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咳血还能篡位成功吗》第261/319页


  鞠使可匆匆走上城楼,城门外乌压压的大军让他脚下一个踉跄。
  “大人!”心腹连忙扶住他。
  鞠使可浑身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一支带着雷霆之势的箭矢射飞了他的官帽。
  鞠使可跌坐下来,城楼下响起震天响地的欢呼:
  “真武将军神武!”
  “大人!”心腹来扶了三次,都没能把软成一滩烂泥的鞠使可给扶起来。
  “他们……他们有多少人?!”
  “不知道……我们派了几次斥候,都有去无回……”心腹顿了顿,道:“观其规模,应在三万以上……”
  “快、快……传信凉新两州,要他们立即来援!”鞠使可抓住心腹衣襟,大吼道。
  “可……”心腹脸色惨白:“寰州被围……我们已经出不去了……”
  鞠使可彻底瘫软下来。
  魏巍城楼下。
  玄衣黑马的少年冲回前军,环绕身边的都是恭维之声,他面无波澜,抽出身后长刀。
  少年身后的柴震等人接连抽刀。
  “杀——”
  群雄齐吼,战马疾驰,数万人马一齐冲向寰州。


第113章
  真武军如燎原之火, 一发不可收拾。
  自十二月在瓜州起义成功后,真武军在节度使反应过来之前就围下了寰州, 直到一月中旬, 三洲联军久等不至寰州军, 也联系不上相关人士后, 才发觉寰州可能不好。
  为时已晚。
  经过寰州之战, 真武军的兵力已补充至八万。
  新洲内应在天不亮时打开了城门,八万如狼似虎的真武军冲入新洲,转眼占领了新洲刺史府,还在睡梦中的新洲刺史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脑袋就被挂上了城楼。
  三个月连失三城,节度使磨箴瞒不下去了,终于向大夏皇庭发去军情折子。
  磨箴的折子送至夏皇昆邪弈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后, 不幸选在今日送鸡汤的慕容昭仪因触犯龙颜,被罚在殿前廷杖五十。
  这位可怜的妃子原也是受宠的主,不料因为一碗鸡汤而被活活打死殿前。
  殿外的求饶声没有了之后,内侍进殿禀报:
  “皇上, 慕容昭仪卒了……”
  高坐御桌的昆邪弈单手撑腮, 漫不经心道:
  “打了多少下?”
  “回皇上, 慕容昭仪一共受杖二十四下……”
  “昭仪死了,还剩二十六下, 朕该找谁要去?”
  年轻皇帝的轻声细语让殿内众人都生出一身冷汗。
  “我记得, 昭仪似乎有只鹦鹉, 能说会道, 颇有灵性。”昆邪弈道。
  “是……是有此事。”内侍躬身回答。
  “把鸟儿带到朕跟前来。”
  “……喏。”
  内侍退下了,殿内只剩年轻的帝王和几位军机大臣,帝王不说话,几位大臣面面相觑,不敢轻置一语。
  昆邪弈好像才回过神一样,面带笑容道:
  “爱卿们面色为何凝重,可是在担心金雷十三州一事?这事急也急不来,慢慢的来就好,朕是充分相信爱卿们的能力的……秋奴,把朕新做的‘万里路’拿来,让诸位爱卿也舒舒筋散散骨……”
  叫秋奴的小侍应声,走进侧殿,拿出一面由白骨组成的雪白板子。
  乍一看像是兽骨组成,定睛细看便能发现,组成这板子的,是儿童脊椎。
  昆邪弈笑道:“这是用上月造反的司马氏一族几房嫡子嫡孙的骨头做的,朕想着,司马润亮骨头如此硬,他的儿孙们定然不差,果然,朕的‘万里路’做出来,堪称绝品。”
  几位大臣被冷汗湿透后背,喏喏不敢言。
  “几位爱卿天天都在官署,鲜少外出走动,长期下去对身体颇为不利啊,这‘万里路’,平日放在脚下,无事时踩上一踩,活血舒筋,对身体大有益处……”
  昆邪弈还在吹嘘他的御作,先前的内侍带着一只关在笼子的鹦鹉回来了。
  他让内侍把笼子拿近,用一只毛笔逗弄里边的鹦鹉。
  “皇上吉祥!皇上吉祥!”鹦鹉在笼子里的一支木棍上跳来跳去。
  在几位军机大臣的注视下,昆邪弈和鹦鹉玩了一会,脸上露出厌倦神色:“臭死了,让它去冰桶里洗洗澡。”
  “……喏。”
  内侍提着笼子走到定窑白釉剔花莲花纹的冰桶前,连鸟带笼按进冰块化了一半的冰桶。
  桶内发出鹦鹉凄厉的惨叫,昆邪弈露出笑容,柔声道:“昭仪送鸡汤前,我们说到哪儿了?”
  其中一名大臣躬身揖手:“……回皇上,正说到磨箴不肯回京一事。”
  “对……磨箴必然是不肯回京的,他若回京,朕就……”昆邪弈顿了顿,眼中阴鸷一闪而过,抬起头时又是一张笑脸:“罢了,临阵换将自古都是大忌,朕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冰桶里的声音渐渐没了,内侍收回手,笼子重新浮出水面,一只色彩斑斓的尸体飘在其中。
  昆邪弈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朕把‘万里路’赐给磨箴,希望他能懂朕苦心,不要再叫朕失望了……”
  众臣道:“……皇上仁德。”
  ……
  脊椎骨制成的“万里路”真的行了万里,于十五日后到了节度使磨箴的书房。
  昆邪弈给磨箴送了人骨脚踏,吓得磨箴当即给剩下的十个州刺史写下亲笔信——十州联合,不计一切代价也要镇压反贼!
  大大小小的战斗在一个月内发生了几十场,失去的城一个没拿回来,反倒白白折了十几万人马。
  打到后来,十州组合起来的乌合之众学聪明了,打之前先探探对面那支军队是谁带领,若领头之人是个玄衣黑马的少年,那甭想了,有多快跑多快——每个州都想把硬骨头留给其他州,以至于十州联合军打了一个多月,打得真武军越来越大,自己人马越来越少。
  为了补充兵源,各地都在抓壮丁,许多走投无路的朔人举家逃向真武军的大本营瓜州。
  秦秾华把安置流民的事情交给了成大任,他在金雷十三州长大,心思又缜密细致,能够更好地辨认谁是流民,谁是细作。
  民心未定,秦秾华的时间大多花在了接见有冤有难的百姓身上,她虽有胡名,但样貌像朔人的地方更多,百姓们很快接受了她,每日来刺史府鸣冤的苦命之人数不胜数。
  经过数月整治,瓜州民心已尽在掌握,秦秾华开始民间走访,四处送温暖,每次慰问,都会恰好走漏消息,引来大批百姓围观。
  从瓜州印刷发行的真武解/放报被不同的人携带着进入还未解/放的十州,三五成群的朔人等夜幕降临,躲在油灯下,低声下气拜托识字的秀才给他们念出名为“报纸”的单页书上写了什么,穿长袍的读书人往往先摆一摆谱,再勉为其难地担起大任,一字一顿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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