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镇国长公主》第153/204页



皇帝看着自己案前面前没动多少的饭菜,这才觉出几分尴尬来,伸手把容妃推开了些,勉强一笑:“味道不错.....只是之前用了些茶水和点心,一时用不了许多。”说着又端了一碗淮山鲈鱼汤喝了几口,笑着道,“这鱼汤鲜得很,皇后也尝尝?”

王望舒抬眼看了看边上的女官,那女官立刻会意的弯下腰给她舀了一碗鱼汤递过去。只是,王望舒方才喝了两口便捂着嘴侧开头,一副恶心欲吐的模样。

皇帝被吓了一条,忙道:“这是怎么了?”

那女官此时方才轻声道:“......自娘娘有孕后便近不得油腥味,今日也是因为陛下来了这才让厨房做了鱼汤的。”

皇帝瞧着王望舒那苍白的面色想着她腹中怀的乃是自己的孩子,心头一时软了软,颇有几分愧疚:“是朕疏忽了。”

王望舒此时似乎已经缓过来了,她面色微微有些苍白,更显得一双黑眸格外明亮漆黑,她抬头看着皇帝,虚弱的笑了笑:“无事,偶尔喝几口也是挺好的,今日的淮山鲈鱼汤确实做的不错。”

那笑容就好像一根细细的穗子轻轻的在皇帝心头掠过,叫他整颗心痒痒的,不知不觉便把边上的容妃推得更开了些又温声道:“是朕叫皇后辛苦了。”

王望舒垂下头,露出一段柔软白皙的脖颈,仿若不胜娇羞,柔声嗔道:“陛下......”

皇帝心头越发的痒,只是想着皇后素来面薄也就没再说些什么,反倒是端起那碗鱼汤慢慢的喝了起来,只是眼角余光却又忍不住看向边上的王望舒。

宋氏和谢晚春看在眼里,倒是放心了些:王望舒入宫许久,或许不及萧妃、容妃那般得宠可到底还是摸清了些皇帝的性子,应付皇帝也已足够了。

边上的容妃自然是把帝后二人这你来我往的一段看在眼里,那染了豆蔻的指甲紧紧的扣在掌心,几乎要刺破皮肉。

认真算起来,容妃在冷宫前后只待了一个月左右,可就这么一段时间却着实是叫她受够了罪――她气盛已久,宫里头嫉恨她的人自然也数不胜数,故而多是落井下石之人。可她到底还是熬过来了,借了萧妃递来的消息,故意装病引了皇帝过来,假装是病重昏迷,一面念着皇帝的名字一面默默落泪,好容易才把皇帝的一颗心哭软了,好容易才又重新出了冷宫。可她心里很明白:此一时彼一时,到底是不如从前了――往日里她仗着多年独宠养,还能与皇帝撒娇发脾气;可如今她靠的不过是皇帝的一丝旧情,自然只能对皇帝更加的百依百顺,日日夜夜忧心着自己是否会失宠。她知道,现在的她不该和王望舒这个正宫皇后争锋相对,可她心里却已然恨极了王望舒。

是王望舒夺走了她朝思暮想的皇后之位;是王望舒揭穿了假孕之事害她沦落至此;是王望舒怀上了她想了半辈子都得不到的皇嗣......

怎能不恨呢?

容妃恨得咬牙,可面上却仍旧笑靥如花,她靠在皇帝边上,端着酒一杯杯的喝下去――她很清楚,自己如今什么也做不了,至多不过是借着皇帝气一气王望舒罢了。

过了一会儿,天色渐晚,宋氏与谢晚春自然也该离开了。夜里风凉,谢晚春又是一贯的体弱,便叫拿了一条披风来披着御寒。

王望舒难得见一回家人,自是十分的不舍,于是便亲自送了她们出门,容妃也跟着去了。因谢晚春走在皇后左边,便拉着皇后的手,在她耳边轻声几句话,一副亲密的模样。一直走到玉阶边上,她才扫了眼站在皇后右后边的容妃,看了看容妃手里那个镯子,忽而开口道:“容妃娘娘手里这镯子倒是有些眼熟呢。”语声轻轻却显得意味深长。

容妃面上神色微微一变,笑容一淡,好一会儿才掩饰一般的点头应道:“是镇国长公主留下的东西。”

谢晚春闻言眨了眨眼睛,忽而掩唇一笑,嘴里道:“怪不得呢.....难不成这就是当初太/祖宗送给孝慈高皇后的那个镯子?听说太宗朝起了乱子,乱民抢了内库,这镯子也流了出去。后来是被....齐天乐送来给镇国长公主的。怎地在娘娘手上呢?难不成,这镯子是长公主赏给娘娘你的?”

容妃当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咬了咬唇,细声道:“不过是个镯子,郡主何必这般在意呢。”说罢,又笑道,“若是郡主喜欢......”

“娘娘难不成想说――若是我喜欢,就送给我?”谢晚春笑了一声,探身到了容妃边上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个镯子,嘴里却是一笑,挑了挑那勾画的极其纤长的黛眉,“哎呀,这东西可是孝慈高皇后的,我可不敢用呢。”

容妃险些咬碎一嘴银牙,她心里那口气堵得厉害,面上一青一白,最后却也伸手摘了镯子下来,咬牙道:“这镯子,是该皇后娘娘带着才好......”

容妃气得不行伸手就摘了镯子要递给皇后,也不知是否是一时气急失了重心,她忽的一踉跄,整个人朝着皇后半摔了过去。

谢晚春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小心”,然后动作迅速的伸手拦了一拦,用另一只手把皇后往里护了护,可她自己一只脚还站在下头的台阶上,被容妃那下摔的力道一推,整个人也有些站不稳,脚下一滑,便半仰着从玉阶上滚了下来,一连滚下了三个台阶。

容妃自然也没得好,她摔了个底朝天,虽是疼得很,可她心头一跳却也是惊慌得很,顾不得自己那灰头土脸的模样甚至来不及嚷疼,边急慌慌的连声解释道:“适才是有石头绊了我一跤。”

王望舒没理会容妃,只是一叠声的叫人道:“快去扶郡主起来,顺便把偏殿休息的陈太医叫来。”这位陈太医与王家素来亲密,故而十分得王望舒的信赖,此回因着王望舒有孕,他也就成日里在不远处的偏殿里候着,以防万一。

边上的宫人都是极机灵的,动作迅速的跑上去扶着谢晚春,有个宫人顺手解开了谢晚春身上那沾了一地灰尘的披风,不由掩着唇叫了一声。

只见谢晚春的衣衫下摆已然渗出了血色来――这几日天气尚有几分凉意,谢晚春又是入宫来,穿的自然是厚衣服,这要流多少的血,才能渗出血色啊?

宋氏站在边上看着那一抹血,一时间面色都显得苍白起来。想起长子与谢晚春成婚多年都未有子嗣,她心里头既是心痛又是忧心,不由自主的抬眸看着王望舒,嘴里催促了一句:“......陈太医人呢,来了没有?”

90| 30.31

容妃站在边上仍旧忍不住辩解着:“.....我适才,真的是被石头绊了一脚方才......”

皇后王望舒此时却已经收敛起面上的神色,她冷冷扫了容妃一眼,神色之间甚是冷淡:“坤元宫周侧哪里来的石头?”

容妃垂下头咬了咬唇,一时竟是应不出声来,只是握紧的掌心里头满是滑腻腻的湿汗,颇有几分心惊肉跳之感。

******

陈太医听到消息后连忙从偏殿赶了出来,老腿险些都要被朱红的门槛给绊倒。待他入了内殿,见着皇帝、皇后都在,不由心里微惊,只是仍旧行礼如仪。

当前:第153/204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