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第6/76页


  尚之涣将斟的酒一饮后,唇边似乎挂上若有若无的笑意。
  刘太守趁热打铁,满脸堆笑:“将军大人途经琅邑,琅邑地贫物匮,唯此女尚有几分颜色,请将军赏收。”
  红漪楚楚动人跪坐于尚之涣身侧,丽质风流尽不输于尚之涣的赫斯之威。
  “他们倒是般配。”安索声音不大,却出语惊人。
  堂内噤若寒蝉,这回刘太守的心悬到最高,身体和魂魄都似分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夜袭之战

  花羽舞,羽字写得真丑。尚之涣大手指一按,三个字都看不到了:“戏目谁写的?”
  众人面面相觑,刘太守茫然:“戏目本是杂耍班的。”
  “叫上来!”尚之涣幽深的眼中掠过玩谑,他为自己突发的恶作剧感到一点心怡。
  安索骤然地被推到人前,她双腿下跪,上半身立即伏倒在地。
  “抬头。”少年个子矮小,自己还没看清相貌,她就怕成这样,尚之涣感到一丝猫捉老鼠的兴味。
  其实跪成这种姿势的安索一直在暗骂,于是尚将军全家都被‘招待’个遍。
  这小崽子?尚将军看似少言寡语,其实思维敏捷得似一头狼。若不是狼,他又怎会步步高升到镇国大将军。在安索抬头的一霎,他立即捕捉到她眼里正在消失的情绪,那是邈视和厌烦!
  反差太大!一直木然的尚将军终于表情生动点,他浓眉微微扬起,两只手稳压在案头,张嘴评价:“人写得跟字一样丑。”
  字丑、人丑?安索大眼睛适时地充满无辜,接着她听到了最无耻的话。
  “今夜,就由本将军教你练字。”
  红漪面带微笑,那笑却似石头上的纹路已硬化。刘太守两只手于袖中交握,心里仅有一句:将军原来喜欢娈童。
  这小僮生得不美,将军的口味当真很重,诸人目光煞是古怪,是想笑却又不敢笑。
  三更两点夜静,太守府兰若轩西窗,六名舞女横尸房内。
  “门主,妥了。”祁哈儿想如常地打哈哈,就在抬眼间,他忍了。
  房内唯一的椅上坐的红漪,她正是夜传门―门主夜无星,卸掉浓妆,她的光艳中带着煞气。她扫过房内,七公子苏离鹤阴沉沉地抱着洛阳铲站在窗边左侧,祁哈儿刚从女尸上将手拿开。
  如果不是夜传门亲传的大公子、三公子、五公子、六公子先后死掉,何须外姓加入,夜无星阴晦。不过有人例外,此刻关冉靠住床架子,懒洋洋地笑望着她。
  夜无星冷情冷性多年,蓦然从头舒服到脚:“今夜丑时动手。”
  依着原计划,三更宴后,被献的红漪陪着尚之涣于太守府西院休憩,随后里应外合杀掉尚之涣及其心腹。一向妆后美貌无双的门主输给丑小子,祁哈儿可不认为是范之涣口味异常。他眼睛弯成月牙,一幅笑咪咪的样儿:“门主,对方怕已查觉?”
  尚之涣也曾有过男孩,这一点夜无星懒得怀疑,何况……她道:“买主有耳目,今夜会相机配合,何况我们拿了钱,得办事。”
  “刘太守神通广大。”关冉调侃。
  “买主是谁,不是我们操心的。”苏离鹤说得很慢,鬼森森的气息随着他的话漫延而出。他空洞的目光直视关冉的脸:“我们一切听门主的。”
  “那是当然!”祁哈儿笑应。
  关冉朝夜无星微一点头,夜无星无声地笑了。
  太守府的对面就是西院,三更两点,安索在一间堪称富丽堂皇的房间里转圈。房中最醒目的就是靠西墙搁着的花梨木千工拔步床,几乎占据一半面积,安索多瞄两眼就‘呸呸呸’地连啐好几口。不要脸的变态!安索骂一句,突然臊得满脸通红。那种事,作为现代人她自然知道一、二,无论男孩、女孩都是她吃亏,于是这次她连尚之涣的祖宗十八代都‘照顾’个遍。
  “看什么?”守门的士卒相当不客气:“回去!”
  你们这是逼良为娼!安索很想一拳撂倒一个,然而形势比人强,她无奈地将伸出门的半个脑袋缩回去。走廊四处都是兵,想逃门都没有,徘徊的安索突然想到一个傻瓜办法,她只有试试。
  尚之涣步入房间时,纵然向来冷肃,也不禁莞尔:这与众不同的小崽子!
  安索规规矩矩地睡在床外侧,浓黑的墨汁涂满整张脸,唯有一双眼睛在尚之涣靠拢后咕溜溜地转个不停。
  尚之涣及时收住笑容,坐到床边,唬得安索哧溜地坐起来。他的手朝安索伸过来,安索感觉自己的心在进行五十米冲刺,要死人的!
  食指在安索腮边轻轻一按,就收回去。尚之涣盯着摩挲后的食指和拇指,眼皮撩起,瞥着安索:“喜欢墨汁?”
  安索不知所谓地点头。
  “磨一大盂墨汁,送来。”将军的吩咐片刻就办到。
  “把墨汁喝光。”尚之涣面无表情。
  安索懵了,尚之涣厉声对身后捧盂的士卒喝道:“烈武军中!违令者当如何?”
  “斩!”昂首立正的士卒回答响亮。
  “拖下去,斩!”
  见鬼!在门外士卒冲进来的一霎,安索以冲刺的速度奔到那盂墨汁面前,咕噜咕噜……墨汁被她吞得一干二净。
  尚之涣瞄着她,问:“好喝?”
  安索拼命点头。
  “让他……”
  不能再喝了,尚之涣拖着不说简直要安索的命,她眼里全是紧张。
  终于尚之涣说道:“让他睡到门外。”
  墨汁敷在脸上、手上,衣衫又是青黑色的,角落里的安索几乎于夜溶为一体。
  夜深了,突起的秋风萧萧而来,片刻后雨唰唰而下。廊下不能遮风避雨,一阵寒风夹着雨点袭来将左袖全部打湿,寒意入骨,小腹的余毒股股作痛。安索尽量蜷曲身子,为腹部保留一点温度,然而疼痛并没有减轻,每分乃至每秒都是拉长的折磨,安索对着黑夜默然地骗自已:坚持住,明天一切会好起来。
  一声很轻的猫叫,从屋顶传来。下雨了,猫还乱跑?安索不知怎地,本能的反应让她贴紧墙壁。
  一位、两位,黑衣人先后从屋顶飘落至门边,如同踩在棉花上,没一点声响。前面的象一只蝙蝠贴在门边,后面的……
  不报警?报警?安索在紧张中犹豫得手掌瑟瑟。
  即便黑成一团,关冉还是在朝外观察的一霎发现门右侧两米外的异常。
  没得选!在关冉逼近的刹间,安索奋力地喊道:有刺客!
  犀利声刺破风雨,屋内人闻风而动。
  跑不了……
  暗夜中锃亮的刀光分外醒目,安索本能侧躲。霎时,一枚箭镞破空杀到,啷锵一声,云头刀偏向,刀光贴着安索左胳膊掠过。
  好强的力道!关冉侧眼一瞄,尚之涣已执枪杀到。铿锵再起,震得双方虎口发麻,各退两步。倾刻,枪似游龙再至身前,关冉原地凌空跃起,刀头磕向透甲枪。
  透甲枪笨重,但尚之涣手法灵便,在枪头与刀头相交的瞬间,突然枪尖一晃改扎腰侧。他变、关冉也变,刀身平沉,截挡枪尖。
  门右侧的苏离鹤门与两名执枪者战于一处,四处灯火渐次亮起,游廊外弓箭手架起机弩,黑压压一片。
  你们慢慢打!伏在地上的安索已匍匐到游廊的拐角,再过去,她就安全……
  后衣领突然一紧,惨字没喊出,倒霉的安索就被甩飞。游廊拐角处祁哈儿哈哈一笑:“老十送你人情!”
  空中的安索直直地朝透甲枪撞去,尚之涣急撤,安索重重落地。关冉逮住机会欺身而近,云头刀斜挑,朝尚之涣颈部削去。
  就在一刹那,从弓箭手中突飞出一只虎牙枪打歪刀头,巨大的冲击力下,迫得关冉朝后一退。
  趁此一刻,尚之涣手上用力,枪尖迎风旋动,乍出银花点点,连环刺向刺客左臂。那边尚锡手舞虎牙枪跟着加入战团。他枪扎一条线,直击刺客胸口。
  俯背受敌,躲得开一枪,躲不开……身后是墙壁,头顶是屋檐,关冉被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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