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妻(破镜重圆)》第87/105页


  “娇娇?”他单手托起女人香腮下颔,目光激切动容:“你真好!”
  “那是当然!”顾峥说,“我是你的妻子嘛,做妻子的,理应对丈夫好的,不是么?”
  周牧禹胸口仿佛有热潮暖流在涌动,他知道,女人终会有重新喜欢并爱上他的一天,有些时候,爱是不需要表达出口,它会蕴藏在日常点滴的碎事细节中。吃饭时,在对方轻轻、温柔一个眼神里,爱就成了那碗里的菜,就比如,她今天给他夹了好几筷子的甜果蜜饯……尽管,牙齿吃得都快烂掉了!晚上歇息时,又会在对方这般温柔妩媚的眼神里,爱是她伺候他洗澡沐浴更衣……一切尽在不言中。
  越想,周牧禹就忍不住把女人抱在怀里。“娇娇,咱们干脆就一起去洗吧?”
  然后,把女人打一横抱,两人衣服外袍纷纷落落,散了一地。
  顾峥心道:周牧禹,我今天要整死你!此仇不报非君子!你想掌控我一生吗?你想把我当个物品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现在是个王爷,想要用身份压制、让我屈服!
  你休想!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哎,娇娇儿啊,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不再爱吗?让你两相爱相杀来得更凶猛一些吧~~~~


第76章 霸道王爷
  其实,那天晚上的顾峥一点儿也没整到周牧禹,反而悟出了一件事。
  “王爷,周牧禹,那事儿,我要去……”
  “……”
  “就是关承宣府上做满月酒……”
  一切,都准备就绪,气氛恰到好处。两人洗了澡,双双滚进床。周牧禹蓄势待发,顾峥像是瞄准时机,男人正埋首不断吻着她。“嗯?你说什么?娇娇?”
  他沉浸在即将接下来的事中迷糊兴奋不可自拔。顾峥起身,一把推开他,小脸通红,道。“我说,你不能掌控我!不能操纵我的一切,我纵使嫁了你,和你复婚,可是,我应当也是自由的对吗?我应当也有自己的人际、圈子,而这些,王爷您不能横加干涉!”
  深冬的寒夜,寂寂的雪在大殿窗外轻轻飘落,发出细微的声音。
  多年多年的以后,顾峥每每回忆她和周牧禹这两次婚姻,她和他经历太多太多,去追逐他,和他走过一起同窗的青葱岁月,然后又和离,接着又复婚,之后,又是病痛,流离,战乱,权位更迭浮浮沉沉、眼见他高楼起,眼见他楼塌下……说真的,要说最最甜蜜温馨的一段日子,还非是这段不可。
  她可劲儿地在他跟前作,想是,冥冥中因为他对她的一句承诺——“如果你想作,为夫我敞开怀抱让你作……”
  这天,她统共朝他扔了一个枕头,又砸碎了两个古董花瓶,乌眉灶眼,那脸简直比刨了她家的祖坟、掘了她们家祖坟的尸还难看。
  男人对她说了一句:“我不喜欢你和其他男人有什么交际来往,即使是朋友关系,这让我不舒服,也很没脸面,尤其是关承宣,除此,你想要什么自由,为夫都给你!统统给你!”
  他一点也不在乎,再次恢复他的大男人嚣张气焰。
  现在,周牧禹仿佛也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和误区,他要对老婆好,把好容易追回来娶回家的小娇妻给供着、宠着、疼着、养着——而对于将妻子好好宠着疼着的理解,在周牧禹的肤浅末学、德薄能鲜的认知里——那就是,给她荣华富贵。她要多少首饰珠宝、哪怕金山银山都想办法堆她面前;给她无比尊贵的地位,这不,他也正朝着这个方向在努力奋斗;还要体贴她关心她,不管小事大事上,瞧,连亵裤不是都给她洗?至于娘家人,更是,哪怕狮子大开口,各种敲诈,但为了她的面子,也在所不惜……
  他不仅一点也没在意女人的话,更是觉得她不过是使小性子,想让他吃醋罢了,就像以前在江南宣城,这个女人,为了刺激他,常常说,她要去找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
  他把女人用来裹粽子的厚棉被一扯,“来,咱们还是认认真真把事情做了,娘子……”
  俯首,把顾峥压在身下,他已经等不及,身体部位的胀痛,让他有一种马上要爆炸的错觉。
  很是奇怪,为什么这小娇妻就有一种能摧毁他的魔力。她是个鲤鱼精,会吸他,那种绝妙如临仙境的滋味……这辈子,他离不开她。
  顾峥的胸口,波澜起伏,像海面上突刮了大风,气不可忍,“周牧禹——”一脚把压在身上的男人给踢开。
  枕头,花瓶,就成了这对夫妻战场上的武器工具。
  周牧禹:“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顾峥:“你有听到我在说什么话吗?我老实告诉你好了,其实,说当真的,去不去那侯府劳什子满月酒,我一点不在乎,也没兴趣……”
  周牧禹:“……”那你半夜三更的,到底在吵什么?男人莫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顾峥哭起来:“以前,我事事跟着你屁股转,就算我主动去舔你,跪你,去追求你,可是,那个主动权始终是握在我手里的,不是吗?”
  周牧禹:“……”太烧脑,他听不懂。鬼打墙……
  顾峥眼泪成断线的珠子:“就算我喜欢你,主动追的你,可是,最终决定要不要去爱你、甚至犯贱牺牲的,都是我的意志,我始终是我自己的主人!哪怕我当时在你面前很窝囊!可也是我自己选择的要去窝囊!”
  周牧禹:“……对不起,娇娇。”
  他轻轻将她揽入怀里,大概也是回想起以往这个女人为他所做、所付出的一切,感觉心伤难过,自责内疚。
  “可是!”
  顾峥继续哭诉,哭得抽抽噎噎:“自从你当了王爷,什么权利都由不得我了!你要复婚,我没得选择,一道圣旨下来,我死活能怎么办?你要如何,我都没有选择,如今你还想要控制我、操纵我!像关鸟一样,把我关在这个笼子里,不得一丝自由!我是人,而不是你的物!”
  “你想要人就要人,你不要就不要!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我憋屈得慌!”
  周牧禹总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不过,最终,自尊心作祟,因为女人哭诉同时,不仅把他去伸手拥抱的那胸膛狠狠一推,一边哭,甚至一边用枕头砸他。整个寝殿弄得砰砰砰,也惊到了在殿外守夜的宫女太监。有太监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您、您没事儿吧?!”周牧禹深吁了一口气,额角在狠狠跳抖。或许,他是该纵容女人各种脾气小性的。当初,他求她跟她复合,不是说了一句——“你要作,为夫就敞开怀抱让你作”吗?
  他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的。
  偏偏,他说出来的却是——“你还不就是为了他、为了那姓关的男人吗?!”
  他脸冷硬如铁,转瞬之间,身体上的火熄灭了,激情消退。女人哭得梨花带雨,眼泪汪汪,他也强忍着不再去心软。
  穿衣,趿鞋,周牧禹竖着衣领说道:“我今儿晚上回书房里去睡!你要闹!就好生在这儿闹!”
  冷哼一声,砰地一声,开门而去。
  太监宫女们的声音:“王爷,殿下,这么晚了,天气这么冷,您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说白了,老娘想当攻,不想当受。。。。o(╯□╰)o


第77章 温情时光
  能够吵得起架的夫妻,或许,才叫真正的夫妻。
  顾峥显然不知,她已一步步“泥足深陷”。口口声声说没感情的女人、不会再爱的女人,不过一颗小石子儿,却激起千层浪。关键是她还并不知。男人摔门而去,好,很好,她可记得他以前,从不会做如此泼妇状,他可是沉默如山,天塌不动,雷劈不闪;你想激他吵,他偏冷着你。真正的不屑,或许,连白眼珠儿都懒得翻一下吧?以前的周牧禹,便是那珍贵的白眼珠儿,也懒得朝她翻的。这还有进步了?——顾峥嗤鼻好笑。
  她的两行清泪还在脸上刷刷刷地挂着,可是又很奇怪,这泪珠儿,越流却越是放松,当真是过瘾,原来眼泪是可以排毒的。
  顾峥今天晚上也悟出了一件事:这男人呐,还真不能惯!你要惯着他、处处迁就他、忍让他,他只会嫌你烦;没准儿,你求他搬块砖头,他都不耐烦。在与男人没和离时候,她在他屁股后面转悠,像一条哈巴狗;就拿今儿晚上这样的事说,换做以前,她早就低三下四、屁颠屁颠去哄他了、贤良淑德地道歉认错!或许,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博弈较量,就在于看谁在乎谁多一些,谁爱谁更多一点。付出多的那一方,总会输。
  顾峥决定打个赌,她在赌,男人今晚到底要不要倒回来找她?
  “主子……”
  宫女素心吓得哆嗦,甚至连萱草都被从女儿苗苗那里召唤过来了,“您、您要不要去给王爷认个错啊!”
  “认个屁!”
  顾峥心里骂,该认错的是他!她以前对他可是认了好些年错,早受够了!
  萱草也道:“小姐,您可不能这样子呐,他如今是殿下爷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姑爷,还得看老爷的脸色过日子,您这样子,可不好……”
  顾峥香梦沉酣,居然两丫头的碎碎念经中,睡着了。
  素心和萱草相视一眼,都很无奈。
  周牧禹现在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掌控欲、占有欲。这就是权利对于一个男人的打磨和改造。顾峥有一次去见那老皇帝,老皇帝给她感叹过一句,他说,一个男人成功的道路上,有几处陷阱:权欲、□□、财欲……顾峥对这话极其深刻,她发现用在周牧禹身上也再合适不过。以前,穷得叮当响,身无分文,那些财色上的东西,对他是高瞻远瞩。而现在,他既什么都有了,并早已习惯了一个王者的权力带给他的许多好处,因此,周牧禹所掉进的另一处死胡同便是:只要有权,天下万物尽我有,甚至很悲哀地——也包括她,顾峥。
  顾峥同时也错了,上次去农庄赏雪夜宿,她骂周牧禹是暴发富,因为刘王盯她脸上看的时候,他都没吭声没反应,后一个小小的庄稼汉,却那样姿态——
  顾峥错了,其实,她不知,那刘王赵怀谡在“盯”了她之后,没过两三日,就有两三名舞姬送到那刘王府——代价是,她曾经的好闺友徐万琴在殿阁里,看着夫婿夜夜笙歌,和那几个舞姬日日痴缠。而刘王的下场却是,他的下面染了病——那两个舞姬身子不干净,出自风尘勾栏。
  ——这就是刘王盯她的代价,却连带徐万琴也遭了秧。
  其实,就关承宣一事,这两夫妻也不是没拌过嘴。那次,在刘王定亲宴,两个人吵着吵着,不是就吵进乌篷船里,惹得整个王府人来围观他们争吵后的“战场后果”。之后,就连顾峥也记不得又是为哪种鸡毛蒜皮……总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却说,顾峥在那边睡得香梦沉酣、没心没肺。那厢,周牧禹被气得回书房睡后,却披着袍子,踱来踱去,压根儿他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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