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铸橄榄》第10/27页


  夜色中,一个保镖觉察到有些不对劲——那边的草丛有动静,他挥手招呼身边的伙伴,三个人小心的向前靠近——冷不丁!毫无征兆!三个人一声不响的挨个倒在地上,鲜血无声的流出。接着,四条很不算魁梧的身影从草丛中无声的闪出、把三具尸体拉入草丛掩藏好。然后,四个黑影小心而快速的向前挺进,来到城堡的大门口、这里有四个保镖严阵以待。暗夜无声,无线电波悄悄传递着这样的话语——“飞虎呼叫,我们掐头,你们去尾。”“隐虎明白。”“残虎明白。”
  两保镖守得有些无聊了,正在东瞧瞧西看看——在不远处,一支QCW05微声冲锋枪的枪口已经悄悄瞄准了他们——“叮叮叮”一串小的差不多听不到的撞针声,三个家伙已经倒在地上——后面一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咔”的一声,他的脑袋已经四分五裂。远处的一片灌木丛中,两片草皮神奇的掀了起来——两个黑影闪身窜出、隐约可以看到,其中一个背着FD308半自动狙击步枪、手执M24狙击步枪;另一个手执G36突击步枪、挎着双筒夜视望远镜。
  很快,六个人在庭院里会和。其中三个像蜘蛛人一样攀着凸凹不平的墙壁“蹭蹭蹭”的上了围墙!另外三个依旧在黑暗中潜行。
  这时候,尖塔上的一组狙击手正在警戒——忽然,两条黑影毒蛇一般窜出,“噗噗”两声脆响——两把军刀狠狠的刺进了狙击手和观察员的脊索——直接、彻底、干脆的截断了大脑与身体的联系!两个倒霉的雇佣兵哼都来不及哼一就不在人间了。两个袭击者将尸体和装备一气推开,张罗好了自己的阵地——“咔哒”、M24狙击步枪已经上膛,旁边FD308半自动狙击步枪严阵以待;在狙击瞄准镜后面,是一张年轻的面孔,虽然带着一道疤痕、但不仅不失英气反增添一丝神秘感,他在耳麦里小声汇报:“残虎就位。”“哟!AKM,CB‐98。”那个圆脸蛋的男孩一边拿出激光测距仪一边还在吐槽,“隐虎就位!——都是好枪,可惜没遇上好人。”
  那一边的的塔台上,一个机枪手一看四下无人、正准备悄悄抽根烟解解馋——忽然一个身影寂静的从楼梯上升起、一支无声手枪悄然探出——机枪手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烟圈就倒了下去,暗夜的风似乎把可怜的一点撞针声也淹没了。半截烟头还在燃烧,一只包着军靴的脚狠狠的把它踩灭,男孩端起自己的M249轻机枪架在墙垛上——忽然,他目光一亮——只见一挺M2式勃朗宁大口径重机枪就在旁边,男孩小心的检查一下自己的手套已经戴好了,便迫不及待的背起自己那玩具一般的M249轻机枪、握住“地狱夫人”的扳机:“冰虎到位!”
  “噗通”一下,又一个雇佣兵倒在地上,只见他的脑袋和身体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连接,一个黑黑瘦瘦的男孩冷静的在死尸裤腿上搽拭着手中廓尔克弯刀的血迹。旁边还有至少八具尸体,只见那个帅气的、长着丹凤眼的男孩依旧端着05微冲左右搜索残敌,另一个长得也很俊美的欧亚混血男孩收起无声手枪、准备好萨姆M1216霰弹枪;在耳麦中小声说:“各就位,虎队开始狩猎。”
  毫无征兆,就在庭院里两位大人物刚刚验完货正准备成交之际——“嘟嘟嘟嘟嘟”的巨响中,M2式勃朗宁大口径重机枪喷吐着火舌、交易双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的血肉飞溅!运气好的四处奔逃、没想到恶灵般的狙击步枪子弹无所不及,没有一个人逃得过毁灭的厄运。外面残存的一些保镖、打手觉察到了不对劲,冲了进来——可是他们也立即遭到了另外三个战士围歼与绞杀。
  战斗在寂静中开始,也很快结束在寂静中。只留下满地的死尸。那个黝黑瘦小的男孩走了上去,拿起那张记录着二十吨“钚239”埋藏地的软盘、掏出打火机烧成灰烬——从此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些物质埋藏在哪里;至少这个世纪应该不会的。那边,那个俊美的丹凤眼男孩拿起记录着纳粹宝藏的文件夹,小心的收好——用不了多久,这些珍宝将会在曾今遭纳粹洗劫过的国家的博物馆里大放异彩。
  这时,那个欧亚混血男孩拿起战场监视系统终端,只见屏幕上显示出一架直升飞机正在向古堡飞来——是自己人,来接头的,他快速下令:“黑虎,你和我检查一下战场;石虎,你发出信号!”“明白!”“明白!”说着大家分头行动,另外三个伙伴也很快赶来汇合。很快,六个“正太特种兵”乘上了神秘飞机迅速消失在黑压压的天幕当中。
  回程的飞机上,六个伙伴正坐在机舱里聊天。其实,话最多的依旧是隐虎。“小马哥!”隐虎说了一句,“你这次完工是不是要回四川老学校看看?”石虎转头看看窗外:“不想回去了,没什么可留恋。”这时,飞虎咳嗽一下:“阿劲,不准勾人家伤心事!你还不是说过;再也不想回福建老家。”隐虎眨眨眼:“哦!明白!”黑虎说:“咱们都是没家的孩子,我都不知道自己故乡在哪?”冰虎:“你不是去过西藏、尼泊尔、北印度吗?”黑虎:“那只是我流浪过的地方。而你的故乡芬兰就在那里。”这时,飞虎回头,目光有些伤感,石虎拍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又在想你们家在英国发生的事了?”“你说你不想回四川老家。”飞虎抬起头,“我倒想回英国、回我父母的故宅看看——如果还有机会。”
  直升机驾驶室里依旧是那位留着八字胡的英伦大叔,他默默祈祷:“上帝呀,为什么创造这些可怜的孩子们?”
  
  第三十三回 闲话功夫 新会员
  
  午后的阳光照耀着宁静的金百合学校,在这一片一如既往的宁静之中,有一些不一样的变化。在“归心阁”宽敞的地下室里,“乒乒乓乓”的击打声和“嘭嘭嘭嘭”的钝响声接连不断的传来。那里,身着运动服的苗灵月很认真的击打着木人桩、欧阳老师在一边时不时指点两句;一样一身运动服的清源茉卖力的打着沙袋、梅秋文在后面扶着沙袋,目光很是赞许;另一边,唐宁沙端着拳靶、林湘碧使劲出拳击打、唐宁沙嘴里时不时说:“放松!——记住日字冲拳,放松!放松才能发力!”在旁边,光源宁露挥舞着苏格兰斩剑做基本劈斩动作练习,晶莹的汗水随着雪亮的剑身一起飞舞。
  “丫头们,休息一下吧!”欧阳老师这么说了。苗灵月和清源茉“呼”的一喘气,倒在垫子上。梅秋文“噗通”坐在清源茉身边拍拍她的脑袋:“打得不错!”忽然只听“呀啊!!”一声怒喝,光源宁露回手一剑刺向墙角的橡胶假人——辛亏练习用的剑是软钢做的且不开刃,不然任劳任怨的假人同志该牺牲了。唐宁沙丢下拳靶,眉头微蹙——光源学姐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全是仇恨。林湘碧也敏感的觉察到了:“光源大人又在想那件事,咱们不要多说了。”唐宁沙点点头。
  这时候,苗灵月忽然说:“欧阳老师,唐宁沙学姐,你们的功夫又是哪里学来的呢?”林湘碧也说:“是啊!我们还一直不知道呢?”欧阳老师笑了笑:“好啊,我给大家讲讲吧。唐宁沙,你也别隐瞒了。”于是大家围坐在一起,欧阳老师先说:“老师我从小就被家里头疼,我学习好、品德好、什么都好;(唐宁沙:“老师你太不谦虚了!”)就是野的像个男孩似的。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家由南京搬到杭州,一进新居我就看到对门是一家咏春拳武馆!当时决定一定要学——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那武馆不大点、破破烂烂的很是寒酸。然而我的师父不但功力深厚而且师德高尚,我跟着他练了九年、上大学才知道,他曾经是世界自由格斗锦标赛前十强第五名、亚洲咏春拳联赛三届冠军。”女孩们一片惊叹中,光源宁露:“沙沙,说说你的故事吧。”
  唐宁沙想了一想:“我吗,我的武术启蒙老师是我的舅舅,(林湘碧:怎么又是舅舅?)他教给我基本功和简单的技术。其实,我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武术师父。”梅秋文:“不可能!你怎么解释你的身手这么好呢?”唐宁沙继续说:“我还住在美国的时候,我的邻居家是一个脾气古怪、独来独往的老爷子,人们只知道他来自台湾、现在开一家杂货店,此外一无所知。而我呢,小学时候四年级时候,我喜欢去他的杂货店淘玩具、买杂志之类的;我们俩就成了忘年之交,我还知道他叫云叔(古语云:云从龙、风从虎,给这位老人这样的名字以表对李小龙的尊敬)。每次我买功夫、格斗、搏击之类的杂志时,他总是笑而不语、目光深邃。”林湘碧隐隐觉得不对劲:“那位云叔应该很不简单吧?”唐宁沙点头:“没错,后来有一次,一个劫匪进来抢劫!云叔一闪身上去夺下他的枪、一拳打倒在地!”“等一等!”梅秋文说,“你的那位云叔,不会是唐云震吧!!”
  唐宁沙微微一笑:“就是他。”光源宁露大惊:“难怪沙沙你的身手这么好!!原来你是天煞二郎的传人!!”苗灵月张大眼睛:“谁是天煞二郎,他很厉害吗?”“何止厉害!!”梅秋文喊,“唐云震是搏击界公认的截拳道大师;K—1、MMA、UFC三方面公认的擂台王者。但是……”欧阳老师接过话:“但是他不知为何卷入了**势力纠葛当中,遭受了灭门惨案,从此消声觅迹。”唐宁沙笑笑:“我也和云叔提起过这些,不过云叔说,那些都是过往之事。他不想再提,他很快答应指点我截拳道——但坚决强调我们俩不是师徒而是朋友!”梅秋文忽然说:“可是,你自从半年前便和唐云震师父分开了,你的身手又是怎么得到提高的呢?你的内家浑圆桩又是谁教的?”唐宁沙:“我的朋友们呀!我的社交圈子里全是武痴——连湘儿也知道。还有就是孙海祥大哥经常在社区义务教拳,我上过他的课,他的学生里……”忽然间,梅秋文、欧阳鸾一起大吼:“你认识孙海祥大师!!你怎么不早说!!”唐宁沙挠挠头、傻笑:“对不起,忘了。”
  林湘碧眨眨眼:“什么?这位孙海祥很了不起吗?”“当然了不起!”欧阳鸾也说,“他是中国武林百年难得的奇才,也是前所未有的怪才。主要研究意拳,也兼通太极拳和自然门武学!”梅秋文几乎两眼放光:“他是大家心中中华武术界真正的代表人物——能真打!也打得赢!而且他的身世也是一个传奇。”唐宁沙哈哈大笑:“孙金远师父可不太喜欢被人吹捧,他的身世我们一般也不提。其实,我也只是听过他的几节课而已,没深交。”清源茉说:“那么,这位孙海祥前辈到底有过什么经历呢?”光源宁露抬头望着天花板:“好像,我也听说过他的故事——叛逆、选择、求索——他出身梅花桩拳世家,他的父亲是一位著名武师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的母亲是一位小学老师——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据说孙海祥从小和父亲不和,一直在“冷战”当中,后来他的母亲病逝了,两人的冷战升级为冲突!再后来,据传说是因为一个女人,父子俩的冲突直接化作决裂!”梅秋文补充:“孙金远这么做当然招来道德家们的一片谩骂!不过老百姓的眼睛才是雪亮的、时间才是永远公正的!此外我个人最着迷的,是孙金远大师的武功文采有百分之六七十来自一位神秘师父,其余全靠自学!他是武林高手,也是很有才华的篆刻家,还有他培养的盆景别具一格、趣味盎然!”唐宁沙笑笑说:“其实孙海祥师父自己说过:做盆景、刻印章是爱好也是饭碗——他现在隐居在我们第四区某个地方,大家都不知道具体位置。”林湘碧惊叹:“那可真是大隐隐于市!”
  忽然,清源茉说:“对啦!梅秋文学姐,你的授业恩师又是谁呢?”梅秋文仰着脖子想了想:“我吗!说来可话长了。我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爸妈都有点忙。我爷爷本来就是武术家,我的武术启蒙、和初期的提高都得益于我的爷爷。”欧阳鸾忽然说:“等一等,你的爷爷不会是……”梅秋文微笑着说:“你也猜到了吧,我的爷爷是梅禅海,著名武术家——主修心意六合拳,对八极拳、劈挂拳、太极拳、八卦掌之类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苗灵月:好羡慕呀!)但是,我真正的师父其实是另一个人,一个住在我们家街对面的老中医,也是我爷爷的好朋友——他叫贺含山,是一位火居道士——尚式形意拳仅有的传人之一。”大家一片惊叹——果然名师出高徒。
  “好了!丫头们!”欧阳老师站起来发话,“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在练一会儿!”大家全部跳起来,继续投入到修炼当中了。等到夕阳西沉,大家互相道别回宿舍去了。关门前,唐宁沙留了下来,悄悄伸手划过一件件兵器,目光似乎有些复杂——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扶在了她的肩膀上,唐宁沙一回头——“光源姐姐!”“怎么了?沙沙。”“没什么。”唐宁沙伸手摸着一把龙泉宝剑,“我一直想说,谢谢你把自己的小楼拿出来给我们做活动室。”光源宁露笑笑:“我也得谢谢你们,要不是你那梅秋文,我还学不到太极拳。还有,都是朋友,在一起多开心。”唐宁沙眼睛一亮:“唉,光源学姐承认我们是朋友了!”光源宁露不解:“什么?”唐宁沙忽然有些不太自在:“那……你以前……百合……”脸红中。光源宁露一下子笑了:“哈哈哈,你不提我都快忘了,不过,你的确让我认真考虑过这件事——我想过了,宁缺毋滥!”“咦!那就是说……”短暂的惊喜后唐宁沙压低声音,“姐姐想要什么样的男孩呢?”忽然,一向如女王般完美端庄的光源宁露的脸上也露出少女特有的娇羞;她回过身,拔起一把古罗马军团短剑,雪亮的剑锋映现少女清澈的目光:“我不确定他是什么样的,但我相信我会遇到他的。”
  夜晚的金百合学校,静悄悄的。女生宿舍里,清源茉在屋里认真的温习着咏春拳小念头,一路小念头打完,又像模像样的练起了梅秋文教的太极拳。旁边,宫崎叶姬正懒洋洋的爬在床上看杂志,她抬头看看清源茉,目光中似乎有一丝伤感——才半个月,自己的小天使似乎正在变成“圣女贞德”!听说苗灵月前天已经把两个欺负她的男生打进了医务室,宫崎叶姬隐隐觉得清源茉只能变得比这还“可怕”!这时候,不知为什么,她忍不住站起身伸手去拉清源茉,似乎有一种东西要把那个女孩从自己身边夺走一样。
  但是此时此刻,清源茉心里想什么呢?她在想——欧阳老师教的咏春拳拳法、唐宁沙教的截拳道腿法、梅秋文教的太极拳入门级功法,还有武心桐教的合气道摔法和擒拿。(其实她怎么可能学得会这么多,都是一知半解。)于是乎,宫崎叶姬的手刚刚搭上清源茉的肩膀、清源茉就那么顺其自然的一个拌摔!!“嗙!!”的一声,宫崎叶姬重重的跌倒在地,疼的嘶哑咧嘴——清源茉吓坏了赶紧把对方扶起来、坐到床上:“叶叶!你没事吧?”“还能没事?”宫崎叶姬抱怨,“快被你摔死了!”清源茉满脸歉意:“抱歉!叶叶,我好像……真的……变了。”宫崎叶姬心里一震:“没错,你真的在变。”“可是!!我很开心!”清源茉急切的说,“我正在向着我最希望的方向改变!我很期待的那种。”宫崎叶姬的脸色变了一下,不说话了。清源茉惊问:“怎么了?叶叶。”宫崎叶姬哈哈大笑:“没什么,没什么!对了……”她坏坏的靠住清源茉:“你得怎么补偿我呢?”清源茉脸蛋通红:“这……这个……”宫崎叶姬猛的说:“你给我按摩吧!”清源茉笑笑说:“好吧!”
  宫崎叶姬很享受的爬在床上,清源茉跪坐在旁边,很认真的给室友按摩着,一点没注意到对方无比邪恶的笑容。忽然,清源茉说:“哎,叶叶,要不你也来我们国术同好会吧!我听欧阳老师说,你的体格比我还要适合做武者!”宫崎叶姬目光一惊,似乎心中一根弦被拨动了。
  夜色朦朦,铃木雪姬走出房间,想趁着熄灯前在宿舍院子里走走。忽然,院子里无人的角落里的一个小小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铃木雪姬悄悄走上去一看——只见是苗灵月正在认真的练习咏春拳小念头,女孩穿着运动服,目光炯炯、动作到位,铃木雪姬心中暖洋洋的,不忍心打扰。不一阵,苗灵月练完了一遍小念头,长长的吐纳几次,忽然虚步向前、左手拳右手掌向前平推,轮了一下双臂做出桥手,马上就要有下面的动作——铃木雪姬一下子认出来了(她也喜欢看一些武术搏击之类的视频、资料、文章),这是洪家虎鹤双形拳的起手式,只见小萝莉稳稳当当的扎开马步、调动身法,有板有眼、有模有样的施展开了这套当年黄飞鸿的成名绝技!要知道,虎鹤双形拳是岭南拳法的典型代表之一,风格刚健有力、铁桥硬马。不敢相信,一个小姑娘居然能学会这个!铃木雪姬不由自主的轻轻哼唱起:“……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开天辟地、让我理想去闯!……”
  就在苗灵月打完收势时,铃木雪姬再也忍不住了,她认真的为小萝莉鼓掌!苗灵月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脸蛋一下子红了:“呀!铃木学姐,你怎么在这?”“你的身手真不错!”铃木雪姬走上去,“是谁教给你的?欧阳鸾老师吗?”苗灵月点点头:“咏春拳我们一直在学,虎鹤双形拳吗,欧阳老师给我们表演了一遍,我很喜欢就自己跟着电脑视频学的。”铃木雪姬问苗灵月:“你练武术时快乐吗?”苗灵月点点头。“那就好。”铃木雪姬说,“有快乐,就好好坚持下去!”
  
  第三十四回 男孩的秘密调查
  
  熄灯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男生宿舍那边,叶缘德正坐在书桌前最后整理一下笔记,忽然他想起一件事。“不好,圆规忘在休息室了!”叶缘德站起身,“树方,我去去就来!”谷口树方从卫生间含着牙刷探出头:“快点呀!熄灯了被抓可不好。”这时候,叶缘德已经跑出房间了。很快,他在休息室里找到了自己的圆规,可是就在他刚刚出门时,熄灯时间准时来到。叶缘德看着腕表:“还不算太晚……咦!什么人?”只见一道人影在远处走廊拐角处闪了过去——叶缘德小心的、快速的追了上去,走进了他爬在走廊后面悄悄探出头一看。
  只见福田仁原和小野侍一郎正在月光冷冷的走廊里小声商量着什么。叶缘德很好奇:这两位大少爷,不睡觉干啥呢?这时,前面的福田仁原和小野侍一郎快步走向楼梯口,(他们现在在二楼,宿舍一共五层楼)上楼去了。叶缘德小心的跟了上去,蹑手蹑脚的。就在三楼一道拐角处,黑暗中猛的飞出四只手!两只抓住叶缘德的肩膀、两只捂住他的嘴,一把把叶缘德拉入了黑暗!这时,前面的福田仁原和小野侍一郎回头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快速离开了。
  叶缘德吓了一跳,可很快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声说:“阿德!是我们。”叶缘德定睛一看——只见是傅怀乡和李志成,叶缘德问:“怎么回事?!”傅怀乡小声回答:“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找谷口树方吧。”很快,三个男孩来到了谷口树方和叶缘德的宿舍门口。核对暗号、进屋之后,叶缘德首先问:“怎么回事吗?那两个家伙和你们两到底搞什么鬼?”谷口树方看看朋友们:“哇,有得玩了。”“树方,这件事说起来真有些复杂。”傅怀乡说,“刚才阿德碰巧看见了福田仁原和小野侍一郎正在走廊里走过。”叶缘德说:“没错!我也奇怪那两家伙要做什么。就被傅怀乡和李志成给绑回来了——还有,你们两在做什么!?”李志成说:“我们在找证据!证明这座学校里面盘踞着一个恐怖组织的证据!”谷口树方和叶缘德:“什么!?”傅怀乡说:“这事儿,说来话长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傅怀乡小声说:“大伙儿都还记得前一段时间那件事吧,清源茉想和武心桐学姐约会,结果遇上卓剑玥和小野华子搅局——冷不丁杀出一群打手,差点出人命。”谷口树方说:“我们都听说过,要不是有唐宁沙、梅秋文这两位女侠;还有光源学姐、武心桐学姐她们也能打。真的要出事了!”李志成接过话:“不过幸运的是,后来就再也没有这样的事发生了。”这时傅怀乡开口了:“当时的情景,是唐宁沙后来才告诉我的。我思考分析了很久,发现,这些家伙是家贼引来的但其目的并不是清源茉和武心桐!”李志成他们大惊:“那又是为了谁?!”傅怀乡低头思考着说:“最后我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向小野华子询问了一下——我发现,似乎幕后主使的目标是其实是高桥绘韵!”叶缘德大惊:“就是那位女学生会风纪部长,外号‘冰雪女王’的高桥大小姐!”傅怀乡点头:“没错!小野华子没多说,可是我怎么能猜不出来,这是男女学生会内部的权力争夺。而且,似乎高桥绘韵本来是想把武心桐用作自己的筹码的,可无论如何,她输了一局,因为她自己的手里只有几个‘卒子’,而对手的手里‘车、马、象、炮’用不完!”这时,谷口树方说:“那么,这又和恐怖分子怎么牵上关系。”李志成说:“你想想看,学校里发生这种事!还是一般的坏学生干得出来的吗?!”傅怀乡点点头:“我们的敌人树大根深,我们看到的仅仅是冰山一角。如果他们为了吓唬一下女同学就动用这种力量,那么他们的野心胃口一定大得能吓死人!”
  夜色寂静,傅怀乡和李志成小心的告别朋友各自回宿舍了。寂静的金百合学院,没人知道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阴谋。
  
  第三十五回 丛林蛇窝 狼群围歼战
  
  月光渐暗,这是一个阴天的夜晚。缅甸热带丛林深处,空气中终于有些凉爽之意,在树林掩映之间,是一片古怪的建筑群。说是村寨吧,它用高墙电网包围着,有士兵在巡逻;说是军营吧,期间又有一座座工厂车间一样的建筑正在运营;说是工厂吧,这地方也太偏僻、太隐蔽、太诡异了。就在这时,一辆破旧的运货悬浮舱飞来,落在了建筑群的院子里。一群工作人员很快的围了上去,从货柜里卸下一个个铁皮桶。接着,悬浮舱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有一点先透露一下,那辆悬浮舱,来自一个不远处的地方,这地方可谓鼎鼎大名——“金三角”!猜对了吧,这里就是一个制毒贩毒、武装割据、倒卖军火的大窝点、知情人称其为“鳄鱼巢穴”,总之无恶不作,恶贯满盈。
  临近午夜,一辆高档旅行悬浮舱忽然出现在了“鳄鱼巢穴”的上空,悬浮舱稳稳地降落了,一些看上去有点头脸的人物诚惶诚恐的赶过去迎接。悬浮舱的门开了,四五个保镖簇拥着一个身着杏黄唐装、戴着金丝眼镜、拄着乌檀木手杖的亚洲老男人走了出来。一个从形象到气质都跟抗日剧里的汉奸没什么区别的留着中分头的负责人哈巴狗似的迎了上去:“冯五爷!你来了!”那位冯五爷点点头,面容慈祥而睿智——可是谁不知道,这位可是赫赫有名的大毒枭!他的势力遍及东亚、东南亚、南亚甚至澳洲和南美。国际刑警几次想要铲除他都无能为力,各国政府也都只能对他睁一眼闭一眼,一些小国家、小地区政权甚至完全被他所左右!!今晚,冯五爷要来这里会见一位老朋友,而那位客人早就在此恭候了。这位客人是谁呢?
  冯五爷及其随从来到了“鳄鱼巢穴”指挥部的会客厅里——只见一个黑脸膛、高个子的着迷彩服的大汉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一见冯五爷进来了;两人相视大笑、友好的握手、拥抱。这个黑脸大汉人称川哥,当过雇佣兵、放过阎王债、开过赌场、办过妓院、贩过毒品、倒过枪支;东南亚黑白两道提起这位川哥无不发抖,称其为“川老虎”!两个人坐在一起亲切的交谈着。冯五爷:“阿川呀,对不住了!大半夜的把你叫过来。”川哥哈哈大笑:“五爷哪里的话!您老人家一句吩咐,我赴汤蹈火也不皱眉!”冯五爷哈哈一笑:“就知道阿川一向是爽快人。今天和约你见面,主要是就我那位六兄弟的安危听听你的意见。”川哥脸色微变:“怎么!?有人居然敢打六叔的注意!”冯五爷手杖一顿地:“就在三个小时前,六兄弟家遭人侵入!死了四个下人,六兄弟也差点受伤!”川哥瞪大眼睛:“嘿!难怪五爷您这么急急忙忙的要我来,原来是咱们在日本那边的朋友遭黑了。”冯五爷喝了一口龙井:“说实话,我和我那六兄弟,交情其实不算太深。他那个宝贝孙女又老耍小孩子脾气干点荒唐事。我本来是不想多搭理他!可是呀!”“可是,最近有些人越来越不安分。”川哥说,“咱们迟早也有可能摊上事!”冯五爷点点头:“我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所以,我从南美洲请了一位新伙伴,来帮助我们——这位新伙伴,你阿川应该是熟悉的。”川哥一寻思:“五爷说的,难道是阿查!”“没错!就是南美有名的雇佣军头子阿查。”冯五爷微笑,“我见到这个人第一眼就看出他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我手下正好缺这种人。”川哥说:“阿查这家伙,我以前也打过交道——相当有手段的角儿!不过,这小子没别的爱好,就是贪财、嗜杀!”冯五爷哈哈大笑:“这种喂块肥肉就替我咬人的野兽,我自由办法对付。他和他的手下一会儿就到,我已经派人去接了。”
  丛林深处,一辆破破旧旧的大型运货悬浮舱贴近地面飞了过来。驾驶室里坐着三个人,三个身着丛林迷彩的人。当中一个握着操纵杆,是个大胡子彪形大汉、头上扣着一顶鸭舌帽;左首坐着一个身形瘦小、脸色焦黄的男人,他头发蓬乱、手握一支M4卡宾枪;右边是一个光头、黑脸、脖子上带三道爪痕状伤疤的精壮男人,目光阴沉冷酷如同地狱的恶魔。那个脖子上有伤疤的男人就是有“地狱使者”之称的雇佣兵头子阿查,开车的是他的保镖铁鞑,那个握着枪的瘦小男人是他的副官宋舢。悬浮舱里装的些什么?整整一个排的精锐雇佣兵、配备全部装备,个顶个都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主。
  就在这时,远处将就着还能叫路的林间小路分叉口上出现了一部七成新的运动型悬浮舱;可以看见里坐着三个人。两方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碰上了头,只见阿查那边脚步不停、前面来接应的人一掉头也走。就在这时,一颗反坦克导弹冷不丁飞了过来!“哄!”的一声巨响,阿查和他的手下们乘坐的悬浮舱一下子炸成了一颗大火球,灰飞烟灭了。那边冯五爷派来的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二话不说、一踩油门、一扎脑袋飞也似地向回逃!
  可是没多久,只见那辆悬浮舱直接一头撞在了大树上,“碰”的一声抛锚了。“咔啪”一声,舱门打开了,两个家伙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那个开车的可怜虫早就头破血流、一命呜呼,他的眉心上有一个精确的像尺子量过一样的弹孔。“噗、噗”两下,那两个爬出来的家伙没跑几步也倒下了,一个弹孔在太阳穴、一个则是在后脑中枢神经上。
  一切归于平静,几秒钟之后,一小队人从树林中闪现。只见他们快速检查现场,确定所有的猎物都死干净了。接着他们便再次消失了,没多久一辆小型运货悬浮舱飞速驶向前方。不一会儿,悬浮舱来到了一个地方,这里是“鳄鱼巢穴”的一道旁门专供运送珍贵原料的路径;一般很少有人来。
  守卫训练有素的上去查验,只见悬浮舱的窗户缓缓的降了下来——“啪!”的一声枪响,守卫已经魂归天外。接着,悬浮舱猛的加速,向前直冲了出去!一路如发疯的犀牛、喝醉的大象一般撞得基地是人仰马翻,最后“嘭”的一声撞开墙面扎进了厂房,烟尘滚滚中终于停了下来。反应过来的保镖、打手、雇佣兵们纷纷冲了过来,抄起家伙对着悬浮舱一气没头没脑的扫射——半响,悬浮舱已经变成蜂窝了,一个雇佣兵凑上去打开了舱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悬浮舱中没有一个人,坐在驾驶室里的只是一个服装店里的模特假人!假人的右手上用胶带绑着一支手枪,连接一个不知道用遥控飞机还是遥控汽车的相关零件改装过来的远程遥控系统——不然你以为假人怎么杀人!再仔细一看,假人的表情是特别DIY的,一副嘲讽的笑容。这时候,假人身上的另一个机关启动了——假人的嘴自动张开;“啪嗒”探出一张字条——“放烟火”。没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哄”的一声巨响爆炸了!顿时一颗巨大的火球把一切吞没,周围的人全部葬身火海!——悬浮舱底盘上藏着**。
  此时,“鳄鱼巢穴”已经损失大半人手,而这个蛇窝的末日才刚刚开始。枪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来自黑暗的丛林、来自无边的地狱。这时候,冯五爷和川哥早就觉察到了,他俩正准备在心腹手下的护卫下逃离。可是已经没机会了,刚刚离开室内,忽然冯五爷一头栽倒在地——准确的说,他在倒地前就已经没有头了,只剩下满世界乱飞的脑浆、鲜血、碎骨肉!其他人赶紧四处寻找隐蔽,一个小头目惊恐的大喊:“狙击——”随着一颗夺命的子弹,“手”字他只能来世说了。川哥毕竟是战场上过来的人,咬着牙四处一观察:“这帮人人不多!可却个个高手!”现在,基地所剩无几的人还在做垂死挣扎。忽然,川哥发现自己得到了机会!他大吼:“集中所有力量!从东门突围!”
  就在所有人呼喊着冲出去一半路程时,川哥猛的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可是一切都晚了,一挺M134“火神”机枪冷酷的宣布了所有人的死刑,随着一阵金属风暴,这里真正成为了人间“修罗场”。“噼噼啪啪”的火焰依旧在燃烧着,这时候,一个人影小心的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是那个“中分头”负责人,他已经被吓破了胆、跌跌撞撞的向前连滚带爬。忽然眼前的一些景象让他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见满地尸骸与硝烟当中站着七个人、七个身着丛林迷彩的士兵,正是今晚的袭击者。“中分头”壮着胆子抬眼一看——当头一个银发、贝雷帽;左边一个眼镜、很俊俏;右边一个锅盖头、黑脸;还有一个很丑很个性的挎着火箭筒;一个人高马大、铁塔一样的扛着加特林机枪;此外两个身披吉利服的狙击手、一个眼若寒星、一个目光阴沉。“中分头”表情一阵抽搐,不知是哭是笑。
  “啪!”最后一声枪响,一切都结束了。
  
  第三十六回 男孩的烦恼 老师与学生
  
  “呀啊!!”一声怒吼,少女纤细的臂膀运出千钧力、把厚实的松木板打的四分五裂——是唐宁沙还是梅秋文?都不是,是清源茉。“好极了!”武心桐忍不住鼓掌叫好——这一段时间,武心桐只要有时间就一定来“归心阁”做义务陪练。欧阳鸾颇为赞许的点点头:这孩子的寸拳掌握的这么快,真是了不起。那边,林湘碧一声大喝,潇洒的过肩摔把唐宁沙“嘭”的摔在了保护垫上。“……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苗灵月正在做仰卧起坐,光源宁露在旁边一边按着小学妹的双腿一边掐着秒表。“好!放松、用力、精神集中……自己感觉一下,集中注意!”梅秋文正在指点新人。谁呢?也许你猜到了——宫崎叶姬、扈芳蕾。一个多星期前的那个夜晚,清源茉提到那件事以**崎叶姬居然就想了大半夜,与其说是去与不去两种想法的斗争,不如说是改变的强烈愿望激烈的冲击着多年来的陈规。
  最终宫崎叶姬带着一个决心安然入梦。天亮之后,她叫住正要去晨跑的清源茉:“下午我就退掉芭蕾社和瑜伽社,我们一起去国术同好会吧!”然后呢?扈芳蕾当然一道烟的跟来了(后来知道,她当初加入瑜伽社也是为了接近宫崎叶姬)。在门口又遇上了谷口树方——本来小正太还有点犹豫不决,可是一见一群女孩都来了,马上下定决心。
  “那边两个!阿蕾,你用点劲!”梅秋文耍大牌了,“看看人家树方,人家基础可比你差。”这时候宫崎叶姬、扈芳蕾和谷口树方正在持握着白蜡杆练基本功。“哼!”扈芳蕾的脾气也上来了,“他是男孩子嘛!”这时候,欧阳老师看了看挂钟:“好了,孩子们休息吧!”大家放下手里的活,放松着疲劳但爽快的肢体。这时候,只听一阵音乐声传来——有人按了门铃。光源宁露说:“我去开门!”她来到可视电话跟前——只见是傅怀乡。
  很快,“小卧龙”傅怀乡来到了地下武馆,大家开心的打着招呼,一切自然而美好。不过,唐宁沙敏锐的觉察到,傅怀乡的目光在欧阳鸾老师和林湘碧的身上掠过时有一些异样——其实,清源茉也发觉到了。这时候,扈芳蕾喊:“我要上厕所!”于是,清源茉和宫崎叶姬陪她一起去了二楼卫生间。剩下的年轻人们依旧海阔天空的聊天,期间傅怀乡忽然把一个信封交给光源宁露说:“光源学姐,这是学生会的一些文件,铃木雪姬学姐让我转交的。”光源宁露没多想,接了下来。这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大家差不多该各自回去了。
  谷口树方急着回去看看自家的那个科学天才,武心桐也带领着四个小萝莉回去了,只剩下光源宁露以及唐宁沙、林湘碧和梅秋文最后留下来做一些善后工作。忽然,光源宁露想起了什么:“咦?铃木雪姬从来不把工作推给别人的,以往有些事情都是她亲自来的,今天怎么……”“是傅怀乡硬接过来的。”梅秋文忽然说,“是他想找个理由来这里,沙沙,以往这些话应该是你说的,不是吗?”唐宁沙微微一笑:“没错!而且,他的这个理由就在我们当中!”林湘碧猛的一个激灵:“什么?”
  校园的小路上,傅怀乡坐在一条石凳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老师同学默不作声。来到这个学校,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毫无牵挂的沉醉于书海当中,可是从一开始自己便进入了“多事之秋”。先是家人迫于生活压力的一纸婚约让自己和一个无辜的女孩捆绑在了一起,再是不知不觉中发现这座学校的水太深了(相信有些朋友也知道这道黑幕的,相信会有挑明的一天),自从得到那部前辈的笔记本之后自己就隔三岔五做噩梦,关于命运的噩梦……最后,有一个人不知何时闯入了自己的内心,是某一次课程、某一会问候、还某一段谈天说地,反正那个人已经在那里了,男孩想赶也赶不走。
  “傅怀乡!”一个声音在叫他,一个男孩最不愿意听到、也最渴望听到的声音。傅怀乡猛醒似的站起身:“欧阳老师好!”欧阳鸾走到男孩跟前:“别动,你头上沾了片草叶。”说着伸手帮傅怀乡拨走草叶;十五六岁的大男孩,个子已经蹿的比老师还高了。“傅怀乡。”欧阳鸾说,“陪老师走走吧。”傅怀乡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两人沿着学校的小路,越走越偏僻。来到湖边时,夕阳已经悄悄为万物披上了金色的晚礼服。
  “傅怀乡。”欧阳鸾忽然说话了,“你知道吗……你很像他。”傅怀乡心头猛地一震:“老师,你说什么?”欧阳鸾忽然用一种很奇特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孩——绝对不是老师看学生的目光:“你们身上有太多不一样,可是自从认识了你……我就觉得,他回来了。”傅怀乡顿时觉得心脏被揪住了:“老师,你说的不会是……”“不要叫我老师了。”欧阳鸾的笑容毫无预警的绽放,“至少现在不要叫了!”她悄悄贴近傅怀乡的耳朵:“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我羽儿吧——当年他给我的笔名。”不等男孩从脸红心跳中回过神来,欧阳鸾已经翩然而去了。傅怀乡一个人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第三十七回 午夜派对 化敌为友 关于爱
  
  夜幕降临,今晚是周五“黄金夜”。熟悉的宿舍里。唐宁沙坐在床上读《庄子》,只见林湘碧从浴室里搽着头发上的水走了出来。这时候,唐宁沙忽然合上书:“湘儿,我和你说件事可以吗?”林湘碧敏感的睁大眼睛:“你说的不会是?”“嗯!”唐宁沙点点头、凑近林湘碧的耳朵,“我看得出,傅怀乡他和……”林湘碧猛的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这样!”唐宁沙顿时担心起来:“湘儿!你……”“这样太好了!”林湘碧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以后,我可以毫无顾忌的把傅怀乡当做好朋友了。”唐宁沙猛的一仰身子躺倒在床在:“嗨!不伦之恋又怎么样?!谁的青春不曾疯狂。”
  就在这时,“当当当”的敲门声传来。林湘碧跑去开门:“哟,茅云溪!有什么事吗?”茅云溪笑呵呵的递过两张请柬:“女生的午夜派对!就在今晚,两位也参加吧!”唐宁沙一下子来了兴趣:“好啊!”
  夜已深深,约定的时候很快就要到了。唐宁沙拉起林湘碧就走,一路很顺当的躲开了监管修女的眼睛——当得知这也是唐宁沙的舅舅教的时,林湘碧大惊:你的“海员”舅舅还会走夜路?唐宁沙感觉到了好友的疑虑,心中默想:抱歉湘儿,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女生的午夜派对地点设在宿舍后院隐秘的小花园里,由女学生会自行举,旨在促进女孩子们之间的友谊、体会社交礼仪;此外就是让一直受到礼教约束的少女们有一个小小的放松的机会。这时候,在另一边的宿舍里。明明的月光从窗纱间透出,清源茉一个人坐在床头,沉默不语。“怎么啦?茉儿”是宫崎叶姬在询问,“啊!”清源茉急忙抬起头,“没什么的……”少女的心思一点也掩藏不住。忽然,宫崎叶姬轻轻坐在了清源茉身边:“茉儿,我只想对你说——今晚的你,真的很可爱。”宫崎叶姬看着清源茉,她穿上了淡粉色蕾丝边睡衣,如同童话里的小公主;清源茉看着宫崎叶姬,她穿着半露肩真丝睡裙,宛如堕入尘世的天使。两个女孩会心的笑了,这时,敲门声响起——“茉儿!阿叶!是我,阿蕾!快走吧。”
  夜色中的小树林别有一番风味——至少梅秋文是这么想的。现在,梅秋文也是要去参加午夜派对,她穿着一身半旧的家居服,背上背着一支长包裹。就在此时,梅秋文停下了脚步,一丝微笑浮现在脸上——她猛的一转身,把长包裹拿在手里,对着黑暗说:“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忽然间,空气微微震动了一下、“噗”的一声响,梅秋文中招了!——被一支吸盘箭打中了额头!!

当前:第10/27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