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谁喜欢谁带走》第11/65页
里面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和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会让这样一个精神病患者从疗养院溜出来送包裹?
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特别是当好奇心,不,是当求知欲泛滥的时候!
我轻轻凑了过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门缝往里面瞧!
啊!
教室里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那个包裹被放在了靠近门的墙边,除此之外,教室里别无它物!
我刚才听到的动静是教室内侧窗户上的几只鸟儿弄出的,那处窗户的玻璃不知什么时候被打碎了,以至于鸟雀可以自由飞进教室躲雨嬉戏。
包裹里面会是什么呢?
第三章逃出精神病院(下)
第四章逃出精神病院(下)
我最终没有去解开那个包裹,尽管有着满心的渴望。
如果说出于好奇去跟踪一个可疑的女子,还可以推卸责任于电视里肥皂剧的“教导”,那么去翻别人悄悄藏起来的包裹就有些过了,毫无疑问是在侵犯隐私了。更何况如果里面是财物,在我翻看过之后发生了丢失,那么仅凭包裹上有我留下的指纹,我就被当做盗窃犯抓捕归案……那样我岂不是倒霉透了!
我悄悄地掩上了教室的门,然后按照原路退回到园子里,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了玩的心情,于是选择离开。
午后的天气燥热异常。早已经习惯了这座城市夏季的炎热,只是每次换季都会留下些许上个季节的温柔回忆。
看了一期对菲利普罗斯的专访,被他那句“老年是一场大屠杀”震撼了,此后对季节变换便带有了一些复杂的情绪,里面的主要成分是不舍、不解和不甘心,由此,我对每个季节都尽量持有相同的热爱,以避免在无知和无意之间流失掉大片光阴。
特别是在我和青春约会着的这些岁月!
……
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见家里一片嘈杂,但却听不见人说话的声音,只有锅碗瓢盆碰撞声和椅子搬动的声音。
我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走进客厅,看见七八个十一、二来岁的男孩女孩在忙碌着,有的在打扫卫生,有的从厨房进进出出。在我闪身进来的时候,他们都一起停下了脚上手上的动作,盯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小乐回来了啊!”我妈从厨房出来,看见是我,嘴里说着,手上打着手语告诉孩子们是她女儿回来了。然后便看见孩子们纷纷用手语向我表示问候,我也用手语向他们表示欢迎!我从小跟我妈学手语,能用手语和她的学生自由交流。我妈的学生就是我的弟弟妹妹,我妈对他们好,我一点儿也不妒忌。
我妈所在的盲校有四十多年的历史了,原则上只收盲人孩子,但是A市最初没有专门的聋哑学校,所以盲校渐渐地也收一些聋哑学生,这几年随着招生数量的增大,也就彻底失去“盲校”之实了。但由于盲校的名字是A市一个顶重要的人物题写的,一直以来A市政府都强调不能换校名。
可惜这名字带给外地人许多的误解!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准是我妈带他们来家里过节来了。我妈在厨房和几个孩子弄饭菜,我就在客厅里和其余的孩子打扫房间。
我注意到其中一个小女孩长得特别清秀,她的看起来年龄比其他孩子都要大一些,十二、三岁的样子,瓜子脸,长长的头发,有一抹儿留海。在弯下腰的时候,耳后的头发总会散开来,遮住脸,于是她便频频地用手去拨弄头发。
我走到女孩跟前,把腕子上的一根红色橡皮筋取下来,双手放到她脑后,把她的头发扎成马尾巴形状。女孩摸摸头发,清秀的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然后用手语表示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我用手语比划着说。
“王晓晓!”女孩用手指在茶几上写下这个名字。
我对这个女孩喜欢得不得了。晓晓快长成一个大姑娘了,个子已经超过了一米六,如果能有一件合身的连衣裙,一定是个标致出众的女孩。
晚饭后其他孩子都跑到我妈房间里看画报去了,只有晓晓留在客厅,坐在我身边用手语和我聊着天。
我们用手语简单的聊了一会儿之后,晓晓突然变得沉默了,低着头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不知道我哪句话不小心唤起她不开心的往事。
晓晓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起身,跑到窗户边,望向窗外。
我跟了过去,站在晓晓身后。晓晓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远处那栋疗养院的大楼,看着看着,眼角竟然滑下了泪水,泪水来得越来越急,到后来竟然大滴大滴地往地上掉。
我慌了,想进屋去喊我妈,也许我妈知道她的学生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不料我刚走出几步,晓晓跑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我看着晓晓,她这时候已经用手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她向我摇摇头,叫我不要告诉我妈。我只好作罢。
晚上八点半刚过,我妈要带孩子们回学校了,我说想和晓晓多呆一会儿,让她看看我种的花,并承诺说一会儿我会单独把晓晓送回去。
我妈同意了,然后领着一群蹦蹦跳跳的孩子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