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第11/76页


  他猛地抓住安索的前襟,凑近她的耳边低低地将话说完:“我要亲自验验你是男、是女。”随后手一松,安索被他扔到地上。
  “该死!”尚之涣一行出了院子,安索低低地咒骂,随后搂抱起需要清洗的床单。
  “等等。”
  昨夜的女子安排住到院子里,对方眉目清秀,安索实在没法将昨夜的声音和她连在一处,她站在原地等着女子吩咐。
  女子倚在门上,对着安索招手:“我房里有些要洗的,烦你带去。”
  安索踏入屋内,面无表情地指着一包东西:“就是这些。”
  女子点头,随即指着桌上的茶点:“小哥未吃早饭,不若在这里用些。”
  桌上热气腾腾的茶、甜香四溢的酥点,安索喉头一松,口水滑下发出清晰的响声。
  女子突然上前,将自己的手覆到安索的手背,软绵绵地笑了:“我唤丹娘,与你是同样的人,以后我们在将军这里,要相互扶持哦。”
  这种笑跟她清秀的脸一点也不搭,凝视的安索蓦地一惊,跟着甩掉那只温香软滑的手。
  安索踢踢踏踏地抱着衣裳跑远时,丹娘还在笑,许久后安索才体会出那是一种风尘味十足的笑。
  屋内,丹娘坐回镜前梳头,一只手抬高,粉色的袖子滑下,露出一段皓臂。镜中的脸不是国色,但那又如何?丹娘心满意足地对着自己笑:有好多女人比她现在用的脸漂亮,可没她会招男人欢喜,这样的漂亮有个屁用!
  她的身份是城里商户身家清白的养女,昨夜作为礼物送给尚之涣。丹娘又笑,尚之涣也没什么了不得,不然昨晚的事……
  消息传来,夜无星今夜会有所行动,她当然不会帮夜无星,她向来只为自己打算。
  将要洗的交给洗衣妇后,安索就一直发呆,她担心尚之涣说的今晚,今夜要……
  安索捏紧拳头,拿定主意:今夜就逃!
  安索在中午前去了厨房,厨子是另一个伙夫队的,安索不认识,但是她昨天来的时候故意提到郑什长,没想到厨子居然认识,这一来二去的,他们就熟了。安索坐在油腻的桌边,将一张新出炉的烤饼咬得满嘴喷香。
  “小兄弟,慢着吃。”张厨子将一碗骨头汤端到他面前。
  瞅着汤里大块的猪骨肉,安索朝张厨子笑笑,果然人熟就是好。
  张厨子在衣襟上擦巴擦巴手,嘿嘿一笑坐到安索对面:“你张大哥没别的本事,小兄弟要吃一頓饱饭还是有的。”
  “张厨子,想求人就直说!”一旁烧灶的没忍住,嘻笑插言。
  “滚!”张厨子抄起擀面杖擂向烧灶的。
  烧灶的嘻笑讨饶,旁边的人三三两两地边看边说,于是厨房就更热闹了。安索同众人一道笑,但眼睛却溜向厨房的后门,她昨天知道从那里出去有一条路,直接通向对外的侧门。那条路她方才打听清楚,是给每日寅时入府送菜的人走的,虽有士兵巡逻,可看得并不是很紧,如果敢冒险,冒充是送菜的……
  安索想着心事,以至于张厨子求她的事,听得马马虎虎。她无意地一点头,引得张厨子突然退后两步朝她一鞠躬道:“回乡的事就拜托兄弟了。”
  真把我当将军亲信了?安索内心苦逼,她跳下凳子,将张厨子扶起来,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伛偻地挑着菜担、身上褪色的葛衣,头上一顶破毡帽,任谁也认不出这是夜传门的十公子关冉。
  寅时的厨房油灯微亮,张厨子用手掩嘴不住地打着哈欠质问关冉:“小王怎么没来?”
  “他病了,今儿我替他。”关冉的眼神平静无波。
  “放这就得了。”张厨子一歪嘴又打哈欠,他嘟囔一句:这要命的瞌睡。
  大致地瞄瞄送来的新鲜菜蔬,张厨子挥挥手打发关冉:“行了,走吧。”
  关冉哈腰点头,嘴上答应,身子并不挪动。
  “你……”张厨子要赶回房再眯一会,他的动作十分不耐烦。
  “有人!”关冉故意这么说,趁着张厨子扭头朝向窗户时,他的手刀刷地就招呼上去。
  是真有人,躲在厨房外窗下的安索正准备开溜,那知身子刚一动,肩膀就被人按住。
  “都不用去找。”清辉的月光下,关冉眉目冷峭得惊人。
  你!安索认出关冉,然而脑子轰地一下,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关冉催动盅虫咒语,安索就是一个听令的傻子。
  “去吧。”关冉的手从安索的头顶收回来,看着她一步步地朝来的路走回。
  将军一夜都未回,那个小仆人大半夜就溜出去。一点月光滑进来,将黑漆漆的铜镜照得影影绰绰,需要十二分仔细才会看到镜中有张人脸,那是独坐的丹娘正在对镜诮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成为盅人

  趵趵的脚步声于院内响起,从窗上隙开的缝里,丹娘窥见返回的安索。安索两只脚在走,但她的两只手却没有摆动。瞬间后,丹娘马上知道这个小亲兵有问题。
  安索笔直地迈入尚之涣的房间,她掏出怀里的一封信,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这封信要夹在书柜的一本书里。开柜门、放信,动作完成的十分标准,只是如此隐秘的事多了一个围观者。
  丹娘手一伸将安索抓到面前,凝视片刻后,她兴味十足地笑了:原来被盅虫操纵!
  夜无星挑了个好时候,尚之涣今夜一直没回,正可催动盅虫办事。丹娘一面訾笑,一面将手伸向书柜。
  作为盅人的安索十分尽忠职守,看到丹娘将信从书中抽出,她如同护犊的老母鸡发起了冲锋。丹娘一个转身轻巧地避开,然而令人异意不到的是,作为盅人的安索手上居然抓起一只茶壶,狠狠地砸向她方才站立的位置。瓷片碎裂的声响在静夜中特别响,跟着惊动了一墙之隔的尚之涣亲兵。
  真是大意!丹娘瞥了一眼还傻站着的安索,一跺脚,象只夜蛾朝外飞去。
  瓷壶碎裂的瞬间,安索猛然醒来:不是要逃么,怎会跑到将军房中撒野?
  冲入院中的脚步声,让惊慌的安索顾不得多想,她一个箭步跑出房间,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指着正东面喊:“贼朝那边跑了!”
  尚之涣的亲兵,都认得安索,不疑有它,齐刷刷地朝院外的东面追去,那边刚好是丹娘逃跑的方向。
  安索拍拍心口,见人去得差不多了,调转身,本能地选择朝厨房跑,她在想:但愿能逃出去。
  黑暗中,尚仟看着她离开,却无所行动。
  盅人再次来到面前,才能确认任务完成,趁着这个时机,关冉将张厨子的外衣剥掉,将其藏到柴火堆里,这才穿着他的衣衫坐在厨房里等。
  没过多久,将军府就响起惊呼声,不过不是朝着这边来的,关冉擒起的眉头又放下。当终于听到咚咚一个人的脚步声时,关冉闪到门后,跟着安索冲了进来。
  “醒了。”
  安索一回头,就看见关冉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之前的事她记不得,但是再之前的事她记得,这是刺客啊!
  完成任务的盅人,只能被杀掉。关冉的云头刀似一道光闪到安索面前,却突然停住。
  “谁?”虽然有人夜袭,但西面厨房这条路上的巡逻并没有停。他们该庆幸,将军府才具雏形,外围巡逻的士兵队跟厨房的不熟、也认不得安索。
  “我是厨房里的。”关冉冲着举枪带队的什长一点头,随后指着安索:“她是送菜的。”
  什长低头扫了一眼菜担子,又抬头望向安索:“已寅时三刻,怎么还不出去?”
  关冉搓着手,谄笑道:“跟送菜的对一下这几天的帐,这不耽搁了。”
  为了逃跑,安索穿的是以前的旧衣,她面色苍白冲着什长一弯腰,倒也有几分象送菜的。
  “个子这么小,挑得动菜?”什长质问。
  “我帮着挑的,本来是她叔叔送的,她叔叔病了,没奈何这小子才顶上。”关冉继续讨好地笑。
  “今夜,小心些。”什长带着士兵朝外走。
  “你叔还在外面等我拿帐单。”关冉趁着什长出门的一霎,瞧着安索道:“走,我送你出去。”随后,他拉住安索的手朝外走。
  夜路不好走,更何况是被要杀自己的人牵着手走,这滋味真是有话在心头难喊。喊出来的结果是被对方一刀咔嚓,当然侥幸逃过的结果也是被尚之涣拿住后咔嚓一刀,可怜我……
  在内心悲具的永叹调中,安索被带出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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