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第32/76页


  “你进城了?”安索其实想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腿长在人家身上,人家跟她又不熟,自然是爱上哪,上哪,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院子那边发生的响动,让常盛警觉的神经跳起来,他做了一个跟上来的动作,带头朝外走。
  跟着有武力值的人走,现在是最安全的,何况她感觉对方应当不是坏人,安索犹豫了几息,就跟上常盛的步伐。
  冬日的天空已经完全放亮,越来越多的后凉骑马在城内乱窜,越来越多人家的门被砸开,越来越多的哭喊声从房间里传出来。常盛面无表情地带着安索尽量朝人少的巷子里钻,他似乎对奉州城很熟,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后凉兵。
  当然,他们也遇到几波逃难的奉州人,个个是受惊的鹿。常盛不说话,安索就不能自作主张地喊那些人跟着他们逃。
  战争的取舍,弱肉与强食,往往是血淋淋的残忍。安索看着那几波人拐入了与他们相反的巷子,没过多久,就听到那边传来砍杀声和凄厉的惨叫。
  她甚至连回头的功夫都没有,手突然被常盛再次拉住。常盛一言不发,带着她改走为跑。
  东城门边,常盛带着安索不得不暂时终止出城计划,因为城门已经被后凉士兵把守住。紧跟着,常盛和安索闪入城门边上一户已经被抢掠过的人家内。
  “我们出不去?”安索盯着常盛。
  站在窗前的常盛两眉平蹙,盯着天井里几具新鲜的尸体没有说话。
  血的浓腥到底将安索引到窗边,她只望了一眼,就在干呕中后退了两步。窗外的尸体,砍得断头、断手、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这是一户小商贩人家,天井很小,浓厚的血水已经流满整个青砖铺就的天井。
  “他们从藏的地方,被搜出来后,就是这个结果!”常盛快速地关好窗户,他走到门边,将安索方才关上的门又半掩开,回头对安索道:“我们要赶紧出城,这里很快就要开始屠城。”
  尽管常盛的语气十分平淡,然听到‘屠城’两字,安索的肩膀忍不住哆嗦了两下。这是活生生的鲜血,赤??的战争,从她来这个世界,没有比这个更让她震撼的了。
  .“你为什么救我?”非亲非故的,为什么不带其他人,偏要带她,这个时候再不知道常大叔是在救她,她就是真傻了。
  听到问话,常盛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安索:“你是异世之人,能活到这边来也不容易,所以救你。”
  这是要逆天?德萨满这个老家伙知晓,你也知晓,还有谁知晓?安索惊愕下,张口就问:“你还知道什么?”
  “我就知道这一点。”常盛摇头。
  你凭什么知道的?安索很想问,但她知道常盛未必肯说。她想了一下便歇了这个念头。
  接着她问道:“我们出城后,朝哪里去?”
  “先想办法出去再说。”常盛盯着门外,从那里可以远远地望到城门,城门处骑马往来的后凉兵越来越多,情形是越来越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逃出奉州

  安索方才不过是礼貌地问一声,并不是要随常盛一处走,如果常大叔将她带出城后,她打算自己一路南下,去寻讷言和尚。
  但是等她出城后,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她的寻医之路注定崎岖百折。
  “在这里等我。”常盛想到出城的法子,回头吩咐:“记住门不能关上,否则后凉兵会以为这一户还没被洗劫。”
  这是一间临街的铺面,闻言的安索赶紧朝屋子里的老木柜台下钻。
  “你如果害怕,就躲到天井后面的屋子里去。”
  待到常盛走后,安索扭头瞄了一眼朝着天井的窗户,在犹豫后做出决定,还是算了吧,天井中的尸体看多了会发梦魇的。
  外面还在马嘶人嚎,不知那一家又遭了不恻,安索叹了口气,双手环抱住自己身体。
  在不由自主中她想起了前世,那个世界中她的日子就似静水流深一般平和安宁,再加上她又没什么抱负,于是她‘成功’地成为废材一类的小人物。但是为毛穿越后,她的日子变成一天又一天的疲于逃命,是老天认为她上一世太悠闲,要故意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安索在黑暗中苦笑地摇头,很快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被冰冷的寒意冻住。
  冷似一条冰蛇,无孔不入地钻到身体的各处。若针扎一般的痛从尾椎骨朝头顶冒,痛得安索呲牙裂嘴,痛得她自己以为是被冰链锁住了……
  “喂,醒醒……”
  安索是被常大叔用手掌拍醒的,她茫然地瞠大眼睛,她这是怎么了?
  常盛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放开手,用两根指头搭到她的脉博上,他的额头在清冷的光线中渐渐皱成了川字:“你身有余毒?”
  安索点头。
  以前听讷言讲过好象勾吻余毒发作时,有可能造成这种脉象,但勾吻存世非常稀少,只有南晋御医司有少量存档。此时,常盛盯着安索的眼神变得犀利,能被下这种毒,这丫头不知招惹了多大的麻烦?
  你招惹……
  问话到了嘴边常盛又收了回去,她的毒只有讷言能解,至于找到、找不到讷言,就只有看她的造化了。
  自己还有要事须通知烈武军,现在得赶紧出城才行。常盛滤掉脑子的想法,快速换起外衫。
  “过会我假扮后凉兵,押着你到城门口。”常盛神色恢复如常地对安索道:“你别怕,别露出行迹。”
  安索朝穿着后凉骑兵服的常盛点了点头,也别说常盛身形魁伟,穿着这套衣裳还很点象那么回事。
  “快一点。”
  安索随着常盛步出门口,一匹黑马正等在街道的僻角处。常盛翻身上马,又将安索拉上来,并让她打横伏在马背上。
  老实说,这个样儿非常难受,但是为了能逃出去,安索安静得似一头温顺的羊驼,马带着他们不紧不慢地靠近城门。
  “喂?”守在城洞口的后凉兵例行发问。
  “这个人要带到城外的大帐去。”常盛手指着安索,用后凉语回答。
  走,后凉兵挥挥手,显然对灰扑扑的俩人不感兴趣。
  “等等。”黑马带着他们都快出城门洞了,突然从身后来了这一声,声音不高却惊得安索无端的在马上打了个寒颤。
  守城门的赖布,从他瞥见俩人的一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他一步步地离他们越来越近,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也越加强烈。
  安索的心在剧烈的跳动,以至于她以为自己的心跳都被停到黑马边上的敌人听了去。
  “你的名字、部落,百长是谁?” 对方的衣着明显是一个普通的骑兵,赖布的手搭在黑马马头上,故意这么问。
  谁知道自己杀死的后凉兵是什么情形,常盛在沉默中抓紧了弯刀的把柄。
  “奸细……”赖布几乎在这一霎断定俩人的身份。
  可惜这一声没喊完,刷地一下,常盛的弯刀就削掉他的头颅。
  飞溅的血水噗地沾满马头和安索背上的衣襟,不待赖布的尸身倒地,常盛一提疆绳,黑马扬蹄,飞也似地带着俩人冲出城门。
  城门上的后凉兵在震惊十息后才有反应,这俩奸细杀死了右大当户!一阵惊呼后,几十名后凉兵飞身上马,风卷残云般地朝安索他们追去。
  黑马带着安索他们越跑越快,快得似一道闪电,然马上必竟是俩人,他们身后的马蹄声渐次清晰,清晰得安索以为自己的心跳是别人的。
  奉州城外是一马平川的呼尔草原,唯有离城四十里远的麦安山,不但山高林密,而且北面连着白水山山脉,常盛终年住在山中,知道那是个避祸的好去处,只要跑到麦安山下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然远水解不了近渴,就在常盛焦急万分之时,前面出现了一个灰点,数息后一处野树林子横在了前方。
  先跑进去,多少有林叶掩住行藏,也好过现在,在对方眼中目标明确,常盛如是想。
  啪地一声脆响,马鞭在空中高高扬起,常盛却没舍得落到黑马身上,黑马知趣跑得更急了。
  到了,常盛崩紧的神经刚一放,下一息又……
  黑马凄厉长嘶,马头高速地朝地面撞去,马上的俩人嗖地一下朝前飞。
  常盛只来得及抓紧安索的衣领,俩人便被裹入了一张从天而除的网。紧接着网带着他们在地上拖行,没有说话声,只有前面拖网人粗重的呼吸穿刺入耳。
  安索的这趟罪可受大发了,在马的急驰中伏在马上,那绝不是享受,跟着来了侧空翻,现在更糟糕的是,又被这么扭曲地拖行。不但身体的各处火辣辣地刺疼,连着五脏六腑皆翻江过海般地闹腾起来。
  他们被拉到树林的深处的一棵大树后,这时安索的腿疼到麻木,她想不会骨折了吧。就在安索试图摸索伤口时,她猛然发觉收紧的网出现了松动。
  在网的另一头,常盛手拿匕首正在偷偷的割断网线。常盛朝安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安索溜了一眼守他们的人,隔着树枝,她只看到模糊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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