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正直与白痴》第2/76页


  阿钱答道:”报告大人,我们几人轮番看守,只要他一闭眼我们将想尽办法让他清醒过来,保证他七天七夜丝毫没有睡过。“
  管家发令:“那就好,拖过去吧。”说着阿财便拽着阿正的头发拖到了一个角落里,拖走的地方留下一条黑红色的血痕。白真真看得愠怒难忍,拳头攥紧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却不想露了声色前功尽弃,她尽量抑制自己感情试探问道:“七天七夜不让睡觉,这是为了何事?”
  管家答:“世子仙逝,须得有人不吃不睡为其守灵七天,亡魂才能得到安息。这贱奴从前为世子做事,这是他应该做的。”
  赵世德插话:“他身为世子奴隶,却未尽到责任保护好世子,该的!”
  妈的,你让郑大人这样为世子守灵?我看世子生生世世都安息不了了,这群人渣不如的东西为了这样的无聊的理由作孽,真是自找死路!世子是病死的,关保护不周又有何关系?白真真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怒火烧得不正常地翻腾,就快蹦出嗓子眼了。但当赵世德回头看她时,她马上收敛了愤怒,立刻变脸笑出一朵花来,有些扭曲地扯着嘴回答道:“哼!谁叫他不负应有的责任,活该!”她一边这么说,一边斜眼看看阿正的表情,阿正的头低低地垂着,不露任何表情,白真真有点心烦,但还是转过头来露出职业性微笑,表示王妃的病她有把握,只是需要见上王妃一面。这个巫医是个女人,和王妃没有男女之防,管家表示同意。
  白真真一行来到嫡王妃的房间,发现其形若枯槁,面容憔悴,正呀呀惨叫,在床上滚来滚去,毫无王妃的端庄,这几天该是把她折磨够了。白真真二话不说,掏出一个黄色的符来抛向空中,口中念了几句咒语,等符落在地上的一瞬间,王妃的惨叫停止了。她一下子栽倒在床上,大大松了一口气,汗水淋淋。
  “母妃,你感觉怎么样?”赵世德问。
  “我……好多了,还是觉得胸口有点闷。”嫡王妃抚着胸,心有余悸。
  管家问白真真:“白师娘果然好本事,立竿见影啊,前面那两个道士可是看到那恶鬼的形态拔腿就跑啊。只是,不知等白师娘走后那群恶鬼是否会重蹈覆辙?”
  呵呵,这群人慢慢上钩了,“回禀大人,小人现在只是去了表皮现象,那恶鬼等夜幕降临还会再来。要彻底铲除那些鬼,须得做一场法事。只是……”白真真故意迟疑了一下,“小人需要先商量好做法事的报酬。”
  赵世德大手一挥:“这好商量啊,你要能治好母妃的病,钱不是问题。”
  “小人平日驱鬼无数,钱对小人来说不是大问题。小人说过,小人是无根之人,无权无势,又是妇道人家,没有资格去奴隶市场买奴隶。小人看王府奴隶甚多,不如给我一个?”
  管家的面色突然有些变暗,听闻巫医常以人血祭鬼神,她买奴隶莫不是为了这个?这草包二王子倒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没往这方面想:“你要奴隶,我们王府多的是,随便挑一个拿走!”
  白真真暗喜,心想果然中了套:“刚刚那个叫阿正的奴隶小人看着顺眼,就把他让给小人吧?”
  

☆、毒蝎女人杀了好

  听闻要卖阿正,王妃脸色大变,大概是几天几夜的折磨弄得她神经错乱,竟然说出一串不得体的话来:“阿正不行!那贱奴不能卖出去。那贱奴要用来偿罪用的,就是因为他过的太好我的爱子才会走!是他把世子的命吸走的,”说着声泪俱下,忽而她的眼神又变得阴鸷,带着仇恨的眼珠子大大鼓起,似乎要溜了出来,“我要把他留在身边,看着他永远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样子才安心!”王妃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甲抠着床桓,划出一道道痕迹,这幅样子倒像是被魔鬼附体一般。
  这是哪门子的王妃这么变态?难道郑大人真的有得罪过她到这个程度?白真真还真傻眼了,她原以为阿正只是个简单的奴隶,稍稍一用计,就可以轻松买下来,没想到还扯出这么个麻烦事情来。
  赵世德忙劝:“母亲请稍安勿躁,我们不会卖阿正的,”他转过头来对白真真说,“阿正我们不卖,那半死不活的奴隶有什么好处?小王有无数精壮的奴隶,白姑娘可任意挑选,哪个都比阿正好啊?”
  白真真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把郑大人带走的,她要其它奴隶又有什么用?有句话叫民不和官斗,何况对方是王爷府,要是硬来会得罪王府,最后会吃不了兜着走。一时间想不出两全的法子,不过事已至此,她没有后退的余地,她只有硬着头皮往前上了。
  “小人不知这奴隶得罪过王妃和世子,实在是冒昧了,不过他若能为此赎罪也算是他的造化。小人要买他也是有特殊原因的,小人刚刚匆匆一瞥发现这个人印堂发黑,他是得罪了阴曹地府的人所以才招来此次恶鬼缠身,若继续留在王府,恐怕恶鬼会继续作祟。然而,这样的人留在小人那里却有特殊用途,您将他让给我,既避开了王府的祸端,又便宜了小人,岂非一举两得,”白真真为了进一步表达自己的决心,咬定自己的态度,继续说,“如果王妃和殿下不能将这个奴隶让给小人,请恕小人无能祛除恶鬼,还望另请高明。”
  特殊用途是个隐晦的词。巫医是个鱼龙混杂的行业,有清高尚善的道士,也有利用低灵恶魔来祛病的修罗之徒。一些恶劣的巫医用人祭祀,放血祭魔,掏人心肺,砍下人身上的部分做药引子的,甚至吃人肉祛病的事都应有尽有。而奴隶便成了这些食人肉的巫医的药引主要来源之一。往往说特殊用途的人,都是想遮掩血腥的事实而用的漂亮话而已。管家听懂了,他心里有了新的打算。
  “这贱奴竟然得罪阴曹地府的人?”赵世德有点不可置信,“他怎么得罪啦?”
  “天机不可泄露。”
  白真真是这么说,但在管家的眼里这不过是编不下去的一种故弄玄虚的搪塞而已。如果真是如此她为何不早点说出口,只说这奴隶顺眼想买,这些江湖术士多是骗人的多。以他看来,白真真要买阿正说不定是因为阿正体质不错,这么多年的虐打流血也没死人,那些巫医往往喜欢血流不完的人。他稳定态度:“白师娘,如果没有阿正,你便不做这个法事?”
  “正是。”白真真知道这样会得罪人,但她心中的一份傲气和自信不允许她半途而废。
  “好,我同意将阿正卖给你。”管家一口答应。
  “不行啊,父王不会答应的。”赵世德急了,阿正在一些方面对他很是有用。
  管家忙向他眨眼,示意他不要说话,又立刻吩咐下人,“来人啊,带白师娘签阿正的卖身契。”几人过来,便将白真真带走了。
  管家回身行礼,忙忙向嫡王妃和二公子解释,“小人刚刚擅自做主,是有原因的,还让小人一一解释。嫡王妃的病不能耽搁,好不容易请到个能治病的巫医,小人不想因为这个原因把她放走,只好顺了她的心意。”
  “哼!小小巫医,敢来威胁小王,你要是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看她到底做不做!”
  “这治病不比其它事,若不是心甘情愿,即使殿下架着她脖子,这当医生的暗中使坏,岂不害了王妃。”
  不料嫡王妃怒骂一声:“他一身的罪,我就是死,也不会便宜了他!你区区一个管家,就敢随便做主?”
  “王妃息怒,小人自有妙计。我们将卖身契的印章用特殊的颜料涂满,盖上去之后一天之内颜色自动褪去,就像从来没有盖过一样。到时候,我们官大权大,她小小一个巫医无凭无据,我们怎么着也能将那贱奴抢回来。”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谄媚的笑容。
  赵世德点头:“妙啊,”不过转念一想,“那阿正得罪了地府的人怎么解决?他不会真的给我们王府带来灾祸吧?”
  “依小人看,此事纯粹胡诌,小人调查过白真真的背景,她少年得志,驱鬼技术高超,是个天才。但离经叛道,不守门矩,一年前被逐出师门,有用人血祭天,用人血治病的传闻。她曾多次通过各种渠道购买奴隶,听闻凡是她购买的奴隶,七天之内都不见踪影,连尸体都找不到,定然已经被虐杀,早早毁尸灭迹了。阿正被她看上,八成是因为他见阿正血快流干了也没死,说不定能被长期利用……”管家又用着自己的理解讲了一通,指明白真真人品恶劣,刚刚定然在撒谎。
  “没想到是个毒蝎女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赵世德嘴上骂着,心里却涌起了小激动,怪不得他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这女人的特殊气质特别亲近,原来和他一样是个不守世俗规矩的异人,他的兴趣更浓了。
  另一边,白真真拿到了卖身契正高兴,一个仆人走来问她如何安排法事,她一一说了如何准备。反正那群缠着嫡王妃的鬼就是她放出来咬人的,现在该拿到的已经拿到了,给那些鬼使使眼色他们就可以走了。接下来她只要做做样子摆摆阵势就可以了。
  然而,阿正这边就没那么轻松了,管家命令人将他洗净。几个仆人用冰冷的盐水一桶桶向他泼去,深秋季节,阿正冻得全身发抖,止不住痉挛。那几个仆人还用粗糙的刷子狠狠地专门刷他的伤口处,全身鳞次栉比的伤口重重叠叠,几桶水下去流在地上的血色也不减淡。从三岁起,阿正对这样的折磨早已习以为常,然而这一次他七天七夜没有休息没吃东西,身体再好也透支了,连骨水也像是被抽干了一样,他没有任何力气,软绵绵地瘫在地上起不来。管家一脚踏在阿正的后颈上,迫使他的脸贴在满盈血水的地面,他的嘴也被地上的积水呛到,不住咳嗽,目光无神。
  “听好了贱奴,我现在假意卖给那个巫医,两天之内你必须逃回来,否则你死无全尸!”管家简单告诉了阿正事情的经过,白真真的背景,以及她如何用杀奴隶做药,并继续说,“这种毒蝎女人,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听说刚买过去的奴隶为了把他们的血养的多一些,她会假意给他们用药,给他们吃的,然后再慢慢割血。听说那些当巫医的女人都是变态,她们会一点点把奴隶弄死,甚至把奴隶绑着一寸寸割他们的肉,直到死为止。”管家加重了一丝力度,踩得更重,脸色变得阴暗,“我调查过那女人住在深山里,你可以杀了她,再抛尸山野,神不知鬼不觉的。这样你在王府学的几年武功也该派上用场,”管家想杀白真真还有一个目的没说出口,这二王子似乎对她有些迷恋,早些断了他的念想以免误了大事,他突然一下想到什么,继续对阿正威胁,“不过你要是逃不回来,我们也会去要人,你自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阿正咳嗽着点头:“下奴遵命,”作为奴隶来说,从来就没有说不的机会,一切只需要遵守命令。
  

☆、虚无飘渺的梦想

  白真真很快做完法事,王妃的胸闷也消了,完全恢复正常,便安然入睡。管家和二公子谢过后便将阿正牵了出来,阿正伤重走得跌跌撞撞,身上穿了一件短襟的简单麻衣,约有血色透出。几个仆人见白真真来时是骑了一匹黑马来的,便帮着将其栓于马后。他们这样做是想把阿正拖在马后?如果马走得太快他不是一直得拖在地上弄得个血肉模糊吗?虽是富贵人家的行径早已司空见惯,白真真却看不惯这种毫无人道行为,但也不想在这枝末细节上出差错,使前面的努力功亏一篑,只得勉强接受这种她觉得残忍的行为。何况她见阿正也没有反对,大概也是默认了,便也不想说啥了。
  白真真告别后,便牵着马带着阿正走了。她没有骑马,只是牵着马慢步走着,知道阿正伤重走得慢,尽量配合着他的速度。阿正全身的伤口在亡命地叫嚣着,连走路也痛得满脸虚汗,不停地喘着粗气,血从衣襟里缓缓渗出来。白真真看着难过,却又不敢在大街上公开让一个奴隶上马,传到王府里说不定会惹什么事来,只得忍着同情,渐渐将他引到一个没人走的小路上。
  这条小路十分窄小而简陋,因为无人行走而显得杂乱无章,秋色和落叶肆无忌惮地撒了一地,氤氲着浓浓水雾的空气里夹杂着一分说不出的荒凉。路上满是乱七八糟树枝和石子,阿正赤着红肿的脚,时不时被尖锐物品割一下,黄水带着脓水流了出来,他走得踉踉跄跄,东倒西歪,两只眼睛几乎要闭上,却又被绳子拖着机械似行走。
  刚到小路没几步,白真真便拉绳子停住了马,痛得神智有些不清的阿正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往前跌了下去,白真真一把扶住没让他摔下去。
  白真真有些陌生地看着他,用有些斥责又有些关心的语气说:“你小心点,别摔了。”
  她是在嫌他走路慢碍事吗?他忙回答,“下奴知罪,下奴不会再犯。”他低着头,不敢看她。
  白真真见他双手被绳索束缚,便尝试解开,却惊然发现他的手腕被无数次捆绑已经形成深深的槽口,因为这几天被连续吊着又被绳子磨得血肉模糊,隐约可见白骨,便尽量放轻手脚,一点一点解开。即使这样,阿正还是疼得直吸冷气,咬着牙不敢发声,只是发出空气碰触唇齿的嘶嘶声。白真真抬头看着阿正,这是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端详这个奴隶,大约二十岁不到的年纪,高挑的身材,比自己约莫高出一个头来,却丝毫不显壮实,瘦骨嶙峋,骨头都从皮肤底下现出来,就像是蒙了一层皮的骷髅一样。他的眼窝透着黑青色,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还在缓缓地淌着血。尽管披了一件粗糙的麻衣,却不遮住手臂,而露出的部分是古铜色的肌肤,上面数不清的新伤旧伤重重叠叠,看来是一个长期受虐待的奴隶。
  共事一个多月,几乎每天见面,却完全想不到平日高高在上的郑大人生活状态是如此不堪。白真真觉得心里有一种汹涌的感情,憋了那么久,就要像泄闸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
  “你快气死我了!”白真真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八度,反正周围没其他人,也不管什么明王府了,她早就想痛骂一顿,憋了一肚子的不满想一泄而快。
  阿正吓坏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前主人要是这样发怒,他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子,会牵连多少奴隶惨死,“主人息怒,下奴该死!”
  白真真看着阿正对他下跪,更是不满:“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你以为你装得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会同情你原谅你!?门都没有!我白真真从来不吃这一套!”
  阿正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就算他没做错什么,他是王府最低贱的奴隶,王府任何人可以用任何理由甚至没有理由来打他一顿出气泄愤。新的主人大概也是想拿他消气解闷,更是来一顿下马威,让他吃点苦头,好让他服服帖帖为她做事。既然如此,他就更应该顺着她的话说,才能少受点折磨,这样他才有力气在两天里逃跑。
  “都是下奴的错!”
  “这本来就都是你的错!”白真真一点不含糊,用泼妇骂街的节奏快嘴骂道,“你怎么能允许那群渣渣把你欺负成这个样子?你不是很高傲吗?很不可一世吗?不是喜欢通过蔑视别人来显自己清高吗?不是平时很喜欢对我指手画脚吗?你怎么不去把那群欺负你的渣渣都给灭了?平时那么威风,关键时刻这么没用,还要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冒险来救你?你能再没用一点吗?”
  阿正愣了,他完全接不上她的思维,她在说什么,有一半以上他都听不懂,高傲,不可一世,清高,这些词能和他一个低贱肮脏的奴隶扯上什么关系?只觉得心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痛苦的感觉流淌了出来,然而这种痛苦又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快感,第一次被这样形容,连他自己都捕捉不到自己心里此时的感情应该是什么。她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说得好像是她认识他很久似的,难道她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她认识的某个人她才买下他的?阿正冒险抬头看看她,确实是一副陌生的摸样。他从小在王府长大,王府不会随便让人进府,他完全想不起自己会遇到这样一个人,难道是她认错人了?或许是他痛得太厉害,困得太厉害,脑子转不动,产生幻听了。但是无论他听到的是什么,主动认错求罚应该是最明智的选择。
  阿正慌张忙忙磕头:“下奴万死,惹主人生气。下奴以前不曾见过主人,主人是不是认错了人?”
  这句话倒是像一盆冷水一下把白真真嚣张气焰给扑灭了,她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虽然长得相像,但眼前这个奴隶的气质和平时的郑大人判若两人,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郑大人是何等高傲的人,举手投足尽显浓浓的贵族气息,才短短几天没见面,贵族气息就一下子烟消云散,变成这副卑躬屈膝的卑微模样?再说,如果郑大人自恃清高正直,从来不说不实的话,也没有必要骗她,看来真是认错人了。白真真抱怨,她手下这群人的办事能力真够差劲的,昨天老张还斩钉截铁拍胸脯说这个奴隶绝对是郑大人的,结果害她绕这么大一个弯子。这找错了人,那刚刚的辛苦不是全打水漂了?
  白真真心里虽是愤懑,但骄傲如她嘴上从来不认一个输字,她高傲宣布:“我又没说我认识你,我就是想买一个奴隶,和认不认识你没有关系。”话说得越高调,她就越觉得失望透顶,难道要重新找人?这辈子尽遇到倒霉事,她满肚子鬼火乱冒。但看看眼前这奴隶,也算可怜的人,把他买下来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先回家休息休息再从长计议吧。
  “阿正,你上马吧,跟我回去。”
  阿正愣住,迷糊地看着她,这马从来就不是奴隶可以骑的,何况这里只有一匹马,难道让他骑着让主人在下面走?怎能如此大逆不道,如此奇怪的命令,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我叫你上马啊!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白真真心里不爽,说话也不好听。
  “请主人上马,按奴隶法,奴隶不能骑马,而且马只有一匹,应当是让主人骑的,您将奴隶捆着走在后面便好。”
  白真真虽然没好气,但也知道为什么阿正为难,便解释,“我是山里人,不懂什么法律,也没有什么奴隶的概念。人和人嘛,谈得拢的就是朋友,谈不拢就各走各的路,人困难的时候互相帮一把手,这就是我讲的道理。这里也没人看到,你又受了伤,按你这个乌龟速度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走回去。我就勉强让你一回,我牵马,你来骑。下次等你伤好了再换过来,不就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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