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铸橄榄》第9/27页


  此时此刻,杨梦阙还在努力给三个小萝莉打气――忽然一个声音让她们一下子吃了定心丸!――“你们怎么在这里?”是唐宁沙斜挂在窗外和她们说话呢。杨梦阙简单说了一下寻宝的事,唐宁沙说:“无论什么事情,现在你们四个马上去四楼东阳台,去了就别动等我们!快!”杨梦阙赶紧点头:“好的!”唐宁沙回身快速爬回原先的窗台、跳进屋后对着林湘碧他们说:“我们也去四楼东阳台。到了再说。”
  很快,两拨人都到达了四楼东阳台――惊喜万分的是,两方人碰面了!上野伊依激动地欢呼:“哇!我们走出暗影空间了!”杨梦阙问唐宁沙:“你是怎么做到的?”唐宁沙不好意思的微笑:“哈哈,其实根本没有……”“根本没有什平行空间!”一个和谷口树方同龄的男孩走了出来,“只是当年的建筑师玩了个心理学上的小游戏而已。”
  一见这个男孩,谷口树方做出一点点生气的表情:“阿德!你的钱包忘带了!”“哦,谢谢了。”叶缘德不好意思的接过钱包,“在这里呆久了的人都知道,这座楼其实没什么危险――就算是标本间也一样。”这就是叶缘德,女孩们打量着眼前的科学极客男孩。他个子不高、偏瘦体型;长得其实挺清秀、不过那副大大的眼镜透着一种科学家式的神经质(谷口树方的眼镜散发着很喜人的书卷气);白大褂、橡胶手套、夹在胸前口袋里的圆珠笔――很有几分疯狂科学家的味道。
  这时,夏观虹问:“什么是建筑师的心理学游戏?”叶缘德对着唐宁沙说:“您一定是唐宁沙学姐吧,我听树方说过你。既然你已经知道其中的奥妙,就请你来说吧!”唐宁沙微笑:“我嘛,我更想听听专家的建议!”“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叶缘德要掉书包了,“我慢慢给大家讲明白……
  这座楼的楼道、走廊曲曲折折;房间、隔间又暗又深,而且每一扇门、每一扇窗户、甚至每一个门把手之类的小细节都是相差无几,这一切本来就造成容易迷路的环境。再加上这屋子的墙体薄,可水电管件之类的都固定在墙里――声音随着这些管道四处传播听起来就像在耳边――暗影空间的传说就这样诞生了!
  听了叶缘德的“科普讲堂”,大家一下子茅塞顿开!谷口树方也补充道:“大家注意那走廊里的墙纸图案,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冷不丁出现一些很抽象的花纹、让人很不舒服;这些设计更加剧了人们的紧张、慌乱的情绪,在黑夜里尤为显著。更容易造成迷路之类的事。不过,只要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找到一个像阳台这样透亮点的空间,一切迎刃而解。”
  忽然,苗灵月紧张了起来:“那么,关于实验楼的其他传说怎么解释?”上野伊依也说:“没错,我也听说过,什么……物理实验室的……”“物理实验室的电脑会在雷雨夜显示某个人的死亡时间;生物标本室的标本会莫名其妙的移位。”林湘碧微笑着说出,“还有化学实验室的药品罐里会映现出你死亡的样子;保健教室的人体模型会在夜半时分舞蹈。”唐宁沙终于忍不住笑了:“这些故事我也都听说过,其实它们的源头来自十几年前的一部校园题材惊悚片――《同桌日记》。讲的也是闹鬼的实验楼。这部片子拍摄的太成功、太逼真了,以至于不知多少学校的学生在自己的生活中对号入座!!我们学校当年那些学长学姐中的‘始作俑者’,已经在校园网站上坦白自己的罪行了!”
  一切都明了了,知道唐宁沙他们的来意后,叶缘德说:“洪老师现在就在实验室里面,欧阳老师也在。寻宝的那四位,你们也来吧。洪老师当年也是在我们学校毕业的,也许他知道一些秘密。”很快,大家来到了洪格道老师的实验室。一进门就遇到了穿着一身防化服的欧阳老师!接着是一个站在实验台前全神贯注摆弄着瓶瓶罐罐的中年汉子――四五十岁的样子,头发花白、剃的很短;身形清瘦、面容慈祥;一副老式黑框眼镜一身微微破旧的白大褂――这就是洪格道老师。
  “嗯,很有意思。”洪老师看着杨梦阙她们发现的藏宝图、表情似笑非笑,“这画的的确是实验楼――但是不属于任何一层楼。”杨梦阙惊问:“什么?”洪先生微笑着说:“仔细看,我们每一层楼都有两个阳台,不过这上面这个楼层轮廓图怎么就没有画出阳台?绘图者连通风口这样的细节都可以注意到,怎么会忘记阳台呢?”“只有一种可能。”唐宁沙忍不住插嘴了,“这图画的是实验楼的屋顶!”洪老师点头:“没错!如果是在屋顶的话,那么这图上标志有宝藏的地方是一个由于太偏僻而一直闲置的小阁楼,据说,好些毕业生离校之前会在那类型的地方藏下一些小秘密……”没等洪老师说完,杨梦阙和她的三个小萝莉飞也似地冲了出去:“谢谢洪老师!!”
  这时,洪老师对着唐宁沙他们说:“你们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欧阳老师吗?”林湘碧:“这个……”唐宁沙忽然咳嗽了一下,悄悄点了点苗灵月。苗灵月鼓起勇气:“欧阳老师,我想…我想学…我想学功夫!!”欧阳鸾微微一笑、似乎早就猜到了:“好呀!小淑女也可以是小侠女,老师一定支持!”唐宁沙:“本来呢,灵月是像和我学的,可我不太适合做教练,我修行的截拳道和极限武术也不适合小姑娘。所以希望欧阳老师不要吝啬您的咏春拳!”欧阳老师蹲下身伏在苗灵月耳边:“我早看出来了,你――还有许多你一样的女孩一定会遇上这段缘分。”
  正在这时,杨梦阙她们“呼啦”一下欢呼:“找到了!!”只见她们兴高采烈的举着一只破旧的鞋盒――大家围了上来,上野伊依打开鞋盒,只见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四个玩偶:撒旦、狼人、德库拉、夜叉。中村荷子终于说话了:“这是二十多年前发行的玩偶,由德国‘亨达’公司生产。投放市场后很受玩家欢迎,不过现在已经停产十多年了。”――这孩子平时一副天然呆的样子,但说起玩具方面简直就是无所不知。洪老师凑近一看顿时哈哈大笑:“缘分!缘分!”――大家的惊讶中,唐宁沙大呼:“天哪!这四个玩偶,好眼熟!”林湘碧也说:“是的,好像真的在那里见过。”这时候,洪老师回头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只见照片上是三个大概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两男一女坐在凉亭里――小桌上摆着的就是现在大家手边的四个玩偶,而那个凉亭就位于金百合学校的后花园,只不过那些小树丛还没长的这么高。苗灵月凑近了一看:“天哪!沙沙学姐的影集里也有这么一张照片,这是唐伯伯、这是唐伯母;这个是?”上野伊依扶一下眼镜,看看洪老师又看看照片:“哇哦!洪老师年轻时候真帅!”唐宁沙大喜过望:“洪老师!您就是…我爸说过的…蟑螂洪!!”“哈哈哈哈!好名字!”洪格道先生大笑,“只有当年神龟侠侣的女儿,才能知道这个承载着我青春记忆的外号!”
  大家的惊喜中,洪老师抚摸着四个玩偶:“当年,我和唐宁沙的爸妈――我们三个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他俩违背校规谈恋爱,约会的时候都是我把风!这个撒旦玩偶,是他两的定情信物――象征着为了爱情不惜背叛世界、就像撒旦背叛上帝一样。”唐宁沙走过去拿起玩偶:“这个狼人和德库拉,我爸说是他和洪老师结拜兄弟的见证。狼人是我爸爸,因为他最喜欢满月;德库拉是您,因为您参演过这部戏剧――这个夜叉,好像是您的收藏!”洪老师点点头:“嗯,这是我的恩师马先生送给我的,他是一个优秀的化学教师也是一个老顽童,还是一位佛教徒。我比你爸妈早毕业,就把这些宝贝交给他俩了。”
  “嗯咳咳。”杨梦阙咳嗽一下、拿过四个玩偶对唐宁沙说,“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沙沙,你父母见到这个一定很开心的。”唐宁沙摇摇头:“学姐你看,那盒子底部写着什么?”杨梦阙翻过盒子一看――“送给那位找到的学弟或学妹。”唐宁沙说:“既然我父母把这些放在这里,还画出藏宝图藏在档案里,一定是希望有人可以得到它们、继承这份快乐。”杨梦阙依旧说:“你还是拿回去一个吧,毕竟这是你父母的青春记忆。”夏观虹:“是的!沙沙学姐,也算是对这次你帮我们的报答!”唐宁沙想了想:“那我就拿走这个撒旦玩偶吧,这个对我爸妈最重要了。”
  这时候,叶缘德忽然发话:“那个大家,时不时注意一下时间了。”洪老师一拍脑袋:“呀,锁楼门的时间到了,我还得回去处理教案,大家也该回去了吧!”杨梦阙:“这么说来的确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宿舍了。”大家纷纷相互道别,各自回家了。就在临走时,欧阳老师悄悄告诉苗灵月:“注意一下,也许你身边还有其他和你一样志向的女孩!”
  很快,夜色降临。晚上,女生宿舍的休息室里……
  “啊哈哈哈!笑死人了!”光源宁露听完唐宁沙她们的故事,笑得满面桃花,“原来,洪先生和你的爸妈当年有过这样的经历!”旁边铃木雪姬也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林湘碧也忍不住笑了:“沙沙,你爸妈他们当年的外号是怎么来的?”摆弄着撒旦玩偶,唐宁沙回答:“据我妈妈说,洪先生当年消灭蟑螂很厉害,这个外号就这样来了。我爸妈吗――他们隔三差五的迟到!”苗灵月在一边也笑了:“真是人如其名!”这时候,铃木雪姬忽然严肃了一些:“唐宁沙,你说过苗灵月想跟着欧阳老师学咏春拳,是吗?”苗灵月和唐宁沙都点头了。“这不是件坏事!但可惜,以唐宁沙你还有欧阳老师的处事风格来看……”铃木雪姬合上手里的文件,“如果你们和欧阳老师想组织社团的话,学校恐怕不会批准。同好会的话,不用管学校方面怎么看,但不但没有专用的场地,而且一切活动都得自己掏腰包,常言道‘穷文富武’,你们要是来真的,花销大着呢……”
  “那又怎么样?!”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梅秋文从门外走进:“中华武术、拳打卧牛之地。我和唐宁沙平时的修炼不就是一身运动服一片小空地吗?再说了,咏春拳短小精干,有时候穿着裙子练都没问题。”唐宁沙想了想:“没错!器械吗,我的木人桩和沙袋、墙靶可以轮着用。到时候再想想办法。”梅秋文郑重拍一下唐宁沙的肩膀:“还有一件事!我们的一位小天使,希望成为‘复仇天使’!她就来了,在我后面!”门一开,进来的是清源茉和武心桐。清源茉很郑重的对唐宁沙说:“沙沙学姐,请教我成为战士!”唐宁沙看看林湘碧、看看光源宁露、看着朋友们的目光:“欧阳老师会是更好的教练,无论你还是苗灵月、或者其他有功夫梦的女孩!而我和梅秋文会是你们最诚挚的陪练!”清源茉的俩上顿时绽放鲜花般的笑容,转向自己挚爱的武心桐学姐:“武心桐姐姐,我迟早可以和你在擂台上切磋!”武心桐微笑点头:“嗯!我期待那一天。”
  
  第三十一回 一次捣乱 小卧龙偶获笔记本
  
  次日下学后,唐宁沙和林湘碧找到欧阳老师把计划说了一下。
  “嗯,好极了!”欧阳鸾思考着说,“木人桩吗,我也有一个。苗灵月和清源茉;要是再吸纳几个人就好了――最好有男孩。”唐宁沙说:“如果需要,我可以找我以前的朋友帮帮忙。我去通知苗灵月和林湘碧,再见,欧阳老师!”“再见,小丫头们!”
  回去的路上,林湘碧忽然说:“沙沙,我也可以来吗?”唐宁沙有些惊讶:“当然可以,你这身体也该锻炼锻炼了。”林湘碧说:“当然了!我可不想真成了‘林妹妹’!”两个女孩相视大笑,欢乐的小声飘洒在小路间。忽然,一个熟悉的问候声传来:“嗨!你们好呀!”
  两个少女回头一看,只见傅怀乡走了过来,手里握着一部笔记本。唐宁沙:“你好啊,大才子,你这是去哪?”傅怀乡微笑:“我要去实验楼。”林湘碧奇怪的问:“你不是一见理科就头晕吗?”傅怀乡摇头:“我可不是去做实验的,我是去研究八阵图的!”“八阵图?!”“没错,诸葛武侯八阵图。”傅怀乡说,“你们昨天在实验楼里的经历谷口树方已经告诉我了,大家也都看见的,那实验楼的效果和我在资料里研究到的诸葛亮八阵图非常像。我正是去研究这个的。”“哟,是这样。”唐宁沙说,“那就不打扰你了!再见。”“再见,两位。”
  不一阵,傅怀乡来到实验楼。黑压压的建筑张着黑压压的“大嘴”似乎在急切的表达着什么。傅怀乡走进去,在曲曲折折的走廊、过道、楼梯间拐来拐去。来到二楼,忽然,他的眼光被一道特殊的走廊吸引了――那是一条完全没用的走廊,似乎以前从未有人注意过,两边光溜溜的墙壁没有任何门窗之类的,只有最末端有一个奇怪的、孤零零的小窗户。傅怀乡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了,走向那扇窗户。他伸手扭一扭窗把手,很轻松便打开了――只见窗户外面是一面灰暗的砖墙!傅怀乡暗自嘲笑自己多疑,可又觉得不死心――于是他仔细审视着这扇砖墙――果然,其中有三块砖头是虚插着的!傅怀乡伸手把砖头抽了出来――后面赫然一个大约有公共浴室储物柜一半大小暗格!暗格里面放着一个茶色玻璃罐,罐口用蜡密封,罐体上的标签写着“公元2078年封”――是建校那一年的某一位前辈留下来的!
  傅怀乡小心的用削铅笔小刀刮开蜡封,费了好大劲才打开盖子(因为是真空保存的缘故),只见罐子里是一封信和三个笔记本!读完了信,傅怀乡的眼睛已经挣得不能再大了!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打开手机一看――是唐宁沙的短信:“快来归心阁!光源宁露学姐请喝茶!”傅怀乡赶紧回了一个短信:“我马上到,我有重大发现和大家共享!”
  那么,唐宁沙和林湘碧这一段时间里干什么去了?往下看吧。
  唐宁沙和林湘碧正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忽然光源宁露远远地出现了,她抱着一叠文案、走得急匆匆:“嗨!你们两个,快来帮帮我们!”“怎么了?”唐宁沙和林湘碧走了过去。光源宁露苦笑着说:“月底了,学生会一堆事,人手有些不够;我和铃木雪姬她们都忙不过来了。”“那我们也去吧!”林湘碧说,“反正诗歌社今天没活动。”唐宁沙点点头:“为集体做贡献我也有份!”走到半路,她们又把刚刚结束修行的梅秋文拉了进来。
  学生会里有什么事?现在学生会办公室里,书桌上的文件堆积的都看不见坐在桌后面的人!等到光源宁露带着唐宁沙她们进来时,铃木雪姬从文件山后面“爬出来”:“你们终于来了……”这时候,另外两个学生干部:“铃木学姐,我们该走了,教导主任那边还有事。”“哦。”铃木雪姬应了一声,“反正新人手也到了。”唐宁沙终于问:“我们能帮些啥?”光源宁露:“填问卷、填表格。”林湘碧有些犹豫:“我们……”“放心吧。”光源宁露说,“干这活根本不需要大脑。”
  没过十分钟……
  “我要疯啦!!”唐宁沙大吼,“这都些什么谋财害命的事!!”林湘碧:“放松点,沙沙。”梅秋文抖了抖手里的一份问卷:“这些东西,无法让人放松。”铃木雪姬满脸歉意:“嗨,有时候隔上十天半个月,有时候每星期都有。这些事没人不烦。”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那些表格和问卷、堆成山的表格和问卷――既有来自政府包括教育部门在内的各相关单位,又有来自好多社会团体和企业的(股份制学校吗)。不过,那些问题简直是千篇一律,连标点符号都懒得换、冷不丁出现一个错别字都是一样的!有些什么呢?――“……宿舍面积、教室面积、课堂时间、活动时间、餐厅面积、食堂饭菜种类……”光源宁露悄悄说:“每回都是这样。”真是见过说废话的,也见过说疯话的,就是没见过发着疯说废话的!
  唐宁沙看看光源宁露和铃木雪姬,又看看林湘碧和梅秋文――都是很信赖的好朋友,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冒出。唐宁沙悄悄地让大家围拢在一起:“我们不如,这样……这样……”
  “什么?!!”其他四个女孩惊叫起来、林湘碧满眼放光:“这才是我的沙沙!”梅秋文冷笑着:“哼,这下有的玩儿了。”铃木雪姬刚要说什么,一看光源宁露早就准备好了,她的眼睛里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光彩:“那好吧!就这么办!”光源宁露做了什么准备?――她从资料柜里拿出一叠随机数表!大家立即动手――于是乎:教室面积一会儿比古罗马斗兽场还大、一会儿比茶杯口还小;一节课的时长一会儿超过二十四小时、一会儿不足一秒钟;食堂一会儿天天供应满汉全席、一会儿时时断炊;学生住宿条件一会儿人手一套海景别墅、一会儿集体露宿街头……到最后,铃木雪姬忽然想起自己收藏着一样“法宝”――前推三代的学生会的某位前辈留下的一套数字印章――原来偷懒、搞怪的家伙古来有之。
  忽然,林湘碧注意到唐宁沙拿出手机,对着一张照片抄那上面的数字――那照片上是一张奇怪的数字表格。林湘碧问:“沙沙,这是什么?”唐宁沙赶忙收起自己的手机:“没什么!是我以前的小收藏!”林湘碧微微一笑,不再过问。
  终于,大家的犯罪计划完美实施。五个女孩互相看着、哈哈大笑。时间还不算太晚,光源宁露提议:“我们开茶会吧!去‘归心阁’!”铃木雪姬说:“好呀!我家刚刚寄来了原装红茶。”“我们一起去吧!”林湘碧最喜欢茶会,“沙沙,你也一定会喜欢的!”唐宁沙也想去,看看梅秋文――梅秋文不反对。于是大家各自行动,梅秋文去打开水;林湘碧回屋取来新邮购的糕点;铃木雪姬去取茶叶;唐宁沙和光源宁露去准备茶具、收拾桌椅。
  很快,五个女孩在“归心阁”聚合。小楼很乱,但很温馨。黄昏悠闲的斜阳、空气中浓郁的茶香、姐妹们欢快的交谈;一切都是那么让人沉醉。忽然,不安分的光源宁露说:“大家谁敢邀请一位男生来呢?”铃木雪姬很认真的说:“这不太好吧。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这样被禁忌的念头一旦在少女们心中升起就很难压抑――唐宁沙一下子想到一个人,于是她马上拿出手机:“我知道该请谁!”
  在等待期间,铃木雪姬问:“不是说傅怀乡那小子一看理科就头晕,还有他在围棋社不时有活动吗?去实验楼干什么?”林湘碧:“哦,傅怀乡的围棋老师有比赛出去了,他去实验楼是为了研究诸葛武侯八阵图!”“什么!?”光源宁露放下茶杯,“八阵图?!”唐宁沙点头:“是的,是这么回事……”说着,她告诉大家自己知道的一切。
  “哦!”梅秋文咬了一口蛋糕,“他可真不愧是‘小卧龙’,不知能不能遇到自己的‘刘皇叔’?”说着,她很有深意的望了一下光源宁露,光源宁露没说话,优雅的喝着茶,目光中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这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林湘碧起身开门,只见傅怀乡大步走了进来。“请原谅我的失礼,诸位小姐。”男孩的声音有些激动,“这个发现太重大了。”说着,他拿出了那封信――五个女孩也围了上来。
  只见,那封信是这么写的……
  亲爱的朋友:
  每个人都有梦想,我的梦想是成为军事家;每个人都有爱好,我的爱好是画出稀奇古怪的房屋。
  孩提时,我读《三国演义》、《隋唐英雄传》、《东周列国志》;少年时,我读《六韬》、《鬼谷子》、《孙子兵法》……读《战争论》、《论持久战》、《战争艺术概略》……我甚至自己研究了“奇门遁甲”、“马前神课”和“梅花易数”,累的头晕也乐此不疲。此外,战争片与战略性游戏;包括围棋、象棋也是我的挚爱。可惜,命运剥夺了我向着孙武、韩信、诸葛亮靠拢的机会。我只好在自己的爱好中寻找新的人生。
  现在,我的人生到了尽头。我把我的梦想封存,希望有有缘人得到它们。如果我的这些微不足道的小想法对你们有帮助,我将十分荣幸。因为我隐隐约约觉得,日后这里有一些人会用得上。
  追错梦的追梦者
  看完了信,林湘碧咂咂嘴:“哇!这个人是谁呢?”唐宁沙:“一位前辈高人。”(这不废话吗)忽然,铃木雪姬说:“我知道这个人是谁!”说着,她从一堆杂物底下抽出一张画像:“这位就是了。”只见画面上是一位身着蓝色旗袍的中年妇人的半身像,她长得端庄儒雅,笑容温和睿智――不过,这个女人的左臂一切正常、右臂很明显看得出有些扭曲;而且可以看到的是,她是坐在轮椅上的。傅怀乡上前一看:“没错!就是她了。”梅秋文也凑了过来:“哦,这么一想还真的很可能。”
  大家都知道的,这位女士名叫陶歆云,是当年享誉海内外的著名建筑师、美学家、教育家,虽然很年轻便由于空难而残疾,但一生中无论建筑、慈善还是教育、艺术无不硕果累累。学校的实验楼就是陶歆云女八十一岁临终前最后的手笔!
  唐宁沙说:“以前也知道一点,陶歆云女士兴趣广博,建筑师之外还是一位著名的艺术家、思想家、作家。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手。”光源宁露说:“好了,看看前辈都给我们留下些什么吧。”“嗯。”傅怀乡答应着,“她留下了这三个笔记本。”他把三个笔记本挨个放在桌子上。只见那三个本子都是中国古代线装书的形象(当年流行复古风),分别呈红蓝黄三色。红本子上写着“将帅法――得此则驰骋沙场、鬼神尽降”;蓝本上写着“谋士法――得此则运筹帷幄、纵横捭阖”;黄本上写着“帝王法――得此则君临天下、万邦来朝”。
  林湘碧伸手拿起一本笔记本打开一看:“啊!怎么都是这些……是对话体的形式。”梅秋文也看一了一看:“没错,谁都知道一个人一生的研究别说靠这三个笔记本,恐怕就是三十个也写不完。所以她选用了这么一种侃大山的形式来表达。”“就像孔子的《论语》和柏拉图的《对话录》!”铃木雪姬说,“在闲聊当中把最深奥的道理平民化、明了化。”
  诸位看官也许有些不明白,那我就插几句介绍。着三个笔记本的题目很是令人望而生畏,其实内容很有魔幻现实主义色彩。讲的是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小男孩为爷爷过生日,并且交新朋友的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爷爷去世了,离他的生日只差一天。小男孩非常伤心,在这之前他和爷爷约好在爷爷的生日上为爷爷朗诵诗歌。半夜,小男孩独自来到灵堂默默地祝爷爷生日快乐――这时爷爷的鬼魂出现了,带着小男孩游历了幽冥界――那里,男孩遇到了孙武、苏秦、张仪、白起、韩信、卫青、霍去病、诸葛亮、岳飞、凯撒大帝、汉尼拔、成吉思汗、菲特烈大帝、拿破仑、曾国藩、左宗棠、古德里安、隆美尔、蒙哥马利、巴顿、朱可夫、蔡锷、毛主席、蒋介石、冯玉祥、李宗仁、彭德怀、刘伯承……(申明:以上历史人物无论功过是非小子我都心怀无比敬畏、出场排列为随机组合,没有一点孰轻孰重之嫌)
  于是乎,在男孩纯真的语言中,在爷爷朴实、幽默、睿智的语言中,在一个个历史人物或沧桑、或淡然、或激昂、或悲凉、或雄辩、或谈笑的语言中;兵法谋略、权术心机、纵横捭阖……这一切禁忌的、危险的智慧被曲尽其妙而又简单直白的诠释的淋漓尽致。那些令你觉得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人其实是在替你读十年书、阅万种人!
  简略的阅读了一下这三本著作,大家已经觉得惊叹不已。忽然,一直在思考的光源宁露站起身,从杂物堆里拿出一支化纸缸、上面写着“敬惜字纸”四个楷体字;以及一只防风打火机、上面是一幅雪狼啸月的浮雕。只见光源宁露郑重的拿起《帝王法――得此则君临天下、万邦来朝》:“我要把它烧掉!”这句话简直是晴空霹雳!林湘碧首先瞪大眼睛、双手抚心口:“天哪!光源大人,你疯啦?!”可是铃木雪姬却很认真的说:“我认可,这本子不该留下。”唐宁沙也说:“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梅秋文看看傅怀乡:“你说呢?大才子。”傅怀乡很郑重的说:“一个真正符合大众利益的社会,应当让每一个公民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而不应当让任何人拥有凌驾于他人之上无限权力!什么帝王之术,我们人类自从梭伦立法之日起便应该给这些东西和它们的推崇者们判死刑!”
  大家一致同意了,于是黄色的笔记本便在烈火中化为灰烬――忽然,眼尖的唐宁沙发现了什么:“大家看,这是什么?”她小心的从灰烬中挑出一张钛合金箔!这只能是藏在笔记本的夹层里,不烧毁还真发现不了。只见那水火难侵的金属上刻着另一封信!
  好孩子!!
  无论你是撕掉、还是烧毁这本笔记本,你做出了很真确的选择。
  你们也在实验楼里见识到,我可是玩心理游戏的高手。在这个笔记本里,我在文字间隐藏着一种特殊的抽象象征图案,你自己也需注意不到,但你的潜意识已经接触到了――这种图案具有极强的催眠、暗示作用。等你把这本子里的内容研究透的时候,你已经精神奔溃、神智失常,最终走向毁灭。
  就算我所留下的只是一些小想法,我也不允许独裁者、野心家乘着这个机会兴风作浪。我所等待的继承者,必须是治世则为民造福,乱世则解民倒悬。
  追错梦的追梦者
  一片沉默,这时林湘碧感叹:“你不但是一位智者,也是一位仁者。你构筑了伊甸之宫,你树立了理想的路标。”光源宁露咳嗽了一下:“好啦,大家别感慨历史风云了。茶都快凉了。”于是,大家的话题转回到轻松一点的内容上。聊尽兴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该告别了,光源宁露把剩下的红蓝笔记本交给傅怀乡时。可是过了一会儿,等大家走完,傅怀乡坚决把红色笔记本让给了光源宁露。傅怀乡说:“有胆弑尽天下君王的人,难道不是一代将星吗?现在不是,迟早也是!”
  等一等,那么,唐宁沙她们在表格、问卷上做的“逆天”恶作剧最后怎么样了?哈哈!这件事吗,等到表格问卷交付各个组织以后便石沉大海!――直到一段时间以后,谷口树方从网上订购了一部心仪已久的模型坦克。快递到了以后,唐宁沙和林湘碧陪他一起去接收,打开一看――咦?这些填充的碎纸条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我们那天填写的……
  
  第三十二回 不允许世界大战 虎贲夜袭
  
  乌鸦嘶鸣着飞过黄昏的天空,天幕下是英格兰北部荒野。一座巍峨而破败的城堡耸立在山巅,只见那黑压压的岩石巨人沉默而威严,一如数个世纪前的中世纪黑暗时代。不一阵,夜幕降临。只见城堡空洞的窗户里居然隐隐约约亮起火光,而且似乎一个个黑压压的影子在无声无息的飘荡。不过,在城堡外的树林里,也有六个黑影迅速而寂静的移动着,轻快的脚步踏着青苔与落叶。
  来到树林边缘,六个黑影一下子消失了。与此同时,城堡里面的一切,似乎明朗了起来。只见跳跃的昏暗火把照耀下,一些人聚集在城堡的中庭――这些家伙大约有十四五人,没人都披着黑色的斗篷、把黑兜帽压得低低的看不清面容;像奇幻小说中的黑巫师、邪教徒之流。他们把火把插入基座、在空地上点起一丛篝火,火光映射中,这一切显得异常诡异。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很快,他们要等的人来了。
  似乎有“簌簌”的微风传来,只见一架黑漆漆的武装直升机飞来,飞机上没有标明任何国家或组织的标记。直升机准时降落在城堡的中庭,那些黑斗篷客当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人露出一丝没法解读的微笑,他抬起头,这是一个看上去慈祥、睿智、儒雅的白种男人,面容清瘦、五十岁上下、胡子刮得很干净。这个人是谁?他叫亚历山大?布伦,是美国人,一个著名的企业家、强大的托拉斯;经营着电气、军工、地产、高新技术、电子信息等十几项产业,全球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他是各国大政客的座上宾;是高当社交场合的尊客;也是慈善晚会上慷慨解囊的贵人。
  那边,武装直升机刚刚停稳,只见八个彪形大汉纵身跃下、手执武器虎视眈眈――接着,一个瘦高个、黑风衣、留着浓密的八字胡的白种男人从容的走了下来――来者何人?这个男人人称“黑秃鹫”伊万,最早在俄罗斯空降部队服役,后来选入“信号旗”特种部队;退役后进入俄罗斯“克格勃”工作。不过,他的外号可不是这期间得来的。伊万从情报机关退休后,便通过自己的手段拉拢起七八十号人,既有他在部队时候的老战友、又有他在情报部门时候的老同事。这帮人便在公认最有眼光、最有手段、最有办法的伊万的带领下成为了雇佣兵。没几年,他们明地里在大大小小的战争、冲突、颠覆、暴乱中赚的钵满盆满;暗地里又洗黑钱、开赌场、贩卖人口、制毒贩毒、倒卖军火、走私物资,大把的捞钱。有了钱,伊万一面慷慨的分给一起打拼的大小弟兄们去尽情寻欢作乐,一面招兵买马、扩大势力;他还在东欧腹地一些偏僻闭塞的地方建立了自己的“王国”,似乎有着更可怕的计划。
  这个,这两人在这里神神秘秘的会面是为了什么呢?其实,亚历山大?布伦在那些光鲜奢华的身份之后还有一个角色――“撒旦教”教主!这是一个历史悠久、遍布全球的神秘组织,说是“教”其实和宗教没多少大的关系,这个组织的成员包括独裁者、黑帮首脑、大资本家、大财阀(尤其是军火生意)等一切一切左右着全球经济政治格局的实权人物。这些上流社会的“菁英”阶级如同蚂蝗一样尽情吸吮社会与人民的血肉之余,为了将更多的利润揽入自己的腰包、为了把世界建设成一个更适合自己游戏规则的“乐园”,他们时不时开动脑筋,想出一些其他的“洗牌”、“下注”方式。
  这时候,伊万微笑着向前,亚历山大也微笑着迎了上去,两人如同生意会谈一样握手、拥抱。接着,交易正式开始――只见伊万拿出一只精巧的钛合金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部密封在塑料袋里的文件夹――这部文件来自俄罗斯绝密档案馆,记录了一批当年纳粹德国掠夺来的珍贵文物、艺术品以及贵金属的藏匿地点,这批宝藏可谓价值连城。接着,亚历山大也打开一只钛合金密码箱,里面是一部老式黑胶唱片!不过,这部唱片上刻录的可不是什么“猫王”或“甲壳虫”的歌喉,刻录的是一组矿井的经纬度:当年美苏冷战期间,美国在阿拉斯加某些矿井中掩藏的“钚239”(核弹的原料)――足足有十吨。
  在城堡的城墙上,一个又一个黑衣人手持武器来回巡视;在高高的塔楼上,隐藏着的狙击手用冷酷的十字标线笼罩着整个交易场所――这些是“黑秃鹫”伊万的心腹手下,专门负责这次交易的安保工作。围墙外围,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端着枪来回溜达、警觉的目光恶犬般扫视着漆黑的夜色,这些是亚历山大的私人保镖,也是来协助确保万无一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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