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选择嫁给王二麻子》第150/181页


  独眼男子看着越来越近的胖小子,听身后老板娘骂声中带着宠溺地道‘小要饭的来了’,于是问:“你的孩子?”
  庆母笑呵呵地点头,“可不是?上辈子做福了,摊上一个小冤家哟。”
  冤家三宝一路欢快,冲到跟前就要吃,“娘,快点,去书院迟到了,先生又要打手板子了。”
  正是生意最热闹的时候,庆母左右看看,只有那独眼客人跟前还有个空坐,便将烫碗端过去,“吃吧。自己贪睡,活该你挨揍。”
  旁人一是嫌弃独眼身上的脏污,二是看了他脸上的疤痕觉得恐怖,自然离得远远的。
  可三宝天性胆子大些,见了人家少眼睛少胳膊也不怕,瞧着对方脸上的疤痕还十分崇拜。
  二姐夫说了,男人身上要是没个疤什么的,还算男人嘛?
  三宝觉得有道理。但他怕疼舍不得拉一道口子,于是只好羡慕别人的疤。
  咬一口喷香的丸子,汁水飞溅落在自己前襟上,浑不在意地抹抹。
  油污更大一团了,他假装没看见,一抬眼瞧着这人看自己呢,有点害羞。
  这么大的人了,吃丸子还落在衣衫上,有些丢人。
  大眼睛转转,道:“你这疤真威风,是进山打老虎落下的嘛?”
  二姐夫身上有一道疤,说是帮着人进山猎虎的时候不小心被抓到的。
  他每回都要缠着二姐夫讲壮士打虎的故事,听厌了还要听,因为没人给他讲新鲜的。
  眼下这人脸上这疤,背后必然也有一番同野兽相斗的故事。
  他已经忘了书院迟到先生打手板的事情了。
  耳朵竖起来....
  “不是老虎。是狼。是一窝狼。”
  三宝咽下口中的肉,抢着问:“是不是爪子这么长,头这么大,眼睛像夜里星星一样亮,獠牙这么锋利,呲起来是这样的?”
  他呲起自己一口歪斜的牙齿,故作凶横。
  独眼瞧着他肉脸,被他脸上的奇怪和可爱弄蒙了。
  看他还等着自己反应,不知怎么想的,点了点头。
  三宝也觉得累了,见他点头,又抓起勺子喝汤,“这是我大姐夫告诉我的。我大姐夫以前是山上的猎户,见过好几次狼,有一次还险些被狼给咬了。”
  独眼:“是吗?”
  这声音有些无力,说怀疑又不像怀疑,差不多就是随口应付。
  三宝正要再说...
  却听摊子外边有小伙伴一边跑,一边喊他,“三宝,快点,马上应锣了。”
  三宝连丸子都顾不上吃了,勺子一松,将凳子上的小布袋抓起,跟上去。
  走了两三步还惦记着故事,回头道:“等我放学,放学我再来听故事...”
  庆母遥遥喊他:“专心听先生的课,不要胡闹。”
  “知道了...”
  目送儿子消失在拐角,庆母这才回头,角落里的桌子已经空了。
  那个独眼独臂的男人正一瘸一拐地顺着街往西边走,庆母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人,瞧着怪熟悉的。
  她做生意来往客人多了,瞧谁都像老客,故而也没放在心上。
  收拾桌子时候才发现那人碗边竟然放了铜板,一数,十五个,将将好是那碗汤水的价钱。
  庆母又道一声可怜,当啷一阵响,匆匆过客罢了。


第91章 .滩涂生意・
  一入冬由于海上风浪大,甚少有渔船能够承受住冬日海水震荡,便少有海货。
  这些年随着花溪镇渔业的越来越大,连带着船舶业都有了发展,工匠从外地购进图纸,本地船业制作,而后在码头大港口出航。
  故而进了冬日,有些不便出海的人家便会凑齐钱,赁上一艘船板宽大,可扬起风帆的大船。
  大船便不如小船便利,一日来回只能一趟,但是收获颇丰。
  不过今冬朝廷有令,设定了禁渔期限,从腊月起便不允船只出海,言称防备倭人伪装上岸作乱。
  一经查实私自出海,可当场斩杀。
  这是一条严令,如此沿海人家便再不敢出海,生怕惹了朝廷惩戒。
  年底盘账,几处大管事凑在院子里彼此嘀咕,对朝廷禁渔政策持续时间长短的猜测诸多。
  说白了,主家生意靠着什么,海。
  若是不叫出海了,相当于断了货源,明年开春第一批货是预先存备好的。
  但是春后呢,若是朝廷不开放海禁呢?
  庆脆脆和王二麻子坐于正堂,听底下大管事你一言我一句,偶尔也会穿插几句。
  账目已经盘点过了,小管事们拿着今年的赏钱早就散了。
  大管事需要等着东家给令,对明年生意的总盘法。
  现今各处铺子出货都是有契约文书的,有些文书定的时候颇为冒险。
  诸如距离外州最近的一处铺子,签订的基本是赌徒协定。
  为保证利润最大化,供货契文都是按照一年为期限内,这一年内的供货需给足数量,若不然则要以十倍赔偿。
  故而年底必须说定这契文的细则。
  供还是不供,供多少,达成银钱数目须得有个明确的指令。
  庆脆脆这几日借着走年前礼的名义,同不少人家做客。
  孔家必然要拜访,除却两家交情,另一则是探听县衙对于城墙建设的上心与否。
  曹家娘家哥哥是县丞,管着一县之户,可知是否有征兵意向。
  再结合郑大江的态度,夫妻二人都觉得明年的生意需要缓步来。
  “其一,供货契文不走定期限和数量的,便是利润少一些也无妨,我们只做即时供。”
  即时供便是有多少出多少,什么时候出,行价如何,全凭实际。
  这样容易受到别家的排挤,也可能会流失大额客人,但是却将风险降到最低。
  “其二,码头铺子四间并不需提前规定,只有一点,朝廷一日不开渔禁,便不可私自收海货。”
  没有买卖便没有走贩,最怕自己广收海货,若是有人受不住获利出海,自家要受到牵连。
  众人退去,唯独秦大郎被留下来。
  庆脆脆道:“做生意要有坏打算,若是明年开春朝廷为防倭乱,依旧禁止出海渔,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上一次你传信回来的几处泥滩,可有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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