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第15/76页


  关冉一笑,遂将讷言和尚的来历说出:原来讷言和尚精通佛法、医术、玄术,在南晋是一个传奇的人物。他自幼在南晋富春江边的小雁山甘泉寺出家,成名于汴梁的慈心寺。南晋大兴十年他却突然北上,去往后凉的白水山,并在那里寻到了早已荒弃的天水庙。南晋的或是后凉的信教之徒想要入寺拜他为师,他却不许,只一人守着一座庙。
  南晋皇朝和后凉王庭各自都想迎他入朝,奈何每次前往都是空山寂寂,人迹杳杳。后来,就有‘讷言和尚只见有缘人’的说法。
  关冉讥诮:“小丫头,你自认为见得到讷言和尚?”
  黑无常虽然臭拽得不得了,可他不会乱说,自己的毒,非得讷言和尚不可。安索眼睛都没眨:“不试试,怎么知道讷言不见我?”
  “你做什么?”
  关冉突然将安索拉到近前,两个手指着一搭就摸在她右手的脉上,同时细看她的面色。
  心跳不快不慢、容色正常,实在看不出中毒的样,关冉眉头平蹙:几年前师父曾提到过一种毒药名唤—勾吻,人中毒仍跟好人一般,待持续一段时间才会毒发身亡。这种毒十分珍贵,几乎不存于世,关冉瞥着安索:这小丫头来历可疑。他盘问道:“你是谁?”
  “我是安索。”我们是杀和被杀的关系,你有必要问吗,安索想了一下,还是老实地回答。
  “我是问你的身世,父母、兄弟、姊妹是谁,家乡何处,谁给你下的毒?”
  “不知道。”你查户口呢,自己是借尸还魂,那个女子的事,哪里知道,安索回答得十分干脆,末了补充一句:“我中毒后,就失忆了。”
  多么蹩脚的说词,关冉气乐了,讥笑道:“那你也不知道离毒发还要多长时间啰?”说话的同时,他重重地捏紧安索的手腕。
  骤然手痛,让安索不及多想脱口道:“大概还有几个月吧。”
  总算有一句接近实话,关冉继续问:“救你的人让你去找讷言和尚解毒,他是谁?”
  当然是黑无常,不过说出来没人信,安索想起异族女子的样,形容道:“那人蒙面,说完就不见了。”
  “真是神仙一类的人物。”关冉嘲笑道。
  “是鬼怪一类的人物。”安索可不想给黑无常升级,如果可以,她很想连降他三级。
  关冉脸上嘲讽的笑意加深了:“看来你是真中了毒,只是这毒好怪。”
  “什么真的、假的,没事我跑白水山那么远的地方。”对方的笑容,让安索十分不满。
  什么话都没问出,这丫头怕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傻头傻脑。关冉眼睛沉若深水:要取出活的公盅虫,怕是南晋鲜少有人办到,倒不若寻讷言碰碰运气。他说道:“我和你一道去白水山。”
  “可以。”安索凝视着关冉:反正也逃不掉,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臭丫头好拽,关冉没好气地对着前面开步的安索道:“等等。”
  “又干什么?”
  “你就这样行路。”关冉从包裹中取出一套男子衣衫递给安索:“换上。”
  这一回,安索没大方到,我换衣你参观的地步。她小跑入芦苇丛,很快换完衣裳,出来时头发已梳作男子样,连脸上的水粉也用打湿的毛巾儿抺去。
  “这里不能久留。”关冉拉过她的手道:“你不用费脚力,我带你走。”
  我带你走,这句话说得多好听,但当安索被关冉似货物般夹在腋下,关冉用起轻功,如风般的赶路时,她就知晓这家伙有多损了。
  这遭瘟的杀手!安索骂人,才发现自己连杀手的名字都没问,这以后下到地府,要诅咒他都不利索,做人要不要这么失败啊!
  出了云阳镇就是草原,也就是后凉的国界。云阳靠着一条河,来往的客商都喜欢在河边休整一下,再踏上行程,久而久之,就有客栈、店铺,形成一小镇,说它是镇,实际只有一条街。
  它太小,两国都没将它当回事,云阳镇就成了无人管的地界。
  安索和关冉现在坐在云阳镇的唯一客栈—云阳客栈大堂内,等着伙计送饭菜上来。
  安索用小手指掏掏耳朵后,感觉背上的肉有点僵,于是她胳臂平抬又做起扩胸。没做两下饭就来了,送饭的伙计瞄她时,她正在扭小腰。伙计没有说话,笑退而下。
  桌上大盘切好的羊肉、大盘的烤饼。安索毫不客气,拿饼、咬羊肉、吃得风卷残云。
  坐没坐相、吃没吃相、满嘴粗野、性格无赖、脑子狡黠,关冉实在想不出什么地方会培养出这等丫头。他调侃道:“我看秀气、美貌这些词这辈子都不与你沾边了。”
  去,安索恨恨地盯着关冉:我要扮秀气,早成你刀下女鬼。她嘴里大啖食物,朝关冉晃晃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不遵守约定

  关冉哂笑一声,不再理她,拿起一双筷子慢条斯里地挟菜、吃饼。
  安索吃相不好,那是因为饿极了,不过她终是女孩,桌上的东西大多还是入了关冉的嘴。
  我也没吃多少啊?吃饱了的安索开始磨刀嗐嗐:“我吃一个饼,半盘羊肉,师父吃四块饼,两盘半羊肉,我虽不斯文,可也没象师父这样。”为了好赶路,他们俩是扮作师徒的。
  她的声音若豆子入竹筒般又响亮又清脆,正是吃饭的时候,堂内的位置都坐着人,临桌有几个女人立时掩嘴笑起来。
  关冉筷子上挟着一块羊肉刚好叭唧一声落到桌上,安索抢在关冉说话前,又道:“想来我说得不错,师父这是心虚了。”
  从未有人这样抢白过关冉,现在不但被人破了先例,而且破例的还是一小丫头,关冉摸着自己的下巴颔盯着安索不露声色,然而内里却尴尬得厉害,五脏六腑都被她哽住。
  其实安索不是叨钻的人,只不过对于要杀自己的敌人她就无须客气了。打不过对方,说不定那天就被咔嚓了,安索嘴上总要讨些便宜回来。
  吃过饭、喝过茶,俩人正预备着回屋。
  门口的光突然被挡住,他们的位置在门边,安索扭头望去,正见三位商贾模样的男子边说边进来。
  三位男子还未走上几步,客栈的朱掌柜就从里面迎出,老远就张着笑脸:“邓掌柜、万掌柜、陶掌柜,今年这是第二趟照顾我生意了。”
  “朱老鬼,生意兴隆啊。”邓掌柜扫了堂上一眼,对着朱掌柜抱拳。
  “那是大家给面子。”朱掌柜笑应着,指挥着伙计安排房间。
  “不用忙,我们稍事休息,就要连夜出发。”万掌柜并不急进去,他拍着朱掌柜的肩道:“多备些你店里的烤饼给我们,另外把马喂好。”
  “我舅家要办喜事,这次的货若是丝绸、南货什么的不妨先卖些……”朱掌柜拉着万掌柜一头朝里走,一头问。
  朱掌柜的手却突然被万掌柜抓紧,万掌柜冲着他一笑。朱掌柜便止了问话,拉拉杂杂地安排起吃食来。
  关冉只订了一间房,安索对此虽有不满,但奈何银子是人家的。二楼的房门一关,安索就跳到窗边将两扇木窗开到极至。
  关冉看着唯冷笑而已,对着你这没长成的身材、没有姿色的脸,我还能起色心?
  没有建筑物遮挡,外面是一马平川。云朵如火如荼地醉在天边,秋野的风敞敞而来,望久了竟有心都要飞起来的感觉。
  想象和现实何其遥远的距离,安索唷口气,敛了心神,将视线投到客栈外。客人的车马都入了对面野树林里的车马棚,只有最后进来的三位客商的车马排成一长溜地罗列在道路上。
  人不下车、马不解鞍,车顶全用油毡布包好,不露一点行迹,安索自语道:“这是什么货,这般仔细?”冷不丁话招来一人。
  车前驾着两匹马,车后就拴着两匹马,这是昼夜不停赶路的架式。商队到后凉,路途遥远,耗资不低,风险甚大,皆是昼行夜宿,断不会这样不计成本、不着调的行事,除非……
  这事蹊跷,关冉眼角一挑,他不急,等到天黑透了再说。
  既然现在无事,关冉决定充分发挥懒惫的个性,抢先横躺在屋子里的大床上。头枕着一床被子,身上盖着一床被子,身子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他闭着眼睛打起瞌睡。
  安索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喝着,她方才恶心了对方,之前的事就算扯平。不过接下来她可不想再象之前那样被对方挟在腋下行路,又难受又没面子,她一大姑娘被一男的这样。
  “喂,我们接下来怎么走?”既然没人了,安索就不会再称师父。
  “没教养,你师父有名有姓,姓关名冉,字学之。”过了一会,关冉声音慢悠悠响起。
  装逼的家伙!安索暗骂一句,不过口头上却道:“师父,我们是不是该雇辆马车?”
  “放心,会有马车坐的。”关冉言之凿凿。
  这句话等到实现时,安索就知晓有多不靠谱。星月无声在秋草上渡满银辉,夜风飒飒地掀动马车上油毡布的一角。被点哑穴的安索平躺在装满生铁的马车顶上,她从头到脚都被盖着油毡布,身旁躺着的是迫使她这么做的关冉。
  背上是硬邦邦的生铁,路不平,马车随时要颠簸,安索拿眼睛瞥着关冉,暗地里长叹一声:王八蛋很缺银子么,需要偷乘马车,这油揩得也太没水准。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关冉直觉左边脸颊有点发烧,定是小丫头在诋毁自己,无声中关冉唇角弯了弯。
  他们搭乘的免费马车是那三位商贾的,关冉趁着夜色查探清楚他们贩卖的是生铁。生铁是南晋禁运之物,这三位胆子不小,银子这趟可是赚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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