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往事》第46/72页


  她抬头瞪他,沈适已经低头落下吻来。
  像是要把她吸干似的,他揉着她的肩,将舌头渡进她的嘴里,淡淡的酒味被她吸进鼻腔,忍不住蹙起细眉。
  沈适将她逼近在墙上,一手去扯她的裙子。
  陈迦南忍不住轻呓了一声,伸手去拦,被他反握住箍在墙上,他的手指已经从衣领探进去摩挲在内衣边缘。
  沈适是情场高手,她逃不了。
  嘴被他堵着说不出话,她只能在他的身下挣扎嘤咛。沈适好像就喜欢听她这样子叫,怒气慢慢没了,转而温柔起来。
  他娴熟的勾下她的内衣肩带,将内衣往下一扯。
  胸前突如其来的温度让她哆嗦了一下,陈迦南扭捏着腰不让他得逞,嘴里逮着时机咬了他一下,沈适疼的松开了口。
  他“嘶”了一声道:“属狗的?”
  陈迦南胸前起伏:“知道就好。”
  沈适情不自禁笑了,压着她又亲下去。那只手在腰上揉了一把慢慢往下探,在摸到底裤边缘那团软绵绵的厚厚的卫生巾时,眉头紧皱。
  “不是早完了?”他问。
  陈迦南趁他松口的功夫,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她的眼神里这时有少女得意睥睨的样子,沈适舔了舔唇,鼻子闻了闻她的味道。
  他的声音危险:“玩我?”
  陈迦南推开他,拉下衣服站好,才慢慢开口道:“真是对不起了沈先生,您要是实在忍不了的话还是去找你未婚妻吧。”
  沈适冷笑:“我要是吃定你呢。”
  “同归于尽。”她说。
  “怎么个同归于尽?”
  陈迦南眸子淡下来,下意识的拳住手掌。
  “不结婚的话……”她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会让我给你生小孩吗?”
  沈适被她这话弄得没了一点欲望。
  “吓到了吗?放心,就算有我也不会要。”陈迦南说,“如果这个也算同归于尽的话。”
  沈适被陈迦南气到了,声音低缓:“你说什么?”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陈迦南自己也很纳闷,刚才的谈话推着她到了那一步,她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纯粹只是想探探他的态度,不知道他是在生气哪一句。
  于是她又试探了一次他的底线:“我也不想小孩生出来被人骂野种。”
  沈适吸了一口凉气,冷着脸看了眼面前的女人,像是憋了一股气没处使,别开眼一脚踢向洗手间的柜子,上面的东西都掉落了一地。
  他甩手转身离去,门声很响。
  陈迦南像被人抽了筋一样,耷拉下肩膀。她刚刚打了一次擦边球,不知道之前所有的功于心计是否付之东流。两年前离开她就知道,沈适或许早上了心。
  为什么是或许,她也在赌。
  她摸了摸滚烫的额头,撑着僵硬的身体走出了酒店,等了很久才打到车,一回到学校就躺下睡了,这一觉睡的很长很长。
  醒来是在医院,入眼的是吊瓶。
  她总觉的这是一场宏大的梦,怕醒来又闭上眼睛。视觉一消失嗅觉便灵敏起来,慢慢的闻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听力也清晰起来,门外走廊有医生说查房,还有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接着,听到一阵低沉的声音:“醒了又睡?”
  那声音太过熟悉,陈迦南募地睁开眼。
  柏知远俯身探向她的额头,点了点头说退烧了,又给她掖了掖被子,抬头看向吊瓶,再看了眼时间,拿起桌上的苹果削起来。
  “知道为什么在这吗?”他边削边问。
  陈迦南想了想昏睡前的事情,没有说话。
  “低血糖又遇上高烧例假,你没感觉到不舒服吗?”柏知远这话像是责备,可语气却很轻,“不去医院直接回去睡觉像话吗。”
  陈迦南鼻子忽然酸了,为这外婆式的的啰嗦。
  她抽了抽鼻子:“谢谢你啊老师。”
  柏知远叹了口气,抬眼看她。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柏知远问。
  陈迦南眼睛颤了颤。
  “你要永远记住。”柏知远说的郑重极了,“没有什么比健康和家人更重要。”
  陈迦南抿了抿唇,目光淡下去。
  “一个24岁的女孩子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样。”柏知远说,“可是陈迦南,你还前途无量。”
  那一刻,陈迦南的初衷久违的动摇了。
  大概是那个傍晚夕阳很美,溜进来病房,有一束光落在床脚和柏知远的肩上,还有鸟站在树上叫,被子很温暖。
  女孩子傻傻的问:“我前途无量吗?”
  男人半哄的语气笑道:“从不虚言。”


第33章
  沈适那两天去了上海出差,晚上下了饭局都在凌晨。他很少想起陈迦南,稍微一碰烟就容易想起她那张倔强固执的脸。
  回了北京,老张来机场接他。
  “沈先生,现在是回老宅吗?”
  后座的男人穿着黑色衬衫,袖口杂乱无章的向上挽起,西装外套扔在一边,眉尖的皱起昭示着他的烦躁。
  他看了眼时间,问:“老宅这两天什么动静?”
  “周小姐每天下午两点都会过来陪老太太喝茶,坐到五六点才离开。”老张知道沈适要问什么,直接回道,“昨天林少爷也过来了一趟,陪着说了说话。”
  沈适面无表情的听着,黑眸微缩。
  “去江坤那儿。”沈适道,“看他最近在搞什么。”
  “那老太太……”
  “再说。”他淡淡道。
  那是北京灯红酒绿刚开始的时候,江坤的夜总会早就已经热闹起来。男男女女扭捏在一起,擦过肌肤,一个暧昧的眼神成就一段夜晚的故事。
  沈适从偏门进,去了常待的私人包厢。
  江坤过了一会儿才来,似乎是刚云烟风雨一场,衣服松松垮垮,眼角还有温存过后留下的余温,整个人神清气爽。
  沈适道:“裤子提好。”
  江坤嘿嘿笑起来。
  “几天都不见你了啊三哥。”江坤一边系皮带一边道,“公司的事儿解决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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