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新贵》第70/85页
有些东西她总要想尽办法替自己的弟弟守护,除了他,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别人了。
温峤接到林玉的电话并不感觉意外,以前方家就常备上一桌子好菜打电话叫她来家里改善生活。
毕竟和方倍儿是许多年的好姐妹了,而且温峤巧言令色,很会哄长辈们开心,这些年过去方家倒是不把她当外人。
温峤来的很快,而且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嘘寒问暖,一如既往的热络。
林玉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像以往一样对她笑开颜,接到手里的东西只觉得发烫,甩手便想扔出去,也是一忍再忍。指腹收紧,像要把它捏碎。
“又不是外人,还带什么东西来。先放着,吃完饭再试。”
事到如今半点儿沾有她的气息的东西都令人作呕,林玉烫手山芋一样扔到沙发上。
唤上温峤去吃饭。
温峤笑着问:“阿姨,倍儿呢?”
林玉和方宗仁对视一眼,寻常说:“在楼上呢,做事不紧不慢的,我去叫她。”
温峤马上说:“阿姨,我去叫她吧。”
推门进去,张口唤:“倍儿,吃饭了,你怎么还不下去?”
方倍儿蜷在单人沙发上看电脑,几天不见她便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这么毫无规律的蜷缩,锁骨凸起来,肩胛里深深的一道沟壑。而她的脸也只有巴掌大小,温峤搭眼一看,只觉得像换了一个人。
吸一口气:“天呢,倍儿,你怎么瘦成这样?不会为了穿婚纱所以减肥了吧?你还真傻,本来又不胖……”
方倍儿抬眼看她,是啊,她就是傻,傻到将自己的心掏出来,没换来谁的妥善安放,反倒被蹂躏至斯。
这世上只怕没有比她更傻的人了。
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盯紧她。
温峤也有些被她看怔了,渐渐的就是毛骨悚然,做了亏心事的人哪能不心虚,暗暗吞咽口水:“倍儿,你怎么了?不会是病了吧?”
伸手想要拭探她的额头,眼风扫到电脑屏幕怔愣当场。
白皙的一只手停顿在半空中忘了收回。
就是这样沾满罪恶的一只手将她的一切都打碎了,曾经方倍儿还牵着她一路扶持,以为会是一辈子。她死死的盯着这只手,一字一句:“是啊,我发现了,你们两个人做的那些龌龊事我都一清二楚。我甚至想将它发到网上,传给媒体,将你们干的这些丑事公诸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阮安南和温峤是多么的不堪……”怪自己软弱,将脸埋进掌心里泪如雨下,她终究是没有做到。是那些卑微的希冀毁了她,也或者是一腔幽幽女儿情付诸了便没办法再收回。就像青春年少时的第一次爱恋,就算你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也仍会记得那时候自己是怎样的怦然心动。
她有没有说过,阮安南是她第一次爱的人?
温峤喉咙发干,枉想解释什么:“倍儿,你听我说……”
方倍儿扬手给了她一巴掌,接着疯了一样跳下沙发,抓紧她的头发又撕又扯。
温峤痛得尖叫出声,想还手,可是不知方倍儿哪里来的蛮力,抓着她的头发竟然不肯放松。眼见被她采下几缕,钻心的痛触传来,温峤再不敢剧烈挣扎。
索性外面的人听到动静马上涌了进来。
此刻方倍儿理智尽失,压抑的苦触洪荒一般爆发了,且一发不可收拾。
方宗仁看出她的情绪已然失控,尖叫之后突然后仰,昏厥过去。
林玉大喊:“倍儿……你醒醒啊,倍儿……”
方宗仁跟着嚷:“快叫救护车。”
方倍儿被抱着下楼,人群如潮退去,眨眼安静下来。
温峤僵麻的站在那里,呼吸还未平复,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再加上头皮火辣的痛触,抑制不住眼泪成串跌落。
转首看了一眼化妆台,镜中那个人披头散发,像鬼一样。与屏幕里那个风情万种的自己简直相差万里。曾几何时她温峤如此狼狈过?
纸包不住火,方倍儿突然癫狂让事态扩散出去。短短一夜的时间大半个城的人都知道方倍儿得了抑郁症。传言从来都是五花八门的,渲染之后版本各样,唏嘘的程度也是变本加厉,连带方倍儿之前自杀的事瞬间也被挖了出来。
连锁反应那般,灾难也是一个接一个,一旦一个导火索点燃,其他便不可遏制的被引爆。
阮子行从来没对阮安南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小来小去的错处往往视而不见,而且阮安南这些年处心积虑,又怎么会做让阮子行心生不满的事情。这次绝对算个意外,他自己也是没想到,拿起报纸浏览,震惊不已。
舆论的效用到底多强大,他不可能不清楚。现在不仅婚期再即,他和温峤的奸情被曝光,更甚的是方倍儿因此得了抑郁症甚至一度自杀。显而易见的弱者,整个社会的风向都是偏向她的。而且报纸上的评判言词犀利,已经引导了这场灾难的大风尚,无形之中他就成了千夫所指的那一个。
阮安南蹙起眉头,那些拥抱或者结吻的图片刺激着他的眼瞳,从未想过会被自己的风流韵事害惨。
喉咙发紧:“爸……”
阮子行痛心疾首的指着他:“安南啊,安南,你平时怎么胡闹我不管你。可你现在是快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连肖文琪这一次都不再护着他,伸手拍在他的脊梁骨上:“你呀,真是糊涂,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你招惹她做什么?你要玩玩也就算了,怎么偏让人抓到把柄?”
事已至此,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风头尽快的压下去。
阮子行说:“快去给安家赔个不是,这事八成是方家捅出去的。既然方倍儿出了这种事,方家却不来找我们说道,想来就是实在恼火了,索性让我们阮家难堪,彻底下不来台。现在媒体都在紧紧的盯着这事,你必须处理得当,别再落下其他口实。否则我看你还怎么收场。”
阮安南额角生汗,抓起外套就走。
打了电话让人联系报社,直接将这事压下去,或者禁止报导。可是成效甚微,有公众舆论做后台,报社并非十分畏惧。
而且这些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就算此刻一切报导止息,对事态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善。
总之现在全世界一片骂声,哪个不说他阮安南道德沦丧?
阮安南是怕的,总担心其他的事情会被牵扯出来,这世界总是不乏居心叵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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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们,这是今天的二更,前面还有一章,别看露了
☆、(015)
想起来不禁恼火,虽然明面上不能和方家撕破脸,而事实上早已深恶痛嫉。
这一事态的爆发带来的负面影响是难以估量的,鹏程集团的股票因此受到影响,集团股东难免怨声载道。
而且怕什么来什么,之前他担心的事情终于也被神出鬼没的挖了出来。肖文琪是怎么上位的?阮家的正牌女主人最早可不是她。连带席琴的死也被拿来和方倍儿相提并论,这样一比对,没有最惨,只有更惨。风气一再被引渡,转向不可思议。什么“第三者”,“情妇”“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抨击词汇层出不穷,事到如今不仅肖文琪没有脸出去见人,就连阮子行也是面上无光。
阮家无疑成了一个大笑话,悲催的沦为饭后谈资。
阮安南板着脸上来的,出声冷硬:“我来看看方倍儿,现在可以见她吧?”
阮江州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黑眸暗沉如水:“我看你的样子更像来兴师问罪的,我的病人情绪不稳定,受不了半点儿刺激,现在不能见任何人。”
阮安南并不收敛他的气疾败坏,到现在更像是掩也掩不住。
攥紧了拳头:“你问她现在该满意了吧?”
阮江州起身走到窗前,残阳如血洒了一身,白袍生出光冀。淡淡的磁性嗓音略微讥讽的说:“她有什么好得意的,真正满意的人不会想着跑去自杀。现在就算真有得意的人,也一定不会是她。我真为她感到不值。”
阮安南眼睛眯起来:“你说事情不是方家捅给媒体的?”
“方倍儿的抑郁症早就表现出来了,原因不得而知,无论方家人怎么追问,她自己不肯说。对我这个主治医生她也表现出排斥和防备。说到底她的痛苦是她不忍心,也是因为放不下。至于你和温峤的事,我也是将方倍儿催眠后才得知的。如果不是这个办法,我想你的不堪,方倍儿会替你摭掩一辈子。如果她能狠下心来痛击,绝对不会有今天的窘状。”他转首望过来,唇畔浮出冷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问她是否满意,会不会太过份了?方家出了这种事,想来比谁都感觉晦气。”
阮安南怔了一下。神色凝重,显然是在深思。
手里的电话响起来,柔和的音乐他竟然微微一震。
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接起来:“怎么了?”
温峤声音柔和,这些天她的温柔体现得淋漓尽致,进退得当,即便不能见面,还是会打电话鼓励他。没有因为名誉上的损害有半点儿哀怨,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说。反倒次次在电话里说些让他宽心的话。
今天也只是抑制不住思念,所以打来电话说:“安南,今天晚上你能过来么?我担心你这几天上火不会好好吃饭,刻意煮了你爱吃的菜,要是方便的话你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