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第10/76页
“站到圆凳上。”
安索好奇地回头,下一秒她的心就忏悔了。好死不死的将军大人原来是暴露狂。他背着她,站在澡桶里,从颈部到腰、到……不得不说将军大人好有料。
安索怀着一颗敢死队的心,站到圆凳上,一双小手从肩部开始……
“怎么是你?”感觉不到力道的尚之涣一扭头瞥见的是安索。
这又是高校尉的安排,尚之涣皱起眉头的一息,他的目光就愣住:“你的脸。”
安索当然知道自己脸烧得有多厉害,她默默地念叨:拜托,把身体转过来好吗?你这样面对我,就不怕让我这个纯洁的人儿长针眼吗?
脸上啪啪的两声,打断了安索。
尚之涣又拍拍安索的脸:“出去。”
安索如释重负,一溜烟地就跑没人影了。早饭快结束的时候,高校尉终于在花园的藤花架下抓到安索。
其实是安索故意让高校尉发现自己的,门口没有令牌出不去,到处都是士兵,院子里根本没有藏身之处。
高校尉很壮实,一路急步揪着安索前行,安索跟不上趟,最后就成了高校尉拎着她前行。高校尉跟在尚之涣身边,一直做的是类似于管家,现在他深感自己的失职。
这个小崽子太不听话!高校尉将安索象小鸡崽般重重地扔到地面,还想踹两脚。尚之涣挥挥手,止住他的动作。
“去了何处?”
“茅厕。”答案是早想好的,安索回答得利索。
“很久?”尚之涣象山一样坐在圆凳上,威严地俯视安索。
“出来的时候,迷路了。”
“哦。”尚之涣不再关注她。随后他站起来,朝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目光随意地朝侧面一瞥。高校尉瞪了安索一眼,连忙取下梨木衣架上的一件黑氅亲自服侍尚之涣披上。
“桌上的剩饭,你可以吃。”安涣吐糟间重复尚之涣临出门的话。当她什么!安索很想痛斥某人: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然而,冏冏的现实是,她后来坐在凳子上吃某人的剩饭、剩菜。
“抬高点。”门外传来男子大声说话声:“对,就这样。”
安索走到院子里时,一队士兵已抬着木椅、木桌在隔壁的几间房里忙开了。
“你?”尚锡回身。
“是你!”安索是仇人相见。
空气中擦着火花,不过是安索单方面的。对峙片刻后,尚锡眨巴眼睛调皮道:“还记仇?”
“揍回来,仇就了结了。”安索气抽抽地玩笑。
“有意思。”尚锡裂嘴笑了,他回头招呼身下的兵们:这是是厅房,记着按我说的顺序放,
随后,他朝阳光下的安索走来。秋日高爽,鎏金的光影在风中飘移,受不住强光的折腾,于是安索时而眯缝眼睛、时而瞠大眼睛,只是她不知道她这个样子落在人眼里很好笑。
尚锡从来没觉得上次的事过份了,他认为是玩笑。何况他现在面对这么萌萌的安索,他站到她面前,将一双手大方地平摊出去,斜斜地瞅着她:“报仇吧。”
你把我踹飞在地,这时伸出小手板让我啪啪打两下了事,你当小朋友过家家?安索有心想踢回来,可面对着一张满脸诚意稚气未退的娃娃脸,她突然就……
算了,二十好几的人跟个熊孩子计较什么!安索叹口气:“算了。”
小崽子先是瞠大眼睛闪着愤怒的小火花,在微愣之后,跟着闭上眼睛,随后当着他的面就这么老气横秋地一叹,这表情也太生动了点。尚锡瞄着安索,妍丽的阳光下安索的脸白得象个玉瓷娃娃,多可爱。
他的心突然变得很愉悦,于是用胳膊肘碰碰安索,高兴地道:“我是尚锡、我们现在都是将军的人,我们要拧成一根绳。”
什么人?安索差点跳起来,瞥着黑成炭渣的尚锡,出口就道:“你跟将军……”
尚锡虽然年少,可古代的人十五、六岁结婚的早,安索的表情太过明显,他怎么会不明白。
将军的传言,尚锡好气地笑了:“你想什么?我是说,我们都是将军的亲卫,不该好好相处?”
尚锡眼中的嘲弄好不清晰,想起前世连朋友都没谈过,安索顿觉自己思想好龌龊。她有点不好意思,辩解道:“我不是成心的。”
然而尚锡已经有点得理不饶人了,他偏头凑近她耳边,故意压低声音:“将军喜欢白嫩的小子,你正符合他的口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守夜的事
尚锡在安索哽噎的表情中,大笑而去。至于将军大人是不是喜欢肤白的男孩,身为将军家仆的他才不会告诉安索真实答案。
城内的营房不够住,尚之涣将接手的将军府腾出来做营房。除了他的小跨院,现在宅子住满了人。
虽然没有惨遭毒手,但安索一想起尚锡比王伍更直白的话,就心里发怵地在院子里绕圈,可惜没绕上两转,就又有事让她更心慌。
“这是将军大人交代的?”惊惶的安索需要再次消化这个信息。
“是,将军大人吩咐到温泉洗澡。”传话的士兵重复道。奉州城内有数处温泉,今日城内官宦摆酒宴请烈武军上下,地点设在温泉馆。
“这是命令?”
从表情到问话都古怪的安索,让士兵有点寻不到北了,他挠头:“应该不是。”
“那我不去。”安索不屑一顾。
的确不是命令,站岗的去不了,还很遗憾,居然有不去的!早上被安索惊了一下的士兵,这会又被她闪了一下。最后士兵拍拍屁股走人:不去拉倒,关他屁事。
趁着还有天光,吃完晚饭的安索机灵地找厨房要了一桶水。说出来都不好意思,这都好多天了,她还没有正儿八经地洗过澡,趁着小院没人,那还不愉快地享受一下。
天凉如水,深蓝的夜空中银河璀璨,洗完澡的安索抱着棉被,坐尚之涣门前的木榻上吹风。这是她晚上睡觉的地方,比起跟尚之涣同室,安索觉得这个地方简直是风水宝地。果然,生活还是会有美好的一面,昨夜几乎没睡的安索惬意地打起瞌睡。
几个时辰后,一声软语突然将安索闹醒。她刷地从榻上坐起,脑子里只有一句:这一声千万不要是她做梦发出的。不过接下来,声音再次响起,将她的瞌睡虫彻底吓跑。
睁开眼睛,院子里数盏灯笼正在依次移近。尚之涣手上搂着个娇娘,边上给他掌灯的是高校尉及其几个兵丁,对于这种情形,安索冏然。
容许她发傻的时间并不长,高校尉把将军和美娇娘送入房,带着兵丁退出后,就一巴掌拍到她背上,交待道:“屋里要茶、要水,警醒着点。”
这是什么状况?安索惯性的点头。
高校尉本来转身走了,可是又回头奇怪地看了安索一眼。
等过一阵子,从房里传出声音,安索才明白高校尉那一眼的意思: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我争个毛线,关我屁事!安索气呼呼地坐在榻上。 红蜡的光似流火从屋内泻出来,映得门前一片漪旎,室内低一声、高一声,毫无顾忌。
该死的将军连门都不关,真是不要脸到极点!安索几次想跑开,又怕屋内真要什么东西,走了就是失职,于是听得面红耳赤。
可怜她纯洁的耳朵,这下怕要成针耳了!
翌日,安索面色惨白地顶着一双熊猫眼,从将军那里得到身份的确定,一名做杂活的勤务兵。将军屋里的什么都要换、什么都要洗,安索象一只炸毛的猫科动物,窜来窜去,脱旧换新,很快廊下被她堆成‘小山’。
用过早饭的尚之涣带着高校尉从厅房中走出,他们要路过‘小山’,可惜想快些的安索没有留心。呼地,一方不听话的枕巾从卧房中飞出,直接罩向尚之涣头顶。
“大胆!”高校尉不待将军吩咐,立刻将安索揪出。
人证、物证、罪证都在,一晚上没睡已经脑子木掉的安索昂着脸,突然不知怎么辩解。
晨风带着昳丽的阳光扑飞到安索的脸上,白净的脸上似乎能分辨到细小的绒毛,一个男孩的脸会这么嫩?尚之涣看得出神,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安索的下巴生硬抬起,对方的熊猫眼让他一怔:“你的眼睛?”
不要脸将军还好意思问,时间那么……事后还要茶、要水,可怜我这纯洁的人儿,思想就这么被直接荼毒!安索满是厌恶和愤恨。
对方的目光似刀子般锃亮,但仅是把小刀子,尚之涣只觉可笑。于是他目光幽沉,促狭道:“小崽子,今晚我要扒了你的衣裳,好好确认……”
啪的脆响,打断后面的话。指尖微痛,就象被小猫崽挠了一下,尚之涣威严的脸上再次浮出久违的笑意。
高校尉的‘大胆!’还未出口,就被尚之涣用手势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