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金堂(嫡幼子)》第42/114页


  嬷嬷忙答应一声去了,又很快拿了新的事情来叫徐氏做主,一时间,徐氏忙得脚不沾地,很快连金堂也顾不得了。
  徐氏派的人过来时,谢父和金堂已经进了屋里,什么也瞧不见,那人面上不禁有些发苦,但见一干小厮连着管家都在外头侯着,便不着急了。
  因谢家已经分家,谢父虽领着金堂,但大哥到底是长子嫡脉,祖先牌位和家谱都是放在了京中,唯有当初分家时,重新抄录了一份简单些的带在身边,此刻便被供在上头。
  香案上摆了五色点心、五碗饭、五碗菜,还供了猪肉、羊肉和好酒。
  谢父早念过祝文,此时正在到了要焚祝文和钱纸的时候。
  火盆是一早就生好的,谢父现将自己的祝文放了进去,又催促似的看向金堂。
  金堂赶忙把自己的祝文从袖中取出来,也投入火中。
  谢父见状道:“祖先英灵在上,此乃我幼子谢闲,此子素来孝顺,望先祖多加看顾。”
  金堂因为脑子里奇奇怪怪的东西,自小便信鬼神,此时也道:“各位先祖在上,我是谢闲,我以后也会每年给你们送钱的,你们可一定要保佑我家啊!”
  谢父闻言,翘了翘嘴角,无奈道:“好好和先祖说话。”
  “我有好好说啊,”金堂有些发懵,转头同先祖道,“先祖保佑我爹娘长命百岁,最好一直有力气骂我。”
  “胡闹,”谢父佯怒着骂了一句,才随后宣布结束祭祀。不过他嘴角的笑是半点都没落下去,任谁都看得出他的好心情。
  等回了徐氏处,一家人才总算有时间一道坐下来用早饭。
  桌上虽只坐了三人,但有谢父绘声绘色学着金堂方才举止,又有金堂的连珠妙语,竟比昔年在京中更热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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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谢家金堂
  用过早饭, 金堂给谢父徐氏磕头讨了红包,便坐在一旁,时不时的摆弄一下点心碟子。
  徐氏见金堂不住打哈欠,道:“快回去歇会儿, 咱们总得午饭过后才去王府, 早着呢!”
  金堂闻言也不推辞, 他今儿可是要守岁的, 便道:“那爹娘你们过会儿可一定要喊我啊!”
  徐氏自然应好, 念着金堂中午还要过来用饭, 若回他自己的院子, 往来不便, 在路上耽搁还不如再多睡一会儿, 便道:“就在这里睡吧, 过会儿叫人回去,让青梅把你要换的衣裳一并拿来。”
  金堂紧绷的弦一松下来, 就困乏得厉害,听见徐氏这后几句话, 已经只知道小鸡啄米样的点头了。
  一旁的嬷嬷赶忙叫了人进来伺候, 玉书两个也低着头进来服侍。
  谢父见金堂跳下凳子,还困得睁不开眼,摇摇晃晃的,便亲自起身,将金堂抱进了内室安置。
  等出来后,才同徐氏道:“果然还是个孩子。”
  “是个好孩子,”徐氏道,“平日里他再没有这么早起的时候。”
  谢父点了点头,又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道:“今儿早饭用的迟,我现在还觉得撑的慌,咱们中午晚些用饭吧。”
  徐氏一听,就知道是谢父找理由体贴金堂呢,自然不会拆穿,只按着这话吩咐下去,又道:“叫厨房别做得太油腻,加两样清爽可口的小菜来。”
  金堂是过了午时才被喊醒的,他揉着自己的眼睛问道:“该用饭了?”
  青梅赶忙叫人送上温热的帕子:“用帕子捂捂,可千万别用手揉!”
  金堂接过帕子,任由上头的热气蒸着自己的脸,过了一会儿,帕子起了凉意,金堂才觉得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他将帕子交还到青梅手上,道:“我醒了,爹娘呢?”
  “老爷和夫人正在院中赏梅,”青梅道,“少爷披上斗篷再出去。”
  金堂穿上鞋,出内室后,下意识看了一眼角落里的自鸣钟,才发现时间已经未时了,忙问道:“怎么已经这么迟了?不是说午饭前喊我的?如何能叫爹娘等我。”
  青梅见他有些不高兴,立刻小声解释道:“老爷说早饭用的晚,中午便也迟些再吃,这才晚了一个时辰喊你起来。”
  金堂正想说,谢父喜欢养生,从不改用饭的时辰,但又很快反应过来,这是父亲对他默默的关心和放纵。
  未免金堂被人说是大过年的犯懒,谢父便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既是他这个当家做主的人说要晚些用饭,那金堂睡得迟些再起,也是理所应当。
  “爹娘体恤,可我也不能真就这么睡着啊,”金堂的语气稍缓和了些,却仍是道,“下回可不许再这样了,我用过午饭也还能再睡,爹娘错过了饭点,可不能成。”
  谢父徐氏听闻金堂起了,从外头进来,恰听见这么几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笑意,却默契不提日后还会不会、该不该如此吩咐。
  一家子用过饭食,又歇了一个时辰,才赶在酉初到了王府中。
  才进王府,金堂就被李钺神秘的拉到书房,塞了一本新装订成的邸报。
  “这时候还有邸报来?”金堂好奇道,“是有什么大事,让这些人过年都不歇下。”
  “小舅舅你看了就知道了,”李钺面上带着笑,显然不是什么坏消息。
  这份册子出自民间,所以前头有不少才子佳人集会、有名诗文或是豪绅斗富的故事。
  金堂猜到后头必有大事,便只将前头粗粗看了一遍,并没做停留。
  约摸翻到一半的位置,金堂才看到了那则消息。
  “腊月廿三,郑王妃请旨领郑王嫡长子前往侍奉皇后起居。
  腊月廿四,上允之,下旨叱责郑王庶子贱妇所出,不孝不悌,不堪大用,并立郑王嫡长子为世子,待出孝后继王爵。”
  底下还另有一条消息称,郑王,即大皇子在世时,一贯宠妾灭妻,纵容侧妃所出庶子欺负暗害嫡子,还包庇害嫡长子坠马断腿庶子。
  为了支持这条消息,这份小报竟还将各种证据一一罗列。外人不知证据真假,可看这有板有眼的模样,也该是信了。何况这事本就不是假的,有些消息和证据,甚至当初就被宣扬过,只是后来被按了下去。
  末了,这则消息还语焉不详的提到,原郑王侧妃之所以死的蹊跷,全因她和外人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被拿住了把柄。
  至于那人是谁……端看后头暗指二皇子的诗就是了。
  等到看完这则如传奇故事般的消息,金堂问的第一句,却和消息本身无关,他道:“这攥稿之人是谁?写得这么明白,他难道就不怕?”
  李钺似乎没想到金堂的关注点竟与旁人偏差这么大,不由挠了挠头,道:“像是这样的大消息,背后一贯是假身份,连稿酬都不领,找不着人的。”
  找不到人啊,金堂了然,又问道:“那登了这消息的人就不怕?”
  “小舅舅你看这分在哪一类,”李钺看着金堂翻到了前头的类别处,才道,“所谓逸闻野史,便是不经查证的小道消息,谁也不会当真,谁要是真太在意,岂不就侧面证实了这消息的真伪?”
  金堂笑着指着最后一点暗指郑王侧妃和二皇子私通的文字道:“如此一来,就算郑王庶子想找他们的麻烦,也不得不碍着这一点,不敢轻举妄动。这残害手足的名头,他是再不能像当初那样轻易逃脱了。”
  “是啊,”李钺道,“种因得果,这原本就是他应得的。”
  说完这句,李钺便见金堂又翻到了前头,去看旁的文章,不由一愣,问:“小舅舅你这就问完了?你难道没有其他想说的?”
  金堂强忍着笑意道:“我想问的可多了去了,比如皇后娘娘在此事中是个什么角色,可做了什么?要知道,贵妃可是郑王的亲姨母。”
  “郑王侧妃到底犯了何事,说是陪葬,却连坟茔也不能立,莫非真是与二皇子私通?”
  “还有还有,郑王侧妃都死了,她所出的庶子我也见过,他应当没这么傻,在此时欺侮郑王妃和长兄,毕竟他手脚俱全,从前颇得皇帝喜爱,只要一个健全二字,便并非没有一争之力,是什么,或者说是谁撺掇他失了理智,落了圈套?”
  李钺张了张嘴,最后紧紧的闭上了,金堂问的问题,他只知道些许皮毛,好像……也没多大用?
  金堂见状,终于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道:“你既然都不能答,又盼着我问你什么呢?”
  李钺清了清嗓子,不服道:“至少我知道郑王妃和贵妃彻底撕破了脸,等到今日,郑王妃就该搬到祖母宫中去住了。”
  京城,凤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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