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第63/123页


  “你也生气了是不是,平日只知道装乖,你也生气了是不是?!”容珠瞧着喜盛脸上有几分怒色,竟噗嗤笑了出来。
  在容珠印象里,喜盛永远都是如此,打小便静静地,坐在那儿就像一幅画儿,安静的枯乏,可还是有许多人喜欢他,她身份高,父皇也最心疼她,什么好的都给了她。
  就连上回柔然的宴会,她被那些柔然使者羞辱,到最后还是便宜了喜盛,她像个救世主一样出来,衬的她什么都不如。
  她并不喜欢喜盛。
  “你犯的什么邪?”喜盛也有点生气了,瞪了一眼容珠,便扯过了那布料,想瞧瞧能不能修复。
  “我要你管我?”以往喜盛对容珠总是温温顺顺的,难得听喜盛这般讲话,就好似热油浇在了容珠那怒火上。
  容珠攥着手中簪,一个扑身便朝着喜盛去了。
  喜盛身子骨原就单薄,这般被容珠一撞,便倒在了地上,磕的两条腿生疼。
  容珠手中那金簪泛着一丝异样的寒光,眼瞧着便要朝她脸上来。
  她一点都没想过容珠会有这么大的怒气,伸手推了下容珠。
  容珠被她一推,手中金簪偏移,虽没有落到她脸上,但还是在她脖颈上落下了一道血痕。
  血液顺着那伤口流出,一刺一刺的疼。
  凝霜跟着喜盛来,也没料到会发生如此状况,连忙架住扑在喜盛身上的容珠,将人扯了下来。
  “你滚开!”容珠用那金簪伤了她一下还不解气,挣开凝霜还要去打喜盛。
  凝霜也没想到才十四的容珠力气会这般大,硬是没拽住容珠。
  场面一时失控,容珠本着喜盛便要去,可还不到喜盛身边,身侧便划过一道冷风,先将跌坐在地上的喜盛捞了起来。
  “嘶...”喜盛脖子上疼,腿上却更疼,虽被人拽了起来,可却弓起了身子,紧紧捂着自己的膝盖。
  “怎么回事?”喜盛身边的人,一身烟灰色长袍,银甲履靴泛着瘆人的寒光。
  可他面上却是一片柔色,扶着喜盛,那双狭长的柳叶眼带着几分担忧。
  容珠瞧见那道陌生的身影,仍要冲向喜盛,可还不得她到喜盛跟前,那烟灰色长袍的男人便一脚抵到了陈容珠的胸膛,将人踹出了老远。
  容珠栽到了地上,胸口镇痛,唇锋竟挤出些血迹来。
  喜盛只顾着腿疼,根本没注意到身侧的是谁,听到容珠惨叫,方才抬起了眸,那双杏眼水盈盈的,打量着身侧那一身烟灰袍子,英朗俊秀的男人。
  “阿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四皇兄陈庭远,早些年被庆帝派遣出去历练,似乎是近日才回来的。
  陈庭玉虽然疼她,可却是个不靠谱的,但陈庭远不一样,打小便是最疼喜盛,如今看着她脖颈那滴滴答答的血,陈庭远蹙了蹙眉,掏出块帕子轻轻捂在了她的脖颈上,对着凝霜道:“过来扶着。”
  凝霜连忙点了点头,凑过去接住了喜盛的身子。
  松开了喜盛,陈庭远便俯身蹲到了容珠身边,瞧着被容珠丢在地上的金簪,伸手捡了起来。
  “四哥...”容珠方才疯疯癫癫的没来得及看,如今定眸一瞧陈庭远半蹲在自己跟前,连忙朝他摇了摇头,模糊了双眼。
  禁庭里,江皇后的两个儿子便是最不能惹的,陈庭玉还好些,除了胡作非为便没什么,可陈庭远不一样。
  他八岁的时候就被庆帝丢出去从军不是没有道理的,陈庭远这个人都不是胡作非为了,而是疯。
  天生就疯,除了对自家的人。
  容珠也怕陈庭远,如今瞧着陈庭远靠近,吓得连连后退。
  “四哥我不敢了四哥...”
  “盛儿七岁的时候你也这般说。”陈庭远听着容珠苍白无力的保证,冷声笑了笑。
  手中仍举着那金簪对准了容珠的脸。
  “阿兄...”喜盛也意识到了陈庭远要做什么,连忙上前要阻拦。
  女儿家的皮相是最重要的,虽说容珠方才也想刺她,可到底没有伤到脸,陈庭远实在犯不上这般。
  “盛儿,受了欺负,便要加倍还回去。”陈庭远听见了喜盛的声音,知道是她心软,回头将那金簪递给了她。
  “阿兄,小七是妹妹...”喜盛看着那金簪,摇了摇头。
  容珠就是这个脾气,他见惯了,阿兄刚刚回朝,应当是不知道。
  “怂。”陈庭远举着那金簪许久,都不见喜盛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喜盛捂着的膝盖。
  喜盛不愿,陈庭远也没强迫:“凝霜,送她回凤仪宫,看看腿。”
  “是。”凝霜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揽着喜盛的腰出了尚服局。
  “阿兄,小七是妹妹。”喜盛疼的有些吃不上劲,留了那么句话,便跟着凝霜走了。
  尚服局中,容珠还被人摁着,陈庭远看着容珠,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大步上前,自捡起那支金簪,眼中满是阴霾。
  “四哥..”容珠看着陈庭远近前,连后退:“我真的不敢了四哥。”
  “哦。”陈庭远嗤笑了声,附身摁住了陈容珠的脸,直接朝着陈容珠的脸颊上结实的来了一道:“你这话,半点都不可信了。”
  “你该知道禁庭夭折的公主皇子多了,大虞阳盛阴衰。
  大姐出家了,现在就只有盛儿与你,你是公主,别总学娴妃那些下作功夫,事不过三,再有第三回 ...”
  陈庭远看着手中的金簪,手指微微一曲,直接将那金簪折半,落到了地上。
  容珠见此,哑口无言,只敢捂着脸哭。
  “张潜,送七公主去太医馆,莫要让她留了疤。”瞧着容珠那副模样,陈庭远蹙了蹙眉,看向了门外杵着半天的张潜。
  张潜是方才与他一同到的,只是方才在门口干站着,似乎谁也没注意到他。


第44章 暗流
  喜盛脖子上那道口子还在不住流血,伤口处的皮肉外翻,光瞧着就疼。
  诗画此时正为喜盛拿着药贴敷腿,而凝霜也伺候在喜盛跟前,抬着喜盛的下巴,正小心翼翼的为她上药。
  “好个陈容珠,她好大的胆子!”
  凤仪宫中,江皇后看着喜盛那满脸痛苦之色,一拍桌案,一双美眸中满是盛怒。
  江皇后素来不喜欢容珠,觉得她喧宾夺主,喜盛心中也明了,但这两回的事情,似乎都因为她多管闲事,容珠不识好人心,她往后长记性就好了。
  嬢嬢怀着身孕不宜动气,喜盛才道:“嬢嬢,我不疼的。”
  江皇后瞧着这个素来软性子的女儿,颇为不忿:“你就让着她吧。”
  说罢,便要撑着肚子起身,不用想都知道她要去娴妃的宫中。
  “嬢嬢...”喜盛怕自家嬢嬢去了娴妃公里又要大动肝火,也要跟着动身。
  “母亲。”
  正说着,陈庭远已经撩袍走了进来,正好吧江皇后接了过来,扶着她得肩膀往回带。
  “你来的正好,你跟我去长仪宫。”江皇后看着眼跟前的小儿子,火气又重了些。
  “阿兄...”喜盛暗戳戳朝着陈庭远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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