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第77/299页
他不需要去关注她,浪费任何时间。
他丢下了通讯器,换了军服正装,决定亲自去一趟会议厅,见见那些归降他的联盟统帅,尤其是厉鄞。
这位联盟的大统帅,是联盟的主心骨,他只有三十多岁,英俊矫健,是当初侵占帝国的第一功臣健将。
他的继母,挑男人眼光一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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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
乔纱刚刚睡醒,就听见了101的声音。
“宿主。”101吃惊的说:“您真厉害。”
“?”乔纱没搞清楚这突如其来的夸赞,101可从来没有夸过她。
101将系统栏在她眼前弹了出来,“本世界男主仇恨值100\\1,刚刚涨的。”
如果上个世界里,来自苏里亚的“1”是让它吃惊,那这个世界,来自容伽的“1”让它振奋。
它这一次是由衷的夸赞,也是由衷的刷新了自己的观念――无论是神,还是bug,永远不要怀疑乔纱,无论她做出多么荒唐的事情。
但乔纱却愣了,她看着百分之一的仇恨值,吃惊不已,什么时候涨的?刚才?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涨的?
101把数据掉出来,“就在刚才,容伽应该八点多就醒了,他似乎九点开始查看您的监控,但只看一会儿,仇恨值是在他关闭监控之后涨的。”
这和她预想的不对啊,其实她预想的应该是容伽在昨晚,被她触碰舒畅了之后,就应该涨出仇恨值。
他虽然情感缺失,却有快感,就算没有羞耻心,但他肯定会厌恶被她触碰,一边厌恶,一边身体又无法抗拒,怎么也得给折磨出点仇恨值吧?
可昨晚没有。
她就想,或许等到他醒来,发现他被她摸了个遍,他脏了,他必然会涨出仇恨值。
但依然没有。
查看监控的时候,也没有涨。
关闭了监控,容伽悄咪咪涨了百分之一的仇恨值。
为什么?
昨晚她的监控里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吧?她被邵翼送回来,她洗澡睡觉,甚至厉鄞昨晚回来的很晚,她和厉鄞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就这么睡了一晚,醒过来,厉鄞连个早安吻也没有。
因为他看着她脖子上的监视器,就别扭。
全程直播,是谁谁也别扭。
所以容伽,到底是怎么悄无声息涨了这百分之一?
难道因为情感缺失,他的反射弧也比其他人慢许多许多许多?
101不知道。
乔纱也有些迷茫了,上个世界苏里亚的仇恨值很好抓住,打破他的神格,挑战他的底线就好。
可这个世界的容伽,让她捉摸不住,他没有太多情绪,没有道德感,甚至连底线也没有,他已经自我厌倦,自我堕落,成为目标清晰的“帝国机器”。
一切为了掌管帝国,重塑新的银刃帝国,为了这个目标他连怀孕也坦然接受。
还有什么能让他憎恨?还是悄咪咪的憎恨?
乔纱索性不想了,进浴室换了一身无袖的收身连衣裙,用厉鄞这个家里的通讯器给李铭医生打了个视讯。
李铭还以为是容伽怎么了,他一早给容伽的通讯没接,也没回。
但乔纱却问他:“李医生,容伽是不是对温度和疼痛……不太敏感啊?昨晚我发现,他洗澡用的是冷水,他身上有伤口,但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样,这样对他和孩子都不好。”
李铭叹了一口气,他想乔纱既然已经知道了容伽靠强化针来伪装成ALPHA,又是要和容伽共同生育的人,这些事就没必要隐瞒她。
“是的。”李铭叹息说:“容伽太小就开始打强化针了,他似乎十岁就开始打强化针,但那时候没有过量使用,不严重。但在帝国……他父亲战亡之后,他背负着复国和复仇,不得不加大加快强化,改变体质成为ALPHA,所以那几年里,他过量使用强化剂和止痛剂,损毁了他的部分触感、痛感、温感,以及情感感知。”
乔纱恍然大悟,这个bug出在这里啊。
李铭看着她,委婉的说:“他未成年之前吃了许多常人无法忍受的苦,他的这具身体已经被摧毁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很需要这个……”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他很需要一个孩子,所以还请乔纱夫人尽可能的照顾好他。”
他又叹气:“他这个人因为情感缺失,脾气怪的很,又不知冷热,这个也让我很头痛。”
乔纱想起来昨晚来,可他在情动期的时候,格外敏感,对抚摸、温度、亲吻,都很敏感,简直敏感到夸张,摸一摸就融化。
和平时的他,两个极端。
“我可以看看他之前的强化病例吗?”乔纱问道:“如果不合规矩就算了,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再对症去照顾他。”
李铭想了想,这倒也没什么好隐瞒她的,给她看曾经他未成年时的强化病例就好了,不会泄露现在的。
他点了点头:“你方便来一趟医院吗?你现在在纯白之殿?我让人去接你。”
“不,我在厉鄞这里。”乔纱说:“邵翼副将似乎还没有接到指令来接我去上班。”
李铭一愣,立刻明白过来,容伽肯定又去忙国事公事了,他就是个帝国机器!怀孕也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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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派人去接乔纱,又给容伽打通讯,这次他倒是接了,却是在洗手间里干呕。
那声音让李铭替他疼,他一天只吃营养剂,能吐出什么东西来?
李铭无奈的劝他,“你就该好好休息,怀孕前三个月,严重孕吐的都该卧床休息,不然容易……”
容易流产,四个字没说完,视讯就被容伽挂了。
李铭气的靠在椅背里,又长长叹了口气,容伽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复仇,为了帝国,从来不是为了他自己。
他把自己打造成了一架坚硬的帝国机甲。
有人敲门。
门打开,乔纱笑吟吟的站在门外,她穿着收身包臀的连衣裙,裙子包到她的膝盖之上一点点,细细的腰,让她看起来,像一支美丽的郁金香。
她走进来,将手里的一束花放在了李铭的桌子上:“那天就到李医生的花瓶空了,路边顺手买了一束,我猜你喜欢郁金香。”
李铭看向那束被包裹在黑丝绸之中的紫色郁金香,神情一松的笑了,真漂亮,真温柔的花束。
像乔纱夫人这个人。
他真的很难憎恶起这位乔纱夫人,亡国之下,美丽的花儿就该全部殉葬吗?
这是个难以争论出结果的命题。
他想容伽恨的也不是,她没有为国为他的父亲守贞殉葬,而是她丢下了他,他当初太依赖她了。
“乔纱夫人,连颜色也猜对了。”李铭笑着感谢她,将容伽曾经的病例递给她,又起身去插花。
乔纱坐在桌子前大致翻了一下,其实她看不太懂,只看得出当初真的用了很多强化剂,以及止痛剂。
病例上,当初容伽十二岁。
这些计量,对一个小孩儿来说,真的太多了。
那些病例里还夹杂着容伽的心理评估测试,她看到有许多页,日记的内页,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个名字――乔纱。
一个乔纱,叠压着一个乔纱,写的又密又狠,几乎透过纸背。
她没有数多少页,“这是容伽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