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铸橄榄》第4/27页


  光源宁露悄悄凑到唐宁沙和梅秋文跟前,很好奇也有点顽皮。她伸手在唐宁沙眼睛前面晃晃——对方纹丝不动。她又小心的点了点梅秋文的鼻尖——女孩完全没有反应。光源玫宁微微惊叹,林湘碧在旁边看着,心中似乎有点怪怪的。光源玫宁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回头对着林湘碧:“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林湘碧揉着自己的杂志:“哈哈,她们……”就在这时,梅秋文长长呼了一口气:“哈诶……”活动了一下四肢,接着唐宁沙也“活了过来”。唐宁沙走到光源玫宁跟前双手作揖:“对不起,学姐!站桩期间不能间断的。”光源宁露很优雅的微笑:“没关系,很高兴你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还有投缘的新朋友!”唐宁沙拉住梅秋文,“这位是四年级8班的梅秋文,大隐隐于市的武林高手——国宝级的哟。”梅秋文微微一笑:“你好,光源学姐。天天听唐宁沙念叨你,今天终于有缘谋面了。”光源宁露看着梅秋文,眼神中露出一丝寒意;不过依旧很友善的说:“很高兴认识你,你就是去年的那批转学生中的一个吧。”梅秋文嘿嘿一笑:“没错,我就是去年来的——我该走了,再见!”
  梅秋文说着不见了,唐宁沙看看光源宁露,又看看林湘碧;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忽然,林湘碧合上书:“哦,我忘了……诗歌社的活动——我也得走了。”说着,林湘碧抱紧书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唐宁沙心里十分奇怪——早上你明明说过,今天没社团活动呀。忽然,光源玫宁的存在打断了唐宁沙的疑虑,光源玫宁用一种不一样的温柔抚着唐宁沙的肩膀:“最近怎么样?沙沙。”唐宁沙猛然觉得脸有点发烧:“啊?我最近很好——在这里很适应!——我打算,嗯……”唐宁沙望着光源玫宁女神一般的目光,觉得有点语无伦次——就算是李小龙一般的女孩,也终究是女孩。
  另一边,在宿舍走廊的隐蔽处。跑出好远的林湘碧终于停了下来——她捂着胸口,眉头微蹙,仿佛自己的心中被人强硬的剜去一块——不过,林湘碧似乎觉得这样更好一些、或者自己心甘情愿承接这种伤害。“你在这里呀!”一个声音猛的从天而降——林湘碧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梅秋文已经站在身后!林湘碧有些慌乱:“你好……你怎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梅秋文走近两步,“从上个月,我和唐宁沙在一起后——或者更前面一些日子你就在那么想!”林湘碧受惊的小鹿般向后缩:“你……你在说什么?”梅秋文微微一笑,陡然凑近林湘碧的耳朵:“你渴望和唐宁沙——那!”她指了一下远方,那边墙上是一副油画,画面上一束盛开的百合花。林湘碧翁的一下脸红的像蕃茄——仿佛一个最腼腆的女孩的私密日记被人公之于众。
  没等林湘碧反应过来——梅秋文一声断喝:“别把我当成竞争对手!我对‘百合’之类没感觉,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林湘碧:“梅秋文,你……”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如此豪放的女孩!接着,梅秋文郑重叉着腰:“而且,我看得出唐宁沙也是一样的——况且,我!有男朋友了!”林湘碧怯怯的凑到梅秋文跟前:“那个,你的男朋友……”梅秋文一脸自豪:“我们两是柏拉图式爱情——网恋。已经一年了!”
  在那一边院子里,唐宁沙终于认真的推开了光源宁露的手:“很抱歉,学姐。我想我理解了你的意思——不过很可惜,我也许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光源宁露微微张大眼睛:“什么!?”唐宁沙转过身:“我记得第一次在课桌抽屉里找到情书是在初二——总共五封!天哪,我吓了一跳。回家告诉爷爷——爷爷笑着对我说:那个少年不多情,那个少女不怀春。”光源玫宁看着眼前的少女,目光有些复杂:“沙沙,你……”唐宁沙认真的看着光源玫宁:“我渴望真正的爱情!来自一个男孩!——当然,我尊敬其他取向的……不过,我相信光源学姐是真正的公主,你也一定梦想着自己的王子吧!”光源宁露眉头微蹙,看向远方:“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忽然,一个身影转过走廊,打断了,两个女孩的谈话——铃木雪姬,一如以往的干练、成熟、端庄。铃木雪姬走到光源玫宁跟前:“会长大人,每周例会的时间到了。您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光源宁露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好好,我这就回去。”铃木雪姬这时看看唐宁沙,眼睛中闪出一丝温情。两位学姐走远了,唐宁沙踢着地上的石子儿:“嗨!和光源学姐比起来,我果然还是一个迷恋童话的小丫头呀!”忽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不,不是这么简单的。唐宁沙回身快速跑向远方。
  在一间会议室里,学生会的成员都到齐了。窗外一棵大树的树冠中,一双明澈的眼睛盯着窗户内的一切——那正是唐宁沙。会议正在进行,唐宁沙打量着室内的人物——除了光源宁露和铃木雪姬很熟悉之外,去其他几个人似乎得慢慢对号入座。那边那位黑色长发、扎一对红蝴蝶结的学姐,应该是文娱主任,好像叫杨梦阙——听说艺术细胞极佳,音乐、舞蹈、戏剧……据说会跳完整的《霓裳羽衣舞》,她会的东西数不清,并且为人非常亲切和蔼、深受学弟学妹们欢迎。学姐是高挑苗条形的,仅仅坐在那就有点大唐妃子的神韵。桌子对面是一位淡金色长发、脸庞白皙的学姐,一定是风纪主任,她叫高桥绘韵,中日英三国混血,东南亚知名实业家的千金;成绩很好、为人十分要强;长得一样很美,不过透着一股冷艳、硬派的感觉,唐宁沙觉得她穿着学校这身民国范的校服裙不合适;穿上民国女特务的服装也许更好。会议室里还有许多人——都是学生会的干事或者秘书之类,以后在介绍。
  你要问唐宁沙哪来的情报!?一半是从同学们的嘴里听来的、其他的是从学校网站上得来的、还有校园内的宣传栏里得来的一些补充。唐宁沙再看看会议现场:这些女生真的很养眼;无论相貌、气质还是谈吐、举止,不愧是大家闺秀。唐宁沙多留意了一下光源宁露,心里想着:以前就觉得说光源学姐是公主不太合适,这里公主般可爱的女孩太多了。现在看来,就算是周围那么多优秀的学姐,光源姐姐的魅力反而更突出——女王,只有女王才能够形容她!唐宁沙回忆起早些时候的事,心里念叨:如果自己真的是“百合”倾向,有这样一位大姐姐的爱,也是很幸福的。
  不过,现在该注意一下一些不令人愉快的事情了——会议本身。这是什么会吗?官僚泛滥、高头讲章、空洞乏味、毫无意义——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谋财害命!唐宁沙在树枝上听得烦死了,屋里的学姐当中也有几个悄悄打哈欠、连光源玫宁也露出一点不乐意的表情。唐宁沙心想:无聊的会议、无耻的学校!这几个所谓议案讨论成什么样有什么实际意义,还不如用这点时间放大家“疯玩”,男生女生一天到晚就见那么几面、学校的条条框框又堪比中世纪修道院,怪不得养出一堆“同志”!要是这点时间用于男生女生联谊,至少正常的人多一点。
  终于,有位干事提出一个议题:关于女生宿舍门禁的时间有下午六点延长到晚上十点睡觉前。唐宁沙心中感慨:天哪!将近一个小时的会议,只有这一句话多少和学生的切实生活有关系!难怪光源学姐刚才不太乐意来,要换了我,早疯了!接着,学生会的女孩一下子被唤醒了,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首先反对的就是高桥绘韵,高桥绘韵很严肃的说:“这不行!这已经和校规严重冲突,这条提议,我反对。”这时,平时一向恪尽职守的铃木雪姬居然表示:“校规里也规定,学生会做出决定后,校规在适当时候可以被修改——关于这件事,我觉得学校的某些规定的确太拘谨、太苛刻。是时候做出一些改观了。”高桥绘韵马上反驳:“这样的决定,恐怕别说校长,单单男女学生联会就过不去。”杨梦阙打圆场:“这个议案,也许应该让全校女生一块表决一下。”光源宁露这时也说:“我觉得可以考虑,毕竟……”大家更加热烈的讨论起来。
  唐宁沙在树枝上听得很清楚,心想:终于有点人气了,这才是开会。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大家的讨论被迫打断。离门较近的一位干事起身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四五年级的男生,长得倒还蛮帅气的,但那副循规蹈矩、谨小慎微的样子总让人觉得老气横秋。唐宁沙在树冠上看着,心里一阵厌恶。那个男生走了进来,对着光源玫宁机械地鞠了一躬:“光源学姐,朝仓学长希望见见你。”光源玫宁顿时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向大家宣布散会。等到女生们三三两两离开了之后,那个男生和光源玫宁一前一后走出了宿舍大楼。唐宁沙在树上看到了,心里有些不安,便悄悄跟在了后面。
  三个人在林荫道上走了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座形如中世纪古堡的华美建筑物门前——这是男生宿舍。悄悄潜行在不远处的草丛中的唐宁沙忽然想到:不是说男女生不能互窜宿舍吗?怎么现在……哦,想起来了,对于那些个贵公子、阔少爷来说,规矩算个屁!正在这时,那个男生和光源玫宁已经走进了大门。唐宁沙悄然跟了进去,这时她看到前面两个人转过弯走进一条走廊。唐宁沙心中窃喜:如果是进入某个房间,他们就应该上楼梯才对。走那条走廊,只有一个目的地——后花园。我可是研究过全校平面图的呦。
  果不其然,男生带着光源玫宁走到了后花园,走向一座凉亭。唐宁沙在花丛草木间灵敏如猫般一路跟踪——只见凉亭里已经有一个人了、一个高年级男生的挺拔的背影。光源宁露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先前的男生走上去,在那个高年级男生的耳边说了几句便鞠躬告退了。这时,那个高年级男生回过身——不可否认,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男生,英俊优雅伴着一丝慵懒;器宇轩昂不失几分温柔;金色的齐肩发梳的一丝不乱;白玉般的面孔宛如名画中走来——寻常女孩早就迷得神魂颠倒(学校里也有不少),可惜唐宁沙有一位特殊的舅舅,教会了她一点点特殊的本事——包括“嗅”出潜在的敌人。现在唐宁沙看着眼前那王子般的男生,心中忽然腾起一阵寒意——这小子不是善类!
  这时,光源宁露走进凉亭,看着那个男生,目光十分复杂:“午安,朝仓贤树。”那个名叫朝仓贤树的男生微笑着说:“不用这么拘谨吗,宁露。”他靠近几步:“你们今天下午的例会讨论的很激烈吗,不过似乎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你也知道我们的游戏规则——是花瓶就别发太大响声,不然会打碎的哟。”此时光源宁露的脸已经被寒霜笼罩——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在这呀,省的我找你们。”只见又一个高年级男生走了过来,一个高个子、国字脸、浓眉朗目、直鼻宽额的男生——这是男学生会主席金永传,此人家世显赫、才干出众;祖上是朝鲜贵族,父母都是韩国籍的大企业家、大财团。金永传走到跟前,很庄重地开口了:“光源同学,你们这次例会中自由讨论的精神十分值得肯定和鼓励,这显示出了我们年强人特有的朝气蓬勃。但是,我认为你们的讨论犯了很明显的错误,我们不应该与校规校纪发生冲突!身为女学生会主席,你应该监督并帮助大家严格落实校规校纪,绝对服从学校的领导和管理,但你却……”
  唐宁沙在树丛里听的快气爆炸了!!这俩家伙监听女生们的会议,还把光源宁露当做自己得木偶!如果是这样,那么其他女孩、还有其他学生在他们眼中……终于,那两位少爷闹够了,离开了。光源玫宁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唐宁沙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泪水——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散文中的一句话——“……天下最不幸的女孩就是公主,女孩最大的厄运便是生在帝王家……”
  此时此刻,孤零零走在林荫道上的光源宁露也在想着这句话,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光源姐姐!!”唐宁沙一路跑来,“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两个女孩看着彼此,光源宁露忽然扑到唐宁沙身上,失声痛哭。唐宁沙也默默流泪,她能做的只有这些。此时此刻和她俩一起难受的还有一个人——躲在大树后面的林湘碧,她害怕唐宁沙惹事所以一路摸了过来。没有赶上前面的,但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望着眼前哭泣的同学,林湘碧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愿意打扰她们。后来林湘碧的随笔本里多了这么一首小诗,《雀之怨歌》:金丝锁,玉雕笼。
  我是最奢华的囚徒。
  蓝天、清风、花海,
  已经在泪与梦间模糊。
  哀求、哭喊、泣血
  纵使人人知道是那样,
  他们也认为那是悦耳的歌声。
  夜色宁静,唐宁沙坐在床上默默出神。林湘碧悄悄凑过来:“沙沙,怎么了?”唐宁沙:“你这首诗——《雀之怨歌》,写的真美。”林湘碧:“那不是你想说的……”唐宁沙抬起头:“你今天为什么跟踪我,你弄出那么大动静,我早发觉了。”林湘碧低下头:“我怕你……”“怕我上演动作片吗?”唐宁沙接过话,“那又能怎么样?我完全可以撕烂那两个人渣,可那样除了我会进少年犯监狱,有什么改变!我能帮的了光源姐姐吗?我帮的了大家吗?”林湘碧脸上的忧郁更浓了:“你知道吗?那个朝仓贤树学长,是光源学姐的未婚夫。”随着唐宁沙的惊讶,林湘碧又缓缓说:“这里的许多女孩都已经订了婚,包括我。”
  清夜里,凉凉的星光撒进窗口。两个女孩躺在一张床上紧紧依偎在一起,林湘碧抱着唐宁沙,仿佛落入洪水的人抱住一棵可靠的大树。
  
  第十四回 圣乔治党 义人与恶人
  
  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第四区一座废弃的船坞当中。这里外面看就是一幢破破烂烂的旧建筑,但里面别有一番洞天——只见破旧的厂房里聚满了三教九流;黑暗的空气里充斥着强劲的音乐;中间一片四方形空地铺上了泡沫塑料垫子,围起了铁链栅栏。在二楼的栏杆后面,很明显站着一些身份不太一样的人——这里是“困虎殿”,道上的人都知道这里是全亚洲乃至全世界最“安全”的黑市拳擂台。说“安全”因为这里的东家不许自己的比赛牵扯到任何帮派利益纠纷,也不会允许随随便便死人。
  那些位于二楼的人物中有一位少年有些不一般——男孩年纪也就十四五岁、长得十分俊美,一头银发、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不过目光中透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冷峻、深沉如同西伯利亚的孤狼。他是谢尔盖,俄罗斯神秘宗教团体“圣乔治党”的领袖、“困虎殿”的东道主,一个神秘且绝对不可小看的男孩。他身旁左手边是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东方人的精致面孔、欧洲人的火辣身材,看着就知道是欧亚混血儿——两个女孩一个着很经典的黑色日式校服、红发扎成马尾随意的垂在背后,看上去阳光而活泼;一个着月白色蕾丝边衬衫和黑色马裤、自然波浪状黑发披在肩上,气质里充满温馨和可爱——不过,红发女孩腰间深藏杀气的武士刀和黑发女孩肋下威严的哥萨克骑兵刀明确的告诉所有人——生人勿扰。两个女孩是同母异父的姐妹,红发的是姐姐武田狄安娜;黑发的是妹妹服部伊丽娜,两人都是谢尔盖父亲的养女(姓名都是自己取的,她们的父亲没人知道),其中狄安娜还是谢尔盖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谢尔盖右手边是另外五个客人;四男一女、衣着各异、但都是军事风很浓的类型,左臂上都佩戴一个特别的袖标——墨绿色袖标上一个血红色的盾徽,上面是一只黑色的乌鸦。其中一个着黑色M65风衣带兜帽的高个男人好像是首领,兜帽压低看不清面容。这些人是黑鸦党、当地民间军事组织的成员,那个高个子男人是党魁,名叫陈洛鹰。谢尔盖身后还有一小群人,大多是保镖、随从之类暂时不介绍。
  这时,一个声音传入谢尔盖耳朵里——“嗨!好久不见了,冰雪王子!”谢尔盖回头一看——来的人是自己在中国少有的几个朋友——直贺千鹤、贾香若、朴玉夜、当然少不了木村叶。谢尔盖目光中露出难得的友好:“真的好久不见了,怎么?村木君没有一起来?”直贺千鹤狡然一笑:“他来了,不过我的耕太是职业电脑宅,业余间谍——来了也看不见。”对于狄安娜和伊丽娜来说——女孩子们之间更合得来,忽然狄安娜说:“你们当中,怎么少了一个?沙沙哪去了?”贾香若耸耸肩:“没办法,人家去学习如何做淑女了。”这时,朴玉夜注意到了什么:“哇!这真是陈将军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其他女孩全部注意到了这个黑衣男人——男人抬起头、露出友好的微笑,那是一张被大火烧毁、宛若地狱中的魔鬼一般恐怖的脸——但那双眼睛敏锐庄严,真有将军般的气概。
  说话间,场下比赛已经开始。一个主持人走上台中央,举起麦克风:“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光临‘困虎殿’!我相信大家都应该等不及了——等不及见证力量与勇气的碰撞。那么现在我郑重介绍——这位来自西伯利亚荒野的勇士、他可以空手杀死一只成年北极熊、可以独自一人、赤手空拳打败十五个手执武器的对手——有请‘俄罗斯核导弹’希尔罗夫先生!”随着观众们的疯狂欢呼,一个强壮到不像人的斯拉夫彪形大汉健步走上擂台,只见此人身高臂长、膀阔腰圆;一脸钢针样胡子茬、一身砖块样腱子肉;满身刺青:胸前刺着一个斯大林头像和一条火龙、背后则是一个烈火中微笑的撒旦;右肩上赫然一只站在拳击台上的北极熊;光头上都有一个恐怖的死神图案。
  接着,主持人又说:“下面有请他的对手——我们都记得,有一个男人,他是泰拳界甚至搏击界的传奇——他十二岁出道、征战拳台三十年,有胜有负但场场精彩;尤其是二十四岁以后,他差不多KO了所有对手。今天他回来了,回到了擂台之上——掌声欢迎‘暹罗鳄鱼王’——昆仓!”观众们一下子沸腾了,同时贾香若也十分激动,在不久前,她和那位昆仓有过这么一段谈话……
  “昆仓师叔!真的是你!”“哈哈!是阿香啊!你都长这么大了。”“师叔,快有四年没见你了。”“是啊,自从你父亲出事……嗨!现在我也一样。”“师叔,怎么了?”“没什么,我母亲病了,家里缺钱。师叔就呈现在还能打,再上一次擂台吧。”……
  这时,一个身着传统泰拳服装的男人走出了休息室,对着欢呼的拳迷频频合十——男人身形清瘦但棱角分明、面容淳朴但目光沉静。他一路小跑来到擂台边缘,飞身一跃一个空翻跃入擂台、潇洒的拉开半掉马!观众们疯了——鳄鱼王一点没老!
  两位拳手一照面,比赛马上开始——希尔罗夫一声怪吼,炮弹般的拳头、陨石般的脚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昆仓沉着应对、伺机还手,他的出招不多但如同鳄鱼一样冷、狠、准、重。两人打得是难解难分,观众们看得心惊肉跳——就在这个档口,贾香若猛的探前身体:“不对呀!今天的比赛……”朴玉夜:“怎么啦?!”木村叶冷冷的开口:“那个俄罗斯大块头不对劲。”二楼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泰拳手的抗击打能力天下无双,昆仓师傅更是佼佼者,可现在昆仓脸上居然无法遏制的露出痛苦之色;正常人挨了拳头就算不破不流血也应该有些发青发红,可那个希尔罗夫居然完全没有反应!
  这时候,直贺千鹤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接起来一听,眉头微蹙,此时此刻在观众群里,一个极其不引人瞩目角落里,村木耕太早就注意到这一切了。他一身褐色便服、一顶黑色鸭舌帽戴着一副大墨镜——那墨镜其实是纳米级的袖珍个人电脑,耕太用很郑重的语气告诉直贺千鹤:“赶快,我要和大家开个小会议。”千鹤放平手机——耕太的全息头像投射在空中:“大家听着,我在网上查到了,那个希尔罗夫是细胞强化生化人,已经不是一般人类可以对付得了!能养得起这种拳手组织,只能是俄罗斯大黑帮。”
  顿时,谢尔盖俊美的面容被怒火扭曲——终于来了,我躲在这里也要来砸场子!这时,“砰”的一声钝响——昆仓倒下了!重重的倒在了拳台上!可是那个希尔罗夫依旧疯狂,嘶吼着、双手把昆仓举过头顶,似乎要把他活活撕成两半!马上,一群保安闯了进去,七手八脚、抱腿搂腰的控制住了希尔罗夫,救下了昆仓——可是那头野兽忽然发起威,把保安们打的头破血流!观众们惊讶极了——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大家一提起“困虎殿”都说这里其实不太像地下拳赛擂台,更像是一个全世界武者切磋交流的平台,可今天?
  贾香若双眼通红,咬牙切齿:“这个畜生!!”说着双手扶着栏杆,提腿就要下去——其他女孩使劲按住她:“冷静点,你不是那半兽人的对手!”这时,谢尔盖淡淡的说:“阿芙罗拉,该你出场了。”他身后一片阴影里,一个身影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很快,那个身影出现在了擂台上。此时保安们终于有机会逃开,而希尔罗夫依旧在发狂。那个人看上应该是中等偏低个子的女孩,一身黑色长罩衣、兜帽掩面。她没有理会希尔罗夫吃人般的目光,很从容的走到立柱旁边甩掉黑罩衣——所有观众眼前一亮,这是一个身段纤细婀娜的年轻女孩,也就十六七岁样子;好像也是混血儿,金色短发俏丽乖巧、天蓝瞳仁纯洁清澈;五官精巧、表情却有些木讷;上身着黑色金十字架图案短运动背心;下身是一条破旧的黑色运动裤、一双跑鞋。她走到希尔罗夫面前淡淡鞠了一躬,拉开一个很奇怪的架子,同时还微微左右摇摆——似乎更像是在跳舞!
  二楼木村叶淡淡的开口了:“巴西战舞,难得一见呀。”朴玉夜:“什么?”贾香若双手抱胸:“巴西战舞,源于巴西的格斗术,是当年的种植园奴隶为了反抗奴隶主而发明的,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就把这种格斗技术编排的和舞蹈杂耍很相似。”直贺千鹤很认真的审视着那个名叫阿芙罗拉的女孩,已经觉得这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这时谢尔盖冷冷的说:“那是我的表姐,从很小时候便被人送到巴西,改造成了……”朴玉夜瞪大眼睛:“她也是……和那个俄罗斯大熊一样!”谢尔盖点头:“这是我父亲和家族决裂的原因之一。”
  “嗷!!”的一声怪吼,希尔罗夫发动了恐怖的重腿“轰炸”,让人不由的担心阿芙罗拉会被这只北极熊吃掉!只见阿芙罗拉迅速一闪——那速度快的不应该是人!她左脚站立、身体向左狠狠一倒、左手完全触地——右腿高高摔起、脚背速可逐电、力可劈山的砸在希尔罗夫的后脑勺上——“啪”的一声钝响,希尔罗夫高大的身形重重崩塌在擂台上。
  观众们欢呼雀跃!可是那只巨熊马上又站了起来,更加疯狂!眼看着这只就要吃人的野兽骤然逼近——阿芙罗拉目光沉静依旧,潇洒的转身、起腿!又重又快的后摆踢重重招呼在希尔罗夫的太阳穴上——“碰!”的一声脆响,那只北极熊终于倒了下来,彻底失去了还手之力!
  这时,阿芙罗拉淡淡的舒了一口气,从容的裹好罩衣,离开了。谢尔盖对着助理小声说:“那头野兽的奖金,全部给了昆仓先生。”
  
  第十五回 阴谋 天使 叛逆的老师
  
  又是一个早晨,金百合学校依旧是美好平静的一天。树荫间有一座小石山,山岩上因势就形雕刻出一座岩间圣母像——据说在这座雕像前祈祷会带来好运,这不,已经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在默默祈祷。这是一个漂亮的让人心疼、乖巧的令人怜爱的小萝莉,金色的长发很柔美的披在肩上、清澈的蓝色瞳仁和精致的面容五官——简直就是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一会儿,小姑娘合上了《玫瑰经》,望着慈祥的圣母默默出神;这时,一句画外音响起——“茉儿!快走吧,该上课了!”说话的人是另一个年纪一样的女孩,也很漂亮;不过属于自信开朗的那种类型,黑色的长发潇洒的披在后背,明朗的目光和几乎远超过年龄段的完美身材让人十分难忘。先前的“小公主”急忙收起《玫瑰经》,跑向那边的“小女王”。我们的“小公主”名叫清源茉,是日本东京大学文学教授的女儿;那位“小女王”名叫宫崎叶姬,日本知名大财团的千金。两个小萝莉亲亲热热的走在小路上,这时有一个呼唤响起,“叶叶,茉儿!等等我!”来的是另一个同龄的姑娘,一看就是那种可爱活泼的类型,梳的很顺的长发用一个粉色头箍箍住,大大的眼睛里全是阳光。前面两个姑娘一起招手:“早安!阿蕾!”这个姑娘名叫扈芳蕾,是中国南方一家知名印刷出版公司总裁的女儿。
  现在,三个姑娘一起走在去教室的小路上。忽然,清源茉说:“大家谁注意过,关于新来的转校生的事?”扈芳蕾小嘴一撅,脑袋一摆(哟,傲娇型小萝莉):“哼,我听说她是不良少女!”光源茉睁大眼睛:“不会吧,我听说她是很好的人。”这时,宫崎叶姬忽然凑近清源茉的耳朵:“不要被邪恶迷惑哟,我的小天使。”清源茉有些无奈的笑了,可是心里想着的是另一件事,另一个人。
  上课时间,唐宁沙捧着课本坐在教室里——她预感到今天不一样,因为她看到欧阳鸾老师走了进来——等等,这一段时间里欧阳老师哪里去了?答:这家学校的习俗,新报到的老师先接受一个多星期的政策教育——按欧阳老师后来的说法,一个多星期的洗脑——不过欧阳老师在这段时间里电脑游戏连升四级,你觉得她在做什么?
  果不其然,就在一位同学起立朗读到:“……诗人轻轻地来,似乎让我们感受到诗人来时的那种一往情深、情谊款款;诗人轻轻地走,也似乎让我们……”(讲的是《再别康桥》)欧阳老师忽然一声断喝:“够了!!无聊的陈词滥调!”——那位同学可吓的不轻,欧阳老师默默挥手示意她坐下,接着欧阳老师站起身说:“丫头们!撕掉你们《诗词鉴赏》上的点评和序言!”一片惊愕——不过马上被痛快的撕扯声取代!那些高头讲章,大家早就都已经烦透了!欧阳老师在教室里来回走动:“诗,是人类灵魂深处的呐喊。是人类一切情感:爱、恨、欢乐、悲伤等最真实的爆发——有人说作诗是带着镣铐跳舞,不过这种镣铐、这种牺牲是对文字和音乐之美的献祭,不应该是世俗利欲、权势的任何约束!”
  一堂以往的打盹课很欣喜的顺利结束——许多同学都说,上了这么久的诗词鉴赏课,今天才觉得原来诗歌这么美!林湘碧尤其兴奋,拉着唐宁沙说:“沙沙,你看大家都很开心!”唐宁沙点头:“没错!这才是真正的诗词鉴赏,以往那些,都是八股文罢了!”
  两人边走边聊,这时候忽然一个娇小的身影追了上来——“唐宁沙姐姐!林湘碧姐姐!”正是苗灵月。唐宁沙和林湘碧高兴地和小学妹打招呼,苗灵月脸蛋红红、似乎很兴奋:“两位学姐大人,我也加入诗歌社了。”林湘碧一下子蹲下身拉住苗灵月的手:“哇,那我们学校以后又多了一小诗人!”苗灵月的脸一下子更红了:“我……我只是…希望…我很仰慕林湘碧姐姐!”唐宁沙抱住胳膊:“嘿嘿,小学妹也是湘儿的崇拜者哟。”林湘碧笑了,很久没有的开心的微笑。忽然,苗灵月说:“放学后,请允许我带你们去见见我的其他好朋友,是她们推荐我去诗歌社的。”唐宁沙:“再好不过!”
  就在这时候,在楼上一间空自习教室里,一个小小的会议即将开始。“高桥大人,你找我们。”“嗯,坐吧。”高桥绘韵从窗前回过身,看着刚刚来到的两个人。左边是一个身姿高挑健美的女孩,齐耳短发、五官端正、面容姣好;不过总让人觉得有些太……那个——男孩子气,还有一点点坏坏的感觉,她是卓剑玥、一位助理干事。右边是一位个子稍小一点的金发女孩,长发披肩、用一条橘黄丝带微微拢了一下;长得也很养眼、不过也有一点硬派、阴冷的感觉,她是小野华子,学生会风纪部的秘书。高桥绘韵看着自己的左膀右臂,开口了:“我们只谈一件事——关于下届男女学生联会秘书长选举的事,也就是光源宁露毕业以后的那一届。”另外两个女孩对望一眼,满心疑惑。
  
  第十六回 军事演习中的插曲
  
  中亚高原、烈日长风,广阔而荒凉的大漠上烟尘滚滚,一辆辆坦克、战车、装甲车、运兵车铁流般奔驰;整齐的军营里,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来回忙碌着;天空中隐隐听闻战鹰的嘶鸣——好一派大战在即的气氛!沙包上的狐狸、草地上的黄羊、灌木中的野狼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切,难道又要打仗?——放心,这是一场比赛也是一次竞标——环球军事公司年度联合对抗军演,全世界的各大军事公司都乐意在适当的时候借助此次机会展示实力、吸引顾客、威慑对手、有可能还会多少挖到人才。这种军演邀请红十字会、国际维和组织等国际组织为裁判,所有参演团队事先协商后分为红蓝两队,展开实兵对抗——除了一般不会死人,一切与真实战争无二。
  此时此刻,在演戏总指挥部,一个特别会议正在会议室紧急召开——介绍一下本次红方阵营:中亚“蓝月”独立合作军团、西欧“航海家”环球军事资源租凭公司、北非“胡狼”自由外籍兵团。蓝方阵营:北美“暗火”保安及侦查承包公司、南亚“绿修罗”雇佣兵集团、南非“沙中火”战略打击承包公司。会议主持人是一位高大的白种人老军官——罗根将军,原法兰西外籍兵团将领,现在受雇于西欧“航海家”环球军事资源租凭公司,老将军打开幻灯、郑重宣布:“好了,女士们先生们,占用大家一些时间。这是我刚刚收到的国际教科文组织的求援信息——有一支十几人的科考队在黑沙谷地遭遇到了当地匪帮的追杀,情况十分危急——黑沙谷地离我们的演习地不足一百公里,我希望我们当中有人能尽到一些社会责任,抽出一些兵力去救助那些可怜的科学工作者。”话音刚落,几乎招来的是一片质疑——“现在演习正在紧要时候,哪有闲人抽得出来!”“那一片地方一直是国际关系敏感区,军事公司出现只能惹火上身,弄不好还会挑起争端。”“不行,根本就没法救那些人——黑沙谷地是禁飞区,空降兵不可能突击进去;地形之复杂超乎目前技术的极限,别说装甲部队、机甲战斗群、连个吉普车也开不进去。”……
  “够啦!!”一个声音让全场寂静——那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身段婀娜、相貌俊美、长发披肩;但一身中国人民解放军少将军装和敏锐深邃的目光让人肃然起敬——她是李香慧,中亚“蓝月”独立合作军团的总指挥,一个让人怀疑是汉尼拔或者拿破仑转世的女孩。全场除了她以外只有一些老资历前军界人物才穿军装,大多人都是西装革履的生意人打扮。李香慧脸上露出冷笑:“不是军人,当然不明白军人的责任与荣誉。我有一支部队,可以去到那里去!”这时,会议室的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一个身着沙漠迷彩的青年军人,古铜脸色、相貌忠厚。不过,他的头盔好像更接近摩托车头盔、他的军靴长及膝盖、脚后跟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尖尖的凸起,一把威严的马刀用皮带绕过右肩紧贴身体挎在他的左腋下。男孩立正敬礼:“‘蓝月’独立合作军团骑兵连连长,成高岗报到!”
  指挥部外面的空地上,在营房、设施、仓库之间;以及各种先进的、牛逼的武器装备(当然少不了作战机器人,也就是宛如“高达”、“福音战士”、“变形金刚”穿越而来的机甲)当中,有一道风景十分夺人眼球——整整一个连的骑兵!英武的骑兵、彪悍的骏马、整齐的军容、古朴的马刀、保养精良的卡宾枪和轻机枪——来往的人员都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这支队伍。成高岗健步走来,他的副官阿巴克(忠厚朴实的蒙古汉子)向他敬礼:“报告连长,全体集合完毕!请指示!”成高岗点头、还礼,飞身跨上一匹漆黑战马,对着一百多号战友:“骑兵们!我们再次有了一次战斗的机会,这次营救任务我们无论如何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完成!让那些宣称骑兵自二战之后便应该进博物馆的家伙们知道,只要人类还要打仗,骑兵永不退出历史舞台!——骑兵连,前进!!”
  “嗒嗒”的马蹄如战鼓般敲打着大地,骑兵连飞马奔出基地的大门,奔向自己的战场。那景象、那气场似乎只有在史籍深处才有所保留——毕竟,金戈铁马已经早就不是战场的主导。
  在黑沙谷地,那些倒霉的科学家们躲藏在一个山洞中不知所措,他们都是有知识、有道德的科技工作者,来这里仅仅为了考察生物、地质和气候——可偏偏碰上了当地最大的匪帮分赃。现在大家被堵在这里已经快要一天一夜了,悲凉绝望的气氛已经在群体中显现。他们为何不反抗?总共十四个人的队伍,就有六个五十岁甚至六十岁开外的老教授、老学者——不掉队就是万幸。其他八个年轻人,只有两位向导一个是猎户、一个是老兵还算是战斗力,剩下的全是娇贵惯了的大学生,其中还有三个女孩——这次危机起因之一就是有一个任性的女生四处乱跑!
  就在这时,只听“哄”的一声巨响!山洞顿时天摇地动、碎石纷纷落下——忘了介绍,那些土匪为什么分赃,他们在帮派火拼中大获全胜,得来一大批军火——包括一门迫击炮和两支火箭筒!考察队的成员们顿时吓坏了——洞外的土匪们用高音喇叭大吼:“快出来吧!饶你们不死!”但大家都知道出去也是死!
  土匪们得意的哈哈笑——其实他们完全可以冲进洞里去,这么做只是为了享受让人恐惧的乐趣。这会儿土匪们已经在研究,等到一会把那些“书呆子”们全部抓住后怎么处置,有不少人已经为那三个水灵灵的女大学生怎么“分配”、如何“享受”吵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鹞鹰“噗噗”的飞了过来,一头扎在土匪们的弹药箱上——“哄”的一下,弹药箱爆炸了!死了十几个人不说,土匪们的迫击炮、火箭筒一下子成了摆设!土匪头子目瞪口呆,终究是仗势欺人的乌合之众,都不知道弹药箱这么金贵的东西吧必须得伪装好——那只鹞鹰,根本不是什么鹞鹰——那是一种自毁式袖珍机器人“死神之羽”,看上去和特定品种的鹰、隼之类一模一样(具体形象由战斗环境的需要决定,总不能生活在高纬度、寒带地区的矛隼飞翔在非洲大草原),飞行的姿态、速度也和生物界的鸟儿一般无异。士兵用遥控器远程遥控这种机器人,既可以侦查又可以破坏。这种机器人自爆的破坏力和一颗手雷相仿,但其航程和操作半径可达五公里!不过自然界的鹰隼之类到了晚上就不飞了,再用的话会引起察觉的——那就放出猫头鹰和蝙蝠,一样好用。
  正当此时,一片喊杀声响起!骑兵们跃马呼啸冲杀而来——土匪们赶快抓起枪,可是骑兵们的卡宾枪、轻机枪怎么能是吃素的——因为战马颠簸,骑兵的枪法要求比步兵要严格得多!枪响魂断,土匪们已经死伤大半!瞬息之间,铁骑风驰而至;刀光闪闪中土匪们纷纷人头落地、血流成河——说句话你们一定不信:骑兵用马刀作战但基本不练“刀法”!——骑兵们抡起马刀就只会斩首、割喉、突刺、当胸劈、拦腰砍之类的动作——简单到家了,但借助战马的速度,老练的骑兵马刀一挥便可以把一个人开两半。
  战斗结束,土匪全部歼灭、人质全部安全、骑兵连只有两个人和三匹马轻伤!欢呼声响彻黑沙谷地,骑兵们举起马刀和枪向云端的前辈们:卫青、霍去病、薛仁贵、郭子仪、阿拉提、赫连勃勃、成吉思汗、黑太子爱德华、罗曼?罗兰、恰巴耶夫、布琼尼、彭雪枫……所有曾在历史上纵马沙场的勇士们,骄傲敬礼。
  
  第十七回 少女心思
  
  下午放学后的的金百合学校笼罩在一种难得的愉快气氛中,因为社团活动的时间到了。社团活动,这几乎是金百合的孩子们唯一能够充分体会到青春年华的机会。这个时候,在树林对面,在一米高的原木栅栏围绕的跑马场当中,校马术队的十几名骑手正在进行训练。俊美的纯血马高贵而矫健;年轻的骑手优雅而娴熟,一片祥和美好的景象。在这其间,有一个骑着白马的挺拔身影最为引人注目,那个人有着明澈而敏锐的目光、精致而光洁的面容——白马越过障碍,阳光勾勒出一个飞扬的侧影——她简直就是童话中走出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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