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第16/76页


  关冉一为了银子,二为了……
  他选择先追踪他们。
  平躺着一夜一天不能动,可想而之安索这罪受大了。在车上安索就将关冉的祖宗十八代,外带旁系别支全暗暗地‘照顾’个遍。
  他们现在是在后凉大王子觉罗阚的营地,赶在马车卸生铁前,关冉将安索抱到这边一人多高的草丛里躲着。解开穴道的安索过了小半个时辰,麻木的四?才能自如活动。她拽着自己手腕做拉伸,一面暗想:说好了去白水山,这家伙朝这边跑,一定另有目的,她得有点心理准备。
  于是她瞅着关冉问:“我们要在这里耽搁多久?”、
  “看见那顶大帐篷没有?”关冉没答反而指着前面。
  那么醒目的一顶帐篷,你当我夜盲?安索瞪向关冉。
  “过去的时候,冷静点。”观察好情形的关冉已朝前移动,他不放心又回头低声道:“别出声。”
  两人弯成虾状在草丛前行,扑扑的风声和提早降临的秋夜掩住他们的行藏。
  锋利的云头刀滑动,轻得没有声音。借着星光安索朝帐篷里一溜,黑糊糊的里面似乎睡了一人。关冉从她身边一跃,影子般悄无声息的一拳下去,睡着的人顿时没了呼吸。
  “快进来!”
  等安索悉悉索索入了帐篷,关冉直接骂一句:笨妞,你就不能轻点。
  刚要反唇相讥,关冉就朝安索做个噤声的动作。安索侧耳一听,外面果然传来一队脚步声,那声音在由远及近,却在近了之后转了个弯朝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巡逻兵,两人对视一眼。
  “换上。”关冉将一件外衣扔到安索怀中。黑暗中,关冉就跟能视物般还将安索没理利索的衣襟后摆从腰上帮她扯下来。
  “别动手动脚!”安索低低地威胁。
  “知道方才为什么叫你妞吗?女字加上丑字连起来怎么读,你总该知道吧。”关冉轻笑一声:“长成这般,大爷哪里还有胃口。”
  安索对他怒目而视,却又引来关冉的轻笑。
  “老实在里面待着,等我来接你,笨妞!”关冉身影一闪从破开的帐篷口消失。
  这遭瘟的家伙,让她同死人待在一处,安索坐在毡毯上,除了秋风在外面嘶叫,夜静得安索能数清心跳。
  这是逃跑的时机,安索静静聆听了一阵,终于确定关冉一时半会,不会出现。
  安索钻出帐篷,又将方才划开的破洞掩好,随后一步步地倒退入旁边的草丛。马车在左,安索留心观察一下,明智地选择朝右走。关冉去干什么,明显同马车的一切有关,他是来做贼的,她当然离得越远越好。
  牲畜的尿、羊奶、人汗混杂的味越来越淡,秋草软软地铺在脚下,风从指尖掠过,安索感觉到空气中的清爽,她正在远离……
  “什么人?”
  说的是后凉语,安索没听懂,她乍然地停住,紧接着一只大手抓住了她。
  “怎么是你。”男子改口南晋话。
  这一下心都要惊出来了,凉凉的刀刃格着脖子,是明显不让叫嚷的意思,安索乖觉地闭嘴。星光之下,安索认出对方,他是赖布。
  几句后凉话从赖布身后传来,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变,然而安索却感觉到更深的恐惧,似无形的影子勒紧了喉咙。
  “她怎么会在这里?”说的是南晋语,男子的腔调很轻很柔,是很不经意的样。
  男子冰凉的手由上颔及上缓缓地扫过安索面颊,及到头顶……刹间扯紧安索头发。
  这个家伙没人性,安索凭本能知晓,她遇到了穿越以来最大生命危险,头皮的生痛让她嘴唇哆嗦。
  星光若水般洒落在男子脸上,那是一张肖似女人的脸,甚至比女人还美。安索惊谔地发觉,男子轮廓分明、异色眼瞳,这不是车上那个异族女子么!
  “看够了?”觉罗博加大手上的力道,他神情阴戾,自小他就熟悉各种目光,又早已厌恨各种目光,男人、女人不过是贪慕或嫉恨他的美,这就是他常年要面罩青纱的缘故。
  恐怖的感觉在体内放大,热量迅速地从身体中流失,安索咬牙尽量控制自己,然而瞠大眼睛却暴露出她瑟缩的内心。
  星光于眼中流转,透过这双眼睛似乎望到遥远的夜空,望到了无边无际的草原深处,望到了静水流深之地。她的眼睛真美,觉罗博深吸一口气。
  “主人,杀了她。”赖布的刀还架在安索的脖子上,只要再下去一点,就能切断喉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宴无好宴

  “此女可疑。”觉罗博眼中光波微转,瞅着安索一字一顿:“先留下。”
  悉索的脚步声随后传来,紧接着有人在觉罗博身后行礼:“赫舍见过主人。”
  觉罗博将安索扔给赖布,转身朝向赫舍:“这些年,多亏你潜伏在大王子处。”
  “赫舍为主人尽忠,是赫舍的本份。”赫舍的身子弯得越发低:“主人,大王和大王子今夜在大帐宴请送生铁来的商贾,按主人的吩咐一切都打点妥当,就等主人令下,便好行事。”
  觉罗博微一颔首:“先带我们去别雅的帐中。”
  “遵命。”赫舍再一鞠躬。
  两人说的后凉语,安索根本没听懂,正在茫然之际,觉罗博却指着她用南晋话对赖布交待:“让她走你前面,若有异动,直接用刀劈!”
  由赫舍带领,觉罗博几人当即扮成后凉兵卒朝大王子的营地去。安索先时落脚营地外围,又顾着逃命,并未留心观察,此时行在一座座帐篷间,方觉营地之大,出乎意料。由赫舍领着,路上虽有一队队的兵士巡逻,倒也无人盘查。
  在一处白色的帐篷前,赫舍停住步伐,帘子一撩众人鱼贯而入。
  帐篷内的地上是酒红色西蕃莲地毯,高处的卧榻上铺陈白色貂皮,西面的一排矮柜上放着数十盘果碟,一女子坐于镜前,两名侍女在其后替她梳妆。
  赫舍的声音不大不小:“别雅。”
  别雅慢慢地从镜前挪过身,望见他们时突然两手暗暗地抓紧裙子。赫舍朝她一点头,别雅将视线移开,对两名侍女吩咐道:“你们去河边打些清水来。”
  帐篷里只剩他们时,别雅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觉罗博躬身:“别雅,见过二王子。”
  觉罗博扶住她:“别雅,可好?”
  别雅再也控制不住,突然扑入觉罗博怀中,喃喃道:“别雅,想二王子得厉害。”
  觉罗博拍拍别雅的肩膀,将其扶住,柔声道:“我知道。”
  别雅生得齿若编贝、发若乌漆,十分美貌。她依在觉罗博身旁,卿卿侬侬。安索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觉这俩家伙当着众人肉麻得要死!
  帐篷内气氛一时有些怪诞,好在觉罗博很快将别雅扶到座位上,跟着退后几步:“此时,不是述旧的时候。”
  “二王子,说的极是。”别雅收了伤心,眼睛扫向诸人。安索身材矮小又是女子装扮,由不得别雅不注目。她朝向安索道:“这个女人是谁?”
  “一个奸细。”
  觉罗博声音一落,别雅便招手示意安索过来。赖布推她上前,安索在别雅面前刚一站定,一记耳光便凭空而来。
  别雅举着打人的手,对着觉罗博俏皮一笑:“既然是奸细,我就代二王子打两下。”
  “别雅,还是这般淘气。”觉罗博神色淡然地弯了弯唇角。
  一对狗男女!挨打的安索内里火冒三丈,可惜啊,不能骂出来。
  “这对眼睛真是会说话。”别雅的手指在安索的脸上移动:“一定是在骂我!”
  身后是随时准备拿刀劈自己的赖布,身前是五指成爪对着自己眼睛就要下手,毛骨悚立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
  “别雅,大事要紧。”觉罗博淡淡的一句话解了安索之围。
  “我与她玩笑。”别雅朝着安索一笑,笑得安索从头凉到脚。
  “晚宴快开始了?”觉罗博。
  是,别雅点头间,觉罗博将一银壶递给她:“此银壶分做两格,轻转把手就可操作,一格装有毒的酒、一格装无毒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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