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铸橄榄》第3/27页


  于是,本来两个女孩的悄悄话,变成了五个年轻人的座谈会。谷口树方很激动:“说起反对压迫与侵略、抵抗专制与不公,我认为千百年来只有两人最值得万众敬仰——甘地与马丁?路德?金!”光源宁露点头:“没错,那两个人正是用生命践行了全人类的期望——他们抵制一切邪恶,但没有用邪恶的方式。”唐宁沙:“我很敬佩甘地与马丁?路德?金,但我认为有时候必须以暴制暴,必须以流氓的手段对付流氓,以无赖的手段对付无赖!”傅怀乡很认真:“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别忘了——法国大革命后,雅各宾派的恐怖暴政和被推翻的封建帝制相比有过之无不及;苏俄社会主义革命后,本以为人类找到了‘天下大同’的契机,可事实上苏联从上升到解体,本质上比沙皇王朝更可悲。”谷口树方补充:“日本历史也一样,明治维新以后,样子上超先进、超现代化,可骨子里军国主义封建主义更加嚣张——不在乎丢人,我家祖上也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直到现在,嗨……”傅怀乡:“我相信,人类总会走向光明前景的——不过,这个过程也许不光明。但我觉得,所谓社会主义理想,也需要怀疑——谁知道打着红旗的人安了什么心”唐宁沙:“要实现这个过程,什么人都靠不住,什么组织也都得怀疑——当年的北朝鲜便是一个例子,披着共和外衣的奴隶制帝国!只有让地球上每一个人都成为‘公民’,成为真正的公民,世界才有希望。”谷口树方:“没错!公民!!自由的、智慧的、独立的、有主见有责任的公民!而不是任何人或组织所操纵的顺民。”林湘碧不多说话,但她明亮的目光和笑容表明,她很喜欢这次交流。
  五个人说的非常投机,不过时间很快不早了。大家必须作别,唐宁沙:“很高兴认识大家!我终于就得这里有点人气了。”傅怀乡:“那么,我们五个以后就是好朋友了!”光源宁露:“当然是!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好好聊。”五个人互相告别,离开了——大家都没注意到,远处树丛里,一直以来的那双眼睛,在欣喜中闪动。
  
  第九回 海岛营救 灵蛇行动
  
  黄昏时分,在古巴东海岸的夕阳下,一部大型远途旅行悬浮舱漂浮在海面上。一个偏瘦的黑发黄种人男孩身着半袖衫和中腿裤坐在顶层平台上的马扎上,不停地在个人电脑上看地图(悬浮舱静止状态,其实不用看地图)。可见他有些紧张;不过旁边一个躺在躺椅上的女孩看着自在多了:“放松点,正梁,我们是后勤人员。”男孩依旧紧张:“我是第一次出任务——你好像来过好几次!”那个女孩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长得纤细俊俏,身着蓝色夏裙,草帽下露出很自在的、长长的双马尾——墨镜下的双眸自信而明亮:“我是天才!学什么都快!”男孩哼了一下:“我是蠢才,除了机械什么都不会。”女孩坐起身:“反正我们不上前线。对了,你要紧张,多看看她们——随便尽情看吧,往邪恶方面想也行哟。”
  在这艘悬浮舱上,可不止他们两人。在左边,一个漂亮的黑色短发亚裔女孩正侧坐在沙滩椅上看漫画,女孩身着淡紫色小丑图案比基尼、两颗小虎牙随着笑容时不时悄悄探出头,显得顽皮但迷人。右手边,一个年长一点的黑色长发亚裔女孩以一种很优雅的姿态倚在躺椅上听音乐,女孩长得可真美,配上宝石蓝两段式泳衣和原色宽幅草帽简直能让海浪为之停滞,女孩鬓边的发饰很有趣——那是一个比大拇指略小的彩色俄罗斯套娃和一个差不多大的活灵活现的尼安德特人模型。在前部,一个短发女孩静静的抱膝坐在那望着远方,女孩同样美得惊为天人——有欧亚混血的影子,身着红底白羽毛图案比基尼,不过看着十分木然,大大的眼睛如婴儿般单纯望着远方。在水中,另外两个少女正在欢笑着打水球。两个女孩都属于那种丰满型的、前凸后翘,简直天生就是时尚封面模特——不用担心她们遇到鲨鱼,鲨鱼也会因流鼻血失血过多而死。两个女孩一个亚洲人面孔红色长发、穿橘黄色单肩两段式泳衣,看上去泼辣中透着温柔;另一个看着就是欧亚混血、金色长发、穿翡翠色比基尼,气质中可爱活泼又憨厚顽皮。两个女孩开心的玩着一只水球,笑声欢快的洒在海浪间。
  看看身边的女孩们,男孩眼中悄然弥散出一阵悲凉——这时,那个红发女孩似乎觉察到了,快速踩着梯子爬了上来,她来到男孩跟前,柔柔的跪在侧面扶着男孩的肩膀:“怎么了?正梁。”那个名叫正梁的男孩:“我很伤心,我多希望我是真的带你们来度假的——想到大家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我就……”但是红发女孩的温柔一吻已经制止了正梁的悲伤语言,女孩很认真的说:“没关系,就当是在度假!!”
  这时,夕阳已经沉沉的跌落地平线。戴草帽的黑发女孩忽然关掉音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那美景,差点把太阳再次吸引回来)。女孩平淡而从容的说:“姑娘们,换衣服、化妆,我们要去舞会了。”其他四个少女快速动作起来,金发女孩好像尤为兴奋。红发女孩对着男朋友做出一个象征胜利的“v”形手势:“等我们凯旋哟!”她们全部踩着楼梯来到悬浮舱内部。这时,双马尾辫、太阳镜的萝莉形女孩也站立起来:“咱两也得准备。”
  楼下底舱,五个女孩正在换衣服——没有华美的蕾丝、绸缎晚礼服,有的是虎斑丛林迷彩服和战术背心;没有水晶鞋,有的是全地形战靴;没有雕花马车,有的是各种各样的枪械、弹药;没有精美的妆容,有的是狰狞诡异的伪装油彩和其他特战装备。很快,五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已经化身为五个特种战士,大家坐在那等待着什么。这时,红发女孩正在最后整理自己的M60机枪(拆掉了准星和两脚架、截断了枪管)弹链,旁边抱着SCAR步枪的黑长发女孩问:“为什么不用弹鼓?这样太麻烦了吧。”“弹鼓才装七十多发,弹链配弹箱至少也有一百发。”说着,红发女孩还用一条黑头带绑住头发。这时,一阵“嘿嘿”的怪笑传来,那边金发女孩抱着自己的AA12全自动霰弹枪不住抚摸:“我的这个宝贝最给力,巷战榴弹炮!可劲的造!——如果需要,我还有它。”说着,她从背后抽出一把将近三尺长的丛林战斗刀(记得兰博在《第一滴血Ⅳ》中用的战刀吗?比那个长一半)。看着这一切,那个顽皮的短发女孩笑了,把自己的AUG突击步枪抱紧:“必有一场恶战!——你说呢?”旁边那个眼神如婴儿的女孩若有若无的点点头,她搂着一支M40狙击步枪,背后斜挎一把PPC狙击步枪。看着姐妹们,黑色长发女孩微微笑了,把自己的发饰摘下,轻轻一吻后,放在一只小箱子里。
  这个当,头顶上一个两寸长的、蓝色的二极管一样的东西亮了起来,一个亚裔妇女的全息头像闪现,这是一位中年阿姨,戴着眼镜、中等身材长得端庄慈祥。阿姨微笑着说:“准备好了吗姑娘们?”女孩们举起武器骄傲的喊:“蛇队做好一切战斗准备!”阿姨:“好极了,这个任务非你们莫属——去取得胜利吧!”这时正梁的声音传来:“距潜水还有一分钟,大家赶快准备!”五个女孩站起身,戴上“启明星”单兵智能终端系统,把水肺挂在腰带上、带好呼吸罩,最后装好脚蹼。这时舱门“吱呀”打开,五个少女——不,五个蛙人矫健的穿梭在幽暗的水底——向两公里外的一座小岛前进。
  此时此刻,在那美丽的热带海岛上,在翠绿的树丛间,一艘小型运货悬浮舱悄悄降落在一片空地上。马上有几个带着武器的黑衣人快速跑了过来,悬浮舱里一只手伸出亮出一个身份卡,为首的黑衣人拿出一支扫描笔快速扫描一下——“确认身份,允许进入。”机器这样显示着,那个黑衣人对着舱内的人点了点头,按下自己手表上的一个按钮——“呲”的一声响动,悬浮舱所停泊的地面陷了下去,那本来就是一块大钢板!悬浮舱快速开走,钢板地自动归位,黑衣人们消失在树林间,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在底下,有一个不一样的世界。阴暗的走廊两边是一个又一个栅栏围起的牢房,牢笼内关押的是一个又一个年轻女孩——不同名族、不同国家的都有,大的二十多岁、小的只有十二三岁甚至七八岁;无一例外都是很漂亮的类型,女孩们身上只有根本不足遮体的破布、目光中尽是无助和恐惧。那边,新进来的运货车停在地上,先前的黑衣人们打开舱门粗暴而冷漠的又赶下十几个衣衫破烂、捆住手脚的少女。旁边的看客们时不时发出阵阵淫笑。忽然,只听“吱呀”一声门轴响,一行人从黑暗里走了过来,当头的是一个身着女仆装的中年少妇;高贵、优雅、姣好……但她目光中的寒气让所有人不寒而栗。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赶快凑过去卑躬屈膝:“晚安,总管女士。新货到了。”少妇冰冷的目光扫了扫,吩咐:“几天前的那批货,卖得不错。这次把新来的里选一些拿去竞拍把——老是些调教顺了的没意思。”黑衣人在一边唯唯诺诺。
  此时此刻,在地面上却完全是另一幅景象。这里是一座奢华而辉煌的高档别墅,别墅依山而建,呈现欧洲巴洛克式风格。外观古朴庄严、内部豪华先进。这档子,一个高级派对正在进行,绅士淑女、名流富豪们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中谈笑风生、翩翩起舞。一位端庄典雅的欧罗巴人贵妇是这次的东道主——她是卢木特伯爵夫人,欧洲某血统纯正的贵族、家财万贯、有权有势;在慈善公益方面挺有贡献。看上去,这个贵妇十分完美,可谁能知道,她其实是国际犯罪团伙的首脑人物——专干走私军火、贩卖毒品、拐卖人口……兴致来了还会参与颠覆国家、挑动争端……反正,坏事做绝。不一会,先前的女总管走了过来,在自己的主人耳边耳语:“夫人,准备好了。”伯爵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点点头。
  月黑夜风高,在别墅旁边的人工湖里,三个黑影悄悄探出头,机警的双目扫视一下——黑影又消失了。与此同时,在树林间,精悍的打手、保镖们正在四处巡查。两个彪形大汉走到一棵树下——“嗙”其中一个大汉一头栽到,扎进乱草丛中!他的伙伴刚要笑着去扶——忽的他身后一团枯叶跳起,一把军刀狠狠刺透他的心脏,那保镖哼都不哼就倒下了。接着那团乱草也站立起来——先前倒下的那个大汉,其脖子已经被无声的拧断。接着,乱草和枯叶猫腰快步来到高地上一大丛灌木后面——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别墅区。枯叶抬起头,得意的微笑压抑不住的露出,顽皮的小虎牙若隐若现,她拿出一支激光测距仪小声在耳麦中报告:“海蛇就位。”乱草抬起头,平静的眼神依旧如婴儿般清澈,她伸出了自己心爱的M40狙击步枪,在耳麦中报告:“棉口蛇就位。”
  这时,在别墅院落走廊间,保镖们依旧认真巡视着。一个光头大个子忽然发现人工湖的水面动静不对。他刚刚走过去,猛的一个黑影在暗处闪过,光头大个子只觉有人猛的握住了自己的脚踝、有东西在自己后腰狠狠一撞,接着就是天旋地转——“啪”,光头大个子翻倒在地,他已经被撞闷了——“呲”,雪亮的刀锋一挥,光头大个子那皮球似的光头已经真的如同皮球一样滚出老远、鲜红的液体“哗哗”流出。一个黑人大汉正在走廊拐角处执勤,忽然远处一个光点亮了一下——黑人大汉警觉的向那边张望、手已经摸住手枪柄;忽然一记重击恶狠狠地招呼在他的后脑勺上!黑人大汉疼都来不及疼就“噗通”倒在地上,接着,一只纤细但有力的手揪起黑人大汉的头、拉直他的脖子、一把蛙人军刀准确而干脆的割开了他脖子两边的颈动脉和中间气管。
  三个无形的袭击者快速聚拢在一起、贴近墙根隐蔽着——正是先前“在旅行中”的三个女孩。黑发女孩对着耳麦小声汇报:“曼巴蛇到位。”接着红发女孩:“蝮蛇到位。”然后金发女孩:“响尾蛇到位。”在几公里外的大海上,先前的旅行用悬浮舱静静的飘在水面。里面,名叫正梁的男孩和那个年轻的俊秀且有点傲娇的女孩正聚精会神的坐在电脑屏幕和其他很多监视器、录像机、分析仪前,听到耳机里五个女孩的声音依次传来,两人长长松了一口气。男孩:“蛇组注意,这里是工程师。强调我们这次的任务……”不等他说完,旁边的女孩夺过麦克风咬牙切齿:“杀光那帮人渣!!炸毁这座魔窟!!”
  此时,在别墅里,宴会的高潮即将到来。伯爵夫人来到大厅中央:“静一静,朋友们!谢谢大家的到来。所以今天,我为大家准备了一些特殊的礼物。”说着,只见舞台上正在演奏的乐队已经悄悄退场,舞台的后的幕布缓缓打开——地下缓缓升起一溜大铁笼,笼里都是先前囚禁在地牢里的年轻女孩。女孩们惊恐、窘迫、无助、绝望——尤其是眼前这些在公开场合一个个做出完美的正人君子样子的大人物们现在正在野兽一样打量着困在笼中的少女——仿佛打量着待价而沽的宠物、玩具。
  那个女总管很职业的走到前面:“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下面今晚的竞拍开始了……”忽然几件东西从天而降,打断了一切——那是几颗冒着热气的人头和几幅血淋淋的心肝!顿时全场爆开了锅,人们尖叫着、慌乱的四处奔逃、冲向出口。几乎没人注意到,那些关押女孩们的笼子又降下去了。可就在这会,爆炸声冲天而起!在火光中、烈焰中整个别墅土崩瓦解、支离破碎。在地下,惊异中的女孩们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三个和她们自己辈分或年纪差不多的少女特种兵从黑暗中闪现,她们“噼噼啪啪”毁坏了笼锁;一个看着比较成熟的黑发女孩:“走吧,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被拐卖的少女们赶快爬出牢笼,三个少女特种兵在前面持枪警戒。来到先前的地牢,只见所有被囚禁的女孩都惊奇的爬在牢笼上向外张望。这时几个贼心不死的守卫举着手枪冲了过来——三个少女特种兵的自动武器马上送他们和自己的主子团聚了;接着,她们打开所有牢笼,放出了所以被拐卖到这里的女孩。马上,她们所有人来到地面上——夜色下,一艘大型救援悬浮舱快速飞来——上面标识着国际人道主义救助被拐卖妇女儿童组织的标志!就在救援悬浮舱将要降落时,忽然“噗通”一声!一个黑衣人跌下大树,手上是一杆突击步枪。那个人后脑中枢神经上有一个尺子量过般精确的弹孔。树丛中海蛇得意的笑着:“想偷袭,没门!”棉口蛇默默地给狙击步枪退弹壳。把救出的人交给救援队,三个女战士回到别墅,清剿残敌。
  回到残破的大厅,三个女战士目光冷漠的看着满地尸骸,时不时对着还有一口气的东西开两枪。忽然,一个怪影从角落中窜出——是那个女管家!她披头散发、血污满身,挥着一把武士刀嘶吼着冲了过来!蝮蛇端起M60机枪、扣下扳机——卡膛了!她毫不犹豫的飞起一脚踢在女管家裆部(蝮蛇穿的是包钢军靴)——那家伙立即疼的全身禁脔、刀也掉了;蝮蛇没给她一点生还机会,抡起枪托重重砸在女管家太阳穴上!接着,“轰轰轰”一串巨响,响尾蛇的AA12全自动霰弹枪怒吼着把一片围过来的的残敌打的血肉横飞。那边,曼巴蛇和蝮蛇已经换好了子弹也加入了战斗。“啊”的一声怪吼,一个尤为高大的家伙冲了出来——手里端着火焰喷射器!可是不等他喷出烈火——“噗”他已经头破血流、脑浆四射!密林深处,海蛇放下激光测距仪:“好险,要是那家伙发起火来我们都完了!”旁边,棉口蛇依旧很淡定的退弹壳、推枪膛,准备下一次射击。敌人全部清剿,曼巴蛇在耳麦里呼叫:“蛇队呼叫工程师,快来接我们吧。”“工程师收到,我们已经到了。”夜空中,那艘旅行悬浮舱悄然飞来。
  
  第十回 三位女侠初聚首
  
  早晨明媚的阳光照耀着金百合学校,唐宁沙懒懒的走在上学的小径上。林湘碧在后面追上来:“沙沙!等等我。”“哦,你快一点。”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忽然赶了过来:“唐宁沙姐姐!林湘碧姐姐!”——是苗灵月。唐宁沙惊喜的欢呼:“哇!原来是苗小学妹!”苗灵月白嫩的脸蛋一下子红得像小番茄。林湘碧微笑着蹲下身:“你有什么事吗?”苗灵月的脸更红了:“那个…我想…我想让我的朋友们认识…认识一下唐宁沙学姐!”“是你的朋友们想见我让你来的吧!”唐宁沙冷不丁说,“我可以想象,那些都是和苗小学妹一样可爱的小丫头们。”苗灵月开心的点点头:“希望林学姐也去。”林湘碧:“好呀,说个地方,我们下午下学就去。”苗灵月开心极了:“就在花园里的满星亭!”(满星亭是这的一座凉亭)
  很快,约定的时间到了。苗灵月快速收拾好东西,心想:该去叫朋友们了。苗灵月来到对面的班级,喊出了自己的朋友们。这三个都是很可爱的女孩,一个扎双辫、戴眼镜的名叫上野伊依;一个扎双髻、有点小迷糊的叫夏观虹;最后一个走到哪都抱着一个粉红色的毛绒小猫、走路像是在梦游的可爱长发女孩叫中村荷子。走廊上,四个小萝莉一边走一边议论。忽然,林湘碧一阵风跑过来,苗灵月迎上去:“林湘碧学姐,你怎么了?”林湘碧上气不接下气:“快…快…唐宁沙,她……”小萝莉们大惊:“她怎么了?!”林湘碧:“跟我来!”
  早些时候,就在下午课程刚刚结束时,唐宁沙忽然接到一个邀请——那时候,唐宁沙刚刚下课。忽然,她发现自己的储物柜上多出一张纸条——“想见到我吗?我是上次在图书馆和你擦肩的人,也是一直注意你的人。下学时间在蔷薇园见。”落款“同道中人”唐宁沙一下来了兴趣:“哇,我一定去。”林湘碧提醒:“可是我们和苗灵月她们约好的,再说……”“担心这是一个陷阱,有危险吗?”唐宁沙很不在乎:“我让苗灵月她们去,那家伙就不敢乱动——我猜得到那人也是一个学生,要是伤害到小萝莉们,那家伙也没法在这学校呆下去——而他或她一定不想这样的。”林湘碧:“沙沙,你怎么这么肯定?”唐宁沙淡淡一笑:“要不然上次在图书馆,我不会那么安全。”
  这时,林湘碧和四个小萝莉已经到达校区最偏僻角落的废旧花园——蔷薇园,一般孩子不愿意来这里,据校园传说这座花园里面有灵异生物出没。苗灵月首先皱眉:“我们真的要进去吗?”夏观虹:“我…我…我承认我怕。不过唐宁沙学姐真的进去了吗?”上野伊依:“这就像……好像电影里的场景。”中村荷子对着自己的小猫喃喃:“猫猫,你怕吗?”林湘碧倒是很镇定:“沙沙一定已经进去了!我相信至少现在、在这里她没什么可害怕!”她率先走进破旧的花园,其他女孩很小心的跟在后面。这时,忽然一个黑影带着疾风掠过头顶!吓得女孩们全都尖叫着蹲在地上!
  就听得“咯咯咯”一阵笑声传来。林湘碧首先抬头一看,只见唐宁沙和另一个身着同样校服的女孩站在树枝上——那个陌生女孩长着鹅蛋脸、丹凤眼、长长的发辫潇洒的甩在身后,身材娇小且很匀称,目光明朗、精锐让人难忘。林湘碧站起身:“沙沙!你没事……这是谁?”唐宁沙和那个陌生女孩跳下树,苗灵月问:“那个,唐宁沙学姐,这位是谁?”没等唐宁沙介绍,陌生女孩微笑着弯腰摸摸苗灵月的小脑袋:“这一定就是苗灵月小学妹呦!我早就知道你了。”苗灵月一下子又脸红了:“你…你…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林湘碧也满腹疑问:“沙沙,这位是谁?”唐宁沙:“大家被紧张,我慢慢说。”
  半个小时前,唐宁沙刚刚来到蔷薇园。她还没站定,只见一道影子在眼前猛得掠过——唐宁沙想都不想就追了过去,在密密麻麻的树丛与篱墙只见,那个人速度极快、身手也十分矫健;至少不比唐宁沙差!唐宁沙在后面追着只能知道那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穿着也差不多。忽然,那个人一纵身,沿着一棵大树三五步垂直“跑”到树冠间!唐宁沙一咬牙——自己可没这么恐怖的身手,但不代表没办法!唐宁沙一提气、在一道矮墙上一蹬脚一纵身、再在一颗歪脖子树上一勾手、一转身、一借力!也上来了!可是那个神秘女孩已经不在了——她飞速踩着树枝、飘身形窜出十几米——消失在那边的一道回廊之中。唐宁沙没辙了,自己还没到这种境界。她马上跃下地面,快步追了上去。
  来到那条回廊,那回廊已经被爬山虎和常青藤包覆的密不透风,再加上本身的曲曲折折,走进去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唐宁沙在黑暗中屏息凝神,小心感知着周围的动静——忽然,她猛的向左一转身、双臂一拦、一带——准确化解了凌厉的一拳!袭击的人还有谁,当然是那个神秘女孩!唐宁沙:该我了!右腿飞起鞭踢狠狠踢去——踢空了,那个女孩消失了。唐宁沙没犹豫右腿刚落地,左腿侧踹紧跟而来——踢向身后!果然踢中了!可是踢上去的感觉不像踢住人肚皮,更像踢在沼泽里!接着那个女孩挥手打落唐宁沙的左腿,黑暗中,唐宁沙还没站稳就觉得一阵疾风扑面——这不是一个女孩的出拳,明摆着就是火车撞人!
  唐宁沙依旧镇定,侧身一闪、双手飞快抓住对方进攻的右臂、顺势一带;左脚在对手下盘狠狠一拌,全身一抖劲——没想到对手居然会中途改力!两人一起“啪啦”撞开藤蔓、跌出了回廊。终于两个女孩放开彼此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唐宁沙:“好身手!好狠毒!——我就喜欢这样的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陌生女孩:“我叫梅秋文。和你一样的转校生,上半年来的。”“梅秋文,好名字。猜到你不简单,没想到你真是高手。”“高手不敢当,武痴而已——你也厉害,你使出来的是我见过的最地道的截拳道!”……不用说,两人已经不打不相识了。
  坐在蔷薇园的一个小凉亭里听完这个故事,林湘碧、苗灵月、上野伊依、夏观虹和中村荷子的嘴巴张的再也不能大了。苗灵月:“天哪!唐宁沙学姐,梅秋文学姐,你们是超级英雄吗?”夏观虹:“不会吧!太…太…太不可思议了。”中村荷子对着毛绒猫喃喃:“猫猫,很神奇吗?”上野伊依:“不可能!黑灯瞎火……你们看不见彼此!”林湘碧:“我相信沙沙说的!”这个当,唐宁沙对着梅秋文说:“怎么办?人家把咱两当成吹牛皮的了。”梅秋文淡淡一笑:“那好说,我们再露一手!”唐宁沙:“好啊!谁先来?”
  梅秋文站起来:“我先来!”说着,她来到一条篱笆更前,缓缓吐纳几下——飞身一跃、稳稳的落在篱笆上!那篱笆最起码有一米二三那么高、但梅秋文自己身高刚超过一米五,篱笆桩顶端呈半球形、大概只有中号茶杯口那么大!只见梅秋文很潇洒的拉开“三体式”——劈、崩、钻、炮、横;龙、虎、猴、马、鼍、鸡、鹞、燕、蛇、骀、鹰、熊——没错,梅秋文使出来的就是形意拳,但其实她何止会形意拳,太极、八卦、通背、鹰爪、戳脚、中华意拳——多少都会一些!唐宁沙倒是镇定,林湘碧她们看的心惊肉跳,目瞪口呆——以往一直以为只在武侠片里才得见的景象现在就在眼前,比武侠片里更真实、更震撼!其实,形意拳之类的内家拳、古武术表演来看并不精彩,还有点单调和无聊——但是,真正高手所展示出来的精气神、那种野兽般的矫健和无比旺盛的斗志是任何花拳绣腿所无法比拟的——观看时,苗灵月和夏观虹她们差点被吓一跳,因为梅秋文的眼神、气场,明摆着是在杀人!
  没等大家回味,梅秋文“嘿”的一下纵身落地——那边五个观众已经忘记了鼓掌。这时,梅秋文对着唐宁沙挤挤眼:“该你了!”唐宁沙想了想,自己该来点什么?——“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在后方响起,六个少女赶快回头看——只见树丛间缓缓走出一个人,一个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年轻亚裔女人——中的个子、身材匀称,身着红色旗袍上衣、灰色牛仔裤和蓝色旅游鞋,黑色长发随意地结在身后;长相端庄、秀美、气质温和、睿智;背负一只褐色旅行包。女孩们满心惊异,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宁沙首先反应,走上去:“你好小姐,你有事么事吗?”女郎微微一笑,把一个信封交给唐宁沙。唐宁沙接过来一看,心头一惊:“聘书?呦!原来您是新来的老师。你好!请多指教!”接着所有的女孩们:“老师好!”女老师很温柔的笑了:“大家好!我叫欧阳鸾。以后希望大家多多指教!我早就注意到你两了,打的真有水准。”林湘碧凑过来:“欧阳老师,你怎么不去教导处报道,来这里了?”欧阳鸾顽皮一笑:“我喜欢探险!喜欢不一般!”——天哪,和唐宁沙刚来时一样!
  很快,师生间已经相当熟悉了。忽然,欧阳鸾对着梅秋文说:“你学的是正宗的古传内家拳——尚式形意拳,你有很好的内力、内功——小小年纪这种修为真了不起!此外太极拳、八卦掌、三皇炮捶你也有涉猎。你还会不少通背、披挂、鹰爪、戳脚之类的外家身手。是吗?”梅秋文张大眼睛:“老师好眼力!没错,我天生武痴,学什么什么会,学起来停不住。”接着欧阳老师转向唐宁沙:“你练的是,截拳道——不是体育上的,而是军用的那种!你也多少练过内功,形意或心意的练法。看身段,你还是跑酷、极限武术之类的爱好者。”欧阳鸾轻轻捧起唐宁沙的双手:“老茧都这么厚,你的寸拳一定很厉害!你的腿法、步伐、擒拿之类也不简单。”唐宁沙摇头惊叹:“五体投地,老师,你也一定是练家子的!”欧阳鸾微微一笑:“没错,我只会一门——咏春拳。”
  上野伊依惊呼:“天哪!你们是从袁和平的宇宙,还是从徐克的时空里穿越过来的!?下一个从天而降的不会是‘陈真’吧!!”欧阳鸾、唐宁沙、梅秋文都忍不住笑了。笑归笑,欧阳鸾忽然放下背包、很认真的对唐宁沙说:“不介意的话,老师想和你过过招,怎样?”唐宁沙很爽快:“好吧!怎么打?”“蔽目粘手。”
  于是,唐宁沙和欧阳鸾互行振藩礼、用手绢蒙住双眼——从容的摆开架势。林湘碧很担心:“不太合适吧,还有会有危险吗?”“没关系的。”梅秋文很肯定,“同道切磋留力不留手,再说粘手本来只是实战的模拟。”说话间,唐宁沙和欧阳鸾已经你来我往、此消彼长、难解难分。沾手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唐宁沙一搭上手就觉得,这哪是人的胳膊,这简直是滑的抓不住的泥鳅!但这泥鳅裹着万能胶,想甩也甩不掉!几十个回合下来,唐宁沙终于觉得吃不消——唐宁沙手上速度微微一慢,“啪”欧阳鸾轻轻拍在她肩膀上,结束。两人同时摘下遮眼布,唐宁沙:“好厉害,至少和我当初的师父一个级别。”欧阳鸾:“了不起,比我当年强多了。”
  时间飞逝,残阳已经笼罩蔷薇园。就在这时,远处几个身影忽然出现——光源宁露、铃木雪姬以及其他几个学生会的干事。她们快步走到跟前,光源玫宁:“您好,欧阳老师,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欧阳鸾哈哈大笑:“我喜欢给我的孩子们一点惊喜!”说着伸手抱了抱苗灵月和中村荷子。“这不太好吧。”铃木雪姬,“请赶快去报到吧,还有同学们该回宿舍了。”就这样,唐宁沙来到金百合以来也许最好的一个下午结束了。
  
  第十一回 锦绣中的毒瘤 幽灵猎人
  
  夜幕深深、雾气渐浓,江苏省一个名叫怀晦的小城镇。这是一座古色古香、气度优雅的江南水乡小镇,也是自二十一世纪六十年代之后崛起的经济文化强镇。黑暗中,一个身影在屋檐下躲躲闪闪——那是一个戴眼镜、很文静的小伙子,形象上看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背着一只很大的帆布包。接着,门开了(有必要补充,这里是一间宅子的后门),一个很俊秀的长发女孩很小心、很紧张的走了出来——她身着旧运动服、也背着旅行包。两人一碰面;男孩马上拉着女孩的手快速跑向远方——看得出这是一对情侣。“证件都带全了吗?”“都偷出来了!”“我同学他们已经在航运站那边等我们了!”“快走吧,不然会被发现。”——而且是对私奔的情侣。
  “啪嗒”一声巨响,几道强光把一切照的亮如白昼,一群身着保安制服的人拿着警棍、砍刀、枪械、绳索、手铐﹑捕网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把两个年轻人摁住了就打,打的天昏地暗后捆成蚕茧样押着走了。动静惊醒了夜色,窗户里亮起微光——不时有一双双眼睛小心的窥探,但没人出来对此事做点什么。
  “咚咚咚”的鼓声从祖祠堂中响起,镇上的头面一些的人都聚集在祠堂中。保安们拿着防爆盾、挎着警棍、拎着砍刀、端着枪在内内外外的巡视——保安?他们已经和私人警察或者干脆私人军队没太大区别。在祠堂大厅里,宗族长辈们正襟危坐、头面人物们肃立两旁;地上跪着的是那一对年轻人,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
  这里,这座富裕、美丽的小镇,自从二十二世纪七十年前开始发迹后,被逐渐走上了一条怪路。这里有政府但形同虚设、有法律但可有可无、有警察但无所作为……一切一切都遵循着祖先圣贤的美德节操、礼仪教化,长辈家长的谆谆教导、言传身教进行。
  银须飘飘的长老,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和孔子、孟子、朱子、关帝、财神、寿星……的圣象行礼后,回过身对着两个年轻人厉声说:“李仁慧、刘明芳!你等可知罪?!”男孩知道难逃一死,索性无所顾虑:“我们无罪!!你们这些寄生虫、吸血鬼!假道学、伪君子!你们才应该忏悔!”这时,一个很富态的女人哭诉:“我说三侄女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家里从你没出生就给你定下那么好的亲事,你怎么跟他好上了!”女孩一样咬着牙呐喊:“我那未婚夫!他称得上个人!?
  从初中开始,学校的女生谁被他看上谁失踪——全被他那老爸、叔伯卖到国外窑子去了!他自己三天两头换名牌靠的就是这买卖的分红!”男孩也大骂:“你们今天劳师动众根本不是因为我俩!你们怕我们把你们的秘密捅出去!你们怕外人知道你们贩卖人口、组织偷渡、走私逃税!你们还怕外界知道这里的暗藏着巨大的制毒贩毒窝点,那些明察暗访的记者都被你们用硫酸活活融化了!”女孩挣扎着大喊:“你们从世人那里压榨剥削的满仓满柜,到头来拿出三五个钢镚就把自己供成慈善家!”“混蛋!!”一个长得瘦高儒雅的男人冷冷的开口,“臭小子,你们爸爸都排小字辈,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教训我们!”
  老族长气的两眼发黑,厉声喝道:“反了!反了!真是逆子,死不足惜!”说着,他伸手在水晶拐杖上一按,“刺啦”一下,地板打开了;两个年轻人一下跌进一个游泳池似的深坑里;不过没有水,四壁和地面都是鲜红的血迹——不只有多少人在这里哀嚎着、挣扎着走向死亡。接着壁上一扇黑漆漆的门打开了;里面是一只大笼子,笼子里是十几只饥饿的豺狗!此时早就有专人架起摄像机,这段视频在网上一定能赚取超多的点击率。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嗖”的一下射了过来——准准的打在豺狗笼子的锁扣上,那箭头一下子“融化”了,变成一团粘胶粘住了笼子的锁,笼子再也打不开了!所有人大吃一惊!只见一个黑影在房梁上发出地狱般的冷笑——那是一个身着黑色风衣、戴黑色渔夫帽的男人,中等个子、偏瘦体型;脸上覆盖着奇怪的黑色面具——看不见任何五官表情之类;手中一支重型猎弩、背上满满一兜箭矢。“是猎杀者!!”有人大吼了一句,所有那些先前威仪不可犯的家伙都吓得魂飞魄散——谁不知道猎杀者,一个游荡在黑暗中的怪人,他不是超人、蜘蛛侠、蝙蝠侠之类的超级英雄;超人、蝙蝠侠、蜘蛛侠之类的出道到现在还没杀几个人,这位猎杀者出道一年多,杀过的人足足一个加强连的编制——专门猎杀黑帮头目、贪官污吏、不法分子;尤其是那些在公众前把自己包装出慈悲为怀、道貌岸然模样的家伙们!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世人对他的了解仅仅局限于少数拍客抓拍到的惊鸿掠影,和一具又一具被箭矢钉穿脑门、被利刃割裂肢体、被毒气腐烂的死尸。
  族长吓得体如筛糠,赶紧按动藏在戒指上的警报。可是他所期盼的大群保安们没有出现,不过几十个贴身保镖还是冲了进来!保镖们端着手枪对着猎杀者“乒乒乓乓”一通乱打,猎杀者纵身一跃、一个跟斗翻下来——在空中扣下扳机,“啪”族长的脑袋成了牙签肉;“嗙”箭身上的纳米级炸弹爆炸了,族长身边几个头脑人物炸的是焦头烂额——马上也归西了,。猎杀者一落地,一通拳脚打的那些保镖哭爹喊娘;保镖有枪?猎杀者的风衣下面是纳米聚合纤维防弹衣;狙击步枪发射穿甲弹才有可能打得动。
  忽然,一声巨响中、一团白雾“哄”得升起,顿时没人看得清周围的一切。这个当,李仁慧、刘明芳只觉得有人用登山绳绑住了自己的腰,接着“嗖”的一下两人便被拉离地面、“飞出”屋顶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洞口。而地上的保镖们顿时传来一阵鬼哭神嚎!那边残存的大人物们赶忙在贴身保镖的护卫下通过祠堂后面的密道逃进地下掩体,待白烟散尽,已经没有一个保镖幸存,有的被刀剑斩首、刺心;有的被利爪撕成碎片;有的咽喉、心脏上插着寒光闪闪的忍者镖;当然还有被锋利的弩箭一箭穿心。
  
  第十二回 历史的战士消灭历史的余孽
  
  也就在这个时候,在外面巡逻的保安也遭到了袭击。夜色下、大雾中,一阵阵响声传来。独眼保安对大胡子保安说:“咋回事!?啥声音!?”大胡子回答:“听着像——马蹄声。”独眼:“马蹄声?什么事吗!?”就在这时,“嗒嗒嗒”的马蹄声已经由远而近、就在眼前,三个鬼魅般的身影从薄雾中现出——简直就是“穿越”而来——当头彪悍的钢灰色马上骑着一位甲胄灿然、头盔上的羽毛如火焰般耀眼的法兰西骑士;左手一匹栗色骏马上骑着一位着黑色盔甲、戴红色鬼面具的日本武士;右边一匹黑色骏马上骑着一位戴着碉堡般头盔、威仪赫赫的条顿骑士。
  独眼骂道:“什么?玩cosplay的!?”——“啪”那个日本武士张弓搭箭、一箭正中独眼那仅存的眼睛,独眼顿时仰面摔倒、一命呜呼!日本弓也许射程太近,但其准确度绝不是盖的。顿时,保安们炸开了锅;吆喝着拿起武器准备反击——三匹骏马风驰而至;当头的骑士把长矛像标枪一样投掷向保安群当中——“轰隆”一声巨响,那支长矛看上去和中世纪长矛没什么两样,其实它里面装有袖珍炸弹;把保安们炸的人仰马翻、死伤惨重。不过还有更多保安听到响动后从小镇的四面八方赶了过来——三个古代战士跳下马背,法兰西骑士举起流星锤、日本武士抽出武士刀、条顿骑士抡起十字剑;砍杀声、撕裂声、哀嚎声此起彼伏;连空气中的雾气都被染的血红。有的保安举枪射击,可那三个古代战士身上的铠甲不知是什么材料铸就,突击步枪离着那么近狠狠扫射——连个坑都打不出来!
  这时,后门的保安们看到小巷里另外三个身影从正在靠近——三个高硕的步行者——他们身披青铜铠甲、裹着红色战袍、头戴科林斯式头盔;手持巨大的希腊式圆盾和长矛——盾牌上赫然一个血红色的“Λ”;这是三个来自古希腊的斯巴达重装步兵。三个战士衣着装备一模一样,不过在细节上稍有区别:当中一个战士的顶饰呈横向、黑白相间的颜色;左边一位战士的顶饰是纵向的、火红色;右手一位战士也是纵向顶饰、不过是黑色的(顶饰,希腊步兵头盔上的马尾做的装饰物,让士兵看起来更高大威武)。保安们一下子有点闷,身后同伴们的惨叫更让他们心惊肉跳——祠堂大院只有两道门,前门已经是战场、屠杀场。后门这里……
  终于一个保安大吼:“咱几百号人!还啪他们三个铜壳子不成!?”“咱有枪!还怕他们这些老古董不成?”“就是,冲出去!咱一人一脚还不踩死这三‘活化石’!”
  ……保安们挥舞着家伙、怪吼着冲了上去——三个斯巴达战士如死亡般沉默;只能看到的是他们的眼睛中,那恐怖的杀气。保安们怒号这冲了上来,“嗙”!他们全都撞在了一道青铜城墙上,本来巷子就狭窄;三个斯巴达重装步兵的盾牌已经把路径堵的严严实实——他们用长矛左右冲杀,顿时保安们血肉横飞、鬼哭狼嚎——开枪?这么狭窄的空间只能误伤自己人、得不偿失!保安们到死才明白,自己遇到的不是三个人;而是三台青铜铸造的屠杀机器。
  地下室里,头面人物门在保镖护卫下逃到了地下制毒工厂里,终于喘了一口气。那个很富态的女人捂着胸口:“吓死我了!真实的……什么年代了,还有那么野蛮的人。”旁边一个秃头胖男人说:“那帮穷光蛋,还把那些人当英雄!?真不知他们怎么搞的……”接着那个很儒雅的瘦高男人开腔了:“行了行了,这件事一定会过去的——可惜啊,我们的老族长还是没逃过毒手。”一个小胡子瘦子:“没事!那个老家伙早该没了……”
  “啪!”瘦子再也说不完自己的话了,他的脑袋已经被一箭射穿。顿时,那些人一下子丢了魂一般惊慌失措,保镖们拔出枪四处寻觅袭击者。秃头胖子赶快在自己的手表上按了一下——“吱呀”墙面打开了,走出十个恐怖的机器人——十个看起来像穿着老式的深水潜水服的家伙,不过它们的身高都在三米上下、双手全是电锯、电钻、圆锯、铁锹、锤子、斧头之类的。这是工业维修用智能机器人“深紫—10”;可以再任何环境工作:包括深海、高寒、外层空间、有毒有辐射区域等。不过虽说是工业用的,只要悄悄回避司法程序把机器人的程序修改一下——工业上的维修工人也会变身为专属职业杀手在,那时代,随便找个高明点的黑客就能做得来,很多犯罪分子都是用这种手段杀人于“工业事故”当中。
  只听得嘿嘿冷笑,只见猎杀者正懒懒的斜靠在立柱旁边、抱着重型弩,但箭没有上弦保镖们大惊失色——都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在这的!胖子瞪大两眼大吼:“杀了他!!”机器人们收到指令、一起发动;冲了过去。猎杀者没有动:“这可轮不到我插手,船长会骂我的。”——“哄”的一声,墙壁破裂了!冲出一个人,一个虎背熊腰、身高膀阔的大汉(目测身高两米)此人是一个长着红色络腮胡的欧罗巴人;身披兽皮和锁子甲、外罩熊皮斗篷;手握一柄寒光闪闪的巨斧、腰上悬着利剑、背上背着盾牌;皮带上还插着六七把短柄飞斧。这是一个恐怖的中古北欧维京狂战士!
  狂战士怒吼着、挥动着巨斧冲了过来——对着当头一个机器人抡圆了就是一斧;“嗙”机器人上半身整个切面包一样裂开两半!接着维京人对着旁边的一个机器人横着就是一斧,“啪”机器人像被切香肠一样拦腰截断!“劈劈啪啪”维京战士抡开巨斧砍瓜剁菜般把所有的机器人都变成了废铁!所有人看着是心惊胆寒——那些机器人全是钛合金制造的,在关键部位还有纳米合成材料加固,怎么在一个“原始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秃头胖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保镖们冲了过去;但转眼间已经被剁成牛排。就在此时,瘦高个意识到——自己一方还没有输!还有一艘小型救生悬浮舱藏在这里——他赶快冲向身后的墙面,按下在墙上的一个不应人注目的按钮。“刺啦”墙面滑下了,露出一艘小型救生悬浮舱!所有头面人物们顾不得风度的冲了过去,拼命地往里挤。“刺啦”墙壁又升起来了,所有老爷、太太都被像罐头鱼一样困了进去——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哀嚎,等到墙壁再次落下,一股恶臭传出,所有的大人物无一幸存——悬浮舱里早就被人放了毒气弹。猎杀者和维京狂战士走到近前,略略扫视了一下。“省下我们动手。”猎杀者冷冷的说,“不过这么杀人也太没意思。”他把手插进口袋里,回头就走。狂战士默默地扛起巨斧也离开了。很快,地下工厂里只剩下满地死尸。
  郊区,航空站里面。“醒醒!醒醒!”李仁慧、刘明芳从昏迷中被人唤醒,两人睁眼一看,两边都是约好见面的同学!一问才知道,一辆不知名的黑色悬浮舱冲进来把他们两个放下就走——只知道车上有三个一言不发的家伙,看上去好像——忍者!
  
  第十三回 笼中之鸟
  
  五月上旬的下午,这是一个周五,林湘碧一个人坐在宿舍走廊长椅上、懒懒的翻着一本文学杂志。旁边,唐宁沙和梅秋文默默地站着、神情专注的在空中做着好像抱着一个大大的皮球的动作——林湘碧早知道了,这就是浑圆桩;内家的形意、太极或者意拳等都把这种桩功作为关键的基本功。林湘碧看着两个情如姐妹的女孩有些淡淡的无奈——两人站着快一个钟头了,来来往往的男女同学看见她俩的眼神就像看见外星人。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搭住了林湘碧的肩膀——林湘碧回头一看,是光源宁露!她赶忙起身行礼:“你好!光源学姐!”光源玫宁笑了笑,很和蔼的回应:“下午好,林湘碧——她们是在做什么?”指的是唐宁沙和梅秋文。林湘碧回头看看,有点无奈:“她们,她们在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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