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记》第221/288页


  “那什么,算你们两个命好。这几位宽宏大量,决定不上告你们了。但是为表惩罚,要你们二人终养老人,若有一丝闪失,新罪旧罪一并责罚!”
  “多谢几位爷,多谢几位爷!”
  夫妇二人千恩万谢的离了去,其中一个衙役舔着脸又上前讨好时,祁天晴正准备恶狠狠的骂声滚,可谁知,竟被别人抢先了一步,不是骂,而是塞与那衙役一张银票。衙役也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哥哥!”
  年轻女孩儿一见哥哥,立刻扑了过去。
  “轻点,轻点!”
  “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来?”
  小女孩儿的娇气一览无余,祁天晴看看那男子,又望望他面前的男装女孩儿,哼了一声,对漫修道,“你随我来。”
  漫修对女孩儿施礼道,“姑娘,刚刚情急之下有所冒犯,还请海涵。”却也没等对方的原谅,立刻跟步离开了。
  “喂……”女孩儿叫了一声,漫修已走出数步。
  “你叫什么名字?”
  漫修听此一问,微微一笑,却未作答,转身继续前行。
  “秦漫修。”哥哥在旁替他答道。
  “哥哥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有个人,刚刚发脾气时叫出来的……”想着祁天晴嗔怒的样子,这位哥哥不觉又微笑了起来。
  “他是怎么知道刚刚那对夫妇是骗人的呢?”女孩儿嘴里嘟囔着,往前走去。
  且说祁天晴一肚子闷气在前面走,漫修也不敢吭声,只在后面默默的跟着。是自己搂着那女孩儿让祁天晴生气了呢?还是,那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久,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个偏殿,后面连着和尚修行、睡卧的地方。在一个大头和尚的带领下,二人进了一间客房。直到此,祁天晴的气才见消了些,只是手偶尔还会微微有点颤。
  “你,没事吧?”
  “你说呢?”
  “……我们为何来此处?”
  “提前过夫妻生活,如何?”
  漫修的脸当即一红,说着便要起身离去,可立即被祁天晴挡在了前面。
  “喂,这你都当真?”
  “说实话,我不是你该期待的那个人。”
  “用不着你来教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祁天晴口上虽如此说,但一想到今天拉着另外一个男子的手,竟会有心动的感觉时,就说不清的想忘掉。可偏偏,记忆就与她作对,越是想忘却,就越是印得深刻,以至到最后,连每一个细节,每一刻的感受她都能回想的起来。
  疯了,准是疯了……!
  祁天晴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头,漫修忙去阻止。就在此时,却听见门口有脚步声。祁天晴忙把漫修拽到了一边。门打开了,进来的居然是与他俩今日穿着完全一致的林雨清和林雨薇,而林雨薇的手指上居然也带了个绿色的戒指,与先生的一模一样。
  “是你们?”秦漫修很是意外,但见这三人,表情却很是正常。再瞧瞧这装束,便知今日之事是祁天晴和林家兄妹故意安排的了。
  “呵呵,刚走到庙里便听说表哥给我又找了份差事,自是不敢怠慢,前来问个清楚。”林雨薇打趣漫修道,谁让一进庙门,就听别人议论,什么反正有林家的姑娘,就算那钱不够他们也能找到人给他老娘治病,问下才猜知是秦漫修帮她揽的差事。
  “自古以来,有能者居之。若是我会医,自不会推与他人。”
  “表哥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我也算‘他人’吗?还有,表哥提什么银子,倒真真与我生分了。”
  “好好好,我错,我错了!这向林姑娘赔礼了!”
  “林姑娘?”
  “雨薇妹妹,我错了。还请妹妹宽宏大量,饶我这一回吧。”
  “好了好了,打趣儿的话留着以后再说,他们呢?跟上来了?”祁天晴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插言道。
  “恩,领着他们转了不少地方,这会儿跟过来估计也有些累了。离这儿还有段距离,听不到我们说话的。”林雨清稳稳的说道。
  “那就好。我就说嘛,一群熊包!”
  “你不要如此。你可知道,你那日单独行动有多危险。若不是沈云城李代桃僵,将你换下了先生,现在还有你骂熊包的机会?”林雨薇看着祁天晴一脸张狂,不禁指责道。
  “好了好了,这不是活下来了吗?还活得好好的。在周府里,他周可第一大,我便是第二大,他还指望着我帮他夺江山呢。”
  “周可就没怀疑过你?那沈韩怎么去了杭州?”
  “他去杭州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不知道吧?杭州是先生的老家。”
  “那又如何?”
  “如何?他不了解你,不会打听吗?万一有哪点你做的差池了些,可不是游戏输了就算了的事,是要赔命的。”
  “你怎么不早说?沈云城也没告诉我那许多啊!”
  “好了,雨薇,不要吓她了。据我所知,先生的家人早在几年前就都死于非命了,而且都是死于剧毒,尸体也被火烧了。当时连同他,也是在死亡者名单里面的。换句话说,这先生,早就已经是死人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西夏公子
  听到林雨清如此说,祁天晴才算舒了口气,狠狠的瞪了林雨薇一眼,又自言自语式的说了一句,“那沈韩去杭州做什么呢?”
  “这先不论,漫修,这次见面是想告诉你,包大人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书写了当年在陕西秦凤路副行营帐中发生的一切。除了秦副行营和当时便已殒命的胡行营的妾氏华云,实际共有五个目击者。如今据查证,已有三人死于非命了。余下的两个,一个便是周可,还有一个,是杭州郭柏于男案件中牵扯的谢忠孝的儿子,名叫谢斌的。”
  “什么?谢斌?”
  “你知道此人?”
  “见过一面,就是他刺杀周欣然的。他现在人在何处?”
  “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他了。现在就在开封府包大人处。安排的十分秘密,很是安全。关于刺杀周欣然一事,我问过他。他说他那日不是去刺杀周欣然的,而是去刺杀周可的。只因那日周欣然去迎春楼坐的是周可的轿子,谢斌压根儿就没把周欣然与迎春楼那样的地方联系到一起,一心只道自己找到了杀父仇人,便动了刺杀的念头。”
  “又是一个熊包!他以为凭他那点武艺,就能刺杀的了周可?幸好那日在的是周欣然,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岂不冤枉?”
  漫修瞪了祁天晴一眼,祁天晴却很不服气的将头扭向了一边。
  “那有他的供词,岂不是父亲就可以昭雪了?”漫修有些激动的问林雨清道。
  “实话说,他的供词是对翻案有利。然而最多也是证明那华云确实是自杀的。对于周可所说秦副行营叛国一说,还有待查证。”林雨清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正正的浇在了刚刚燃起希望的心上。
  “那华云没有尸体吗?没有验尸官吗?是自杀还是他杀看不出来的吗?更何况,什么叛国?叛的哪个国?用生命换来的兵马分布图,就为了赚大宋给他的一个叛国罪名吗?”
  “你不要激动。且听我说……等等,兵马分布图?什么兵马分布图?”
  “就是宋朝各地的兵马分布,听说这十几年都没有变过。周可之所以留着我这条命,恐怕就是为了让我供出这兵马分布图的所在吧。”
  “可是,你让熔化了的金簪子里面只有一个玉坠儿啊,还有一封落款为马的书信。叶子廉已经去陕西多年了,如今也传了信儿给他,让他多注意一下马海庆和胡雍的动向。”
  “那玉坠儿没再打开看看吗?兵马分布图,他们分明说的就是这个。”
  “玉坠儿再开?兵马分布图多大,如何能藏在那里面呢?”雨薇质疑道。
  “再开!包大人是清官,就守着包大人开。不行就交给他,让他当着皇上的面开!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好,就照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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