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铸橄榄》第22/27页


  写这些话时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有机会读到它,明天我就要被那些罪人们杀害了。我很担心,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迹象已经在我身上有些显现。现在地牢里只有我一个人了,不久前还有十几个不幸的姐妹在一起。我们彼此鼓励、彼此说话解闷,有一回还想过在一位警察姐姐的带领下乘着放风逃走,结果失败了。那位姐姐和其他几个女孩第二天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见到王师傅,就觉得他是个好人,只是走错了路。于是我设法套出他话,最后,我做出一个决定,因为我本来就有免疫系统先天缺陷,以家里的条件,治好是不太可能的;以这里的状况,获救的希望也渺茫。我想在死前做一些事情,一些值得记忆的事情。
  这两天一直在喝王师傅制造的毒药,他可真不容易,每天工作之余还要悄悄去岛上采药,拿回来自己炮制。我一直劝他不要自杀了,他是无辜的被利用者,不知道他最后听进去了没有。今晚就轮到我了,相信王师傅的药一定有效,相信这座魔窟再也没有明天了。
  对了,对面那位吴敏兰吴女士,她是一个记者。据说她要被一个大地产老板买下,希望她能活下去,她总是和我们说她的爱犬卡戎,担心那些绑架她的人会怎么对卡戎。卡戎是一只黑色的四川青川犬,是一只好狗,当年吴女士和丈夫离婚什么财产都不要就带着卡戎。
  候小亮
  2116年4月19日
  信读完了,一切真相浮出水面。光源宁露说:“继续找,找路离开这里,和大家会和后再说。”“先别急。”犬养来子说,“那下面也许有我们想要的其他答案。”只见犬养来子发现了一扇暗门,小野华子用五连发猎枪两下轰开了暗门,门后出现一条向下的甬道,下面的东西更是大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这间地下室潮湿的怕人、冷的惊人,一组接一组的大玻璃“鱼缸”——真的很像鱼缸,打的可以容纳海象、小的装下一条大金枪鱼也促促有余。鱼缸上连接着一组组管线、导管、仪器之类的玩意儿,而且鱼缸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全都被从里打烂了——没错,从里打烂了!这时,卓剑玥说:“看!这玻璃碴上面有山羊毛,这里也有——袭击我们的山羊都曾今呆在这些玻璃缸里。”接着,梅秋文喊:“这里有猴子的脚印,这里是野猪的脚印,那些动物都曾今呆在这里——难不成在冬眠?”“没错的!”叶缘德说了,“这些鱼缸似的玩意儿,是简易型休眠室,用来使生物进入休眠状态、生理机能暂时‘待机’,这样一来……”“这样一来,可以对动物进行生理改造。”阿芙罗拉终于开口了,“,改造方式有药物注射、激素注射以及长时间的药物蒸汽呼吸、特定放射性辐射催化,最好用幼体进行试验,年龄越小对基因的修改越彻底。”高桥绘韵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阿芙罗拉淡淡的说:“我当年就是这样过来的。”
  李志成说:“这也解释不了,那些动物怎么上去了?穿墙术?!”忽然,远处的武心桐说:“这里有一条通道!朝上方去的!”大家赶快冲了过去,快冻死了!这条甬道直直通往上方,在一座平台处分出三条路,路标上显示分别通往会馆、庄园、剧院,于是大家对照地图发现剧院离山顶近一些,大家便把和九号仓库的伙伴的约定先放在一边,去剧院那边再说。一路砸烂了三扇门,终于感觉到了平地上。
  伙伴们刚一站稳,只见一条大黑狗“汪!汪!汪!”就冲了过来,走在前面的李志成拔出手枪刚要打,光源宁露按住他的枪:“别打!说不定就是卡戎。”接着,四个小萝莉发疯一样从黑暗中跑了出来,大家欢呼雀跃的彼此拥抱、彼此问候,队伍又壮大了。
  三瓶烈酒、三盒罐头、以及从旁边的柜子里找来的所有蜡烛,算是大家对那些死难女性的祭奠,由书法很好的谷口树方用烧尽的火把在墙上写下了象征度化苦难中灵魂的佛教六字真言,由朗诵水平最好的苗灵月郑重读了一遍地下牢房里发现的信,大家在光源宁露的带领下集体脱帽致哀。最后,伙伴们离开了这个罪恶的地方。刚刚走出剧院大门,谷口树方忽然说:“对了!!那些装过动物的笼子,好像有一只特别大,不过铭牌看不清楚了,现在想想心里发毛啊。”一边的小野华子拍了拍自己的五连发猎枪:“别怕!子弹还有呢!”其实她心里也不踏实,大家枪里的子弹已经开始告急了。
  
  第八十六回 野人出没 最终战斗
  
  转眼到了中午,一条明媚的小河边,唐宁沙、林湘碧等一群女孩正在生火做饭,大家心里都有些阴霾——上午大家到过那个山洞,只有满地猴子死尸和啄食死尸的乌鸦、海鸟,没有一个伙伴在那里。大家估摸着向着他们可能去的方向前进,不过心里都没底。现在是休息时间了,下午还要赶路。铃木雪姬一边注视篝火上的饭盒一边和杨梦阙说:“吃的还有多少?”杨梦阙回答:“除去现在这顿饭,还够每人分三听罐头。”铃木雪姬点点头:“那好,至少我们不用担心断粮。”这时,茅云溪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向山顶进发,毕竟现在满林子跑也找不到其他伙伴了。”铃木雪姬说:“有道理,要是还能和大家联系上就好了,可惜白天打信号不可能。”樱井清子说:“我们可以考虑浓烟!”旁边的唐宁沙笑了:“树林里遮天蔽日,他们看不见烟。”
  忽然,一声惊叫传来,是上野伊依的声音!大家一下子全都跳了起来,这又是怎么了?只见上野伊依和夏观虹气喘吁吁地跑出来,上野伊依说:“那里!那里有一串大脚印!”铃木雪姬说:“别急!慢慢说。”夏观虹也说:“我们一起去解手,上野伊依看见一朵野兰花,想去采,就看见一串很大的脚印!”大伙一起来到两个小萝莉说的地方,只见灌木丛间有一组巨大而奇怪的脚印由河床一直延伸到丛林深处。那些脚印真的很像人类光着脚留下的,但体积比人类大出将近三倍!而且可以清楚地看到,留下脚印的家伙,其大拇指往内弯曲,似乎还有一定的抓握能力。大家看着这些脚印,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虽然说那是的野人早已不是什么世界之谜了。
  没错,前面不是讲过,老不死突击队中的一些中国老特种兵揭开了野人之谜。从那以后,野人这一生物一下子从“空降”在了人类科学研究的日程表上——准确的说,先是出现在了人类打猎的猎物清单上,俄罗斯的西部利亚,中国的西藏、新疆、西南山区、神农架就不用说了,美国的咯基山脉、阿拉斯加地区……几乎所有曾今有过野人传说的地区都包含在内,一个接一个野人遭枪杀、被捕获、落入陷阱、误入居民区……生物学家、古人类学家们的解剖桌和研究所顿时“人”满为患,就近的动物园纷纷腾出原先为大熊猫准备的馆舍腾了出来,每天前去参观野人的观众络绎不绝。最后,国际科学界做出表态:虽然野人这一物种身上的谜团还待探究,但就现在掌握的状况来看野人已经十分濒危,而且野人与人类的基因相似程度大于黑猩猩、大猩猩等已知类人猿,所以野人不但应当作为珍稀物种加以保护,而且应当享有《日内瓦公约》中的一部分人权!于是联合国规定:随意的、出于经济目的猎杀野人,不会被判处偷猎罪而是直接控诉谋杀罪!动物园、马戏团不许饲养、拘禁野人,现在存在于动物园中的野人除了年老、伤病失去野外生存能力的全部放归原栖息环境且每日的开放参观时间不得多于八小时。
  所以,这一座连野狗群都未必养得活的小岛,怎么可能养得起野人这样的大家伙?只能是某些人捉来的,他们连同类的人都未必当人看,带个“野”字的就干脆彻底当做牲畜了。一中午平安无事,两支队伍离得其实不太远,但重重叠叠的茂密树林把两边的伙伴隔绝的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时间一点点流逝,在一片林间空地上,光源宁露、梅秋文等人停下来休息。看着渐渐偏西的太阳,高桥绘韵提议:“大家是不是应该点火把或者打手电了。”李志成说:“火把不太多了,应该先做几支再说。”“是该做准备了。”光源宁露说,“也是时候检查整理一下大家的武器装备了。”整理后发现,大伙的罐头饮水等还算充足,手电筒之类的也都可以用。至于武器方面吗,除了每人的冷兵器之外,武心桐的杠杆步枪还剩下二十五发子弹,小野华子的五连发猎枪只剩下十发子弹,高桥绘韵和李志成的54式手枪各只剩下一个弹夹,扈芳蕾的三眼橛子枪还有九发子弹,苗灵月的比赛步枪只剩下十四发子弹。大家的火力不多了,卓剑玥的标枪也只剩下一支(杀猴子用了一支,撬门用坏一支,古罗马标枪真的是一次性的)不过幸运的是燃烧瓶还剩下五个,虽然树林里用燃烧瓶真的不道德,但谷口树方的吐火神功关键时刻可以救场。
  大家继续休息,拿出罐头食品快速充饥。光源宁露还在和高桥绘韵等人商量下一步的去向。忽然,树上用望远镜观察四周的梅秋文发出“呱!呱!呱!”的叫声,大家马上警觉起来了,抓起各自的武器,梅秋文跳下树:“西北方向有一个黑影冲着我们这里来了!”光源宁露问:“是什么?”梅秋文说:“太快了看不清楚,不过看上去像是‘人熊’!”高桥绘韵皱眉头:“什么是‘人熊’?”谷口树方说:“这个‘人熊’吗……”
  忽然,扈芳蕾一声大喊:“来了!!”说着“嗙!嗙!嗙!”三声枪响,只见树林间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一闪而过,扈芳蕾的枪居然全部打空了!“汪!汪!汪!”几声犬吠,卡戎飞快的扑向树林间,清源茉大喊:“卡戎别去!”来不及了,随着一声剧烈的撕裂声,卡戎连惨叫都没得发出,大家什么也看不见,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卡戎!”苗灵月哭喊着想要冲上去,旁边的梅秋文一下子把她摔倒在地上:“冷静一点!记得骆伯伯怎么和我们说的吗?”那一次,大家训练间隙聊天,法兰西外籍兵团的骆诚福大叔说:“热血青年?我见得多了,他们全都牺牲在了战场上,而且有些牺牲的毫无意义;像我这样战斗中的的冷血动物,都带着胜利活着回来了。”苗灵月搽了搽眼泪:“我记得。”她握紧了步枪。这时,武心桐的枪也响了!对着一片树丛“啪、啪、啪、啪、啪、啪”一串连发,“嗷呜”一声惨叫,打中了吗?小野华子刚要端着五连发猎枪冲上去,卓剑玥大喊:“华子,别动!”猛的挥手掷出一支标枪!“啊呜!”一声更大的惨叫,只见一个身高接近两米半、满身红毛、体格壮硕的野人从树丛后面跳了出来,标枪就插在他的大腿上!原来他先前的惨叫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吸引别人上当!这时,苗灵月的枪也响了,正中野人的左眼!野人惨叫一声,一路滚下了山坡。
  光源宁露喊:“大家快跑吧!”伙伴们撒开退就跑。路上,小野华子喊:“野人追来了!”高桥绘韵:“在哪?”小野华子:“左边!”说着,她端起五连发猎枪,“啪!啪!啪!啪!啪!”就是一阵子狠打!那边,扈芳蕾为了给卡戎报仇也急了,举起三眼橛子枪就是“嗙!嗙!嗙!”三下!忽然,梅秋文喊:“两个傻瓜别这样!”晚了,这两人和武心桐的枪都没了子弹,再上子弹得用很久时间,这时,野人终于现身了,怒吼着扑了过来。
  忽然,高桥绘韵与李志成的两只手枪也响了,可是昏暗的丛林中野人左躲右闪根本打不中——终于,大家子弹用尽了,不过还有燃烧瓶!可是叶缘德一掏背包,脸色惨白:“完了,燃烧瓶忘在不知哪里了!”这时,野人出现在了树林里,光源宁露不动声色的拔出苏格兰阔剑,大家也各自拿出手中的冷兵器,准备最后一搏。
  “啪咔!”枪声在林间回荡,野人的脑袋炸开了花,“噗通”一声巨响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远处的树林里,林湘碧把右眼离开“猎龙者”的瞄准镜,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赶上了。”
  
  第八十七回 胜利会师 骑士的誓言
  
  夕阳下的丛林中,欢呼声响彻四方。“血橄榄”全体成员胜利会师,一起向着主峰山顶进发。走到了主峰山顶,已经是明月当空,大家发现主峰山顶居然有一座小教堂。大伙在空地上生起篝火,围坐在一起交流这两天来的惊心动魄。忽然,唐宁沙一个人走向了教堂,苗灵月跟了上去:“怎么了沙沙学姐?”唐宁沙说:“没什么,就是想静一静。”这时所有的伙伴都跟了上来,光源宁露说:“我们一起去做一次祈祷吧。”
  于是大家走进了教堂,把各自的武器放在了祭坛上,上野伊依、夏观虹、中村荷子三个小萝莉就把求生刀放了上去。伙伴们点起所有的蜡烛,在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前单膝跪地,没有念诵《玫瑰经》之类的,而是一起背诵了这样一段话:我们尊贵的骑士们,让我们在此一起立誓。我们只为正义和公理而战,决不为财富、也绝不为自私的理由而战。我们要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我们也要互相支援。我们要以温柔对待软弱之人,但也要严惩邪恶之徒。
  ——亚瑟王十二圆桌骑士誓言
  太阳升起了,那无比亲切的悬浮舱终于来了。大家彼此挽着手臂,露出胜利的微笑。临走前,大家一起做完了最后一件事:找到卡戎的尸体,把这只好狗和它的主人葬在了教堂后面的空地上,移植过来好些野花。后来警方与和平人士介入调查了这座岛上的旧案,一切终究真相大白。补充一个小插曲,经检验那些野猪、山羊、绵羊、公牛、驴的肉其实是可以吃的,伙伴们后悔的要死——守着一堆烤肉大餐,吃了一肚子蛇虫鼠蚁外加难吃的要死的军用罐头、压缩干粮。
  
  第八十八回 瞻仰“老兵”墓园
  
  休息了两天后,夏令营继续。这一天,有阿纳托利大叔和梅伯伯带队,大家来到一座废弃的垃圾填埋场,这里藏着很多好东西。同行的有金百合的所有伙伴们,还有李易、翟羽等七个小正太。来到大门口,只见武田梁正和楚夜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武田梁正可是这里的技术负责人之一。
  进入大门,大家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高低错落的垃圾堆之间,空旷的平地上,一辆又一辆坦克、战车、装甲车、自行火炮赫然在目,这些昔日的装甲猛士们现在寂寞的和生活垃圾、建筑垃圾、工业垃圾为伍,一种苍凉、悲壮的感觉油然而生。武田梁正介绍道:“这座垃圾处理厂是谢尔盖先生的领地,用于保养和陈列这些收藏品,这里是战车,那边还有各种军用飞机,厂房里还有各种机甲。他和归海毅共同经营这里,主要是买来旧战车翻新后卖给电影公司和私人收藏者,不过大部分谢尔盖先生都舍不得卖,尤其是上过战场的‘老战士’们。外面这些都是普通角色,真正好东西可不能随便风吹日晒。”接着大家三五成群的一边四处参观,一边不停拍照。每一辆战车前面的讲解牌上都有详细的介绍,有的还专门列出该战车参加过的战斗,令大家肃然起敬。那边,徐劲站在一辆中国的95主战坦克上向扈芳蕾大谈坦克开动时的力量与震撼,扈芳蕾哼了一下:“你难道坐过坦克?”徐劲说:“当然!我的驾龄是五……”扈芳蕾睁大眼睛:“五年?你十岁就开坦克!!”徐劲笑笑:“五小时。”
  参观完战车,大家又来到那边参观各种军用飞机。从P-51野马、Bf-109、喷火式……到米格-35、F-22、中国歼-20……当然少不了黑鹰、阿帕奇、米-28、卡-50、武直-10……甚至还有B-52、图-16这样的庞然大物。昔日翱翔云天的战鹰,今天都在阳光下静静的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大家都没有说话,因为那些战机前面的介绍牌上满满的罗列着它们曾经参加过的战斗。
  过了好一会儿,阿纳托利大叔说:“孩子们!走吧,我们去参观机甲了!”大家一起来到一座巨大的车间仓库里,这里曾今停放维修过飞艇,可见得有多大的体积。只见仓库里停着足足有十几部机甲,囊括了当今世界厉害机甲的主要品种。大家首先看到的是三只巨大的钢铁“昆虫”——美国制造的辛普森M2089系列,由小到大分别时:A、B、C三个型号,不过士兵们惯常将其命名为:蚂蚁、跳蛛、巨蟑螂。苗灵月看着三个庞然大物:“真的很形象呀。”这时,翟羽很认真的介绍:“其实,就作为一件武器而言,辛普森M2089是很优秀的一个系列。全模块化设计,各个单体只见百分之八十的零件可通用。经过改装可适应任何作战。”清源茉问:“具体怎么说呢?”徐劲有的说了:“对大小适中的跳蛛型而言,装上坦克炮和机枪系统就是一部坦克,装上加榴炮和火箭炮之类就是自行火炮,装上运兵舱和机关炮就是步战车,搭配雷达系统等就是防空支援炮,可谓万能。最大的巨蟑螂型,背上战略导弹、背上指挥中心、背上战地医院、背上雷达站都可以,它可以让一切不方便运动的军事设施高速运动起来!至于最小的蚂蚁型,那更是美国大兵们挚爱的积木玩具,随便怎么搭配都可以,有人还用它运载咖啡车呢!”李易笑了笑说:“不过,辛普森机甲也有一个缺点。”扈芳蕾问:“什么缺点?”宫崎叶姬笑道:“还用问,天杀的油老虎,烧钱似的消耗能量!”
  那边,上野伊依说:“哇!这个机甲真像火鸡。”武田梁正说:“这是印度发明的摩罗2000,号称是坦克之后最强的陆战武器,其实完全就是个草包。”夏观虹问:“为什么呢?它的火力看起来很强大。”李易说:“这家伙搭载弹药量十分有限,而且印度阿三过分炫耀自己的IT技术,机甲的电子系统又复杂又呆板,故障率奇高。除了一些第三世界小国,很少有国家青睐这家伙。”这时,徐劲跳出来:“这玩意儿的形象很恶心,不是吗?”扈芳蕾问:“怎么个恶心?”徐劲一撇嘴:“印度阿三神油作怪,制造机甲还整出这么少儿不宜的形象!”扈芳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大家都悄悄走开了——忽然,扈芳蕾大吼:“徐劲你个流氓!!”“啪!”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徐劲泪奔:“人家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接下来是欧洲各大国的机甲,如果说美国佬的辛普森机甲其实就是让常规战车长出腿脚,那么欧洲各国的机甲则更像是机械动物背上枪炮。法国造的“撕裂者”,巨型野猪背着一堆长枪短炮;德国的“角斗士”,是一头钛合金的异特龙,两肋是模块化组合炮塔,尾部是兼做配重的弹仓;英国的“半人马”,名副其实的是一只一层楼高的半人马,不过这个半人马把人的躯干换成了炮塔和机械臂;最后是俄罗斯的“布琼尼”,白熊般的身体、巡洋舰一般的火力配置……想象一下这些这些机械怪兽在战场上奔驰时的感觉吧,那才叫钢铁洪流、席卷万物。
  宫崎叶姬正在细细观察一部机甲,马正对她说:“其实机甲都有一个小毛病,为了保证机动性而限制弹药,这也是为什么它们没能彻底淘汰坦克装甲车。”宫崎叶姬:“你好像懂得很多。”马正微笑:“再者,机甲只能陆战与登陆作战,而且和步兵配合起来不那么协调,无论遥控还是载人,机甲总照顾不到步兵。我见过一个可怜士兵被机甲抛出来的炮弹壳砸死!”宫崎叶姬“噗嗤”一下笑了:这个男生很可爱。
  最后,四部大家真正期待的人型机甲巍然屹立——左边的两部一般大小、都有四米的身高,一个松枝绿、一个浪花蓝;右边两个一大一小,都是城市战的灰色涂装。翟羽介绍:“左边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机甲,陆军用的‘虎贲将军’与海军陆战队用的‘平海将军’!那边的是日本研发的‘侍魂’系列,小的是X型,大的是Y型。而且这四种机甲是世界上极少数可以进行空降作战的。”仔细看,日本的机甲让人想起了“福音战士”那样半机械半生命的存在体,其实人家只是应用了比较多的高分子材料,机甲非常柔软灵活。而中国的机甲则完全是纯粹的金属质感,造型上很像中国唐代明光甲!“等一等!”夏观虹眼尖:“中国的机甲其实有四条腿,只是被类似于将军盔甲裙摆的结构伪装了一下。”中村荷子也说:“而且,这四个都是‘独臂人’,还有都背着大箱子。”翟羽解释说:“中国两位将军的四条腿结构图的是更稳定更坚固,因为它们装备的大口径火炮开火时可不是闹着玩的。都是独臂设计,是为了给武器系统腾出更多的空间。动漫游戏里的机甲端着成比例放大的枪械其实是不合适的,真实军事研发成本必须考虑,专门为机甲设计配套武器不如把已有的成熟的武器移植到机甲身上,背后的大箱子是弹药箱,战场上子弹再多也不够。”马正补充:“其实我不太喜欢日本的‘侍魂’机甲,虽然它和我们想象中的机甲最接近、机动能力最强,但人型双腿结构太纤巧太不稳固了,该机甲开火时必须半蹲着、单膝跪着。中国的两位将军就不一样了,可以在行进间开火。”上野伊依问:“那么,机甲会装备光剑吗?”翟羽大笑:“那玩意儿还在实验室里躺着呢!就算设计定型、批量生产了,军事上也不屑它!”中村荷子问:“为什么?”徐劲说:“那玩意儿太招摇了!现代军事行动讲究隐形作战,再说,现在士兵们连步枪刺刀都撤编了,机甲有的是机枪火炮还用得着费力气肉搏?”
  大家都很开心,忽然阿纳托利大叔一排脑袋:“啊!我这老糊涂忘了,梁正,把能用的机甲启动了,大家是想遥控呢?还是坐进去驾驶呢?”大家一致认为,遥控的话太没劲了,就亲自驾驶,伙伴们一致喜欢这个的两位将军和日本的“侍魂”系列——放心吧,机甲都有自动预警系统,不会出事故的。等真正坐近机甲驾驶舱,大家才知道为什么机甲部队偏爱女兵、而且男兵也都是短小精悍型的——这里面的空间怎叫个狭窄局促。虽然只是轮流驾驶着机甲走了几圈,但大家依旧觉得很过瘾。
  残阳如血,夏令营结束了。威廉大叔、麦克舅舅、梅伯伯等老兵们郑重的金百合的年轻人们戴上了“血橄榄”臂章,黑鸦党的战士们在陈洛鹰中校的带领下庄严敬礼。李伯蛟将军也被请来了,老人笑着说:“不在军营的战士,一样可以是好战士。”
  
  第八十九回 心灵的战斗 一起走向前路
  
  青藏高原,亘古以来的神秘与广阔。烈烈长风中,一只雄鹰飞过天宇,蓝天下的山谷中有一座佛寺巍然屹立,这不是某些有名的大寺院,只是一座不知名的普通寺院,但是这里有一样的宁静与肃然,有一样的慈悲与吉祥。走廊里一位小喇嘛端着托盘前行,托盘里放着一壶酥油茶、一碗糌粑、一碟风干肉、一只杯子。他走过寺院走进了一间客舍:“施主,到午饭点了,吃点东西吧。”“嗯,谢谢。”客舍里,一个一身旅行装的男孩盘膝而坐、正在画着什么,男孩头发凌乱不过看得出挺帅气的。床上除了一个角落堆着一只旅行包、一卷睡袋之外,一半都被经书典籍挤满了;此外还堆着两大叠画作。小喇嘛悄悄拿起一张画,神情既羡慕又严肃——这些画作画的都是佛经典故和佛、菩萨、罗汉已经其他佛教角色的肖像。
  半个月前,在西藏旅行的傅怀乡离开了已知的旅行路线,一个人走入了茫茫高原。他沿着青藏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夜晚来临前到达一座牧民的帐房,帐房里住着一位一位胡子雪白的藏族老阿爸、一位满脸皱纹的藏族老阿妈,还有他们体壮如牛的儿子、温柔贤惠的儿媳、两个可爱的小孙女,再就是一群绵羊、两只藏獒、四匹河曲马,本来傅怀乡只是想求点吃喝,但一家不由分说要他必须借宿。老阿爸说:“晚上的草原太危险了,狼群四处都是,明天我儿子要去县城卖山货,你和他一块走。”于是傅怀乡就留下了,夜里老阿妈说:“娃子,你心里不痛快吧,山谷西面有一座寺院,你去那儿求求佛爷吧。”晚上,傅怀乡忽然看见,牧民家的经书柜里摆着三个玩具士兵、三个保存很久但精巧依旧的玩具士兵,藏族大哥告诉他,这是一位大善人留下的。
  次日清晨,傅怀乡辞别了善良的牧民一家,走向了山谷中的寺院。远远的山门还没到,一位老喇嘛已经在山路上合十微笑。于是傅怀乡暂住在寺院,也不只是什么原因没命的画佛教画,纸和笔是从离开旅游路线前的服务区买的,同样是莫名其妙买下的。
  客舍里,小喇嘛等傅怀乡吃完东西后收走碗碟,老喇嘛悄悄走了进来。老喇嘛对傅怀乡说:“施主,画的怎么样了?”傅怀乡说:“刚又画完几张,休息一下。”老喇嘛拿过一张画认真的端详一番,从他的笑容来看他对年轻人的悟性与画工都很赞赏,老喇嘛说:“老衲猜,你这么画画是因为心里不舒服吧?”傅怀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老喇嘛说:“佛渡有缘人,但其实渡自己还是自己。你应该画自己更喜欢的画!老衲先不打扰了,明日再见。”老喇嘛刚刚回身,傅怀乡忽然问:“上师,可以借您几样东西吗?”老喇嘛微笑:“可以。”
  傅怀乡想借什么?这里还有一个小故事……
  当年,一个自然地理摄影师来到了这座寺庙,他很懂佛教文化,也很爱孩子们,他和小喇嘛们处的非常亲切。此外摄影师也是一位致力于环境保护的社会慈善人士,为青藏高原的环境保护工作做出很大的贡献,其他僧人也十分尊敬他。那一次,一个小喇嘛看到摄影师的背包上吊着一个精美的玩具士兵非常喜爱,流露出渴望的神情。摄影师说:这个不能送给你,但我会送给你更好的。
  后来摄影师走了,不到一个月又来了。他送给小喇嘛们和当地孩子们人人一套各自不同的玩具士兵,小喇嘛们都很开心。然而这一次摄影师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原来他早就身患绝症,临死前除了送给孩子们约定好的礼物外,还把所有财产捐给了环保基金会。于是僧人和牧民们把他送的玩具士兵视为珍贵的纪念。若干年后,当年的小喇嘛中有一位成为了高僧,他又一次禅定观想后让大家把玩具士兵尽可能保存起来,日后这些士兵还要征战沙场、讨伐魔障。人们很奇怪:玩具兵还能打仗?但还是遵照了。
  老喇嘛带着傅怀乡来到藏经阁的一个阁楼里,大部分玩具士兵都很好的分类保存在这里。傅怀乡铺开画纸,这次他画的不再是神佛仙人之类,而是一张张地图,平原、山地、丘陵、丛林、滩涂、海岛、城市、乡村……他挑选来合适的玩具士兵以及配套的其他战车、飞机、导弹等玩具,按颜色与形状分成敌军、我军、友军,仔仔细细的演练着早已存储在自己大脑中的战略、战术,从兵书、历史书上学来的,从军事纪录片里学来的,从电脑游戏里总结到的,从那位前辈的笔记本中研究到的。夜晚的寺院宁静肃穆,但傅怀乡的脑海里时而金戈铁马时而战火连天。他有时候很过分的给自己增加难度,上演跨时空对决,用冷兵器时代的军队和现代科技武装下的军队对抗——居然有几次真的赢了。
  当东方露出第一缕曙光的时候,傅怀乡用纸和铅笔做出一面白旗,插在了最后一张地图的制高点上。这时,老喇嘛出现了,他看着傅怀乡红红的眼睛说:“你经历了一场艰苦的战斗。”傅怀乡没有说话,老喇嘛说:“你真正重要的战斗不是在这里,老衲知道你不想说什么,我自己来问问和你在一起的人。”说着老喇嘛拿起一个玩具士兵,捧在手里默默盘膝坐下闭目入定。不一阵,老喇嘛说:“你们在保护一个人——不对,你跟着一个人一起叛逃了,遭受到围剿追杀。”傅怀乡的眼睛亮了一下,老喇嘛接着说:“等一等!这个人怎么没人认识?她的身份怎么时时在变?”傅怀乡问:“您说的是‘他’还是‘她’?”老喇嘛说:“哎呀,我也不知道,这个人对你很重要,但你和这个人都没有搞清楚彼此真正的身份。”
  长长的公路通向远方,青藏高原的阳光,傅怀乡一个人扛着行李走在前往最近县城的路上,那里有航空站,他打算回家了。天上一部中型运货悬浮舱开了过去,在远处忽然又停了下来,一个同样驴友打扮的身影被放了下来。傅怀乡忽然觉得那个人很熟悉,他快步跑来过去。那个人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傅怀乡,要不然她按原计划应该搭乘便车一直到达县城。
  傅怀乡与欧阳鸾,就这样在旅行路上相遇了。只见傅怀乡那个脏、那个乱,欧阳鸾也强不到哪去,两人相视大笑!“羽儿!”傅怀乡问,“我有一种想法,希望是真的——你从来就没想过当老师!”“没错!是真的。”欧阳鸾骄傲的笑了,“我从来就没想过当你们的老师,我从小就不喜欢老师——我要做的是每一个热爱学问的人的朋友!当然包括你们,我也从来没把你们当学生,你们在某些方面,还是我学习的榜样!——最后还有!你怎么现在才肯叫我羽儿。”两人默默对视,良久无语。
  半响,傅怀乡伸出手:“我们一起走吧。”欧阳鸾问:“回学校?”傅怀乡摇头:“不是会学校,是一起踏上人生路!”欧阳鸾伸手握住男孩的手:“也许,你我的人生真的错开几个拍,但现在。”“我们合上拍子了。”傅怀乡笑着说,“真正的永远合上拍子了。”
  两个人的身影远远的消失在地平线上。
  
  第九十回 新学期 新生活
  
  新学期开始了,金百合学校里一切照旧。课堂还是那个课堂,宿舍还是那个宿舍,校园还是那个校园;唯一变的是大家都晒黑了不少,对暑假充满留恋之情。
  夜晚静静的,宿舍里,洗完澡的唐宁沙正在看书,林湘碧哼着小曲裹着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唐宁沙问:“怎么了?高兴什么呐?”林湘碧嘿嘿笑着凑近唐宁沙:“我的胸围张大了将近一个罩杯!今天去买新胸罩,内衣店阿姨都不相信我穿得上。”唐宁沙合上书笑着说:“暑假之家期间,你天天睡得和小猪一样,夏令营那会儿每天灌高蛋白、高营养,每天俯卧撑做到胳膊抽筋,不长膘才怪。”林湘碧说:“难怪采薇学园和振华武馆的孩子们一个个男孩都是‘阿瑞斯’,女孩都是‘阿芙洛狄忒’。武馆的老师傅们以及和我们在一起的老战士们都个个精神抖擞的不敢相信他们的年纪。真是生命在于运动!”“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唐宁沙开开门一看,只见茅云溪和樱井清子站在门口,茅云溪说:“向井家三兄弟从日本老家寄过来一大盒糕点,我们一起吃吧。”
  女生宿舍这边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男生宿舍那边呢?谷口树方与叶缘德的宿舍里,两个人正在灯下看书复习。谷口树方问:“唉,阿叶,你觉得傅怀乡回来以后有什么变化吗?”叶缘德想了一下:“黑了、瘦了、头发长了。”谷口树方皱眉:“不仅仅是这样的,我觉得他似乎不再时不时忧愁了。”叶缘德惊讶:“什么?他曾今有忧愁的时候?”“你呀,就知道钻研‘如何制造科学怪人’!”谷口树方说,“你难道一直没有看出来?傅怀乡喜欢欧阳老师!”叶缘德:“嗷……原来是这件事情呀,他俩挺般配的。”谷口树方当时就震惊了:“上帝呀!!科学极客小子眼里,人类无非一堆不断进行物理变化、化学反应的碳水化合物!”
  依旧是拿一件神秘而黑暗的茶话会上,五个男生又一次聚首了。朝仓贤树首先发言:“朋友们,我们的事业进展很是顺利,马上就可以出成果了。”工藤一郎也说:“这学期以来女生那边和其他男生都挺安分的。”福田仁原说:“现在才开学四天,说他们安分为时过早了吧。”金永传说:“不管怎样,我们的计划是很成功的。”
  “一帮人又在开表彰大会吗?”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一双冰冷而极富野心的眼睛闪现出来了。其他五个男孩赶紧起立行礼:“茶先生。”那个男生说:“原先计划在非洲或东南亚的地区实验我们的产品,但我觉得,产品的第一次展示就在我们的脚下进行最好!让薪山市变成战场吧!”
  转眼,第一个周末来了,大家纷纷去解解暑假中还没有玩够的瘾头。上午,女生宿舍里,小野华子认真的在衣柜里挑了半天衣服,仔细的梳了梳头,其实平时她就是一个活的挺精致的女孩。这时,她忽然想起:对了,卓剑玥这两天都没有理我……不管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着,她拿起挎包出了门。一直没注意到,卓剑玥的衣柜似乎也没有关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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