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第64/123页


  她这位阿兄和嬢嬢,她也是了解,二哥哥还好些,理智尚存,但是四哥不行。
  四哥有兵权,嬢嬢要动什么人,陈庭远指定是第一暗地里帮腔造势的那个。
  “已经惩治过了,母亲身子重,还是坐着吧。”陈庭远会意了喜盛的目光,微微点头,将江皇后扶着回了罗汉床上:“旁人还欺负不了咱们盛儿。”
  “娴妃她越发没分寸了。”江皇后对陈庭远的话深信不疑,但还是有些气。
  “往后会有报应的。”陈庭远在一旁为江皇后到了盏红糖水。
  他说这话时,目光有些幽暗,喜盛顿了下,忽的回头望了望凤仪宫外。
  殿外,夕阳西斜,那抹高大伟岸的身影正背对着立在殿门外,一动不动。
  是张潜。
  “阿兄,你怎么回来了?”喜盛回头看了看陈庭远。
  陈庭远早几年就被庆帝派去常州镇守了,那时候是喜盛刚刚摔断了腿不久。
  起初陈庭远是跟着韩家大郎君的,后来韩家大郎君没了,陈庭远将消息送回来之后,便又回了长洲。
  那是大虞与柔然的边境。
  四哥哥一直镇守那里,父皇不愿意他回来,至于缘由,喜盛不知道。
  “有些事,要处理。”兵家之事,陈庭远并没有和喜盛过多透露。
  “那今年还走吗?”喜盛忽的就想到上回陈庭远回来,将韩家大郎君死在战场上的消息带回来,在安排完韩家大郎君的丧事以后,便立刻回了长洲。
  也不知这回。
  陈庭远默了默,方才对上喜盛的眸子:“走,秋末便走。”
  他也不是不想在上京,可是现在还不行。
  故而对着喜盛,他的神色也温柔了些。
  “噢...”喜盛闻声,不免有些失落。
  她的婚期就定在冬至,原以为陈庭远会留到她成婚以后,不过喜盛失策了,陈庭远似乎并不是因为她的婚事而回来。
  她这一走,到了柔然以后,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陈庭远。
  陈庭远也注意到了喜盛失落的神情,微微别过了头,见江皇后气焰有消下去,便借口有事,先离开了凤仪宫。
  “张潜,你来。”停在殿门外,陈庭远瞧了眼边上杵着的张潜。
  张潜默声,跟上了陈庭远:“四皇子有何吩咐?”
  “本宫听说,你要跟着盛儿去柔然?”陈庭远叫张潜来,原不是为了别的。
  他此次回京,对张潜与喜盛的事情有所耳闻,眼下耐心打量着张潜,剑眉一蹙。
  “是。”兄长关心妹妹,原就没什么,张潜低低应了一声。
  “你既然决定了,便要好好护着她。”
  “七年前的事,你我心里都明了,只是如今不该捅破这层窗纸,喜盛不知晓,但你要处处防备。”陈庭远见张潜那张沉着的脸,心中忽的有一丝安定。
  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感觉,把喜盛交到张潜手上,陈庭远竟无比的放心。
  这若是换一个人,他不一定会如此交付。
  “臣遵命。”张潜微微颔首。
  “阿兄...”喜盛在凤仪宫察觉到张潜人没了,这才跟了过来,看着张潜跟自家阿兄在墙角偷偷说话,鼓了鼓嘴,有些生气:“你怎么...擅自带走我的人?”
  也不知什么事,要瞒着她。
  陈庭远也没想到喜盛忽忽然到此,卸下了那一脸沉重,侧目看了看张潜:“你还怕张潜跑了不成?”
  他把张潜叫出来连一刻都不到。
  “你...”
  被自家阿兄这般打趣,喜盛蹙了下眉,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陈庭远,拍了拍木椅的扶手,叫诗音推着她回去。
  “行了,回去守着吧。”陈庭远瞧着喜盛气呼呼的走了,颇有些无奈的笑了下,对张潜颔首。
  张潜瞧着那抹坐在轮椅上的纤影,抿了抿唇,跟上去了。
  喜盛被诗音推着,觉察身后的脚步声,立马就回头瞧了瞧。
  “你过来。”喜盛看着那影子,朝他挥了挥手,跟招小狗似的。
  张潜瞧着空中那只小手,被日光照的粉白,偏生就这么走了过去,立到了喜盛跟前。
  “阿兄跟你说什么?”见他过来,喜盛逆着光,去打量眼跟前的男人。
  那些事,原是不该与喜盛说的,张潜想了想:“说公主性子娇,到了柔然,一定要收敛性子,让臣看顾好,不能受欺负。”
  她确实有些矫情,喜盛自己不得不承认,可这些话,阿兄对张潜说,再从张潜口中说出来,喜盛便觉得有些别扭。
  脸上有些发烫,喜盛干脆不去理会张潜:“你在这儿等着吧,我去试嫁衣去了。”
  说罢,便把张潜晾在那炎炎烈日下,自己被诗音推着先走了。
  -
  保宁近日刚刚被解了禁足,知道喜盛在宫里,便又偷偷借了江大人的马车进宫了,还是宋淮山一起。
  两人打算着一同去凤仪宫,保宁手中提着永丰斋的点心,正想着待会叫喜盛去抓鸟,才转过御花园的小路,便瞧见凤仪宫出来道身影。
  那男人也注意到了她,一双柳叶眼微微眯起,似乎是在笑,可笑里又透了些考量。
  “表哥...”陈庭远早年离开上京,已经好久没见过了,可保宁对上那双精致的柳叶眼,仍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陈庭远并没理会保宁,而是侧目看向了保宁身侧那个一身白袍的玉面郎君,宋淮山。
  大理寺卿之子,一个一事无成的世家子,陈庭远有印象。
  “原先宋小郎君年纪小,随意出入禁庭倒也无妨,如今该及弱冠,应知道这禁庭是天子内宫。”陈庭远望着宋淮山道。
  “四皇子误会了,淮山是来寻盛儿的。”他们皇家的人,身上原就有那些骄矜气,宋淮山也没介意,笑着朝陈庭远拱了拱手。
  “盛儿玩累了,在凤仪宫睡了,你改日再来吧,莫扰了她。”宋淮山虽然带着笑模样,可陈庭远却半分情面都没给,径直走到了保宁面前,夺了她手中那一打甜腻腻的糕点。
  保宁她从来不喜欢这种甜腻的东西,也不知宋淮山买这些作甚。
  “赛马,去不去。”
  这声是对保宁说的。
  “去!”保宁一听赛马,那双眼儿都闪过一丝光芒,立马点了点头。
  “走。”陈庭远了解透了保宁的性子,扬了扬下巴,便直接把人从宋淮山身边带走了。
  “表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呀。”保宁巴巴的跟着陈庭远,对着他突然回上京有些奇怪。
  “昨日。”陈庭远侧目看着身后巴巴跟着的保宁,伸手将那糕点递给了身后的内监,当是赏给宫人们的。
  瞧着保宁巴巴的跟在陈庭远身后,宋淮山有些怔楞,那张温润的容颜上渐渐出现了一抹冷色。
  “郎君,凤仪宫咱还去么....”边上跟着宋淮山的仆从,见这情况,也有些不知所措。
  “回府。”宋淮山抿了抿唇,瞧着近在咫尺的凤仪宫,调转了脚步,循着另一条出宫的小路走了。
  宋淮山的身影转了过去,没去凤仪宫,保宁余光也瞧见了,微微驻足看着那浅白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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