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第76/299页


  他已经非常非常久,没有过这种情绪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情绪,只是觉得自己脏兮兮的不舒服,不喜欢。
  很快又一次泛起的干呕恶心,替代了他心里这股子烦躁。
  他压着胸口,缓了一下,想要将那股恶心压下去,可嘴唇一点点麻起来。
  想吐。
  她走了吗?
  他扫了一眼四周,这才留意到,房间里开了换风,睡眠舱外的地毯上放着一套干净的睡衣,一瓶没有打开的饮用水,还有一双拖鞋。
  上面有一张少见的纸条。
  这个世界电子产品早已代替了纸笔,已经很少很少有人用纸条了。
  他的记忆里还习惯使用纸笔的人,只有他曾经的继母乔纱。
  她保留着许多很久远的习惯,这些小习惯曾经让他的父亲痴迷。
  他伸手用手指夹起那片薄薄的纸条,白色的纸条上用黑色的笔写着一行俊逸的字――光脚对孩子不好,止吐药放在睡衣上。
  没有留下名字。
  但容伽知道,是她留的。
  他甚至能从这一行字里,看到她笑眯眯放下拖鞋的样子。
  房间里没有一丝声音,她应该是走了,留下了满房间她刻意的温柔。
  从前,她也是这样捕获了年幼的他。
  但他已经不吃这一套了,温柔对他来说是无用的东西。
  他将纸条丢进垃圾桶,拿过睡衣上的止吐药含进嘴里,伸手拿起了那瓶饮用水,却发现她已经将瓶盖拧开了。
  药的苦味在他舌尖喉咙里泛开,不止是苦,还有恶心的酸味。
  他打开瓶盖,灌了两口水,将药和恶心压了下去。
  他又有一点点烦躁起来,好像这个房间里,哪里都是她布下的陷阱。
  他起身走进了浴室里。
  等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已经是快九点半了。
  通讯器里许多未接通讯。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久,起的这么晚了,昨晚是他这几年睡的最沉的一晚。
  好在联盟归降,这几天是整顿阶段,无需他亲自到场。
  头发湿漉漉滴着水,他坐在沙发里点开那些通讯,除了几个汇报的,就剩下李铭和邵翼的。
  李铭无非是问他昨晚怎么样,有没有不良反应,提醒他注意事项。
  而邵翼的是问他:今日是否去接乔纱夫人来纯白之殿?
  接?
  容伽靠在了沙发里,怎么,她来做女佣还需要他的副将亲自接送?
  昨晚他让邵翼送她离开,只是因为纯白之殿并非随意出入,自然需要邵翼将她送出纯白之殿。
  邵翼昨晚将她送到了“家”吗?
  他点开了乔纱的监视器,先看到实时的监控――
  似乎是在卧房里,她还躺在大床上,灰色的被子坠了一大半在地上,她的身体差不多全露在被子外,她只穿了一件黑色吊带睡裙,侧着身,睡裙几乎跑到她的屁股上面,细白的腿搭在床边,两条手臂抱着枕头,脸全埋在枕头下,只有黑长的发披在肩膀上。
  一个男人朝她走了过来,穿着白衬衫和军服裤,是厉鄞。
  厉鄞走到床边,弯下腰,线条流畅的背部肌肉在衬衫下显现,他用手背轻轻抚过她的腿,“还没睡醒?”
  她缩了缩腿,在枕头下发出一声不满的“恩……”带着没睡醒的鼻音,甜腻的像是在撒娇。
  容伽说不清的动了一下眉头,她昨晚和厉鄞睡了吗?用那只手也那么温柔的拥抱厉鄞,触碰他的一些部位吗?
  这令容伽刚压下去的恶心又泛了上来。
  他关闭了实时监控,打开了昨晚的监控记录,看到她是半夜两点才离开了他的房间。
  邵翼在门外走廊里接到了她,送她出了纯白之殿。
  昨晚在下雨,大雨的夜里,她站在纯白之殿的门口,抱歉的对邵翼说:“对不起,连累你等到这么晚,你不用送我了,可以告诉我怎么走回去吗?我没有通讯设备。”
  是了,她一个俘虏,怎么可能有通讯设备。
  “不麻烦。”邵翼撑起了伞,对她说:“送你回去,是陛下的指令。”他还替她拉开了车门,“上车吧,乔纱夫人。”
  乔纱说了谢谢,坐进他的车后排。
  然后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聊了一路。
  容伽托着腮将他们的对话快速翻了一遍,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无非是乔纱在好奇的询问他的那辆车,那辆最新版的悬浮车。
  邵翼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回答她每个问题,还问她在联盟时从来没有坐过这种车吗?
  乔纱遗憾的说:“我很少出门。”却没有回答他,有没有坐过这种车。
  这是她最擅长的骗人方式。
  “明天我该怎么去纯白之殿?”乔纱在下车时问:“邵翼副将明天还会来接我吗?”
  邵翼愣了一下,她又笑着补道:“我是说,你的陛下有没有指令,明天来接我过去?”
  邵翼望着她,轻轻笑了一下,“如果收到指令,我会再来接乔纱夫人。”他礼貌的将伞留给她,回到了车里。
  容伽将记录快速又快速,看到她回到了厉鄞的房间里,打开灯,房间里空无一人。
  厉鄞还没回来。
  之后她走进浴室,将宽大的犯人服脱下,低头对着监控器说了什么。
  容伽原本想要跳过这点的手指,顿了一下,又返回,她只穿着单薄内裙,低头对着监控器说:“这个,防水吗?容伽。”
  她叫他的名字时,总是带着一点点笑意。
  容伽反复的又听了一遍――“这个,防水吗?容伽。”
  和脑子里,昨夜在耳边的那个声音,交织在一起――“我摸摸你好吗?容伽。”
  ――“不要咬,容伽……”
  ――“亲你的腺体,会让你好受点吗?容伽……”
  他像是愣神在这个声音里,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不停的重复播放那一句话,那两个字――“容伽。”
  ――“容伽。”
  ――“容伽。”
  他松开了手,心里更烦的关掉了监视器,他为什么要去查看确认,乔纱昨晚有没有和厉鄞同床共枕?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早已丢弃了他。
  如今她只是他的俘虏,他的利用工具,等到利用完了,她就只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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