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第17/76页


  觉罗博边说,边教别雅操作。两人手指难免碰触,别雅发出低低地笑声。
  “今夜,务必成事。”觉罗博朝着别雅的眼睛示意。
  别雅眼波微动,手指不经意地挪入觉罗博的掌心中,指尖在掌心一勾,这是她的承诺。
  “别怕,我会守在大帐外。”觉罗博握住别雅的手道:“下完毒酒,以摔杯为号。”
  帐篷里的人大多都垂下眼睛,唯有听不懂后凉的安索愤愤不平地想,狗男女果然狼狈为奸!
  帐篷外脚步声渐近,是那两名侍女打水而回。别雅重新坐回镜前,后凉礼法并不森严,觉罗博等一干人等都退坐于帐篷边。
  别雅重新洗面、梳妆,换过一件水金红束腰裙长袍,戴一顶饰玛瑙、珊瑚翻檐尖顶帽,盛妆于众人前。
  她昂首朝外走,及至走到门边,瞥着他们几个道:你们几个捧着果碟随我们来。
  安索再次被点住哑穴,捧着果碟排在倒数第二,她的身后是赖布。他们排成纵队,除了打头的别雅昂首外,其他人都是垂首而行。安索望着前面的觉罗博恶毒地想:这家伙也有做龟孙子的时候!
  他们几个是不能入大帐,隔着帐篷还有一米远的位置,别雅的一名侍女停了下来,指挥他们几个坐到旁边一处空地上候着。另一名侍女随别雅入帐后,又辄转来,接他们手上的果碟。只是未拿两趟,从大帐中钻出一三十如许的妇人来,妇人朝着这边一望,当即叽叽咕咕地冲着大帐边的侍女说后凉语。
  那妇人的话,令众人措不及防。那侍女已经在朝这边过来,觉罗博附在安索身边低声说南晋语:那妇人嫌人手少,让你跟着送果碟。别生事,否则死!
  觉罗博他们鬼鬼祟祟,安索多少猜出几分,她捧着果碟随那侍女入帐内心不免忐忑。
  见那侍女将果碟送到王帐两旁的矮桌边随后退到帐篷边跪坐,安索也低头照做,坐好后,就眼睛低低地朝下溜了一转。
  桌上罗列烤肉、果碟、美酒,那些盛酒的壶跟觉罗博手中的那只一模一样,可知其中必有事故,安索心下计较,这次她不知又趟到什么浑水里了。
  别雅坐在两容貌相似的男子间,上首的男子髯发皆白乃是后凉王,下首的壮年男子乃是大王子觉罗阚,客座上的南晋商人不是邓、万、陶三位掌柜,却是一陌生男子。
  果碟已放好,别雅冲着南晋商人一笑道:“这些南来的果子,昨儿贵客送与大王子,今儿我借花献佛,又来款待贵客,贵客莫笑我们不懂礼仪。”
  南晋客商放下筷子,冲着别雅微一点头:“别雅姑娘客气。”多的话一句也没有。
  别雅生得十分美貌,每次宴席都会唤来敬酒服侍。父王从别雅入内后,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她。觉罗阚虽是鲁悍,但对女色并不十分看重,于是他端起酒杯道:“父王,觉得别雅如何?”
  宴请南晋客商,在别雅来之前,已将所有事情说妥。此时正该放开心情愉悦,后凉王睨着别雅笑得心花怒放:“是个美人。”
  “别雅,还不给父王敬酒。”
  他们说的后凉语,安索听不懂,只是她坐的地方刚好斜对着别雅的位置。
  安索一直低着眼睛,那目光自然将桌下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别雅的桌下放着一模一样的两壶酒。前面倒的酒都是动地左边的酒壶,这一句后,别雅的手在桌下一晃,提起右边的酒壶。
  别雅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袖口挡住的指头一动,那酒壶的把手便移位。她笑语俨俨地朝着后凉王:“别雅能有幸服侍大王,是别雅生来最大的福份,大王可一定要将别雅的这杯酒饮干。”
  后凉王年事已高,身体已差,早失精明二字,听着美人甜言,看着美人脸,捧着别雅倒满的酒杯,笑得不知几何。
  别雅又扭头对觉罗阚甜甜一笑:“大王子,这两年待别雅甚好,就请满饮此杯。”
  不好的事立即就要发生,偏还在局中,望着别雅敬酒,安索又明白几分,急思之下却无半点脱身之计。
  “拿到外面去。”妇人将空酒壶递到安索面前。
  说的后凉语,两名侍女跟在别雅身旁,安索呆呆地接过酒壶,不知下一步做甚。
  “是个聋子!”妇人脾气不是很好,猛地一拍安索肩头,几只空酒壶便叮叮当当地滚落一地。
  这一声惊变中,后凉王的美酒已入口,而觉罗阚的酒杯却刚沾到唇边。别雅心中暗急,脸色不禁微变。
  摔杯为号,外面动起来,手起刀落,守大帐的亲兵被准备十足的赫舍等人全部干掉。觉罗博冲入帐篷时,正好和抽出佩刀的觉罗阚对上。
  “父王在帐中,老二你敢谋反!”觉罗博未经召唤突然出现,大惊的觉罗阚便是傻子也猜出老二要做什么。他举刀对着觉罗博喝道:“来人!”
  一刹间刀光掠过,初始并不痛,觉罗阚挣扎着回头一瞥,就对上别雅狠决的目光。
  “为什么……”他的话没有说完,觉罗博跟着从前面补上一刀。
  别雅放开刀柄,朝右一闪,觉罗阚就直直地朝后倒下,离他不远的桌旁伏着的是后凉王的尸体。
  这毒好烈,后凉王死时连挣扎都没有,安索看得心惊肉跳。
  “宴无好宴,酒无好酒。”一时被晾在一边的南晋商人站起来,旁若无人道:“不若去矣。”他快得似风,话音刚落就将安索抓在手中。
  “你这遭瘟的……”安索话没嚷完,那人在她耳边轻轻一句,安索便住了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逃离途中

  那句话极其流氓:再乱动,就剥光你衣裳!
  不怕敌人可怕,就怕敌人不要脸!安索在惊慌中扭头一瞥,南晋商人那张陌生的脸,却莫名让她感觉一丝熟悉。
  南晋商人动作极快,在觉罗博和别雅双双袭来的一刹,猛然朝后退却,接着刀锋一挑,破开大帐冲了出去。
  作为暗号的白色焰火在夜空中盛放后,外面就一派兵慌马乱。觉罗博的兵杀进来,口里喊着护驾擒贼,觉罗阚的人再没有准备也开始拔刀反抗。
  四处是混战、四处是流血,火把的光映照出人的怒火、狰狞、狂暴、苦痛、慌张……
  南晋商人拖着安索一路朝外冲,一路上并没有太多的人追杀,毕竟今夜觉罗博主要目的是争夺王位,他还有许多大事要处理。
  南晋商人挥刀一劈,最后一个追兵跟着仰面倒下,接着他拉着安索跑得更快,一个拐弯后,他们冲入一顶帐篷。
  “快,换上。”
  衣裳兜头盖脸扔来,安索撩开衣衫的瞬间便微愣住。
  “你快点!”正在撕面具的关冉目光移过来。
  突然,安索的心不知为什么就安了。方才被他拽着逃自己不挣扎,是不是大约猜着是他的缘故?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安索打压下去。
  安索套好衣裳,朝关冉望去:“我们……”这时,她眼睛无意地朝下一溜:就在关冉的脚边躺着四具尸体。其中三具安索是认得的,是那三位南晋商贾。
  这人是杀手,自己可不敢忘掉!安索眼睛一抬,瞄住关冉的脸,刚定的心顿时又提起来。
  “人是我杀的。”关冉倒也坦白,身上的南晋商人衣衫被他两、三下扯落,里面是后凉兵卒服。
  原来他早有计划,安索暗自惊心。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该拿的东西都带齐了,关冉伸手朝向安索:“我们走。”
  蓦然地被关冉的手指一触,安索一跳之下,掀起帐篷,率先冲出去。
  “那边有人!”
  赖布的声音如同惊雷,安索回头,在火光中看到一队后凉兵正朝他们这边冲来,这次她没有甩开关冉伸来的手。
  跑,跑得脚都好象不是自己的,即使这样,身后的追兵也越来越近,而他们的前面突然横出一队后凉兵。
  就在安索惊魂之际,关冉突然大嚷着后凉语拖着她冲入前面的士兵中,身后是离他们仅有十步距离的赖布带领的后凉兵。
  眨眼间,两队人马就混战一处,刀枪剑戟间,血肉横飞。关冉右手举着云头刀,先时朝着赖布那群后凉兵挥了两下,接着拉着安索就朝外冲。早乱成一片,谁还留心他们,关冉人狠、刀快,凡挡道都被他几下砍翻,俩人突出重围,一路向北。
  战马!从没看到这么多健壮的高头大马,就在安索扫视间,关冉已砍断所有的拴马绳翻身上马,接着的一弯腰,将她掳到马上,放在身前。
  紧接着马鞭一甩,落到离他最近的战马身上。那马受惊,带头朝外冲,不过须兒他们身边的马儿全都惊跑。关冉这才吁了一声,双腿一夹马肚,身下的马便若流星般腾空而起。
  马驮着俩人在夜色中急驰,伏在草丛中的弓箭手刚被前面跑出的战马搅乱,这会正重新整队,关冉瞅出机会,专拣空荡处跑,即便有零星的箭镞射来,也拦不住他们。
  晨起,凉薄的空气袭来。一身的汗热散却后,冷意入骨,安索不禁将两只胳膊环抱于胳膊上。
  关冉躺在脚边的草丛中休憩,也不觉得他身量有多高,然而躺下时压下的秋草足有一大遍。解开的战马,就在右近的小河边吃草,如果跑过去、再骑上去……安索的目光随着战马在草丛间移动,她的心快跳出胸腔。
  “就算你会骑马,也跑不远。”关冉的声音不咸不淡,将安索的沉思打断:“有这功夫,还不如养精蓄锐。”

当前:第17/76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