恶的甩掉、只是轻轻抽出来、插进口袋、也许、现在他对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变得无所谓了吧、“当我真的把心放给这个世界上、每天用力的看着天空时、老天却用这样的方法抛弃了自己、那现在、我可以向谁拿回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呢？或者、干脆不要了吧、就开始这样没心没肺的漂浮、”洛城坐在草地上、双手抱着腿、
“萧然、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应该来到这世界、或者我应该像铭非一样、做个同性恋不能也不该拥有女孩…呵呵、那样的话、你们是不是会快乐一点、而我也会给这世界少带来一点悲伤、”
“洛洛…”萧然准备好多想说的话来和洛城珍惜现在难得的时间、可当她面对洛城这个问题时、除了一个昵称、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回答他、
“洛洛？好熟悉啊、好久没有过了吧、就连鞍青都不知道的名字呢？你…还好吧？公司经营的怎么样？虽然我不想和你再有什么关系、可不知怎么的、我还是希望你能过的好一点、”
萧然猛的颤抖了一下、好多年了、自己一直等的不就是这句话吗？曾经想了那么多办法都没让他看自己一眼、现在他最伤心地时候、只有一句最平常的话、就打动了往日坚守那么严的男人、也许、在坚强的人、在悲伤的时候、都会放下心底最牢固的伪装吧、她咽下原来想说的话、轻轻拍拍洛城的肩膀、这个时候、无声却是最好的传达、
“萧然、你相信吗？我不知道能不能怀着和鞍青的爱情、一个人走下去、至少我现在很想她、真的很想很想、”洛城突然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地平线、“你可以帮我找到她吗？我不敢在奢求和她的未来了、我只想再见她一面、哪怕转身就是天涯、今生都不再相见、”
“我…我不能给你保证一定会找到她、但是我会尽力、”萧然接个电话就转身离开了、却在心里对着洛城开始嬴弱的背影叹息、“对不起洛洛、我不能把她找回来、既然离开了、就让她安静吧、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但我还是想珍惜这段时间、我看你的每一眼都可能是生离死别的最后一次、所以、原谅我的自私吧、
仅仅因为、这些年、爱一直在、
回到公司、萧然就看到助理面露愁容得站在门口、“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不能让他再进我办公室了吗？
“萧…萧董、我把您的话都告诉他了、也拦着不让他进、可张副董说是有关于公司的事情、我管不着、还…威胁我说再这样碍手碍脚的、他…他不仅会把我撤了、还要找人暗地里让我不好过、”
“呵呵、张富挺嚣张啊、算了、这也不能怪你、你去吧、我跟他说、”萧然拍拍助理就让他离开了、正准备开门的时候、张富却从里面开门出来了、萧然以为他又要讽刺什么、或者说些威胁的话、没想到、张富却一反常态、只是笑了笑就在萧然旁边擦肩过去、“发现什么了吗”萧然看着张富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点不安、打开门、坐在椅子上、手指揉着太阳穴、“早就知道自己话不长久、我身上背得罪、如果被抓到就是枪毙吧、以前、想到这些就忐忑不安的、现在、听到洛洛的那些话、还能坦然的面对洛城叫出只有自己叫的名字、那、这辈子还有什么遗憾呢？改天要去养父母坟上上柱香了、恐怕、以后没这机会了、马上就会和他们团聚了吧、”
萧然刚准备把那些东西和资料弄的更隐秘一点时、手机却响起来、一看号码却是上次把号码留下的沫江南、“她怎么会找我”、想了想还是接下吧、说不定是跟洛洛有关呢、
“你好、萧然吗？”
“是我、什么事？我还很忙、快说吧、”
“那个…洛城因为涉嫌强奸猥琐罪被警察带走了、你…你能有什么办法吗？现在只能找你了…”
“嘟嘟”电话里只剩下忙音、萧然已经出门了、等她赶到警察局的时候、洛城还在那里被审问、她只好坐下来等、沫江南也在看着审问室着急的搓着手、“洛城不会这样的、他猥琐的是谁？”萧然突然冷静下来、拉着江南坐在身边、沫江南犹豫了好久才咬着嘴唇说出了伊安的名字、听到这个名字、萧然却没一点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要见伊安、等到伊安从审讯室出来时、萧然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车上、
“伊安、说吧、你所做得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洛城想那样对我、你还问我为了什么？就算你是他以前的女朋友、你也不能这样坦护他吧、萧然、你别忘了、现在我可是受害者、”
萧然掏出烟、静静地抽着、听伊安说完、只是笑了笑、手伸出窗外弹掉烟灰、“伊安、你觉得我只有3岁吗？洛城没有告诉你我有一个怎样的蜕变、那背后指使你的人海没告诉你我是怎样一个人吗？你…跟我玩这些、还不够格！”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没有人指使我、我只是对洛城感兴趣、或者说喜欢、不是为了别的目的、你…放心吧！”
“呵呵、真是伶牙俐齿啊、好、就算你没有什么目的、那天你忘了我去找洛城、我说你的不好时、洛城市怎么维护你的吗？还有鞍青和铭非也都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这时候、你忍心这样对他吗？或许、你真的那么无情、那么铁石心肠、看不到他的无奈、他心底的悲伤、”
“我…”伊安用力的搓着手、不再说话、也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行了、我要说的也就这些了、洛城…他出来也不会希望看到我、别告诉他我来过吧、案子有什么变化要通知我、还有、告诉你背后的操纵者、别对洛城动歪心思、有什么冲我来、行了、你走吧、洛城以后在学校恐怕还要靠那个沫江南和你了、”伊安看着萧然抽烟的动作、听着那么冰冷的话、却感觉那么悲伤和无助、甚至好像看到的是几年前的萧然、还有那么点温柔、
看着伊安转身下车、对着自己摆摆手、就踩动油门离开了、萧然回公司、办公室门依旧开着、助理在里面整理被翻的很乱的东西、看见正抬头看着自己的助理、那种无奈和畏惧、萧然点点头就让他出去了、现在萧然已经习惯了张富的行为了、谁不想向上爬、更何况是比自己年轻的女孩子做自己的上司、“时间、恐怕真的不多了吧、”
几天后、萧然接到沫江南的电话、说伊安已经提出不追究了、但还需要一些钱来收尾、她拿着东西就去了警察局、把洛城带了回来、沫江南和伊安已经被她先支走了、洛城出来就只看到萧然、就又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走吧、我的车在外面、先带你去吃东西、然后送你回学校、”看着洛城没有想动一下的意思、萧然就过去拉起他带到警局门外、打开车门塞了进去、
“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吧、呵呵、是我一厢情愿了吧、我那么脏、和我在一起、你…恐怕会嫌恶心吧、”萧然把菜夹到洛城碗里就转头看着窗外、却没有像以前一样看到这些就会哭泣、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她的泪就流干了吧、“那件事…你真的…”
“没有、”洛城突然抬起头、眼睛通红的看着萧然、平静了很久、才静静地说：“伊安说找我有事、我就去了、我们见面以后、她又说她心情不好、让我陪她去喝酒、到了KTV、她开了个包间、就拉着我进去了、我以为只是喝酒而已、没什么、毕竟…她和沫江南平时对我也还算不错、刚开始她只是给我讲她家虽然有钱、她却过得并不快乐、相反、还很孤单、然后就给我倒酒、喝完就觉得迷迷糊糊的、之后就好像晕过去了、我醒来是被警察叫醒的、我只看到伊安衣服扔在地上、披着警服缩在墙角、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也没穿衣服、警察问我几句话、我头还晕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没回答、他们看问不出来什么就让我穿好衣服直接带回警局了、后面的你现在都已经知道了、”洛城扭动着衣服的扣子、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时不时偷看一下萧然、萧然伸出手、本来想摸摸洛城的头、停顿了一下、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的、洛洛、别人不相信你、我详细你、我了解、那个伊安我用觉得她背后有人、也许、这些真的是针对我的一个阴谋呢、你赶紧回去上课吧、校长、班主任我已经送过'红包'了、他们不会追究什么、只会当做一切都没发生、用心学习吧、我会搞清楚的、”萧然拿出烟递给洛城、他愣着、手抖了一下、还是接住了、他知道这里年有他想要和需要的东西、萧然把打火机丢给他、洛城深深吸了一口就转身下车了、看着他慢慢走远、萧然却潮湿了双眼、“洛洛、我也许就要离开了、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可每次看到你、我都那么不舍、我只想要你的一个吻、让我毫无留念的走、有点奢望了吧、那…你可以多看我一眼吗？下辈子、让我好好爱着你…”
萧然买了点花、水果和祭祀用的东西就去了养父母的墓、因为她一直顾人来打扫、墓很干净、只是有点冷清、“爸妈劳苦了一辈子、只为了养活我这个不是亲生的女儿、到死才住的好一点、我还真是不孝呢、”萧然点燃香、对着坟墓鞠完躬、插在墓碑前、坐下来、“爸妈、女儿来了、有点晚了吧、对不起、女儿不孝、等等吧、马上女儿就到那里去伺候你们了、好好补偿以前的过错、我还真的想你们了呢、除了你们、再没有人会真心实意的对我好了吧、”坐了一会儿、萧然拍拍衣服的土、就转身离开了、
回到公司、她直接把张富叫到办公室、有些事、是时候说清楚了吧、萧然揉着太阳穴、听着张富把肥胖的身躯塞进椅子里、
“张副董、那个伊安…是你女儿吧？”萧然慢慢抬起头、死死的盯着张富、
张富轻轻鼓着掌、忍不住笑了出来、“董事长就是董事长、消息果然灵通、是我女儿又怎么样？为了达到目的、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不惜一切代价？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出卖、可以利用吗？张富、不就是一个董事长的位子吗？用不着这么禽兽不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