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把眼光离开》第24/47页
「我们呢?」麥世毓突然问道。
「她狡黠的看他一眼。「我记得有人说过『追求』两个字。」她的心情愉快。
他吻一下她的秀发,然后笑道:「没错,追求正开始。」
美丽的蓝天、纯洁的白云,麥世毓牵着天爱的手走在大道上一起散步、聊天。
他们聊政治、聊艺术、聊彼此之间的职业,还有麥世毓对写作的热爱及他在台北的茶屋。
麥世毓正侃侃而谈他努力的梦想时,一只野狗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朝他们冲来。
麥世毓毫不犹豫的把天爱推到安全距离,自己也闪到一边,没想到那只野狗紧追着他不放,还朝他扑过去,逼得麥世毓不得不反击,祇不过最后他身上也多了几处伤口。
天爱立刻带他到医院打预防针,在途中,车子一连爆胎两次。
麥世毓非常懊恼。一怒之下狠狠踢了车子一脚出气。
结果,他除了到医院打预防针之外,还顺便看脚指头的骨折。
而天爱陪着他回孟家别墅后,盆栽突然掉下来,若不是他闪得快,此刻他已经送院急救,生死未卜了。
当他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等所有工作人员慰问完,打算和天爱独处一会时,张妈端来的燉汤竟不小心的洒了他一身湿。
他几乎是忍无可忍的进浴室换干净的衣服,等他换洗出来时,看着天爱红着眼睛坐在他床边。
他一枴一拐的走近她。「天爱,别哭,我又不是出了甚么危险的事。」他以为她是太过担心他。
她直摇着头,扶着他躺上床。「都是我害你的。」她吸吸红鼻子。
「你害我?」麥世毓大笑一声。「你在开玩笑。我们祇不过散步时碰到一只不该出现的疯狗,而我的骨折是我的脾气太急、太坏造成的,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而这全因为我是个『扫把星』。」她轻声泣道。
「天爱!我说过这不关你的事。你以为那只疯狗是你引出来的?」麥世毓根本不信这套。
「盆栽的事又怎么说?」
「这一切全是巧合,要不然今天必定是我的恶运日。」他放柔声音。「再说,你若真的是『扫把星』,为甚么你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她也困惑的抬起头望着他。「我不知道,也许是……」
「也许这根本与你无关。」麥世毓替她说完:「这一切全是因我而起,与你无关。」他再度声明。
「你真的不信我是个『扫把星』﹖」她有些期待的问道。
他坚定的点点头。「这祇是巧合,你最好别在我眼前净说那些无稽之谈。我是病人,病人至上。」
她浮起带泪的笑容。「病人至上。」她附和他。「你想吃些甚么?」
「我的确饿坏了,但在此之前,我想我这个病人有权要求一个吻来安慰我虛弱的身体。」他顽皮的彷彿是个孩子。
她不说二话的亲亲他的额头。
「好啦!说吧,你想吃些甚么?」
他愣了会儿。「这就是我所期待的吻﹖」他不敢相信的问道。
「显然是。」她掩不住笑容。
他开始撒起娇来。「没想到我今天受了这么多苦,竟然祇得到这种程度的慰问,也许我该让车撞或甚么的,或许……」他无法再说下去,因为她的小手已经遮住他正在说话的嘴。
她瞪着他。「你不要乱说话。」
他指指自己的嘴。
她红了脸。「一个吻?」
他点点头。
她放开他的手,轻触他的唇,她原本打算蜻蜓点水一下就够了,没想到他突然抱住她,热情的吻着她。
半晌,他才松开手。
她脸蛋上满是红晕,鲜红欲滴的红唇愈发动人。
他咧嘴笑道:「第一次我吻你,被你摔在地上。另一次,我吻你,被你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这次,可没甚么后遗症了吧!」他笑得合不拢嘴。
她含羞的瞪着地。「你要再敢试一次,我会考虑让你再躺在地上一次。」她故意裝成凶狠狀。
他哈哈一笑。「我现在是病人,病人至上。更何況你也不忍心让我受到伤害,是不是?」
她不再说话,祇因她知道这是事实。无可否认的,她对于麥世毓的感情已在不知不觉中放下许多,多到令她无法想像……
她故意双臂环胸。「我是不忍心让你受到伤害,但我可以避不见面。」她故意逗他:「你腿不方便下楼,或许我应该到孤儿院住个几天再回来。」
「好让我受尽相思之苦?」他叹口气。「真是最毒妇人心。」
她抬起头看他。「如果你肯在吻我之前,征求我的同意,我相信刚才你绝对不会听到我提的建议。」
他睁大眼,故作无辜狀。「我征求过你的同意,你也答应了。你忘了吗?」
她粉颊开始泛红。「我当然没忘。但我所同意的祇是蜻蜓点水式的小吻,而不是像……像……」她结结巴巴,不好意思说出来。
他嘴角懒洋洋勾起。「我相信我并没同意我要的祇是你所谓的蜻蜓点水的小吻,事实上我从不认为那是个吻。」
她脸孔一摆,略带醋意。「这是理所当然。毕竟你会以你『那种方式』吻过不少女人,不是吗?」
他含笑。「你在吃醋。」他根本是以肯定的语气说道。
「我没在吃醋。」她漲红脸。
「你在吃醋,而且我得告诉你,你的醋全都白吃的。」麥世毓微笑的坦白。「或许以前有你所谓的女人,但以后祇有一个女人,如果你够聪明的话,你应该想像得到谁是那位幸运儿。」他恢复自大的口气。
「幸运儿?」她就是忍不住跟他吵嘴,虽然其中并没敌意在內,而且她必须以凶狠的面具来掩饰她內心的羞赧。「我同情那个女人,因为她必须忍受你自大、狂傲的个性。」
「我以为我全改了呢!」他故作讶异。
「显然没有。而且有愈来愈嚣张的气势,我想或许该留你一个人好好懺悔。」她放意走向房门。
「天爱,你要去哪儿?」
「孤儿院。」她得意的说道。
他显然信以为真。「你真要留下我?我是病人。」
「我知道,病人至上。但护士也需要时间休息!」
「我不反对你休息,但起码你也不必到孤儿院。」他还是有些担心杨硕旧情复燃。「也许等我伤好些,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你好好养伤,我叫张妈上来照顾你。」她偷偷笑着。
「我不要。」他像个孩子似的抱怨:「我祇要你陪着我。」
「很显然的,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麥婴儿。」
他心中闪过一计,挣扎的坐起来,想故意摔一跤以博得她的同情。
如果幸运,他还可能得到另一个吻。
「麥世毓,你想干甚么?小心!」她看见他突然站起来,似乎想阻止她离去,却力不从心摔了一跤,呻吟声从他嘴里传出来。
她急忙奔到他身边,扶他坐起。「麥世毓,你没事吧﹖」
他闭上眼,极力忍住痛苦。
「天爱,记得我说过,这一次吻你,没甚么后遗症吗?」他泛白的嘴唇说道。
她急着点点头,然后注意到他的眼睛痛苦的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