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第14/637页


  “三儿,你可想好了,一家大小六口子,吃喝拉撒睡,都得安排,不是说气话的时候。”田金河一脸愁苦地说。
  他们俩老夫妻,就像水缸里的两个瓢,摁下这个,那个起来。要是有外人在场,田卢氏顾及自己的名声和老头子的脸面,田金河真急了,她会做出让步。如果只有自己的儿女,她会一条道儿走到黑,死也不回头。逼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十天半月结束不了。
  田金河深知老婆子的脾气,在家里,一般不给她一样。发了威不见效果,便自行偃旗息鼓。田卢氏掌握了他的规律后,更是蹬鼻子上脸,一点儿活口儿也不给他留。
  “其实我早考虑了,爸,我们到了搬出去的时候了。四弟眼看到了订婚的年龄,婆媳妯娌在一个院儿里住,难免生是非。我们提前搬,四弟还许好找对象。今天又有这么一说,我再在这里住,别说你们,就连我也不踏实。”
  “就是,一家人过日子,好赖谁也不嫌谁。”田冬云不失时机地?o了一句。
  田达林脸上抽了抽,更坚定了搬家的决心。慢声说道:
  “那,爸,妈,二姐,你们坐着,我先出去一会儿。”说完抬起脚出了北房屋门。
  在窗台外面“偷听”的田幼秋、田幼春急忙撒丫子跑到西厢房里。
  田幼秋对给田晴晴洗头的郝兰欣说:“妈妈,奶奶说大妹妹是扫帚星命,不让在这里住了,让咱们搬家。”
  扫帚星就是彗星,过去人们没有这方面的知识,认为出现彗星会不吉利。如果一个人被说成是扫帚星命的话,那么,这个人不仅自己的运气不好,周围的人因为他(她)也很倒霉。其实这只是一种迷信的说法,而迷信的人却是深信不移。
  三世为人的田晴晴自是知道这个恶名的利害,没想到他们给扣在了自己的身上。
  郝兰欣继续给田晴晴洗着头,半天没有言语。
  “妈妈,扫帚星命是什么呀?为什么他们不让咱在这里住了,还说要把大妹妹送人。”
  “他们胡说八道,你大妹妹不是扫帚星命,别听他们胡咧咧。”郝兰欣嘴里说着,心里却痛苦的要死:孩子被说成这样的命运,小时被嫌弃,大了找婆家都不好找。
  看看洗干净了,郝兰欣赶紧用毛巾给田晴晴擦干水分,然后把她揽在怀里,抚摸着她湿漉漉的头发说:“晴晴是妈的宝贝女儿,他们都是胡说。”
  田晴晴撇了撇小嘴儿,两行清泪“哗哗”地涌流下来――她这一次真的是委屈地哭了。要不是田苗苗还在睡觉,她一定会放出声来。
  这时,田达林一脸无奈地进了门。
  “孩子他爸,你答应搬出去了?”郝兰欣问道。
  “嗯。你听说了?”田达林郁郁地说。
  “刚才秋儿给我说了两句。他奶奶的话我也听了个大概齐。”郝兰欣语气平静地说:“搬出去就搬出去。老拿着孩子出气,我出工都不放心。”
  “孩子他妈,你想开了?”田达林的声音有些鸡冻。
  “想开了。咱先搬出去,然后借钱盖房。我就不信,离了这两间厢房咱就活不了了?!”说着捧起田晴晴的脸:“你说对吗?晴晴。”
  田晴晴含着两眼泪点了点头。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还好受些。”田达林说着,又对田幼秋说:“秋儿,你去北屋盛半盆饭,拿过筷子碗,你们和妈妈在这屋里吃饭。”
  妻子和孩子们都对二姐有意见,他怕一屋里吃饭再干起仗来。
  “你不吃了?”郝兰欣关切地问。
  “过会儿吃。趁着这会儿人们在家吃饭,我问问房子去。”说完,起身出去了。
 

第二十一章 搬进场院屋(一)
更新时间2014-3-23 9:24:53 字数:2238

  田达林回来的时候,在大门口正好碰见同样往家走的田金河。
  “三儿,我给你五奶奶和四婶子都说好了,你们搬到老院儿里那两间东厢房了去吧。”
  没等田达林开口,田金河首先说道。
  “爸,我给队里说好了,先搬到场院屋里维持一、两个月。在这段时间里,我在我那宅子上盖两间简易偏房,麦子进场之前,我们就搬进去。”田达林把头扭向一边,没敢看父亲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五奶奶那里就别去了。四婶子一大家子人家,孩子被说成这样,还是避避嫌的好。”
  “漫敞野地里,连个邻居都没有,多不安全?!还是在村里问房好。”田金河的声音低了八度。
  这个时期,每个生产队都有一个打晒粮食的场院。每个场院里都有一个场院屋,供看场人在里面休息。除了过秋过麦,平时都闲着。
  八队的场院距离村庄五百来米。所以给人的印象是在野外。
  “爸,注意着点儿,不会出事的。村里的人还是少接触,省的给人送膈应。”
  “咳!”田金河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老婆子闹,二姑娘口口声声说没法回娘家了。就连整天不着家的小儿子田达木,也站在了他妈一边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加之他本人再有点儿小迷信,也只好信其有了。
  “爸,我想下午就拾掇,明天搬进去。如果你有空的话,我就不叫别人了。”田达林又说。
  “有空。”田金河把旱烟袋锅伸进烟荷包里揉搓着装烟。在西厢房门口注视着他的田晴晴看到他的手有些颤抖。
  装好烟后,田金河又掏出火柴来点燃,猛吸了两口,然后又说:“垒墙的坯就用你二嫂拆棚子的旧坯就行。我给他们说一声去。”
  “不用了,爸。我不想沾惹二嫂。队长说,队里的草棚子里有两摞哩,是拆断间墙放那里预备垫圈的,让咱先用了。用完后再拉回去。”
  “那就这么着吧。”田金河说着,抽着烟袋向庭院里走来。
  田达林也一脸无奈蔫儿蔫儿地朝西厢房走来。
  田晴晴急忙抽身回到屋里。
  搬家已经成定局,而且还是搬到生产队的场院屋里。对场院和场院屋田晴晴都没有多少印象,但肯定好不了哪里去?!最起码不适合人居住。
  “爸爸,快吃饭吧,都凉了。”
  田晴晴把饭给田达林盛上,放在小吃饭桌上,赶紧跑到里屋逗田苗苗去了。自己给家里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她怕对上父亲那抑郁的眼神后,自己会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一边逗着田苗苗,田晴晴一边在心里把自己吐槽了千遍万遍:田晴晴啊田晴晴,刚一穿越你张扬神马呀?!忍忍难道还把你委屈死了?!亏着把你当成了命硬之人,要是把你当成妖邪,还不把父母吓傻了呀?!以后一定低调、低调、再低调,做出来的事,一定要符合这具小身体的年龄。
  转而又想:二姑田冬云是来找神妈儿妈儿看恶梦的,才引出这一系列的恶性事件。自己没有异能,无法给人托梦,那田冬云的恶梦又是从何而来呢?
  是她自己受到良心的谴责,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原主的阴魂不散,找她算账来了?
  三世为人两次穿越,她是彻底地相信世间有阴魂这一说了,也相信了因果报应。
  “我前世没有印象的姐姐啊,如果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你身体里的我平安无事!我也要让你的躯体活的风风光光,活的风起云涌。无良二姑欠你一条命,你对她愿咋滴咋滴。就是牵连着我我也在所不惜。咱姊妹俩已经被捆绑在了一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让咱俩共同改变这个家庭的命运,让父母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让哥哥和弟弟快乐成长。”
  田晴晴在心里默默祷告起来。
  下午,田达林和郝兰欣、田金河,谁也没出工,一块儿去修整场院屋。好在现在还没到播种的时候,农活不是很忙,社员们不是锄麦子,就是平整土地,往地里送粪(农家肥)耙地,时间上要求不是很严格,请假比较容易。
  天气依然很好,没有风。田晴晴便带着田苗苗到场院里玩儿,观看大人们干活。
  这是田晴晴穿越以来第一次走出村庄。虽然时隔十五年(田苗苗死后借尸还魂到凌暖暖身上待了十五年),村外还是那个模样,一点儿也没变化。为了以后叙述方便,在这里详细描述一下:
  村外有一条通向正南的大车道。车道的东面,是一片高低不平的老碱地,里面长满红荆和矮小的杂树。一礅礅的红荆疙瘩散布其中,晚上经过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里面是不是藏着坏人!
  西面也有一长条杂树林。杂树林的西面是一个大坑塘,里面常年有水(七十年代初有,后来干枯了),是人们夏天洗澡、洗衣服的场所。
  坑塘的水里有游来游去的各种鱼类,曾有人钓上过七、八两,一斤重的大鱼,引得人们经常在岸边垂钓。
  车道西边的村边上,有一口水井,是八、九队上的人们唯一的吃水井。水井距离田晴晴奶奶家和她家的空宅院都是二百多米。
  大车道往南五百多米的地方有一个分叉,一条拐向正东,与东面的另一条车道相汇。八队的场院就在这条东西向车道的南面。
  另一条则拐向西南,路过葫芦沟上的小桥后,又是一个分叉,一条直奔西南方,一条拐向正南,沿着葫芦沟西岸向南走。
  葫芦沟有一人多深,一到雨季,里面积满了雨水,灌进北面的坑塘里。
  在场院和葫芦沟之间,有一条三十来米宽的洼地,里面可以种庄稼,现在正种着麦子。
  场院的东面也是一片洼地,荒芜盐碱,上面长满红荆和杂棵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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