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第7/76页
哈哈……的笑声合着兵器的光一道杀来,琅锵响过,尚锡枪尖被荡出,他所性一调头,直指来者。
“来者何人?”
“你爷爷,祁哈儿!”祁哈儿手握五股钢叉,哈哈大笑:“小子,有把力气,值得做叉下之鬼!”说时迟,那时快,祁哈儿将五股钢叉舞得若风火轮般,潮鸣电掣朝尚锡袭去。
脱开困境的关冉跳出游廊,手上的云头刀流光闪闪,攻到尚之涣面门前。一刹他突然变招,一步、两步、三步,他跳上挑刺而来的透甲枪竿,借着枪竿摆动之力,云头刀朝外飞出,追风掣电划出一道弧线,从游廊外的弓箭手群掠过。原来云头刀柄处连有一段细长的铁链,铁链收回可近距离与人拼杀,铁链甩出又可作长鞭削杀。
惨叫声此起彼伏,弓箭手的队伍刹时乱成一团。
“撤!”关冉借着透甲枪晃动之力,似夜枭朝后飘,苏离鹤虚晃一招逼退围攻的二人,紧跟而上。
摔得真痛,但痛算什么!安索手脚并用飞爬,然而她后衣领再次一凉,人就在了空中。
此刻,烈武军的几名弓箭手再次箭在弦上。祁哈儿笑声在空中飞传:“抓了个挡箭的,撤!”
三个黑色的身影在房顶突腾飞跃,眼看就要逃出最佳射程。
“将军……”尚钎纵是向来四平八稳,也不禁着急上火。
“不用弓箭手,让尚飞和尚影跟着。”尚之涣声音一落,方才与苏离鹤缠斗过的尚飞、尚影若暗夜的影子飘飞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荒山雨夜
琅邑城外的荒山,夜雨越下越大。
浑身湿透的安索龟缩于山洞深处,尽管周遭静得好似只剩她一人,然而安索却知觉捉她的俩人就待在不远处。良久后腿麻,安索换个姿势,就在这时,嗤的一声传来。
火把点燃,祁哈儿弯腰靠近安索:“抓个小兔崽子。”
怕被识出是女子,安索下意识地护住胸前,稍纵自觉多此一举,这具身体又小又瘦,不知什么原因跟本没有发育。
祁哈儿起身回头,神情淡漠地朝关冉做个杀人的手势。
“待我问问。”关冉走过来,瞅向安索。
灰衣人!安索在冲口而出的一霎,咬紧嘴唇。
“太守府的仆役?”两人的目光于空中交接,一个深藏不露,一个努力镇静。
安索将眼睛瞠得很大,无法回答。
嘁,不屑声突然响于洞道。
“老七。”关冉与祁哈儿对望一眼。
七公子苏离鹤阴恻恻地从黑暗中走出,他盯着关冉的眼睛:“你与她有私。”
“这话怎讲?”关冉笑了。
“昨日巷中。”苏离鹤下巴抬高审视关冉。
“吹口哨的原来是你。”关冉笑言。
“你是内奷。”苏离鹤言之凿凿:“今夜失利说明一切。”
“我是内奸?”关冉眉眼一抬,笑望祁哈儿。
祁哈儿打量二人,随后哈的一笑,却不接言。
胖狐狸!关冉暗骂一句,接着笑道:“老七,你的理由?”
苏离鹤阴沉沉地注视关冉,是要将他看透的架式。
祁哈儿抢在他前面,瞥着地上的安索,打着哈哈:“杀了她,老七的疑心病就消了。”
又要去见黑无常?即便死过,安索对临死的一刹依然恐惧。她朝后一缩贴紧洞壁,紧张中双手成拳,一双黑眼睛死死地盯住关冉。
“好!”关冉笑嘻嘻指着安索:“杀人算什么,最好的法子是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离鹤阴霾的目光扫过来,蓦然安索颤瑟了一下。
“我相信老十。”祁哈儿双手搁在腆出的肚皮上,一幅笑咪咪的样儿。
噌,云头刀出鞘,雪亮的刀光刷从安索眼前滑过。两息的震惊后,右肩头是火烧火燎的痛,让安索在呻唤中失去反抗的力量。赤红的血水迅速滚落前襟、后背,安索唯有抱紧自己,如果是凌迟处死,她只能盼望致命的一刀快点来到。
关冉将云头刀回撤,一弯血水滑到刀尖,又嘀嘀嗒嗒地落到地面。他正手一刀、反手一刀,雪亮的刀光于掌间闪烁。
“老十……”祁哈儿不解,然而他问话被苏离鹤嗤的冷笑中断。这一声太尖,激得祁哈儿手臂的肥肉起上一串串的鸡皮疙瘩,脸上的笑差点走样。
“小崽子,接下来一刀砍掉你的左腿、一刀挥掉你的左手……”关冉说话的当口,云头刀立马要再次飞向安索。
洞道被那个什么七公子堵住,就算逃也逃不掉,当刀光冲来的一霎,安索不甘地闭紧眼睛。
“等等!”
第二刀擦着安索大腿飞过,关冉将云头刀一收,转身望向突然出现的夜无星。
黑衣的映衬下夜无星面容白得不似人,安索刚瞄住,接着眼前一花,就被打昏。
夜无星冷森森地看着安索倒在地上,怕她的血脏了鞋,又朝前轻移两步,随后她扫向众人。
祁哈儿抱拳:“今夜失手,请门主责罚!”
虽然有归顺的帮派,但夜传门其实是一个等级并不森严的杀手组织,门下弟子贵精而不贵多。祁哈儿等加入后,夜无星与他们的关系更象是合作。
于是夜无星微一颔首,轻描淡写地道:“买主的耳目被除,怪不得诸位。”
“有内鬼?”祁哈儿对着夜无星问,而苏离鹤则望着关冉哂笑。
这是最乐于见到的,三个外姓斗得越狠,她就越容易掌控,夜无星抬眉,目光在关冉上停住,那一刹间就象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片刻后她终于沉着嗓子:“是买主的手下出了问题,计划有变。”
“怎么变?”
火把的光,照出夜无星脸上昧诡的笑容。她取出一黑盒子,待三人凑到近前,才拧开盒盖,一条米粒大小的黑虫在盒内蠕动。
祁哈儿倒抽一口凉气,苏离鹤仍是阴沉沉,关冉眸子一亮:“南疆的盅虫。”
祁哈儿跟着赞叹:“门主的本事,我辈望尘莫及。”
夜无星收了笑容,朝后一退,弯下身子,盒子递到安索的鼻前,那黑虫一耸一耸地蠕动,晃悠悠地径直爬入安索鼻内。
“盅人?”祁哈儿。
“正是。”夜无星将空盒收入袖中:“买主让我们在尚之涣身边安插耳目。”
“这是最好不过的耳目。”祁哈儿指着安索哈哈一笑。
“时机一到,催动盅虫,人就会乖乖听话。”夜无星居高临下,安索这种人在她眼中就似蝼蚁一般的存在。
“要把她弄回去?”关冉指着地上的安索。
“我在山路上做了手脚,估计追你们的人快到了。”夜无星的目光溜过三人:“老十和老八跟我走,老七留下收拾残局。”
夜无星一个转身脚不沾地朝洞口飘,祁哈儿和关冉随在身后。
素习阴冷的苏离鹤此时有点活人气了,他紧紧地盯着夜无星离去的背影,火把的光映到他眼睛里是赤祼祼的炽烈。
恰逢艳阳天,官道硬梆梆的干爽,大车碾过,扬起一路土尘。这是震骨器,安索绝不认为坐在辎重车上是舒适的,她已经被折磨了半日。
肩头的伤用绷带缠好,并不如想象中重,最庆幸的是检查伤口时,自己及时醒来,纵然胸前是一马平川,可是内衣被脱也不是闹着玩的,安索望向后方的大车,太远看不清人,但安索知道那是一车营妓,想想那些面容惨淡的女子,安索心有余悸地拍拍心口。
“小子屁都不懂,就想女人!”随车步行王伍哈哈大笑,满脸谑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