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前后的岁月》第143/147页


带镣长街行,镣声何铿锵。

市人皆惊讶,我心自安详。

带镣长街行,志气愈轩昂。

拚作阶下囚,工农齐解放。

突围时,《红色中华》报社、工农剧社与赣南省机关的队伍一起,被敌隔断
突围出路,绝大多数被俘或牺牲。

韩进回忆:中央分局召开第二次会议后,陈潭秋同志就通知我突围到上海去
找党,同时安排突围的还有赵品三同志。我和品三同志安排在赣南军区。

我们到了赣南军区,突围时被编在林华支队。是蔡会文司令员将我们编入这
个支队去的。林华是支队司令员,支队下面有好几个连队。我和赵品三同志都化
装成红军战士,因为没有枪,手拿一支梭标。除林华知道我们的职务姓名外,别人都不知道。我们从于都南部的山区出发,在安远信丰交界地区被广东军队打散,我和品三及石联星等都被敌俘虏。敌人要我们交枪,我们就把梭标丢给了他们。敌人还从我身上搜走了那一百元票子,把我的一双较好的鞋也拿走了。

我和品三被俘后,押到信丰县城,由于没有暴露身份,所以后来也被当作普
通俘虏给放了。我们离开信丰经吉安、九江,辗转到上海找组织,但未接上关系。

支队司令员林华,后来也在战斗中牺牲。抗战时,韩进在山西遇见陈毅,并
汇报了林华的情况。陈毅说:“林华是个好同志。”

随这一路突围被俘的还有王贤远,他这样回忆道:我当时任中央苦力运输工
会委员长,原先准备参加长征。后来,组织认为我是赣州人,便于在当地工作,
才决定我留在苏区。

当时,我带了一个中队,任中队长,陈友生任中队指导员。我们的任务是掩
护赣南省机关部队突围,并在于都禾丰、黎村坚持游击。在战斗中我们中队也只
剩下十五人了。我们又在于都南部坚持了一个星期,最后,我也被俘了。

我被押解到了大余。在大余法庭上,敌人要我和刘伯坚、梁柏台同志对质。

尽管我和梁柏台(中央政府内务部长)在中央机关工作时经常来往,但在敌
人的法庭上,我们都装做不相识。他们保护了我,我没有文化,不出名,敌人搞
不清我的身份。对质后,刘伯坚、连得胜等同志在大余牺牲了。但是,我没听到
梁柏台在大余被公开杀害的消息。

我估计,梁柏台是被敌人秘密杀害的。那时,贺怡同志每月都到我家来一次
看报。她对我说:敌人的报纸上没有看到梁柏台的名字,也没有听到他在大余活
动,一定是被敌人杀害了,而且是秘密杀害了。

赣南省机关直属队一路,突围时一千八百余人,但后来随蔡会文突围出来仅
八十余人。

数月后,蔡会文及陈丕显等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抵达目的地――
赣粤边特委所在地油山。

惨烈的突围,蔡会文感慨万千,赋诗两首。

其一为《渡桃江》:

三月渡桃江,江水滔滔不绝。休道人饥马乏,三军心似铁!

过关斩将敌胆寒,破贼围千叠,指顾油山在望,喜遂风云合!

其二为《突围行军纪事》:

料峭春寒浓,强敌跟踪,夜行山谷月朦胧,林密坑深敌惊胆,莫辨西东。

血染遍山红,士气豪雄,餐风饮露志若虹;倦卧茅丛石作枕,若醉春风!

项英、陈毅、贺昌所率中央军区司令部直属队是中央苏区九路突围的最后一
路,他们离开于都南部上坪山区的时间是1935年3 月9 日。

陈毅回忆当时的情景:当时贺昌同志很急躁,项英同志很拘谨,他一定要发
电报给中央(这一点还是好的)。在那样的情况下,无论如何要当机立断。五路
已经突围了,当天下午我们就要突围。下午太阳都落坡了,他一定要把电报发出
去。从早晨发报,一直到下午4 点钟才把电报发出,报告他们这个电台我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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