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第25/76页


  “既要除奸,也要扶佐。”德萨满声音朗然。
  “为什么?”南宫脸上神色迟疑。
  “如今王庭之内,人心不齐,各族之间,各怀异心,后凉若有内乱,必会亡国。我身为后凉护国祭师,怎会坐视不理。”窗外的雪下得越发大了,德萨满遥望那雪,轻轻地一叹:“何况还有一场战事”
  战事二字,听来十分敏感,南宫阏氏揣摸其意,突然说道:“这是要与南晋开战?”
  德萨满并没回头,声音迟重:“后凉不似南晋,地贫人穷、民风彪悍,今年秋天时逢大旱,各部死掉不少牛羊,本来秋末应有一场与南晋的战事,然夺位之争,让这场战事延后了。”
  后凉民穷,每至青黄不接之年,必会骚扰富庶的南晋,夺其粮草,渡过难关。南宫身份尴尬,顿时千言万语困在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利用天女

  十日后,王庭东首的密室之内,地上摆着数十把弯刀。
  地上赖布拿着一把正在试其锋芒,他右手拿刀,刀刃朝上,随后左手将一张白纸从空中一抛。那白纸缓缓而下,没过刀锋时,眨眼被削为两半。
  赖布收刀入怀朝坐在上首的觉罗博抬手道:“此批兵器刀刃锋利、见血封喉,乃是用南晋运回的生铁所煅造。”
  “一共锻出多少把?”觉罗博接过赖布递上的弯刀细细打量。
  “全部出炉共八千柄弯刀。”觉罗博积威日重,赖布微微躬着身子,目光并不敢与其平视。
  还是太少!觉罗博的手指轻轻地敲击桌面,这仗打下来……
  他抬眼望向一直低头的崔图:“南晋商人之事,怎么说?”
  “那边重新联系上了,不但答应继续提供生铁,而且还特送一些礼品,这套南晋的骨瓷茶具出奇的好,我就先拿来给王品鉴。”崔图躬身将装有茶具的木盒送到觉罗博的桌上。
  觉罗博瞥着密不透风的木盒,随手将刀扔过赖布:“也罢,今日就议到这,你们先散了。”
  觉罗博注视着几位胫骨大臣起身,在他们开门的一霎又道:“赖布你去神庙处看看德萨满祭师骨卜的结果出来没有,崔图留下来用这套茶具替我演示一遍南晋的茶道。”
  密室内只剩两人时,崔图打开木盒,取出一只用纸包好的瓷碗,随着他手指的动作,纸被一层层的剥落,那一点点细白就慢慢地祼露出来。
  一只精巧秀美的小碗呈到觉罗博面前,崔图低头解释:“南晋的骨瓷向被赞为‘白如玉、明如镜、声如罄、薄如纸’,这一套都是湖田郡官窑出品。”
  “咚”的一声清越响起,却是觉罗博手指轻轻从碗壁弹过。他对着崔图一笑:“我只对这瓷碗上的万里江山感兴趣。”
  白瓷上小小一方天地用蓝色釉彩细细勾勒了城市、人物、田园。崔图凝神看后,指着其景道:“这是今人绘的前朝临安旧迹。”
  “我记得南晋前朝的皇帝姓赵,现在的皇帝姓朱,既然皇帝可以换人,那南晋的江山为什么不能换成异族统治。”觉罗博眉梢一扬,秀美的容颜之上戾气逼人,小瓷碗被他牢牢地攥在手心:“崔图我不但做后凉的王,还要做南晋的皇帝!”
  自己前半生是替朱家卖命的蛇,后半生是替异族卖命的蛇,早没了国和家,死后坠入阿鼻地狱,可能也不知朝那一方走?
  听到觉罗博的野心,崔图面上突然露出笑容,只是他的笑怎么看怎么凄厉。他在一笑中提醒道:“南晋的事,王且记要徐徐图之,方是上策。”
  “我知道。”觉罗博将那只小瓷碗又轻轻地放到桌上。
  崔图眼里盯着那只瓷碗,慢慢地又说道:“这次南晋商人那边,还有件别的事想与我们合作。”
  随后他走近觉罗博,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了一遍,最后他又提高点声音:“虽是合作,对方却额外想要些东西。”
  他将一张写满黑字的纸递到觉罗博面前。
  “他愿意相帮,冬季的这一仗胜算就大些。这些蝇头小利,给他又何妨。”觉罗博只瞄一眼,就将纸拍到桌上,他突然对着崔图一笑:“他们斗得越厉害,于我们好处就越大。”
  争名逐利、成王败寇、不死不休,自己的家人连同自己都是争斗的牺牲品。家人死了,却独留自己。既然逃出来,就要咬回去!觉罗博的话触动他满满的心事。
  几息内,崔图压住翻江倒海的痛楚,重新抬头。
  崔图的来历自己太清楚,觉罗博默看了他一眼,转头提起另一件事:“你这些天在外,王庭中的祭师已由德萨满兼任,明日你随我去见见他。”
  “那位都萨满……”
  “可惜让他跑了。”得到燕脂山萨满神庙的支持,觉罗博的王位便有八分的稳固,那位老骗子跑了就跑了吧,觉罗博在哂笑中说道:“左贤王那只老鬼,终于答应再过五日,就会送他的女儿入宫。”
  “那别雅……”左贤王的女儿自然是做阏氏,崔图适时闭口,却被口水呛到,咳嗽起来。
  很麻烦的事,他主动杀了或是关起别雅,未免叫跟他的人寒心,这种事他已有了主意,觉罗博站起来,带着崔图出了密室。
  崔图在门口与觉罗博分开,看他高瘦冷峭的背影带着一帮子侍卫朝西首的房间去。
  他不去寻别雅?西首住的可是……
  转念间,崔图真觉自己咸萝卜吃多了,他又没混成大内总管,还要操后宫内宅的心。
  觉罗博当然不是去寻南宫阏氏的,他打主意要入主南晋后,就准备慢慢地将这位母后尊祟起来,南宫于以后大有用处。
  觉罗博停在天女的房门外,撇头对跟在他身后的一队侍卫低低地交待几句。那十名侍卫于是跟走廊里的卫兵站成一排。
  觉罗博推门而入时,安索明显惊了一下。
  自从她逃跑被抓回来后,屋子里就增加一名侍女,为了防止她再逃走,窗户也用木条钉死,于是屋内白日都要点灯。
  只是除了这两项,这十日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等死的过程,安索在十天中,日子越过越惴惴。
  灯光中她的脸色十分苍白,一双大眼睛望向觉罗博:暴风雨终于来了!
  其实安索不知道,觉罗博暂时不会对她怎么样,一是天女的神话暂时还要保留,二是要留着她查南晋探子的事。
  现在安索又有一个新的利用价值,觉罗博登基没多少时日,后宫的女子极少,除了只能隐藏身份的别雅外,有点地位的能被封为阏氏的就只剩天女。当然天女是可以嫁人的,觉罗博带着阴沉沉地笑容回望过去。
  接着他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并吩咐送上晚饭。
  两名侍女立即弯着身子关门走了。
  经历了初始的惶张后,安索在双手交握中,渐渐冷静。
  “小丫头,瞪着我做什么?”黄黄的灯光映照出觉罗博眉梢、眼角阴冷的笑。
  安索莫名地觉得她被一条美人蛇盯上了。
  觉罗博在安索身边坐下,半是玩笑地调侃:“我是来谈情说爱的。”
  什么?安索明显没搞清楚状况,她眼神迟疑地在觉罗博脸上转圈,随后扭头瞅着铜镜里自己的侧影发傻,虽然自己心理年纪足够大了,可这张人脸明显还很稚嫩,而且并不美丽,除非蛇的脑子被驴踩了!
  然而脑子可能被踩的蛇笑容在淡化,目光在放柔,他那张恢复成人的俊脸离安索越来越近。
  不得不承认对方生得太美,特别是狭长的眼睛,眼角处微微上挑,让那张脸美得于众不同,似暗夜星辰美仑美奂,让人忍不住想靠近黑暗的深处,去伸手采撷那颗星星。
  她是在被美男调戏吗?安索的心象落网的小鱼,怦然乱跳间,一片沉醉。
  片刻后,南佳和身后几名侍女的惊呼,将安索的醉梦惊破。此时她的身体被觉罗博一只手搂在怀里,她的嘴唇正被其吻住。
  觉罗博趁人之危轻薄她,而且还被众人围观!羞臊的安索两掌用力,狼狈地要推开觉罗博。那知她刚一发力,觉罗博敏捷地将她按在地毯上。
  对方看起来瘦,然而压过来的身体却若铁塔一般,自己的下半身和上半身几乎无法动弹,他的手似铁钳一把就将自己两只手缚住,空出那只手……
  安索听到‘嗤’的一声,就知道坏事,她肩头的棉衣被扯,露出内里白色的中衣,她这是要被……
  “吃的放下,滚!”觉罗博的声音低沉嘶哑,象一头发情的蛇。
  铛铛,咚咚一连串乱响后,装着银盘里的烤肉和面饼,还有滚烫的羊奶都被放到地上,门被最后跑出的南佳噼地一声关紧。
  这可是大事!一名侍女手捂着心口,她腰上的包里还装着金蟮给的银珠,当然她的荷包还可以更鼓。她也不管南佳还再说什么,一溜烟地跑远了。
  门一关紧,觉罗博就从安索的身上跳起来,动作敏捷得活象安索方才强了他。
  觉罗博将吃的东西全摆到地毯中央的小桌上,就背对安索坐下来专心致致地切肉、撕饼,面容阴霾地开始大啖。
  吃到一半时,他突然感觉自己好象生出针尖那么大点良心,冷冷地吩咐:“你也过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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