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职业半仙》第121/229页


  贺樽一直是抱阳观的忠实粉丝,自从和谢灵涯往来,朋友圈还不时会发一些这方面相关的事,导致他朋友有些这方面的问题还会来问他,甚至有外地亲友还会让他代购符。
  遇到事贺樽就转问一下,看自己能念个经掐个决解决,还是要去道观。
  “等等啊,这个我也不知道。”张道霆经验还是不足,“凶宅我没有处过。”
  他回头招呼了一声:“各位,有个问题请教一下?”
  贺樽只见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张道霆回头喊了一声,然后屏幕里瞬间呼啦啦蜂拥入几十个道士,头叠头地出现在他身旁、背后,从他这儿看,都溢出屏幕了。
  贺樽:“……”
  “一位善信的朋友买了个凶宅,有点不安宁,各位,这个用什么方法最简便有效?”张道霆问道。
  一位道长捏着胡子道:“这要看你朋友的朋友更喜欢哪种方式,是符法还是斋醮,是供三清还是真武大帝,或者比较接地气的本地城隍土地……”
  贺樽狂汗,他们和一大群道长在外头这是干什么啊,光看沙发他还以为在别人家里,“就、就最简单的。”
  “那肯定是符法了,用埋符最好。”另一位道长说道。
  这时谢灵涯也发现这边的动静了,跳起来探头,“谁啊,谁?”
  “师兄,是贺樽,他一个同学家买到凶宅了,刚正说埋符比较好。”
  谢灵涯挤了进来,一看果然是贺樽,先调侃:“你都快成我们代理商了。你回头去观里拿一张镇宅符先顶着,等我回去,再用桃木板给你同学画一个,这个更好。那符的埋法是,清晨日出的时候,主人单独一个人,在家里东方挖个一尺的洞,黄纸铺着,符也对准东方放在黄纸上,然后再盖上土。”
  贺樽顺手就拿着纸记笔记,一抬头发现屏幕里的道长们也在颔首,竟是探讨了起来。
  “……你们玩得愉快。”贺樽一?澹?挂了。
  他们这一大群道士,从一进来就十分引人注目,刚刚又比划着讨论凶宅的事,有同家酒店的住客过来打听:“你们是拍戏的吗?”
  道长们哭笑不得,他们这些人,尤其里头的住观道长,都蓄着长发,绑成发髻,一身道袍,看着和常人的确不同,尤其一起出现在非宗教场所。
  其实平时一两个道士上街,路人都不免多看两眼,何况几十个道士,难怪人家有此一问。
  “你看着我像拍戏的啊?”谢灵涯笑问。
  那人一看他,又道:“难道不是啊,你是男主角吗?”
  谢灵涯还没回答,那人又看到了施长悬,“哟,你也像男主角。”
  谢灵涯严肃地道:“你说,我们到底谁像男一号?”
  众人:“……”
  那住客还琢磨上了,摸着下巴道:“不好说啊,都挺像的,不然你们双男主好了。”
  众人:“…………”
  “哈哈哈,开玩笑呢!”谢灵涯也被逗乐了,“这都是真道士,包括这位双男主之一,也是火居道士。”
  住客:“……真的假的?”
  “你看看这都像假发吗?拍个戏那么拼,都留成长发?”谢灵涯捏了捏张道霆的发髻给他看,这人这才信了。
  住客讪讪道:“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拍戏的。”
  到后头,这住客问了是打哪来的,去干什么,还要求和他们合影,感觉特别新奇。
  谢灵涯:“合影让我们张道长来,他特别有经验。”
  张道霆:“……”
  ……
  房间开好后,谢灵涯洗了个澡,趴在床上,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施长悬洗完澡出来见他头发还湿漉漉的,叫了一声,见人已经睡着了,一时顿住。
  商陆神:“嗯……”
  施长悬把它塞床头抽屉里了。
  商陆神:“……”
  很委屈,它才说了一个语气词而已。
  施长悬拿了块毛巾放在谢灵涯头上,手指碰到他冰凉的耳朵,忍不住往下,停留在脸颊上。因为趴着的姿势,脸颊被挤得鼓起来,施长悬在那块软肉上摸了摸,神色也不禁柔和了一些。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顺势扶着谢灵涯的手臂推了两下,“把头发擦干了再睡。”
  说罢,施长悬自己也去擦头发了。
  “唔……”谢灵涯翻了个身,看到施长悬背对自己,表情有点困惑。
  谢灵涯这个人,要说迟钝也很迟钝,有的事实摆在面前也会视而不见,但有时又敏锐得不像话,他人一句话中的几个字,也会让他察觉到幕后的真相,便如此时。
  刚才他并未睡熟,迷糊间感觉施长悬碰了自己的脸。
  这个动作让谢灵涯生出了一点异样,明明一张床上睡过,抱也抱过了,但偏偏这个动作让谢灵涯感觉怪怪的。
  他看不到施长悬的眼神,却觉得施长悬手指缓缓滑过时,仿佛带着什么情绪一般。甚至好像正因为看不见,反而感受得更深刻了,让他心里一震,下意识觉得不对。
  应该是睡懵了吧?
  谢灵涯擦擦自己的湿头发,按下了那点异样。
  _
  第二天,问道团继续出发。
  经过半天的车程,终于到了第一个目的地所处的城市,先下车吃个午饭,再往市郊的山里去。道教讲究天人感应,道观普遍建在山上,像抱阳观那样是没条件,没办法。
  一群道士进了饭店,一下把空座几乎占满了,和以前一样,老被路人看,大家都习惯了。
  正吃着呢,大门外走进来一个老和尚,抬头一看也愣住了,一是好像没座位了,二是占座位的都是道士。
  “那边还有个座位,这位……这位大师,要不去问问能不能拼座?”服务员招呼道。
  这个点,这个地方,吃饭的人真多,老和尚好像也不是很介意,点头了。
  服务员走到谢灵涯他们那桌,问能不能让大师拼个座。
  这桌坐的是谢灵涯、施长悬还有另外一个居士,服务员估计不知道他们也有道士。
  虽说大家不是同一种宗教,但也没有到势同水火的份上,出门在外,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谢灵涯和其他两人对视一眼,就点头了。
  老和尚过来坐下,还合掌感谢了一声。
  一顿饭吃饭,老和尚又合掌致意,结账走人。
  他才出去一会儿,谢灵涯这边也结账了,他站起来一看,嚯,老和尚座位上还有个手机,这是落下了啊。
  “刚才那和尚手机落下了。”谢灵涯拿着手机一说,大家都出了饭店张望,和尚的僧衣在人群中还是比较醒目的。
  “大师!和尚!”谢灵涯喊了两声。
  不过大街上比较闹,和尚仿佛没听到,其他道士也跟着一起喊起来,还往前追了几步。
  “和尚!和尚别走!”
  路人纷纷侧目。
  老和尚总算听见了,回过头来,再上下一摸索,可不是么,手机掉了,赶紧往回走。道士们也往前迎上去。
  “感谢,感谢各位……”
  老和尚走到近前,他年纪大了,走快了还有点喘。拿手机时和谢灵涯脸冲脸,更是觉得有点眼熟,刚才在饭店惊鸿一瞥就有这种感觉,这时对脸一看更觉得了,还扶着腰想,哪里见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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