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将悲伤流放》第18/56页


  飘云笑了起来,心里暖烘烘的。走进一看,冒着气泡的糖浆呈现出让人愉悦的松香色,不禁十指大动。
  飘云要了一串葡萄和橘子瓣的,一边走路,一边美美的吃起来。可惜寒城不在,飘云记得他最喜欢吃传统山楂味的。据说甜食里有一种让人快乐的魔力,如果他在,他们就可以一起分享这份快乐,快乐就会变得更多 。
  飘云拿着没吃完的糖葫芦走进黑暗的楼道里,各家都有门前灯,可是没人愿意浪费电钱给晚归的邻居行个方便。
  飘云的小靴子小心翼翼的踩着狭窄的水泥楼梯,生怕一个不小心跌个血溅五步。却没留意到,一个黑暗的影子,一直在身后悄无声息的跟着她。
  上到三楼,眼睛适应了黑暗,飘云感到有些不对劲,猛然回头,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刻向她扑过来。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慌乱中掉在了地上,便宜了土地公公。
  飘云心里一惊,完了,碰上打劫的了。怎么办?喊救命?雷锋叔叔早下岗了。喊打劫?跟救命一个效果。那就只有喊着火了,死马当活马用吧。
  刚想扯开嗓子喊个惊天动地,心里还在庆幸,还好,那个人没捂住她的嘴。只听见那个黑色的影子说:“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飘云放弃了用高贝噪音骚扰民居的念头。她已经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龙天佑。
  “你干什么?”飘云气喘吁吁的问,被他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我想你。”龙天佑喘着粗气,飘云的气息吹在他的下巴上,他每一根胡子茬都兴奋得直哆嗦。
  飘云揣摩着这三个字的含义,它可以有多种解释,想念你的人,想念你的声音,想念你的温柔,想念你的身体。龙天佑的意思是哪一种?
  很快就有了答案。
  他把飘云像张饼似的压在冰冷墙上,别住她的腿,股间的阳物像迷失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温暖的家园,兴奋的直跳。
  飘云想把刚才没有施行的事业付诸行动,可是身前的男人已经不可能给她机会。用严丝合缝的热吻牢牢堵住她的声音。手也没闲着,撩开她的裙子,抚弄着让人意乱情迷的花心。
  就在他要解开皮带将她就地正法的时候,飘云嘤咛一声,放弃了抵抗。意识到怀里人的变化,暴烈的龙天佑也温柔起来。轻柔的吻着她的脖子,宽厚的手掌流连在她俏丽的乳房上。一想到这衣服下面有他昨夜留下的印记,油然而生的激动和温情就泛滥成灾了。
  “这里好冷,我们进屋再做,好不好?”怀里的女人小声请求着。
  “好。”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怀里的女人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会说好。当然,快活过后,能不能付出行动,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就是男人,在女人的肉体面前,可以强大暴烈的焚毁一切。也可以愚昧软弱的卑微可怜。
  身后的男人缠绵的吻着她的头发,飘云拿出钥匙,插进了锁孔,转身亲吻男人的嘴唇。
  这个吻里有清甜的葡萄味和甘冽的橘子香,龙天佑醉了。
  就是现在,说时迟,那时快。飘云突然飞起一脚,狠狠踢在龙天佑的小腹上。男人没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竟然会来这么一招,猝不及防被她一击即中,疼弯了腰。
  飘云趁着空挡,迅速打开家门,飞快的跑进去,只要把门一关,就大功告成了。
  可惜,就差在这最后一步。龙天佑用手一搪,她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倒在地上。
  他进来后,就一脚把门踢上了,这下可好,引狼入室。
  龙天佑俯下身子,捏着她的下巴笑话她:“这招谁教你的,真是笨透了。”
  飘云咳嗽了几声,龙天佑把她抱起来,放在卧室的床上。关切的问:“伤着没有,早知道你这么点劲,我就多收点力气了。”
  飘云好象茬气了,咳嗽的说不出话来。龙天佑给她倒了杯水,顺便打量着她的家。一室一厅,四十坪不到,装修的很寒酸,可是屋子很整洁。布置的也很温馨。水蓝色的窗帘,同色的床单被罩枕巾,可爱的米老鼠床头灯,散发出暖烘烘的橘子色灯光,像鲜艳的果汁。墙壁上挂着朴素的木雕画,到处都是浓厚的温暖情调。
  “这里跟我家的浴室一般大,不过,好象挺舒服的。”龙天佑像个主人一样观赏完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床头。
  “龙天佑,你到底想干什么?”飘云有些虚弱的看着他,心口有点疼。
  “我刚才说了,我想你。”龙天佑用手背抚摸着她的脸。
  “你欲求不满,有的是女人让你发泄,为什么抓着我不放?”飘云愤愤的扒开他的巨灵神掌。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昨天在梦里,都在跟你做爱。”龙天佑整个人压在飘云身上,整个屋子都弥漫着她的气息,宛如鬼魅催人情欲。
  “你,放开我。”飘云用力推着身上的男人,可是胸口憋闷的厉害,一用力就喘不过气来。
  “让我做一次。你想要什么?公寓,珠宝,车子,还是金卡。”身上的男人一边说,一边猴急的扒她的衣服。
  飘云咬牙:“龙天佑,我不是那些在你身下宛转迎奉的妓女。我什么都不要。如果不想成为强奸犯,就请你立刻滚出我的家。”
  龙天佑顿了一下,飘云的冷漠彻底摧毁了他的柔情。如果说,刚开始的挑动还带有一丝难以言说暧昧温情,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冷酷的打击和剿灭。
  他冷笑,手指轻轻的,从她纤细精致的锁骨划到胸口,压住她的乳房,就像扼住她的呼吸。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贵。你对隋洋就不是出卖吗?你们是正常的恋爱吗?你根本不爱他,如果不是为了你妈,你不会在他身下委曲求全的任取任求。告诉你,只要不是为了爱而做爱,无论你所求的是什么?这都是一种交易,是一种买卖。”
  龙天佑看着身下的女人,等着看她崩溃的样子,可是,她只是睁着一双水亮的眼睛看着他。龙天佑气不过,把话说的更狠。
  “如果,你非要找个理由,那我就给你个理由。你的小情人柳寒城。”
  身下的人颤动了一下,龙天佑满意的捏着她的下巴,这样便于欣赏她的恐惧。
  “告诉你,我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龙天佑的一只手在空气中,一点一点的合拢,最后攥成了拳,骨骼咯咯作响,飘云仿佛看到寒城的生命被他一点一点的压榨成支离破碎的残片,血淋淋的落了一地。
  “怎么样?这个理由够不够?”龙天佑冷笑,他已经看到了恐惧,虽然转瞬即逝,虽然它一点都不美好,一点都没让他感到快乐。可是,他赢了,他用让人恐惧的暴力和死亡,让她害怕了。
  飘云咳嗽了一下,闭着眼睛,轻声说了一个字:“够。”
  龙天佑明白,这就是许诺了。
  他脱掉衣服,露出赤裸悍壮的胴体,温情的贴着她的身子。看到她的苍白和颤抖,他是心疼的,可是心疼,不能拯救他的欲望。他依然很想要她,虽然这种做法很不光彩。可是,他为自己开脱说:无毒不丈夫,如果不用非常手段,怎么可能得到你想要的?
  而且,他会很温柔的待她,怜惜她,不让她觉得这是一种委屈,让她同样享受到性爱的美好和快乐。
  他轻吻着她的皮肤,温情而浪漫。过了今夜,她就是他的女人了。他会照顾她,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很莫名其妙的想法,却在那一刻占据了他的大脑。让他在极度快乐的同时,也感到一种激动和神圣。沉浸在自我营造的柔情蜜意中,无法自拔。
  可是,如果他抬头看看飘云眼角一闪而过的泪花,他就会知道,这不过是他一相情愿的独角戏而已。
  “以后就跟着我,隋洋太年轻,还不懂得体谅人。我会给你更好的生活。”进入前,他依然不忘贴着她的脖子柔声诱哄着。
  “你根本就不能跟隋洋比。”飘云的声音,像根羽毛似的从身体里飘出来,却像把刀子刺在龙天佑激动得充血的心脏上。
  “你说什么?”龙天佑抬起她的下巴,虎目闪着凶光。
  “不要拿自己跟隋洋相提并论,那是一种侮辱。我承认,我不爱隋洋,可是我感激他。因为我知道,他是爱我的。虽然爱的卤莽而任性,可是没人能置疑他的真心。而你,除了用暴力和威胁强迫一个女人跟你做爱,你还会什么?龙天佑,别把自己想象成悲天悯人的救世主,那只会让我更瞧不起你。”
  龙天佑咬牙切齿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几句话说得和风细雨不卑不亢,却像一瓢凉水迎面浇得他两眼翻白,把他一腔铁汉柔情贬得一文不值。此时此刻,他只想狠狠的压在她身上,让自己充沛的精力发泄到筋疲力尽。否则,只要他还有一点力气,他都要掐死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妖精。
  “妈的,我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你。”龙天佑像一只咆哮的北极熊,凶神恶煞的扑向可怜的还有些咳嗽的小白兔。
  月亮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面,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人间惨剧,不忍目睹。

  第十九章

  destiny,命运
  光着身子躺在飘云的床上,龙天佑失眠了。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失眠的夜晚是如此的难熬。除了身边的女人浅浅的呼吸,整个世界万籁俱寂,宛如废墟般沉寂安静,
  他的目光从窗外的月亮,移到床头的卡通闹钟,最后回到女人的脸上。
  洁白的身子可怜兮兮的蜷缩着,小小的瓜子脸,眉目清秀,睫毛纤长。胭脂不施的模样,像个普通的邻家女孩。没什么特别啊。比起夜总会里那些风情妩媚鲜活大胆的莺莺燕燕,无论那一方面都逊色多了。自己怎么就跟着了魔似的想要她,竟然连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看见那张粉红色的小嘴无意识的翕合着,他轻轻的亲了上去。飘云嘟嘟囔囔的说了几句梦话,一转身,就又睡着了。
  龙天佑摸着她滑溜溜的背,温柔的想,好好睡吧,颠三倒四的折腾了一夜,怕是累坏了。
  可身边的人睡的好好的,却苦了依然龙精虎猛的他。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黑暗的天花板,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突然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一句:妈的!今天干的这叫什么事!?
  气势汹汹的扑过去,刚亲了两口,就被人家几声咳嗽,弄得心神不定。心急火燎的穿好衣服跑出去买药,哪想到回来之后,小丫头早就睡着了。还睡得踏踏实实甜滋滋的,气得他差点吐血。本想把人拎起来办了算了,可看到她难受的样子,又于心不忍。结果就这么光着身子一直靠到现在,还是什么都没做成。
  窝囊啊,龙天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怜香惜玉,瞻前顾后了。你心疼人家,可人家稀罕你吗?早把你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扔进下水道了。你还在这傻了吧唧的像看孩子似的护着她,真是蠢到家了。
  龙天佑扭头看了看睡得像个婴儿似的女人,越想越气,干脆从身后贴着她,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霸道的搂着她的腰。怀里的身子像个剥了壳的荔枝,滑腻香甜鲜嫩多汁。他哪儿都碰过了,可女人最温暖诱人的百花之穴,依然是块没开发过的风水宝地。
  大手情不自禁的在那个神秘地带来回抚摸着,静悄悄的毛丛柔软得像被雨水冲刷过的小草,手指顺势就伸了进去,里面狭窄温暖,像婴儿的嘴巴羞涩的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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