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金堂(嫡幼子)》第43/114页


  皇后与皇帝坐在上首,令仪公主陪坐在侧。
  郑王妃领着儿子向帝后行礼:“儿媳(孙儿)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起吧,”皇帝率先开口,随后看向皇后。
  皇后端坐在侧,面上也没什么笑容,不悲不喜,只轻轻颔首,道:“不必多礼。”
  郑王妃与世子一道起身,屋里气氛立时冷了下来。
  令仪公主见状,赶忙笑道:“大嫂、侄儿快坐,这些点心都是母后一早按你们的口味特意吩咐过的,快尝尝?”
  郑王妃与世子略扫了两眼,发现令仪公主还真没说错,忙拈起一小块点心尝了尝,心中不安和带着丝丝甜意的点心一道下肚,两人对视一眼,面上神色肉眼可见的轻松许多。
  皇帝见状,不由得看向面容沉静的皇后,等皇后别过脸看向别处,皇帝又伸手去拉她的手。
  皇后挣了挣没挣开,便只能由他去了。
  皇帝同郑王世子笑道:“你皇祖母一贯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别看她总板着脸,做事从来更比旁人妥帖。”
  郑王世子连忙应是,又道:“皇祖母从来都是爱护我们这些小辈的。”
  皇帝一怔,拉着皇后的手紧了紧,道:“是啊……”
  皇后似乎有些不太舒服,不由得动了动。
  皇帝这才回神,道:“那你们便好好在皇后这里住下,等转年开春,再去上书房读书。”
  等见着世子应了,皇后才道:“虽然迟了些,但臣妾还是有一句话不得不讲。”
  “爱妃?”皇帝重又将视线凝固在皇后面上,这才发现,时光似乎格外眷顾皇后。
  皇后今年已有五十多岁,面上却并少有沟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保养,面上皮肤仍旧白皙莹润,看着也只比对面小了她一辈的郑王妃稍长几岁而已。
  “贵妃是老大的亲姨妈,老大幼时,也一贯受她照料,世子便叫她一声嫡亲的的祖母,也是使得的,”皇后说着,面上显出几分犹豫,“我素喜清净,如今郑王妃与世子住在我这儿,我只当是多两张嘴吃饭,可要是贵妃过来,我可不耐烦同她交际。”
  此言一出,不止郑王妃母子,连令仪公主也看了过来,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
  倒是皇帝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这脾气,当真是从来不变。”
  “臣妾从不说假话,自然是不必变的,”皇后深深看了皇帝一眼,又同郑王妃道,“既然你们今日搬来,总不能悄无声息,今日除夕宴,你便与我同去吧。”
  皇后说完,复又看向皇帝:“皇上以为如何?”
  “爱妃你愿意去……”皇帝道,“爱妃你愿意领着他们同去,再好不过。”
  郑王妃看了一眼赶忙出去传话的宫人,垂下眼睑,心道,皇后多年称病不出,今次重返,只怕是要变天了。
  不过也好,郑王妃笑得恭顺,她母子如今与皇后站在一条船上,只有皇后这条船越稳固,她才越不会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娘娘是古代版美魔女。丽质天成,有皇帝自动美颜效应,有失宠多年憔悴的郑王妃衬托,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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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过年考试
  等到金堂和李钺回去, 众人早在位置上聊开了,李铮瞧见两人,赶忙过来问:“你方才带着小舅舅去哪儿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李钺想起方才的事情,竟没能第一时间答上来。
  金堂闻言一笑, 道:“不是今日才送了邸报来?方才行知带我去看了。”
  “原来是这样, ”李铮这才点了点头, 又同金堂道, “方才父王与母妃就问过小舅舅你了, 这会儿要不要先过去?”
  “当然, ”金堂忙往李恪夫妻那边走, “过会儿我再来寻你们说话!”
  “金堂来了, ”谢斓正和徐氏说起今早上金堂祭祖的趣事, 就看见金堂过来。
  金堂今日穿了一件大红色的锦衣, 他还没到戴冠的时候,便只用发带将头发束起。
  “娘, ”谢斓悄悄同徐氏道,“金堂都大了, 怎么又叫他穿了这样的衣裳出来。”
  “鲜衣怒马, 金堂这样的年纪,便将红衣穿到十五六,又有谁能说一句不好?”徐氏先驳了一句,才又乐呵道,“你不觉得金堂穿红衣更好看?”
  金堂从前年纪小,五短身材穿红衣,和个团子也没什么两样,取的就是一个喜庆。
  如今他抽条张开,红衣的红, 便只衬得他肤白如玉,面容姣好了。
  “娘说的是,是我着相了,”谢斓改口道,“我只想着金堂大了,却忘了合适二字。再者,京中不少年轻公子都格外偏爱红衣,总有这颜色的好处。”
  因谢斓先喊了他一声,金堂便先到了谢斓近前行礼:“姐姐过年好呀!”
  随后他又同一旁的李恪道:“姐夫过年好,今儿我能饮一杯屠苏酒吗?”
  “好好好,过年好,”谢斓叫人把自己一早备下的玉佩拿来,亲手给金堂挂在腰间,“我们金堂今日可真俊,可惜今儿不是上元日,不然等金堂出去,不晓得要勾得多少姑娘姐儿动心。”
  “姐姐你这吹捧得也太过了,您还记得我几岁吗,”金堂伸出手比划道,“我才八岁呢!”
  这一句话勾得李恪和谢父也一道笑了起来。
  李恪道:“你既然记得你才八岁,屠苏酒自然是不能饮的,不过许你今儿吃一碗酒酿圆子。”
  “哪一年过年不吃饺子和酒酿圆子了,”金堂两位嫂嫂都是南方人,过年必吃汤圆,谢家却是北方出身,自然偏好饺子,往年过年时,南北大厨各显神通,金堂自然是饺子汤圆样样都吃。
  “你要是不吃,那咱们今儿只吃饺子便是,”李恪道,“颍州为北地,都是吃饺子的。”
  “你这孩子,”徐氏道,“你姐夫姐姐特意使人买了糯米回来给你做汤圆,还不快谢谢他们。”
  金堂一听这特意二字,便赶忙开口道:“谢谢姐夫、谢谢姐姐!”
  李恪笑着摇了摇头道:“只许吃一碗,省的夜里不好消化,等到上元节时,你若再想吃,再叫人给你做。”
  有白得的吃食,金堂自然不会说不好,赶紧应了下来。
  至于屠苏酒,虽没人同意,却拦不住他偷喝啊,反正在一张桌上吃饭,他用筷子头沾一点,也算是春风送暖入屠苏了。
  等这一茬话头过去,徐氏又想起方才的事,说道:“可别说金堂如今才八岁,旧年在京中,金堂也就六七岁上下,与我出门赴宴,不少姐儿都愿意同他玩,还有好些夫人都同我说要多走动呢。”
  “啊呀,那不是娘你受欢迎吗,”金堂道,“娘你人好,从不肯轻易与人红脸,又不爱搬弄是非,还有情有义,能雪中送炭。我一个黄口小儿,那些夫人哪里是喜欢我,分明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叫小姐们带我玩呢!”
  “得得得,我说上一句,他就有这许多句等着我了,”徐氏做出一副无奈模样,眼中心底,却俱是笑意。
  “我看金堂也并没说错,”谢斓道,“娘你可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不过金堂也是太过妄自菲薄了。”
  徐氏与谢斓你一句我一句,让金堂节节败退,偏生这两位都是他惹不得的长辈,便只能讨饶,说一句:“娘、姐姐你们先聊,我去找明正行知。”
  “这孩子,”徐氏摇了摇头,又道,“听说前些日子行知未婚妻家来了回信,可附了东西?”
  “有呢,送了亲手做的鞋袜衣裳,尺寸虽稍大些,却难得是个有心的孩子,亏得是母后掌眼看过的……”
  金堂走的远了,徐氏两人的说话声再听不清,他才松了口气。
  李钺赶忙为他送上茶盏,笑道:“小舅舅你原来在京中这么受欢迎啊,失敬失敬!”
  金堂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道:“明正的未婚妻都送了衣裳鞋袜来了,想来是不必担心,我看最多明年,姐姐她们就该忙你的事了,你就等着吧!”
  李钺闻言,赶忙求饶道:“小舅舅,方才都是我不好,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赶明儿母妃要真是有了动静,您可一定要帮我递个信儿啊!您总不会忍心看我有个不喜欢的未婚妻,做一对注定的怨偶吧。”
  “那得看我心情,”金堂轻哼一声,故意不去看李钺,只悄悄对李铮眨了眨眼睛。
  李铮见状摇了摇头,并不参言。舅甥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乐在其中,又有什么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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