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克妻皇帝》第1/51页


书名:重生后嫁给克妻皇帝
作者:山间人


  文案:
  重生一世,宋之拂甩开伪君子表哥,
  摆脱嫁给短命皇帝无名无姓死不瞑目的命运,
  不料,阴错阳差撞上那位朝不保夕的克妻大户慕容檀!
  宋之拂再定睛一看,这这这——
  不就是日后登基的那位燕候吗!!!
  克妻算什么,这人简直是克天啊!
  宋之拂银牙一咬,小脚一跺,嫁了!
  ——
  慕容檀天生命中带煞,身边人从来与他不能长久
  年近而立,方得一如花似玉小娇妻,
  他小心翼翼,如获至宝,除了捧在手心,别无他法。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重生
  主角:宋之拂,慕容檀 ┃ 配角:慕容允绪,杜海月,郑潇,郑子文等 ┃ 其它:



第1章 金陵旧梦
  八月十五,中秋之夜,明月皎皎,高悬天际。
  烧了三年的战火,终于还是烧到了都城金陵,烧得这自古风流地满目疮痍,支离破碎。
  秦淮河畔,寻常欢歌燕舞的画舫,满载着拖家带口,出城逃难的百姓。
  歌女迎着夜风坐在船头,望着远处朱红高墙内冲天的火光,唱着婉转凄凉的吴语小调。
  燕侯攻入金陵半月,寻不到建弘帝,遂每日杀一朝中大臣,逼问其下落,前后杀了十余人,却一无所获,终于在今夜,一怒之下放火烧了皇宫。
  那朱红高墙,天子居处,如今付之一炬,也不知那火要烧几天几夜,才能熄灭。
  人人都说,金陵城破,建弘帝逃走了。
  ……
  数百里外,嘉定萧泾寺中,夜半钟声沉沉响起,久久不散,像那石子投入水中荡起的圈圈波纹,又像迟暮老者的无奈叹息。
  东侧禅房房门紧闭,数十名形容狼狈的肱骨老臣,残兵败将齐齐扑倒在地,涕泪横流,声嘶力竭的冲屋内高呼:“陛下,航船已备,逆贼将至,请速速离去!”
  屋内,一灯如豆,照得窗纸上的人影忽隐忽现。
  建弘帝慕容允绪一身寻常僧众的粗布灰袍,枯坐榻上,满面凄惶,沉默半晌,却始终未踏出那一步。
  ……
  他曾位居东宫,是先帝亲封的皇太孙,受万人敬仰。
  三年前,先帝驾崩,他在金陵城登上大位,原本踌躇满志,要保这祖宗传下的万里江山永世太平,却不料,短短三年,战火从燕地燃至金陵,烧了大半山河。
  先帝有皇子五,除早逝的太子外,均封藩王,手握重兵,镇守四方。建弘元年,慕容允绪初登大宝,听从太常寺卿齐澄的谏言,着手削藩。
  秦、楚、晋三位叔王,或暴毙而亡,或获罪被杀,只有燕王慕容檀,领数百侍从,轻装南下,入金陵主动请罪,自求降爵为侯,以示臣服。
  慕容允绪面对这位曾经敬重的年轻叔王,生出恻隐之心,不顾齐澄等人的反对,执意放慕容檀回了封地燕,从此酿成大祸——慕容檀回燕地不过半年,便打着“清君侧,靖国难”的旗号,挥师南下。
  大臣们上奏,请求诛杀齐澄,以慰燕侯。
  然而杀了齐澄如何?
  燕侯狼子野心,他要清的分明不是君侧,而是那金銮宝座上的亲侄,年轻的建弘帝。
  半个月前,燕军逼近长江天险,金陵危在旦夕,慕容允绪在数十位老臣的护送下,从金陵一路向东,仓皇逃至嘉定,欲从嘉定启航东渡。
  可东渡又有何用?
  离开故土,他不再是大齐皇帝,没了替他镇守疆土的大齐将士,复位无望。带着这些老弱,又能逃到哪里去?
  ……
  “阿拂。”慕容允绪赤红的双目望向塌边跪着的宋之拂,嘶哑着嗓音开口唤道。
  连日来风餐露宿,宋之拂原本姣好动人的容颜稍稍剥落,苍白的脸色和凌乱的发丝替她添了分楚楚之姿,惹人怜爱。
  她迟钝的抬起柔婉的眼眸,凝视着眼前陪伴了三年的男子,低低唤了声“陛下”。
  “朕这一生,从来都小心谨慎,顺着先帝与大臣铺的路,循规蹈矩往下走,不敢有丝毫差错。唯有两件事,朕放纵自己做错了。”慕容允绪颤抖着双手捧起她的面颊,“第一件,是当年不听齐卿之言,轻信燕侯,放虎归山,酿成今日之祸。第二件,便是不顾礼法,从郑子文手中夺了你。”
  郑子文。
  宋之拂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愣了片刻,方想起那是她的表哥,她从前的夫君。
  ……
  三年前,初登大宝的慕容允绪微服出宫,于栖霞寺偶遇前来上香的宋之拂,从此上了心。
  时宋之拂已嫁表兄郑子文为妻,原以为郎君如意,生活美满,此生可无憾,奈何郑子文一心求仕途,得知新皇的心思,便主动奉上新婚妻子。
  那一日,宋之拂记得清楚,一杯微酸梅子酒下肚,不省人事,再睁眼时,已在皇宫中的龙榻上。
  起先她还一厢情愿的认为郑子文迫于天威,不得不从,直到两个月后,慕容允绪带着她出宫,亲眼见到郑子文与新娶的娇妻琴瑟和鸣,恩爱异常,她才恍然大悟。
  那不过是个卖妻求荣的小人。
  从此,她心灰意冷,再不反抗,顺着年轻君王的心思,改头换面,由郑御史的外甥女变为义女,由宋之拂变为郑之拂,被圈禁在那四方朱色高墙中,成了帝王禁脔,成了郑家升官发财的工具。
  ……
  “朕后悔放了燕侯,愧对先帝,愧对这门外一干忠臣,更愧对天下百姓,唯有你,朕不后悔。朕自问从来真心待你,时时捧在手心,从没有半分委屈,便是这一路东来,朕也舍去了皇后,只带着你。”
  宋之拂望着憔悴狼狈的慕容允绪,茫然无波的眼神终于微微颤动。
  只带她一人出逃,这是年轻君王给予她的殊荣吗?
  她该感激吧?
  她该感激。
  因她随驾,燕侯杀的第一位朝臣,便是她的舅父郑承义,第二位,便是表兄郑子文。
  “陛下待阿拂,一向很好。”她麻木的面颊边挽起一朵惨然的笑容,如往常一般柔声说出君王想听的话。
  慕容允绪缓缓起身,捧起矮几上盛满灯油的陶罐,拾起铜勺,一一洒在禅房的地上,窗边,榻上,桌案,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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