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豪门新贵》第69/85页


  方倍儿微怔:“你想说我说是精神病对不对?”
  阮江州唇角一弯,露出整齐划一的牙齿。显少看他这样笑,也是晃人眼球的。
  开口说:“不光你是,我也是。我们每个人都会感冒发烧,我们的精神和心理只比身体还脆弱。说不准哪一刻就病变了,有的人抵抗力强一点儿,自己能够好起来。有的则不然,但是没关系,吃几片药,打几针,放松一下心情就痊愈了。”
  心病哪有那么好医,方倍儿这一刻是清醒的,谁都骗不了她。她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也不止一次尝试着疗伤痊愈,可是,无济于事。
  “江州,你不要管我了。”
  阮江州勾唇一笑,嗓音低沉温和:“有些事情不说,是觉得难以启齿,但有的时候却是因为它实在太珍贵了,只怕一说出来,那种美好就打破了。于是有的时候我们会心生不忍,宁可苦苦折磨自己,也绝不肯背弃自己的执念。但是,真正美好的东西是可以让人快乐向上的,这一点没谁比你的心更清楚。而你却一再下沉,说明那些你不肯释怀的东西是毒药,不仅可以毒杀你,还成了你的担子,重到令你无法背负。扪心自问,值得吗?”
  方倍儿明显震荡了一下,缓慢的调整焦距望向他。
  清醒的时候就知道这些医生是可以蛊惑人心的,他们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表情都是攻心计里的一个环节。她想维系的美好已经脆微得不堪一击,她怕自己只要一张口就碎掉了。所以紧咬牙关,听他这样说,还是抑制不住苦涩在胸中泛滥开去。
  这些年她都做了什么?倾尽所有来爱一个人,到最后不是沉醉在幸福里回不过神,而是深陷痛苦无法自拔。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悲?如果我一旦把那些事情告诉你,你们就会看我的笑话对不对?毕竟我从来都是这么一无事处。”
  即便她对这一切早已有了先知,却没能改写最后会走的路。
  阮江州没再说任何蛊惑性的语言,面色淡然的看了她一会儿。只说:“觉得累就休息一会儿吧,躺下安静的休息,慢慢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方倍儿依言躺下。
  全世界只有他清澈的眼睛,午后阳光明媚,折射进去的一点儿光晕明亮得叫人睁不开眼。下意识一点点闭上,他再说了什么也越发的听不清楚,整个世界渐渐迷幻,觉得自己没有睡,可是很安详,心境如水,仿佛沉顿进另外一个世界里。即便耳畔一直有一个声音,却并不觉得纷扰。有那么一个瞬间,方倍儿竟感觉自己是睡在湖底,不可思议的安静。
  阮江州带着一丝混然天成的蛊惑嗓音不停的对她发问。
  此刻的方倍儿再乖巧不过,将心门打开让他一眼望个究竟。
  阮江州出来的时候方倍儿还在睡着。
  方宗仁和林玉一见他出来,即刻拥上来。
  “江州,倍儿怎么样?”
  “她还在睡着,去我办公室聊。”
  阮江州对于这种事情简直手到擒来,到现在几乎没有患者是他不能攻克的。
  看到方家人一脸急迫,放下杯子说:“方倍儿是被感情所困。”
  林玉不解:“怎么会?她和安南一直好好的,而且马上就订婚了……”话到此处戛然而止,真的是好好的么?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顿悟起来,这些天过去阮安南对方倍儿分明不闻不问。
  两人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阮江州说:“如果真是好好的,她哪里来的压力。阮安南背叛了她,而且还是和她的闺密温峤一起,方倍儿找人调查过,按她所说家里有确凿的证据……”
  任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阮江州话落,办公室内静寂无声几秒钟。一边方宗仁捏紧了拳头,骨节“咔嚓”作响,最后站起身,眼睛就已经红了:“我要去找阮安南问一问。”
  林玉这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还有那个温峤,简直狼心狗肺,我非要问问她怎么对得起倍儿。”
  阮江州淡淡的一抬眸,言简意骇:“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倒是有个法子……”
  如果不是阮子行一再打电话催促,这个家阮苏荷真是懒得回。
  一进客厅才发现来了客人,谈笑风声时声音清脆,从笑声里都听出是刘琳琅了,格外甜美。
  长大了,长发烫成大波浪,妩媚妖娆,仿佛吉普赛女郎。
  一看到阮苏荷进来,亲热的叫她:“苏荷姐,你回来了。”
  阮苏荷嘴角一弯,眼光明亮:“原来你来家里了……越发漂亮了。”见刘琳琅羞涩的笑,接着问:“江州呢?回来了吗?”
  刘琳琅嘴一嘟:“伯父给他打电话了,说医院太忙了,晚上要加班,改天会令请我。”
  阮苏荷蛊惑她:“狠宰他,千万别放过。”
  刘琳琅嘻嘻的笑起来:“那是当然。”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洗了手直接去餐厅吃饭。
  刘琳琅一张好嘴皮子,打小就活泼,饭桌上讲一些国内国外的趣事,逗得阮子行眉开眼笑。
  满意是显而易见,从眼睛里就能流露出。
  肖文琪倒是不怎么乐呵的样子,虽然时不时附和,可是,笑意勉强,握着筷子数米粒。
  阮苏荷忽然又是一阵欢心。
  胃口大开,率先吃完一碗又让人添饭。
  阮安南飘飘的扫了她一眼:“小心胖死你。”
  阮苏荷拿眼睛剜他:“我愿意,要你管。”
  阮安南放下碗筷,也懒得答理她。起身说:“我吃饱了。”
  他上楼去工作了。
  饭后大家围坐在客厅里喝茶吃水果的当空肖文琪端着茶杯上楼。
  阮苏荷暗暗的伸懒腰,今天穿了紧身裙装,晚上吃得太多腰身紧得厉害。就对刘琳琅说:“你先坐着,我去楼上换件衣服。”
  走廊上慢下步子,阮安南的书房敞着一道缝隙,如果不是灯光流泻还很难发现。本来阮苏荷极不屑听他们的墙角,可是听到了“阮江州”三个字,就没道理不停下来。
  贴在墙面上做贼一般。
  肖文琪明显的不满意:“一看就知道刘琳琅很中意江州,提到她就止不住的笑。你是没看到江州电话里说不回来她脸上的扫兴啊……我看只要江州点头,他们两个走到一起的可能性极大,你爸多满意她你也看出来了。”
  阮安南静默须臾,低低说:“刘琳琅的确喜欢江州不假,却不见得是个肯受委屈的主。江州不是有女朋友,她会容得下?”话虽这样说,仍旧愁眉不展,都知道阮江州不玩真心,从来都是收放自如的。
  肖文琪当即又泼了一盆冷水:“听说江州和林洛凡分手了,哪里还有什么女朋友,刘琳琅在这个空隙里出现不是刚刚好……再说,林家家势也不错,分不分手有什么区别。”
  两人将声音压得极低,还是被阮苏荷如数听来了。
  回到房间关紧门,靠在门板上心惊肉跳,俨然忘了自己回房间的目地。左思右想之后,推开门就出来了。
  下了楼,刘琳琅还十分意外:“咦,不是去换衣服了?”
  阮苏荷这才恍然。当即笑言:“想起一会儿还要回公寓去,回去再换省下麻烦。”
  刘琳琅坐在宽大的沙发上,被头顶价值不斐的水晶吊灯装缀,锦绣自是不用说,上成的美人,一举一动活泼娇丽。可是这样看着,韵味总像不足。到底是哪里不足呢?阮苏荷脑袋里嗡嗡的,有一点儿晕眩,也实在想不明白,却下意识觉得那点儿不足至关重要,成败就在这一线间。凝睇的刹那,不由想起另外一张脸庞,清丽无比,眉目依稀蕴着半分骄纵,却并不惹人烦,反倒带着穿透人心的锐利与剔透。
  就是那点绰约与销魂,想来对她的弟弟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谁说男人不爱坏女人呢?
  回去的路上给阮江州打电话,冠冕堂皇的说些刘琳琅去家里吃饭的事,然后问他:“你的情感走向有什么安排?”
  阮江州轻哼:“这个东西你能安排?”
  “刘琳琅怎么样?她不是打小就喜欢你。”
  “不是你该掺和的事,没事我就挂了。”
  阮苏荷哇哇的叫着:“你先别挂,别挂……你急什么呀,你们医院的医生那么多,就你最忙?没时间吃饭,没时间睡觉?”
  他是真的忙,现代社会,一切都是快节奏,生活的残酷致使多少人濒临崩溃。精神病变的人就像感冒患者一样常见。
  “真的顾不上回家了,你要没正经事,就别打电话添乱。”
  到什么时候都是这样无情,电话再度被他切断。
  阮苏荷没有抱怨不跌,握着电话深思,心中想法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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