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第91/123页


  “还说没什么。”郁久闾那支被落在屋子里头,瞧着那一前一后出去的人,像个丫头身后跟着只大狗,忽的笑了下。
  他那父亲,风烛残年,娶大虞这娇滴滴的公主却是暴殄天物,这点他自己认。
  “大人,这附近有兵器坊吗?”喜盛离开了寝室,便想去净房把诗音拦回去,不过走到一半,喜盛忽的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仍在身后的张潜。
  “这不是上京,没有人敢开兵器坊,不过倒是有铸铁的师傅,公主想做什么?”张潜沉声道。
  “噢。”非朝廷官印,的确不能擅自开兵器坊,不过输运大批的角弓羽箭,也是难事,各大城门关卡的守军也都不是饭桶。
  想到这儿,喜盛忽的抬眼看了看张潜:“大人待会有事吗?”
  “没有。”张潜看着她杏眼瞪的溜圆,抿了抿唇:“公主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我想出去玩。”喜盛没指望张潜有空,不过难得见张潜没事,喜盛弯了弯眸,有些开心。
  “…”
  玩…
  张潜听着喜盛的话,神色微滞了下。
  他只负责保护喜盛的安危,要说玩儿,他平日除了公事便是公事,哪有空玩?
  “大人?”既然没事,那必定会应允,不过见张潜这般神色,喜盛蹙了蹙眉:“顺便去找找那为铸铁的师傅。”
  难不成是不想去?
  “嗯。”身边的女儿家歪了歪头,好像不答应就会不高兴,张潜只好僵硬的点了点头。
  “那我先去找诗音。”见张潜应下,喜盛那张素白的脸上重新有了笑意,转身钻进了净房。
  诗音正在净房等热水,瞧着喜盛一溜烟钻进来,忙就迎了过去:“公主你跑什么?”
  “没什么,郁久闾那支来了。”喜盛摇了摇头,拉着诗音进来,方才着眼打量着诗音。
  “公主这手冷的。”诗音并未注意到喜盛的目光,将人带进来便继续去忙活。
  她是带着月事的,偏生昨日险些被火烧,熬了个大夜不说,还浇了冷水,今儿个起来月事带上有些干净,她自己没注意,可诗音却是重视了起来:“指挥使不是请了神医吗,公主回头看看腿吧。”
  “总这样吃药,也不是事。”
  “知道了,回宫就看。”喜盛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前生就是因为体寒,最后犯了恶疾,常年被药养着,如今总不能在将就下去。
  郁久闾那支自己呆着没劲,喜盛前脚刚走便离开了,阿奴有殷夫人暂未照顾,喜盛在净房收拾齐整,便与张潜离开了府衙。
  昨日云渡山上那火已然灭了,但尽管如此,那处上香的香客却少了些,只是这火,只在她的居处烧起来了,火舌也未烧到前庭,应当不至于叫这些香客离开。
  喜盛在车窗前瞧着,不禁有些好奇,便撩开 车帘,看着外头的张潜:“大人,这些香客我瞧着面熟,怎么都下山了?”
  “刺客误伤了人,想必这些香客是害怕。”张潜默了默,并未将元贞之事告知喜盛。
  长公主死了,大佛寺定然要封锁起来,为长公主默哀,这些香客下山也不奇怪。
  “也不知大姐姐什么时候能找回来。”昨日她的确见到了刺客,且还知道张潜被伤着了。
  那留在他手臂里的羽箭…
  好像是今日才取出来的…
  想到这儿,喜盛忽的仰头看向了张潜那宽袖,有些惊诧:“大人你那箭是今日?”
  “想什么,今日取出来早就长在里头了。”大抵是知道了喜盛的猜测,张潜无奈的笑了笑,将喜盛昨日丢的那匕首掏了出来。
  “这些伤原就是小事,臣能自己处理。”说着将那匕首收回去,俨然是不打算再给喜盛了。
  “这个匕首…”
  喜盛就是用这个匕首划伤自己的,眼瞧着张潜收回去,忙就拽住了他衣袖:“我不是故意丢在火里面的。”


第65章 遇险
  “这么险的东西,公主还是不必带着了。”张潜没理会她,收起了那个匕首,便继续赶车。
  “我真不是故意的。”喜盛却觉得张潜是生气了,看着他收起那匕首,知道这匕首张潜大抵是再不会给她了,有些失落。
  当时那个情境,她是真的没想起来带着匕首。
  方才对着郁久闾那□□般骄纵,这会儿去唯唯诺诺的像个小猫儿,张潜不由得笑了笑:“臣没有与公主计较,只是有臣在,公主无须随身带着这些。”
  这番话说的甚是得体,可喜盛却微微红了脸,巴巴望了眼赶车的张潜,默声将车帘落下,坐了回去。
  四月末,已然接近端阳节,街上渐渐热闹起来。
  纸鸢、朱砂酒、荷包香囊,已经在小摊上堆砌了起来。
  不过喜盛暂时没注意这些,马车绕过喧闹的集市,停到了一间静谧的小院前。
  那小院外围了篱笆墙,瞧着极是温馨,喜盛被张潜从马车上抱下来,正巧看到门前踏出个妇人。
  妇人手中牵着个男孩儿,见到自家门前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个金雕玉琢的女儿家,侧眸与男孩儿互相看了一眼,方才上前:“这位娘子可是寻我家夫君?”
  “正是。”喜盛迎上那中年妇人,挽唇一笑,摆出一副并无恶意的模样。
  “哦,我家夫君前几日接了活,这两日不在家里头,小娘子来的不巧了。”妇人瞧着喜盛的模样也及时喜欢,朝她笑了笑。
  “是前两日走的吗?”喜盛闻声,垂目看了看张潜手中握着的盒子。
  盒子里装的是那只红头羽箭。
  箭头的材质是泛红的铜铁,所以他们才想到此处。
  如今得知那打铁的匠人不在家中,可不正巧与刺杀他们那些人对上了吗?
  那些人无法运输角弓羽箭,若是抓几个匠人过去,连夜赶制,倒也不难准备出刺杀她的武器。
  “那便劳烦娘子了。”思及此,喜盛微微朝妇人福了下身。
  妇人瞧着喜盛没有别的事,便伸手护着孩子离开,仿佛是去集市买什么去了。
  “大人,我们回去吧。”瞧着那对丝毫不知危险来临的母子,喜盛蹙了蹙眉,正要看向了张潜,便注意到了妇人揽住男孩儿肩膀那双手上,厚重的茧子。
  喜盛脚步一顿,忽的便拽过了张潜的右手,将张潜的手掌翻了过来,看着张潜手中的茧。
  张潜怔楞了下,还以为喜盛要做什么,但瞧间喜盛那目光,张潜意会,扶着喜盛上了马车。
  “张潜?”喜盛原想让张潜去追那妇人,可见自己被他硬抱上了马车,有些疑惑。
  那人就这么跑了,张潜也不知在想什么。
  “急什么?”张潜心知喜盛的意思,大马金刀的坐在喜盛身边,侧目从缝隙里窥视着那对“母子”。
  “臣会叫人先跟着他们,这家人怕是除了那个男孩儿,都被灭了口。”
  “方一逃走了,这次万不能在失手了。”喜盛见张潜的话,伸手拽住了张潜的衣襟,一双杏眼中泛着些微红。
  她这恐惧来的奇妙,不过细想,一个十四岁的丫头,每日活的兢兢业业,还要防着有人要刺杀自己,张潜也不觉得奇怪了。
  他伸手,轻轻摁了下女儿家的手背:“放心便是。”
  “...”手背上那只大掌有些热,喜盛好似被烫了下,连忙抽走了手,胡乱看向了一边。
  张潜见她无所遁逃的模样,轻笑了一声,便钻出了马车,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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