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第16/123页


  回春馆前围观的人堵了里三层外三层,人潮外,一道清朗的男声传入大家的耳中,叫着场闹剧暂时歇了一下。
  喜盛也被那道声音勾起了兴趣,循声看去,便见一道素色身影,眉间一点朱红,玉冠束发,仪表堂堂,衣不染尘。
  他身后背着个竹筐,那里面一片绿油油的,瞧上去似乎是草药,看来也是位医者。
  “这位公子说的不错,我瞧这回春馆不如早早摘了牌,改个救济所也不错。”喜盛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立马顺着人话茬往下接。
  “哟,你又是哪个犄角旮旯的小医馆来的人,专看我们家热闹是不是?”
  “这乞丐,你愿意看,你看呗?”回春馆的人也看出这白衣男人行医,不屑的轻嗤了一声。
  “医馆倒是没有,但在下乃聂隐。”聂隐沉了半晌,朝那回春馆的小厮一笑,俯身将那发病的妇人扶起来。
  “聂隐!”
  “你是聂隐?”听那名讳,方才跪在地上的少年也一激灵,从喜盛身边跑向了聂隐。
  “唉?”喜盛看着少年眉眼间的笑,有些疑惑。
  “原来是聂神医啊!”
  “聂神医居然来我们上京了!”
  聂隐这人师出庆云庐,神医之名在北地盛起。
  北地是齐侯的地界,虽说齐侯与大虞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但因为早年庆云庐的洪云在大虞名声浩荡,所以关于聂隐的事,也有不少人知晓。
  聂隐名声虽不及洪云,但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不少人都因着洪云,对聂隐极为认可。
  而聂隐这人,她也有印象。
  上辈子他也来过上京,那时父皇还下令让他为自己看腿,可惜人家聂隐本就是北地之人,自是不服大虞命令,便回了北地。
  原以为这聂隐应当是与洪云大师一样年纪的老人,谁想是个翩翩公子。
  喜盛笑着打量了眼聂隐,侧目看向回春馆门前耀武扬威的小厮:“你们知道什么是医者么?”
  “你…”那小厮看了看喜盛,顿时无言。
  “医者仁心,你们这种冷血的医馆还是趁早关门吧。”喜盛也不给回春馆面子,语气蛮横的很。
  “唉,回春馆这地方抓药可贵,掌柜的也不好相与。”
  “是呢,依我看,还是趁早关门。”
  “这位小公子说的不假,趁早关门吧。”
  有喜盛推波助澜,这会儿风向转变,街边围观的百姓也都对回春馆指指点点起来。
  那小厮觉得面上无光,怒气冲冲的看了眼喜盛,便灰溜溜的钻回了回春馆。
  “小兄弟,你母亲这顽症好治的,我可以开一副药方给你。”聂隐并为注意到周身的冲突。
  他面上带着笑,专心为那妇人把了下脉,便从袖筒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喂了妇人一颗药。
  “我娘真的没有事吗?”那少年擦了擦眼泪。
  “没事,只是我如今没有可以救你娘的药物,不如你先安顿好你的母亲,与我回桐庐取药?”聂隐瞧了眼少年:“我在前面的茶馆等你。”
  “好!”少年重重的点了点头,便扶起自己的母亲回家去了。
  见那少年转悲为喜,聂隐也站起了身,目光在面前回春馆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上停留了片刻,摇头笑了下。
  “公主,我们也走吧?”看着这闹剧收场,诗音连忙戳了戳喜盛。
  “等..等一等!”喜盛回过神来,看着那道白色身影,只觉得聂隐医术高超,连忙上前。
  聂隐起初有些疑惑,但见她是方才那位见义勇为的小公子,挽唇笑了笑:“这位小郎...”
  郎君...
  “聂大夫。”
  聂隐那句小郎君正卡在喉头,喜盛便双手交握在身侧,朝聂隐福了福身。
  行的是女儿家礼仪。
  聂隐见此,面上的笑意一僵,不过倒也没揭穿她的身份:“可是有什么事?”
  “聂大夫可否借一步说话?”毕竟是要问母后的孕事,喜盛有些抹不开面,讪讪的看了眼聂隐。


第11章 聂隐
  “您要是求医,那便可以。”聂隐瞧了眼喜盛有些泛红的脸颊,点了点头。
  见他同意,喜盛一阵高兴:“那边请聂大夫去前面的茶馆吧。”
  “好。”聂隐原本就是要去那茶馆的,见喜盛顺意,便应了声。
  聂隐与那少年有约在先,喜盛这个倒插队的为这照顾这约定,特地选了能望见街道的雅间。
  “既是求医,娘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聂隐放下了身后的背筐入座,也不再避讳喜盛的女儿身份。
  “你知道我是女子啊?”瞧着伪装被识破,喜盛忽的睁大了眼睛看了看聂隐。
  她明明装的很好呀…
  “噗...”聂隐瞧她一双杏眼圆睁,忍俊不禁:“娘子莫要挂怀,草民行医数年,若再分不清男女,便白白糟蹋了这治病救人的本事了。”
  “再说了,娘子方才行的礼,也不是男子该会的。”
  喜盛原本觉得自己天衣无缝,被聂隐这么一说,她自己便想起来刚才的礼数,懊恼的拍了拍脑门:“哎呀,下次一定注意。”
  聂隐见喜盛那模样,挽唇笑了笑:“小娘子可是有什么疑难杂症吗?”
  “是这样的,我家里的姐妹有了身孕,但脾气忽然变得特别急,很奇怪。”
  她是想问嬢嬢身子的,但想到嬢嬢乃一国之母,若是说这些事,涉及到禁庭那些后妃斗争不太好,便改成了自己的姐妹。
  “哦?”喜盛说的极为认真,聂隐听着她仔细描述,原本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
  女子有孕性情大变乃是正常,不过听着她这般夸大的描述,聂隐觉得有些好笑。
  “你不觉得奇怪吗?”喜盛说了许久,但见聂隐仍是一副平静的表情,有些着急了。
  她说了这样多,聂隐好像一点没听进去。
  “娘子今年不过十五吧?”聂隐摸了摸下巴,用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喜盛。
  “啊?”喜盛原本在讲着自己嬢嬢的事,但迎上聂隐怀疑的目光,她歪了歪头。
  聂隐不会怀疑这人是她吧?
  喜盛正想着,果不其然,聂隐将视线落在了她的小腹上:“讳疾忌医,娘子还是莫要隐瞒的好。”
  “不,不是我!”喜盛一惊,忙护住了自己的小腹。
  她还没及笄,哪来的孩子,要是真有这么回事,嬢嬢不得打死她?
  喜盛觉得聂隐这想法有些异想天开,正要解释,面前的茶案上便横插过来一把长刀,生生将那木质案几劈成了两半。
  “你是何人,胆敢污蔑公主清白?”劈断木案的人是张潜。
  此时对着聂隐,张潜面色阴沉,身上已然浮起了杀意。

当前:第16/123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