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第66/123页


  那碎茶盏的声音响彻了长仪宫,陈庭恪闻声,脚步一顿。
  他手中原本握着支小木筒,那木筒像是从鸟雀脚上摘下来的,可听着内殿里的吵闹声,陈庭恪压低了眉头,将那木筒缓缓塞进了袖子里。
  “母妃这是怎么了?”
  陈庭恪迈进了殿中,看着殿中的一地狼藉。
  娴妃见到陈庭恪,脾气终于有所收敛,瞥了眼哭哭啼啼的陈容珠:“我告诉你陈容珠,你若是心甘情愿匍匐在陈喜盛之下,做这个庶出公主,那你便继续与她为敌,从今往后,也不要再来找我这个母妃。”
  说罢,娴妃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殿中。
  殿里独剩下陈庭恪与容珠。
  陈庭恪瞧着容珠那副皮相,有些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往后不要再拔尖冒头。”
  “阿兄...”没了娴妃,容珠也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上前拽住了娴妃的手臂:“你不生气吗,喜盛把母妃的何年何月都弄走了,她这么欺负我们,你难道不生气吗?”
  “生气,生气又有什么用?”陈庭恪看着容珠脸上的泪痕,抽着帕子为她擦了擦,免得那泪水沾到容珠伤口:“只要陈家还在一日,你就必须给我收着尾巴,若在出幺蛾子,我也保不住你。”
  陈喜盛那丫头,也不知近些日抽了什么疯,先是闯进乾清宫,又惩戒了何年何月,
  也不知抽的什么疯,竟还把张潜收到了手下。
  这些都好说,可若是一个不慎,他们漏了馅,那便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不能让两个姑娘家树敌。
  “明日你跟着母妃去小六那里道歉。”
  “我不去。”容珠心里不服气,见陈庭恪也向着喜盛,别过了头。
  “不去,那你就永远当个庶出吧。”陈庭恪懒得理会容珠的情绪,留了这么句话,就出了殿中。
  “殿下,娴妃娘娘方才去小库房,取走了只红镯。”见陈庭恪出来,那内监忽的迎了上来,悄声对陈庭恪道。
  “血玉那只?”陈庭恪顿了下。
  “正是。”内监点了点头,那双眼睛迸发出一次皎洁的光。
  “甚好。”陈庭恪闻声,忽的冷声一笑,潇洒的踏出长仪宫。
  -
  翌日,抱厦里睡着的喜盛侧枕着发丝,不知不觉压红了半边脸,诗画踩着轻巧的步子过来,附身将她的头微微抬起,将她的发丝剥开。
  “姑姑...”诗画的动静虽然很轻,但喜盛还是睁开了眸子,看着面前立着的诗音。
  “是什么时辰了?”喜盛揉了揉眼,看向天边朵朵白云。
  “辰时一刻,公主再睡会儿吧。”喜盛身弱,其实是爱睡觉的,诗画也没有叫她起来,继续在喜盛身边扇着扇子。
  可喜盛确实睡够了,在那榻上伸了个懒腰,一双杏眼看着天,眨巴眨巴的:“指挥使可走了?”
  “走了的。”诗画顿了顿。
  “什么时候走的。”见不出她的预料,喜盛鼓了鼓嘴,忽的有些不开心。
  “寅时就没影了,指挥使最近都很忙。”诗画也知道张潜是位喜盛办事,此番已经不在抵触,直接与喜盛说明了。
  “够早的...”喜盛点了下头,便从塌上翻了个身。
  寅时,那可真是起的比鸡还早。
  “姑姑,我明日便上云渡山,舟车劳顿,您便不用跟着了,回去伺候嬢嬢吧,到了那边有大姐姐看着我呢。”喜盛忽的想到了什么,缓缓从塌上坐起来:“内务府虽然会拨人伺候嬢嬢,可我不放心。”
  大姐姐常年居住在云渡山,有大姐姐在那边,应当会把她照顾的很好,所以喜盛想着把诗画留在上京。
  诗画思忖片刻,觉得这样也好:“那老奴将药方交给诗音,公主可要按时服药。”
  “我知道了。”不喝药是要腿疼的,喜盛当然知道,笑着应了诗画,便起身从塌上坐了起来。
  “公主,有人来了。”诗音这会儿正巧迈进梨园,原本是要与诗画姑姑说,但见喜盛起身了,便与喜盛说了。
  “谁来了?”她这梨园近几日来的并不多,是什么人引得诗音如此小心,喜盛有些好奇。
  “娴妃。”诗音撇了撇嘴:“娴妃和七公主在外头。”
  ...
  “噢...”喜盛闻声,两片丹唇微启,忽的觉着颈上的口子更疼了些。
  娴妃这人其实他没怎么接触过,可长仪宫的人那样说她,想必娴妃也是不喜欢她的。
  但一码归一码,娴妃既然亲自来了,想必是要给因为昨日的事。
  “请娴妃进来吧。”喜盛起了身,叫诗画简单的为她挽起了头发。
  “好。”诗音见喜盛同意,方才回去请娴妃与七公主入府。
  六公府园大得很,庭前致梨园的回廊溪水,雅致清寂,哪里像是个被罚出来的公主。
  娴妃猜到了这点,面色倒也没有太过吃惊,但容珠不同,那映入眼帘的塘中清荷让容珠红了眼,脚下的步子一滞。
  “走不走?”娴妃注意到了容珠的一场,伸手将人拽了过来:“人都到了,别跟我赌气。”
  “我不去。”容珠蹙了蹙眉,看着离梨园越来越近,忽的有些拔不动腿。


第46章 威慑
  梨园中静寂,但园子里确实摆着一排排长方形的木盆,盆中泡着一株株蔫了吧唧的花。
  好歹让这光秃秃的梨园有了些生气。
  娴妃与容珠缓缓走进梨园,喜盛抬眸瞥了眼,见那妇人一身素色裙衫,眉目间皆是清婉端庄,便垂下了眼,将手中的诗集又翻了一页。
  “小六?”娴妃也没想到喜盛略了自己一眼便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在喜盛面前顿住步子,轻声叫她。
  禁庭里,素来是喜盛最为守礼,可这回娴妃在面前唤了一声,喜盛却好像没听到,将那半块紫薯糕塞进了口中,复又拿了一块紫薯糕。
  娴妃也觉得她会起身行礼,如今见喜盛非但没有要动的意思,还目不斜视的看那诗集,伸手推了一把身边的容珠。
  “...”来六公主府前娴妃与容珠说了许多,容珠也答应的好好的,可到了喜盛面前,容珠却有些不想说话。
  “容珠。”见容珠在喜盛面前干杵着,娴妃蹙了蹙眉,上前又推了容珠一下。
  “六...六姐姐...”母妃在身后催着,容珠终于动了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声。
  “呀...”喜盛闻声,这才抬起头,打量容珠。
  容珠仍旧是那身粉红,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满是不情愿,脸上也多了一道血痕。
  瞧着口子挺深的,喜盛看了眼便收回了目光。
  又不是她划得,瞪着她作甚?
  不过陈容珠再不情愿又如何?
  不还是要乖乖来梨园,喊她一声六姐姐么?
  喜盛弯了弯唇,眼底盛着几分惊讶,好似刚才全然不知娴妃与容珠已经入了园:“原来是娴娘娘啊。”
  “诗音,快给娴娘娘上个坐。”喜盛侧目看了眼诗音。
  娴妃瞧着喜盛仍在那贵妃榻上卧坐着,原本要说的话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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