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第20/108页


  朝阳公主在他一个猛烈的动作后,身子忽然被弄得一个痉挛,喉间发出沉醉的吟叫,口中破碎地啜泣,蹙眉低声喊着叶潜的名字。
  她的声音低凉而柔软,平时总是那么漫不经心,那么高不可攀,此时却在破碎的珠玉般在他身下四溅开来。那四溅的珠玉还是那么哀婉妩媚却又绝望娇弱地叫着叶潜的名字,这让叶潜体内激狂更甚。
  狂风巨浪,雨打芭蕉,风催媚莲。
  朝阳公主在几乎将自己淹没的巨浪中,柔软纤细的手攀附上叶潜的颈项。叶潜低首,只见主人眉梢带媚,眸角含情,唇间那抹嫣然更是撩人心醉。
  往下则是两团莹软,如两颗绛红小桃般,在这风吹雨打中正动荡摇摆着,很是诱人。叶潜此时兴起,早已将那礼仪尊卑抛却到了九霄云外,于是干脆一只大手握住一团。拿在手里真是温润比玉,滑腻如膏。他下面进攻不曾停下,只感觉这小桃跌宕起伏,煞是惹人怜爱,叶潜脑中一热,干脆俯下身子含住了那一抹桃红嫣然。
  犹如风吹过,花烂漫,身子在这一刻间尽数绽放、抽搐,而下面那莲口处却是缩紧,再缩紧。
  叶潜再次发出一声嘶吼,他大叫着仿佛想要再次攀登高峰,却没料想在这攀登中下面一个收紧,他控制不住,便整个一泻千里。
  叶潜发出痛苦却又愉悦的呻今声,他乏力地趴伏在这柔软身子上,感觉到自己的滴滴精锐,就那样泄入了那处莲瓣。
  那莲花盛开处,有幽香阵阵,此时此刻蔓延开来,盛满了整个幽兰室。
  ☆、月下奸-情
  当热力渐渐散去,当粗喘慢慢平息,叶潜的理智开始回笼,身子也慢慢僵硬起来。
  从湿滑泥泞中退出来,他低头咬牙,眸子刻意避开下面起伏的峰峦,不敢再看主人一眼。他刚才几乎忘形,他知道这是不对的。想到刚才的激狂以及此刻的暧昧旖旎,他脸再次红了。拘谨地起身,立在一旁,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今日之事,从此一切都会改变,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将那个女人视为单纯的主人了。如果他曾经登堂入室与她畅享鱼水之欢,他的心怎么能冷下来怎么能静下来?
  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他不知道。殷殷期望的母亲那里该怎么交待,他更不知道。
  朝阳公主唇边似笑非笑,斜睨着叶潜,凉凉柔柔地问:“叶潜,你刚才的冲劲去哪里了,现在怎么连看都不敢看我了?”
  那凉而柔的话语传来,叶潜顿感一阵暗香扑鼻而来,比往时尤其浓郁几分,只让人心神荡漾几乎不能自己。
  叶潜低垂着头,咬牙说:“主人,我是不敢看。”
  朝阳公主闻言一笑,兰指轻撩秀发,腰肢款款摆动:“为何?”
  叶潜依然垂头,薄唇抿得如刀锋般锐利,不曾开口回答,只是呼吸越发急促起来。
  朝阳公主浅笑收起,眸间染上了冷淡,漫不经心地命道:“叶潜,本宫要你抬头看着本宫。”
  这个声音因为刚刚经了那样荒唐而依然软绵绵,可是那里面的威严却是不容小觑的。叶潜听得这声命令,并不敢违逆,缓缓抬起头。
  眼前的主人有些娇怯无力,此时用手支了身子款款半倚在那里,秀媚如云的长发蔓延下来,半遮得兰胸影影绰绰。偏偏那椒乳发得匀称饱满,哪里是丝丝长发可以遮盖住的呢,于是便能见那明晃中的两点红晶葡萄隐隐绽出诱人光泽。
  叶潜心一颤,攥紧了拳头,抿紧了唇,不敢言语。
  幽香再次扑鼻而来,他的心已经乱如麻。
  朝阳公主笑吟吟地盯着他的眸子,吐字如兰:“过来,伺候我。”
  叶潜咬着牙,他想拒绝,可是他却拒绝不了,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两步,伸出手想要抱住这个女人,这个刚才在他身下被折腾得欲生欲死的女人。
  可是就在他的大手就要接触到公主那散发着阵阵幽香的身子时,公主忽然仰颈大笑,笑得饱满的酥胸都在轻微颤动荡)漾。
  叶潜的动作停滞在那里,红着脸小声地问:“主人?”
  公主凤眸斜挑,讽刺地笑望着叶潜,打趣说:“叶潜,你当初不是很果断地拒绝了我吗?我以为你是最有骨气的男人,怎么现在甘愿如同品莲抚桃般在我身边俯首伺候?”
  朝阳公主伸出兰指,妩媚地抚上这个少年如刀削般的下巴,感受着指下的僵硬,她改抚为挑。优美玉白的长指,瑰丽精致的红寇,成为叶潜唇边妖艳的点缀。
  她轻轻吐气,声音暧昧而凉薄:“叶潜,其实你早就想要我,是不是?在山上,你都是装的,是不是?”
  叶潜面目铁青,他屏住喘息攥紧了拳一步步后退,不敢置信地盯着主人,咬牙问出了自己之前不敢问也不想问的话:“你,你和我这样,只是为了羞辱我吗?”
  朝阳公主垂眸,诱/人的唇吐出不经意的笑声:“羞辱?何来此言呢!不过是两厢情愿你欢我爱罢了。”
  叶潜望着朝阳公主的目光中有挣扎和痛苦。他不知道主人为何今日刻意引)诱,血气方刚的他也的确无法逃脱她设下的旖旎。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主人今日如此做事,仅仅只是因为那日在山上自己拒绝的言辞。
  这个女人,她只是不甘心一个低贱小奴的拒绝。
  她只是要自己成为她裙裾下的一个绕指柔罢了!
  朝阳公主的细眸睨着叶潜,她当然注意到了这个少年脸上的铁青以及眸子里渐渐透出的凌厉和耻辱,她轻轻嗤笑:“怎么,这就怒了?”
  叶潜僵硬而缓慢地摇头,他从牙缝里蹦出四个字:“叶潜不敢!”
  说完,他回转过身,没有向公主行该有的礼节便大步离去。
  望着叶潜离去的背影,朝阳公主慵懒地斜倚在榻上,她当然并不担心。
  这个少年,是她侯府的家奴,怎么可能逃出她的手掌心呢?
  对于她来说,只有要和不要,没有是否能够得到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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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日,叶潜刻意躲避主人,一直没有在朝阳公主身边出现,朝阳公主倒也没有在意,每日赏赏月,鉴鉴菊,日子也就这么过去。至于那抚桃和品莲,倒是很久不让他们侍奉了,朝阳公主觉得自己或许最近身子有些乏力,对这些男人没了兴致吧。
  这一天,朝阳公主坐在亭子里看那婆娑盛开的菊花,旁边立了萧桐,正在回禀最近查探山上盗匪之事。根据萧桐的回报,这些盗匪原来并不是真正的盗匪,反而像是肃宁城里的世家纨绔子弟。
  朝阳公主听了这个消息,讽刺一笑。
  自己家的侯爷是什么人,平时交往的又是什么朋友,平日说得那都是些什么浑话,朝阳公主自己是知道的。她只是想起昔日下嫁之时,那时候尽管知道自己赶赴的是怎么样的结局,可是也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有名无实的夫婿出卖给外人啊!
  她微蹙眉头道:“前些日子,彘曾来信,说起他颁布法令之后,引得各地诸侯蠢蠢欲动。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这时候得罪了侯爷,倒是给彘平添了麻烦。”
  沉吟片刻,朝阳公主笑了:“罢了,侯爷向来是个没轻重的,倒也不必为此事闹翻。你且听我命令出去,找几个当地的官宦人家纨绔子弟,径自拿办了就是。”杀鸡儆猴,相信侯爷以后行事也不至于如此没分寸。
  萧桐听了,自然遵命行事,只不过说完这件,萧桐仿佛意犹未尽,欲言又止地望着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淡地吩咐说:“说。”
  萧桐唇动了下,他心里是有话,可是却没法说出。他这样的身份,有些话早已失去了说的资格。可是朝阳公主一声吩咐下来,他又不能不说点什么,于是忽然想起叶潜,便回道:“萧桐斗胆问一下,应对叶潜作何安排?”说完这个,萧桐才觉得自己好像又问了一个不该问的,他刚毅的脸上透出红来。
  叶潜现在是公主的人了,这是几乎整个侯府都知道的事情。
  这个两年前还是那么一个拘谨的少年的叶潜,如今竟然入了公主的帐帷,这是萧桐怎么也没想到的,也是他想起来便五味杂陈的。
  叶潜,他是手把手地教他,几乎把自己一生所学都倾囊传授的。
  朝阳公主听萧桐问起叶潜,仿佛这才想起这个人般,讶然地笑了下,这才漫不经心地说:“他啊,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公主这样的话说出来,萧桐便已明白,对叶潜不需做特别安排,只让他继续当那侍卫便可。
  不过经过萧桐如此一提,朝阳公主对于数日不曾见过的叶潜倒是又起了几分兴趣。不过她可不愿意去向萧桐询问这个,便随便叫过锦绣来问,锦绣连忙将叶潜近况奉上。
  原来最近这些时候叶潜尽量和其他侍卫换班,都是选的一些不靠近主子的活来做,这才使得朝阳公主数日不曾看到他。
  锦绣细察主人反应,体贴地问:“主人,要不要将叶潜唤进来?”
  朝阳公主摇头,有趣地笑了下说:“不用。”
  锦绣见主人含着兴味的笑容,眸子微微眯起,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可以想象,这个叶潜接下来显然日子不会继续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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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这些日子叶潜过得意兴阑珊。
  几乎整个侯爷府的人都知道叶家洗衣婆子得那个小儿子得了朝阳公主的喜欢,已经成了人家裙下之臣了。这一家啊,先是叶长云在尚衣轩勾引了皇上被领进了宫,如今这小儿子又攀附上了天子的姐姐,周围的人那是又羡慕又嫉妒。
  叶家妈妈也很是得意,她生而为奴,年轻时丧了夫又拖儿带女生活不易,早就将那礼仪廉耻抛到了一边,沾点腥吃点荤这种风流事也没少做下,叶潜这小儿子便是这么的来的啊。如今她知道自己儿子得主人宠幸,自然是与有荣焉,时不时地教导自己的儿子小心侍奉不要得罪了公主。
  每当这时候叶潜总是一声不吭,阴着个脸低着头不说话。
  叶妈妈无奈叹了口气,这个儿子一向倔强,以前他倒听长云姐姐的话,如今长云离开去了宫里,这小儿子叶潜算是没人能说进去话了。
  叶潜忍耐着听完母亲唠叨,沉闷地回到自己屋里躺下。此时已是深秋时分,榻上薄被一把,凉得很,幸好他身子一向健壮,倒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
  以前这个屋子住着兄弟几人,后来哥哥们纷纷成家,屋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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