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金堂(嫡幼子)》第19/114页


  “便是凑巧,也须得‘有心’,”潘先生说着道,“谢公子方才所说,我同意了,不过你的课与东西两院都有些不同,不如每到进学之日,我给东西两院授课结束后,再单独为你讲课。”
  东西两院授课结束之后,顶多还有一个时辰,便到了用午饭的时候,下午时东院也还有课,他自然不必上课,兼之课程晚,他不用早起,金堂听了这话,自然一口应下。
  “待我回去准备表礼,等下次休沐过后,便请姐夫前来,”告辞前,金堂又认真对着潘先生行了个礼,道,“多谢先生。”
  潘先生坦然受了金堂的礼,见他高兴的离开,转身去了书房,写了一封信交到一名仆人手上,“将这信交到三殿下手中。”
  金堂得了潘先生的准话,便在学堂也待不住了,托人给六哥去了口信,直接回了家中。
  “少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青梅赶忙安排了小丫鬟去打水给金堂梳洗,“可是学堂的课太过无聊?”
  金堂摇了摇头,道:“还算不错。”
  青梅正有些惊讶,便听到金堂问:“我带来的书单拿来我看看,有四书五经没有?”
  “倒是带到颍州来了,却没拿到这处来,”青梅条件反射的回答道。
  “这样啊,”金堂想了想,道,“那先给我随意取一套来吧,等到回去了,再把那一套给带来。”
  金堂等舒舒服服坐在塌榻上,喝了一口桂花蜜水,才被这甜味滋润一般,露出有些后知后觉的兴奋。
  他神神秘秘道:“青梅我给你说,我寻了个好法子!只要能成了……”这辈子都不用担心以后怎么养老啦!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重写到没有审美,要是这章还有看着和前面不协调的地方,我能不能只听听不再改了……


第十八章 得寸进尺
  “快点,快点,”金堂走到长廊那头,回头看时,发现李铮几个才将将走了一半,忙催促着,“你们干嘛呢,磨磨蹭蹭的。”
  “就来,就来,”李铮和李钺对视一眼,都不明白金堂为什么这么兴奋。
  李钺悄悄问身后的青梅:“小舅舅这几日可有什么新鲜事?”
  青梅想了想道:“倒是有一件,不过少爷并没同婢子细说。”
  “你们还在聊什么呢,”金堂等得有些发慌,“你们再磨蹭,我可不等你们了!”
  “这才过了多久,”李钺看着不远处的金堂,忍不住和李铮道,“也没走几步吧。”
  金堂在前面等得心焦,忍不住又走了一段,恰好遇上来迎他们的管事。
  “我爹娘在哪儿?”金堂问他。
  “回金堂少爷,”那管事道,“今日老爷、老夫人出门去了,王妃也陪着呢。”
  “那不是只姐夫在家?”金堂想了想道,“那姐夫在哪儿呢?”
  “殿下当是在书房。”
  “成,”金堂扭头看向李铮两人道,“我要去姐夫那儿,你们去不去?”
  不等李铮开口,李钺便先道:“我们才回来呢,要先回去梳洗更衣,小舅舅你先去吧。”
  “那我先走了啊,”金堂试探性的说了一声,得了李铮两个点头,才看向青梅,“我去姐夫那儿,你先回去归置东西吧。”
  金堂说完,不等青梅回答,便又几步蹿进小路,没了踪迹。
  金堂往日走这段路时,总觉得太长,总走不完,今日却不知怎么的,仿佛还没过多少时候,就已经到了门口。
  金堂走过半月门,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却总想不起来,等听见屋里姐夫和人说话的声音传来,才想起,他今日过来,没看见在外头守着的人。
  “京中传了消息。”
  听见这话,金堂不由停住脚步,满心欢喜被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总算让他发热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他强自镇定的掸了掸衣袖,往后退了两步。
  “二皇子在这个当口恰巧病了,皇上便点了大皇子代圣驾前去泰山,如今算着,应当已经启程了。”
  “殿下……”
  金堂听见这句话,心砰砰直跳,有些不安稳的往后又退了几步,觉得里头声音模糊了,才喊了一声:“姐夫,姐夫我回来啦!”
  金堂起初故意放慢了步子,待得最后几步,才稍稍快走几步,来到书房门前。
  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的敲了敲门,才轻轻推开,把头探了进去,看向书桌的方向,准确捕捉到李恪的身影。
  “姐夫!”
  此时,屋内除了李恪,已经没了旁人,不过金堂眼尖,瞧见了还没完全关好的窗户。
  李恪坐在书桌前,虽有笔墨,可他面前的纸上却连一个字都没有。
  李恪对着金堂道:“既然来了,还不快进来。”
  金堂这才进门,道:“我这不是怕姐夫你有事情要做,我贸然进门,耽搁了你的正事吗。”
  “若果真有什么正事,单凭你方才那一嗓子,只怕也得先见了你才行。”
  李恪仔细打量了几眼面前的金堂,笑道,“岳父岳母和你姐姐总忧心明正行知照顾不好你,又觉得你必然吃不惯睡不着……”
  李恪伸手捏了捏金堂脸颊边的软肉,道:“我看你还该多去玩上几回才是。”
  “我正想说这个,”金堂也不见外,主动坐在了李恪身边,“姐夫,你什么时候有空?帮我给潘先生送份拜师礼,这个我不好自己送。”
  “拜师礼?”李恪面上有些惊讶,“你从前不是不想进学吗,怎么如今又想了?”
  “我又不是像明正他们那样正经进学,”金堂道,“我只是请潘先生给我讲讲四书五经的经义,不过请他授课,总要补一份正经的拜师礼才好。”
  “也好,”李恪道,“我过会儿就叫人准备下去,等你们再回去时,我与你同去。”
  “谢谢姐夫,”金堂眼睛晶亮,口中呼道,“姐夫你最好了!”
  “对了,姐夫,”金堂趁机道,“姐夫你能不能叫人帮我收集旧年科举考试的试题啊?也不用多,就秀才这几科的就行。”
  “你要那个做什么,”李恪有些不能理解。
  “我不是都进学了吗,”金堂道,“我想考个秀才回来玩,听说秀才见了县官,都不用跪呢!”
  “你是想多练习?”李恪大致明白了金堂的意图,等听了后一句,心思一动,便道,“一个秀才怎么够,好歹考个举人,若是举人,在县官面前还能有个坐处,不比秀才站着的好?”
  “举人太难了,”金堂皱了皱眉道,“秀才我刷刷题,能有七八分把握考上,举人还得看文采。”
  “你文采可不差,”李恪说完,轻咳一声,自己都觉得有那么几分违心。
  “不过,”李恪道,“多做题,到底只是偏门,你既然同潘先生学了,便要好生学才是。”
  “姐夫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的,”金堂心道,就是为了以后开学堂时,有东西可教,自己也一定会好好学的,不然还真能把自己做过的题目拿给学生?
  金堂脑子里才闪过这个念头,就立即否决了,就算只教小娃娃,也不能误人子弟啊。
  何况,若不先认真学一遍,连点基础都没有,便是原题拿在手上,也未必能做,更不用说考上了。
  “既然你有这个决心,我这就叫人帮你去找,”只是历年考秀才的题罢了,对执掌颍州大权的李恪而言,自然没什么难度,“还有什么想要的没有?”
  金堂本没想再说什么,但听李恪这么一问,突然想到,这题目取回来,必然都是按着历年顺序而来。这“真题”顺序,对考前练习很是有用,但他如今才学经义,并不适宜。
  “姐夫,你能叫人帮我把那些试题抄录两份吗?”金堂比划着道,“其中一份按原样就是,另一份把题目打乱重排,默写归默写一类,经义归经义一类,单独抄录,抄录之时,再将题目按四书五经的先后篇章放置,重新整理成册。”
  金堂说完,突然发现自己的要求似乎有些太多,便道:“要不姐夫你叫人直接抄两遍给我,我自己整理?”
  李恪虽觉得麻烦,却也认为金堂这法子不错,便道:“我手下这么多闲人,大事做不了,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得,那还养着他们做什么。”
  “谢谢姐夫,”金堂笑了起来,又道,“姐夫姐夫,要是他们遇到重复的题,在删掉之后,能在余下那道前头写一个出现了几次的标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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