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第98/123页


  喜盛想通了这点,便松开了锦被,往张潜身后看了看:“诗音不在吗,怎么让大人来了?”
  “他们带着长公主的尸首,眼下应当已入上京。”
  许是因为刚醒,她脸颊被枕头压的有些微红,瞧着像个瓷娃娃,张潜盯着她那张小脸,附身将榻前那双绣鞋摆好:“公主先醒醒神,我教人摆膳。”
  说罢,将床帐挽到帐钩上,便要离开。
  喜盛瞧张潜不声不响的,忽的想到了什么:“你等等。”
  “怎么了?”不明喜盛忽然叫住他是做甚,张潜也有些疑惑。
  “铁匠那个孩子,你还记得吗?”
  喜盛昨夜想了一宿,她是出来了,可那个孩子落在陈庭恪他们手里,被他们杀了,也怪可惜的。
  但喜盛也不想因着这事再给张潜添麻烦,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张潜。
  张潜却看透了喜盛那点小心思,知道她素来心善,便道:“你想救他?”
  “我听你的。”喜盛摇了摇头,却又不敢直接说,她怕张潜又要说她多管闲事,只好提了这么一句。
  他愿意救便救,不愿意就算了,保护好自己就好了。
  “你若想,臣可以留意一下。”张潜看着她那扭捏模样,不由得一笑。
  “真的吗?”喜盛并未想到张潜会答应的如此痛快,小脸上立刻绽放了笑容,抬眸对上张潜那双同样含着笑的鹰眼。
  喜盛心里颤了下,连忙收回视线,垂眸看着自己两双绣鞋,自顾自穿上。
  张潜在驿馆命人备了膳食,因着是轻车简装,为了掩人耳目,喜盛连衣服都换成了普通人家的衣服,草草用了饭就跟着张潜离开了驿馆。
  接下来的几日俱是如此,前几日倒还好,不过喜盛到底是女儿家,娇气。
  身边没有诗音,张潜又要忙着赶路,一边又要顾着她,别被歹人又撸了去。
  喜盛也知道这点,好多事都不好与张潜直说,可这日夜里,喜盛却又些挨不住,睡到半夜便蜷起了身子,抱着双膝。
  那痛呼一声声从内间传出,像极了襁褓里的猫儿,听着奶乎乎的,可却一声比一声虚弱。
  张潜是被那声音惊醒的,匆匆从罗汉床上坐起身子,跑进内寝,看着帐纱里拱起的一团棉被,一时也顾不得什么,大步上前撩开了帘帐,肃容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喜盛。
  喜盛从梦里疼醒,便抱着膝盖,疼的动弹不得。
  她额上冷汗湿了一块被褥,瞧着跟眼泪似的,彼时察觉到身后帐纱被挽起来了,女儿家的身子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
  “是臣。”张潜也知道她怕什么,跪倒了榻边,微微附身将床榻里的喜盛捞了出来,搁到了腿上。
  喜盛听见是张潜的声音,原本放松了些。
  不过面对张潜下面一系列的动作,喜盛杏眸里有些震撼,看着将她放到腿上的张潜,他脸上还留着痂,几道弯弯月牙形的血痕,是她前几日掐的,瞧着有些滑稽,可喜盛却笑不出来,跟坐到针毡上似的,一动都不敢动。
  她印象中,除了儿时的父皇,还未有那个男子会与她这般亲近。
  “你…”喜盛也意识到这般不妥,刚要说张潜,双膝便一阵酸痛,好像有一根针刺了进去,让她的身子都跟着紧缩了下。
  张潜是知道喜盛这老毛病的,彼时抱着人,沾着她的身子,只觉得喜盛遍体冷的像个冰块一样,隔着衣料都觉不出温度。
  可她身上却又有些汗潮,带着一股浅浅的梨香,初闻清新淡雅,可后调好似偷偷勾你近些来闻一闻那香甜。
  张潜有些挨不住,拥着这浑身冰冷的小公主,喉结滚动了下,拨开她要去捏膝盖的手,随后将她把一双蜷着的腿打直。
  “疼…”她膝盖抽筋,疼的要命,彼时被张潜强压着,却更疼了些,可喜盛知道只要这样才管用,不觉钻进了张潜衣领,巴巴望着摁在自己膝盖的的那只大掌。
  她的膝盖虽然不大好,可能隔着寝衣料子,都能觉出张潜掌心的余热敷贴在了她的膝盖上。
  喜盛心里似乎也被那大掌暖到了,偷偷摸摸的抬眼,想看看张潜神色,不料正对上张潜那双在夜色里蒙上一层阴翳的鹰眼。
  喜盛有些怕,刚想撇过头,便听头顶那道低沉的男声:“本就没带药,你夜里睡的冷不知道说话,哑巴不成?”
  “…”喜盛也想,可眼下正是盛夏,别人都怕热,偏偏她来个冷,麻烦不说,张潜定还会觉得她麻烦,所以喜盛没说,想着几日就到上京了,将就一下就好了,谁知今夜就不行了。
  前几日她还觉得陈庭恪那几天免费按摩好,可没想到那按摩也只管几天。
  眼下又被张潜这么凶巴巴的说,喜盛有些委屈,别回头不去看张潜,报仇似的把眼泪使劲往张潜胸前的衣服上蹭,蹭的她脸都疼了。
  殊不知,张潜胸口也是火烧火燎,又拿怀里撒脾气的喜盛没办法,蹙了蹙眉,看着喜盛耍横,只好定住了她后脑勺:“闹什么?”
  “你不是有刀吗,你把我的腿砍掉好了,这样就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喜盛听着那话,忽的将脸抬起来,一双含泪的杏眼瞪的溜圆,是真生气了。
  张潜被那乌溜溜的瞳孔撞上,身子僵硬了下:“我没有嫌你麻烦。”
  他若是真嫌她麻烦,留下人带她回去便好了,他大可回上京,挨庆帝一顿骂便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喜盛不舒服,脾气本就娇,这会儿和张潜对上,她反倒还占了上风。
  不过喜盛自己没觉出来这点,只顾着怼张潜。
  “你自己夜里冷,又不愿与我说,干挨着,非要等着腿疼。”张潜是真的没辙,垂眼看了看喜盛,眼底透出几分无奈,伸手将喜盛身上的被子拉过来,裹到了她身上。
  “腿疼了也不唤我,换作是你,你生气么?”
  “我不生我自己的气!”喜盛嘴硬,又胡搅蛮缠,伸手便要抓着张潜的脸,嫌他顶嘴。
  张潜冷肃着脸,见她张牙舞爪的,知道她占了便宜才行,想着大不了来个对称的指甲印。
  可喜盛看着张潜那副模样,手上动作顿了下,觉得这样未免太过骄横,便收回了手,继续蹙着眉头,看着自己被打直了的腿。
  “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喜盛缓了口气,忽的问了一声。
  这个疑问,已经困惑她许久,那日从郁久闾那支嘴里没听到答案,喜盛便一直想听。
  “这是臣份内之事。”张潜听到她的话,鹰眼收缩了下,随后沉声道。
  答的镇定自若,可喜盛却是越发急迫:“仅仅因为父皇之命吗?”
  “…”
  张潜原想斩钉截铁但我告诉喜盛,是这样的,他对她好仅仅是因为圣上之命,可垂首看着喜盛那双杏眼时,他有一瞬怔然。
  因为梦中的她,也是如此,可是那会儿她的胸口上停着一只羽箭。
  那羽箭穿破了她纤瘦的身子,将血液一滴一滴带下来,却掩盖不住那箭尖微红的烙铁。
  张潜忽的明白了,也想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庭玉:看你俩这个磨蹭,让我来,张潜喜欢你,我的傻妹妹。
  张潜:告白这种事我觉得我能自己来?
  郁久闾那支:那照你这进度我应该能当上大虞女婿…
  喜盛:hello,儿子你有事吗?


第71章 疑窦
  入五月,元贞的尸骨被带回上京,随了夙愿,与韩家大郎君合葬,封为德顺长公主,大虞国丧七日。
  常州之事,张潜怕已经尽数告知父皇,元贞陷害于她,如若追究起来,恐是入不了皇陵的,可眼下这般,便代表张潜述职,并没有将元贞害她之事告知父皇。
  喜盛心里虽然有些感激,可记起那夜肃容抱了她一夜的男人,忽的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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