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之错》第1/27页


声明:本书为狗狗书籍网(gouyg.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您好!您下载的小说来自 www.gouyg.com 欢迎常去光顾哦!
本站所有资源部分转载自互联网!请支持正版,版权归作者所有!







--------------------------------------------------------------
《阴阳之错》
作者:未央姬

作品简介
人属阳,鬼属阴,此为亘古不变之理,好比太极之两仪,两仪之四象,四象之八卦一样,各有个的归属,各有个的因果,也各有个的规矩,但很多时候规矩太多了反而会引出事端,界限太多了也就很容易出现错乱,这样的错乱我们叫它――阴阳错……
左氏阴阳学传人左未央,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担负着平衡这些错乱的任务……
地狱十殿,六道轮回将在这里逐一上演……
术士的聚魂,御灵,驱鬼,阴阳等术将在这里一一呈现……

作者简介 作者
作者生于86年,炉中火命,乃山林之虎是也。
虽为女子,却性格豪迈,独爱武侠,灵怪之类……
其祖母生于建国前,闯关东来到肥得流油的黑土地,承祖业为术士一职,无奈因数十年来泄露天机而重病加身,遂于作者父辈起金盆洗手,祖传秘术就此没落,祖母年迈听信谗言,烧毁书籍无数,作者竭力抢救下,仅存数本手札……
本书多篇章节均彼残书之中,祖母亲身经历亦加入其中,很多秘传古术,如镇宅,聚魂,驱魔等亦当数实……
绝非封建迷信,据实以述罢了。
就此鸣谢:作者祖母的资料提供~~~

正文 阴阳之错
阴阳之错
人属阳,鬼属阴,此为亘古不变之理,好比太极之两仪,两仪之四象,四象之八卦一样,各有个的归属,各有个的因果,也各有个的规矩,但很多时候规矩太多了反而会引出事端,界限太多了也就很容易出现错乱,这样的错乱我们叫它――阴阳错……
“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这样的问题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听到过,而答案永远是肯定的,只不过我们的脑电波致使我们在这个空间中无法看见他们,其实他们和人是一样的,一样的需要能量的守恒来维持生存,但夜生活繁华如白日的今天,人类已经在逐渐的侵入了他们的世界,影响着他们的生活,这就最终导致了“阴阳错”这种情况的发生;也许在你看这本书的时候你的左肩或者右肩上就有着你所感受不到的“异类”在与你共同分享着下面的这些故事……
我叫左未央,是一名阴阳师,左氏阴阳学第72代传人,听起来很好笑,可事实如此,我们说的阴阳师不是日本漫画中所谓的那种阴阳师,而是一种术士,也不同于阴阳风水师,但是人们却时常把它搞错,这就导致经常性的有人找我去看风水。
阴阳师和阴阳风水师其实同属风水学派,风水学的三大原则是天地人合一原则;阴阳平衡原则;五行相生相克原则;但后来分为了形势宗和理气宗,形势宗注重在空间形象上达到天地人合一,而理气宗则注重在时间序列上达到天地人合一,也就是阴阳五行,三元运气等的平衡,阴阳师隶属理气宗一门,说白了就是阴阳师是借天利穿梭于阴阳两界,再借两界之生克维持阴阳的平衡,再白一点就是阴阳师懂人话,也懂鬼话,懂人的规矩禁忌,也懂得鬼的规矩禁忌;而阴阳风水师借自然之利凭自己的所学更改天地轮回,实属形势宗一门;正所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我和阴阳风水虽然师出同门,但却也各有个的规矩,阴阳风水师讲的是“术实口虚”也就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真正的阴阳风水大师无论是在看阳宅还是在看阴宅的时候,都不会把天极之位的真正所在告诉给任何人,然而仅仅是极佳穴位的方圆五里之内既可让居住者的子孙三代荣华富贵,封官加爵;我的职业相较于阴阳风水师来说,少了技术性也少了主观情感的干扰,是以我们的行规讲的是“术隐口掩”,我们在开工之前为了杜绝后顾之忧,也就是为了避免阴阳相冲,总是要回避阳人,而收工之后我们更是不必和雇主有任何交代,所以反而要比阴阳风水师简单得多;不过现今这个年代这两种职业已经不流行了,是以,为了生活的更好我还开着一个名未央的书吧,总的说来书吧的生意不错,朋友也认识了很多,当然了,我仍旧也必须时常的去帮客人们解决一些类似下面的事情……
(一)鬼偷生 第一章 王子的失误
第一章王子的失误
王子是我书吧的常客,很精致的小伙子,他的人就好像他的名字一样不同凡响,一米八几的身高,近乎光头的发型,常年打拳塑造的身材,温文尔雅的谈吐;似乎只要有他在我的书吧,我店里的女孩就会比平时多上一倍,认识他还要从一年前他在我店里办会员那天说起……
那似乎是一年半前的一个星期二,周二的上午总是没什么生意的,所以我在周二这天会自己打理未央,对对帐,给雇员放上一天假,那天天闷闷的,客人不多,准确地说就只有一位客人,那哥们在宗教区转了一个小时,然后在我去送茶的时候他随口问道:“你是新来的吗,我每周周末都来,没见过你呢?”,也就是这句话让我注意到了他堪称完美的精致面孔,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一个不算小的空间中,满屋书卷的油墨味道所创造的氛围恰如其分,“如果你每周周二都来的话就会见到我了,我叫左未央”,我知道我不算艳丽,瘦瘦小小的,但我知道,“气质”这两个字是很神奇的,“诶!你是老板,不,你是老板娘啊”,他惊奇的样子也让我觉得惊奇“我不能是老板吗?”,“不不”他连连摆手,“我只是看这里宗教类的书目那么全,还以为老板会是个年纪比较大的人,没想到这么年轻”,我笑了笑“每个人都有她的爱好的啊”“这么年轻对宗教学感兴趣的人还真是不多呢”我想,当我收了钱准备走开的时候,他突然问我“请问我可以办理会员吗?”,说实话,我实在有些求之不得,这么养眼的男人,放在店里看着也好啊,在给他录入信息的时候,我发现这哥们儿和我是同一天的生日,好感徒然而增,所以我给他免费办了一张银卡,当然了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他卓尔不凡的气质和精致的面孔,看了他这张脸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现在饭店聘用服务员都要求1.65米了,原来养眼的花瓶摆在店里对生意真的很重要……;自此之后为了不浪费会员的优惠,他除了常来买书看书之外,每周的周二也会雷打不动的来和我聊聊天,后来我才知道,只比我大三岁的王子已经是对面F大宗教心理学的教授了,虽然宗教心理学是一门边缘学科,但他那张精致的脸以及贵族式不凡的气质足以让他每堂课的学生人数居高不下,他也几乎成了F大所有女生的偶像了,听说也包括一些未婚的年轻女讲师;当然了,自从他经常来未央之后,我店里的女性杂志销量大大提高,平时他大都在宗教学区一坐就是一上午,每周二客人少的时候,他就在吧台里和我谈论他的宗教心理学学说,准确地说应该是争论,因为它以一个学者的角度来解释宗教,以哲学的角度来阐释信仰,与我的阴阳学三元论是完全不同的,当理论遇到难以置信的实践,就一定会发生争执,不过这些争执在谁也没有办法说服对方的情况下反而让我们成了朋友,后来每逢中午看完书他就从未央的侧楼梯跑到楼上我工作室来混饭吃,我们之间偶尔也有一些暧昧的言语,但也仅此而已,像王子这样的男人,优秀得让人只能仰望,从来没见过他发脾气,也没见过他惊慌失措,对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礼,即便是躺在沙发上看书的样子也都散着族贵族式的慵懒,他的父母都是常驻国外的大使,生活背景可见一斑;而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去世,从小由祖母带大,跟随祖母和姑姑学习阴阳之术,左家的家规――阴阳学术传女不传男,所以父亲很幸运的像个普通的男人一样生活,再恋爱,再成家,继母是个教师,在另一个城市,父亲跟随她去了另一个城市,每两个月来看看我和祖母,比我大19岁的姑姑在我表弟――他儿子考上大学的那一年也金盆洗手不干了,和我憨实的姑父享天伦之乐去了,好在父亲在我成年后为我开了这个以我的名字命名的书店可以让我和祖母生活的很好,……,总的说来,除了我的职业外我很普通,和王子没有任何共同的生活背景,门不当户不对,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我对王子也只能像现在一样继续着……
“左姐,王教授好几天没来了呢”整理书架的小灵泱泱的说道,小灵是对面F大的学生,普通却也乖巧的一个女孩,在我这里做兼职,也是王子的众多倾慕者之一,“恩,许是最近比较忙吧”我答道,走在大街上,只要是女人就没办法不多看王子几眼,而在了解王子更多之后就愈加地会被他的贵族式气质征服,我也一样,但在不知道成功率之前,我不希望失去王子这样的朋友,所以,不论人前还是人后,我对王子都如普通的朋友一样,“最近忙着和新的出版社联系,把他都忘了,一会打个电话问问”我正说着,一个人突然冲进书店打断了我的话,“未央”,是王子,“说曹操曹操就到啊,王教授好久没来了啊,小灵刚才还说起你呢”我客气道,人前我们总还是习惯用尊称,毕竟王子是个教授,而这里的大多数客人又是他们学校的学生,我的话让小灵有一点脸红,悄悄的跑去泡茶,看着这个小我五岁的丫头如此羞怯,反而让我有些羡慕;“上楼”王子却没有理会我的话和小灵送到吧台的茶水,而是拉起我直接奔向楼梯,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有些不一样,王子虽然不到三十岁,但其沉稳的性格来说一向是处变不惊的,不客气点甚至可以说是老谋深算,相识近两年来,无论是外面的混混来书店闹事碰巧让他碰上,还是遇到书商和我吵架,王子都能稳稳的坐在那里用他掷地有声的理论说服我们缓和下来,当理论攻势不可实施时,他的拳风也一样可以沉稳的解决这一切,可是今天的样子着实有些让人诧异;方到楼上,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王子颓然坐下道:“未央,也许你是对的”,“嗯?”“帮帮我”王子虽然是宗教学的教授,但对于玄学、道学、阴阳学等理论上不可解释的事情却还是很顽固的持有保留意见的,我们也常常因此争论不休,所以他这次说这样的话,我着实是吃惊不小,何况他的话还前言不搭后语,而后面的话则更让我摸不到头脑,“我差一点杀了那孩子……”“不不,应该说是我间接造成的”“……”;王子断断续续的说着,直到最后我才真正明白他前面那一句的意思,事情是这样的……
(一)鬼偷生 第二章 新居之丧
第二章新居之丧
F大训诂学的教授张义岩,也就是王子的老友兼同事,上个月迁进了新居,新居在地铁站附近,交通便利,欧洲复式建筑,因为考虑到母亲年迈,睡觉轻,也不方便楼上楼下的跑,所以干脆买了个别墅,还附赠一个不小的地下室,总的说来什么都不错,但是上个月八号搬进新居的第一天晚上,张义岩5岁半的小儿子就哭着不肯进厨房吃饭,非要把连着厨房的地下室的门关上才肯乖乖吃饭,接下来的几天,只要是地下室的门开着,他就躲在父母房间里不肯出来,只有地下室的门关上才肯出来,平时还不断地用一些碎布片儿、旧报纸去塞门缝,为了这家里人没少说他,但孩子似乎对地下室还是有极大的排斥感,后来张教授邀请王子去做客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王子从心理学的角度认为这是孩子在搬入新居与小朋友们失去联系后偏执状态下的幻想,所以建议张教授把孩子单独关在开着地下室门的厨房里,结果孩子在里面哭闹了大约四五分钟之后,突然尖叫了一声,等他们打开厨房门的时候,孩子瘫坐在地上,身上竟然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王子非常的内疚,却没办法用理论解释这一切,所以他来找我……
看得出来,这件事极大的挫伤了他的骄傲,他虽然拥有着绅士般处变不惊的风度,贵族般从容雍雅的气质,但过于优越的一切让他也多多少少的有些自负,而这件事不可思议的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由于他的自以为是差一点杀害了一个五岁的男孩,这对他的伤害恐怕是极大的。
“未央,我向来是个唯物主义者,但这件事,我实在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一个五岁的孩子是不可能把自己伤成那个样子的,而且地下室是新装修的,也不可能有老鼠一类的东西”,王子讲述完这件事后,眼神空洞的注视着前方喃喃问道,这样的神情是我认识他近两年来从来没有过的,“好在张义岩没有怪我,但我没办法原谅我自己”他不待我回答又继续喃喃道,“未央,也许你是对的,难以置信不代表没有,理论解释不了不代表荒谬”王子的眼神从紫色坠珠窗帘移到了紫红色的书架,又从书架移到七巧板拼接沙发,再从沙发移到紫红色的办公桌,……,就这样,近乎一个半小时的谈话,王子的眼神一直在不停的游离着,这样的王子是我从没有见过的,虽然我常说“赔本的生意不能做”,但这次我还是决定帮王子摆脱那份歉疚,虽然我还不确定这件事在我的工作范畴之内……
我让王子约了张义岩周二来我的书店,虽然无法确定这件事的缘由,但也许是出于职业习惯,我多多少少想了解一些,按理说,家里有老人也有小孩的家庭,如果发生什么事情的话老人也是应该有感应的,但据王子的讲述张教授的母亲似乎并没什么异常的感觉。在周二之前我几乎天天给王子打一通电话,越是骄傲的人越有可能被自己逼迫到绝路上去……
“左姐,王教授他们来了”,在小灵跑上来告诉我的时候,我正在听窗前的风铃声,从我在窗口看见他们到他们上楼,风铃一共响了三声,电子表的数字刚好跳到十点三十分,是离卦,我知道至少即将出现在我眼前的张教授是“干净的”……
“梅花易数”相传是邵康节观梅所悟,实为一种心易之法。我刚才所运用的就是这种方法,很简单,只需将所见所听所闻易算为天干地支即可合出卦相,说起来,“梅花易数”应该是属于“玄学”的“道”这一体系中命数派的干支法,我们现在所谓的“玄学”亦可称其为魏晋玄学,后来由于玄学的内涵被不断扩充,不断被后世方术家所充实。产生了包括山、医、命、卜、相在内的五种体系,而汉时又将“阴阳学说”和“五行演德学说”也融入其中……,现在我们所谓的阴阳术已经完全没有了体系性,反而成了一个单独的分支,我们除了习得“道之阴阳”外也会习得“山之御灵”等术门,其实也就是迫于生活,现在的“阴阳师”也要讲究一条龙服务,而古时的“阴阳师”往往是一门师兄弟各习一种术门,行动时方可互补,而“左氏阴阳”却是祖传秘术,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搞定那些阴阴阳阳的错乱,所以这知识也就学杂了……
“未央,这位是我和你提过的张教授,张义岩”,“义岩,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左未央”王子客气的介绍道,“久仰久仰”“彼此彼此”“……”我们寒暄了一阵方才坐下。张义岩长得就很像个高级知识分子,带着一副酒瓶底那么厚的眼睛,前额微秃,中等身高,略微有一点胖,看得出来是脾气很好却也固执的那种学者,穿着休闲系裤和一件质地良好的衬衣,衣服很整洁,熨烫的一丝不苟,显然张教授的妻子是一个很棒的贤妻良母。看着张义岩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听王教授说张教授新近搬了新居,不过好像不是很顺利啊?”张义岩见我直问,索性也就直说道“是,不瞒左小姐说我们全家最近都住在F大的宾馆里,那个家实在是不敢回了”,他边说边不停的擦汗,看着他那黑黑的眼圈我答道:“张教授做的很正确呢,那么可不可以请你详细说一下从你们家搬进新居起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啊”张义岩回忆道“我们半年之前买了这个房子,一个半月前搬进去,一切都很好,只是我的小儿子很不喜欢我们家的地下室,只要地下室开着门他就哭喊个不停,嚷嚷着关上门,否则就不肯好好吃饭,为这件事我母亲虽然一向最宠他,却也很生气的打过他一顿,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试图和小孩子沟通一下,他只是说害怕,我们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后来可能是由于装修的时候工人偷工减料,地下室的墙开始一点点剥落,我和我太太就忙着和物业联系……”“张教授”我打断道“你们家的墙皮具体是什么时间开始剥落的呢”“恩,大约是我儿子出事前一个礼拜”,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可物业坚持不理赔,我和我太太都是大学的教授也不好撕破脸和他们吵,所以就想自己再把地下室重新粉刷一下,结果刚买了涂料,我儿子就出事了,那天我找王子就是想让他来我家帮忙刷墙的”“那么张教授,你儿子身上的伤口是什么样的?”“恩,这就是我想请左小姐帮忙的原因,我原本是不信这些东西的,哦,左小姐你不要介意”他尴尬的看了看我继续道“我实话实说,我和王子都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我儿子的事情实在是让我们不信邪都不行,我太太也被吓坏了,医生说他身上的伤口像是被咬的,而且是人的牙痕”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我继续道“不要说孩子不会自己咬自己,我们更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孩子”“张教授”我再一次打断了他,“能说一下你母亲的情况吗?”,看得出,张义岩对我问起他母亲的情况很是不解,但还是说道“我母亲今年73岁,退休之前是第四十一纺织厂的工人,退休后为了打发时间开始学习太极拳,打了十几年的太极拳,所以虽然年逾古稀身体状况却很好”,“是,阿姨的身体很好,有时候我去她还会下厨烹上几样味道很棒的家常小菜,闲来时她还会去公园里教太极拳”王子接着说道,从张家对王子的态度看来,王子和张义岩的关系很不错呢,也难怪,王子的父母常驻国外,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所以对家庭的温暖应该是特别向往的吧,我点点头接着问“你母亲他有没有什么异常,我的意思是,在言语,对人的态度和生活习惯上有没有和平时不大一样呢?”,“我母亲,没什么啊,只是搬进新居的第二天,可能是搬家太劳累了,她有些没精神,所以她最近就一直在家呆着,没出去过,我太太要领她去医院看看,她总是推脱年纪大的关系不肯去,老年人对医院总是有排斥感的,我们也就没强求。”,我看了看王子,示意他也回忆一下,“上次我去的时候,一向宠爱孩子的老太太正在因为重新粉刷地下室的事情而发脾气,老太太脾气一向很好,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发脾气……”,“是啊”张义岩接过王子的话继续道“我母亲一向很喜欢王子,每次只要王子来了,她就会亲自下厨,可那次她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过,她前几天还总唠叨说新房子再装修不吉利”,“年纪大的人说道总是多一些的,除此之外我也就不太清楚了,他搬新家之后我也只去过那一次”王子耸了耸肩说道,“左小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抽时间去我们家看看”张义岩尴尬的搓了搓手接着说道“我和我太太收入虽说不少,但我大女儿在国外,这新买的二百多万的房子加上装修费用,现在转手怕……”,“好,张教授,我也正准备去看一看,希望不会打扰”我打断了张义岩的话,我知道让一个大学教授谈及到自己的小市民思想,虽然实际却多多少少的会有一些尴尬,何况我面正前坐着两个大学教授呢,“不打扰、不打扰,左小姐肯帮这个忙就太好了”……
(一)鬼偷生 第三章 咬人的房子
第三章咬人的房子
周四我约了王子一同去张义岩家,事实上,我最想见的人是张教授的母亲……
人们常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而这三把火指的是两肩和头顶,“新官”指的是贵人,也就是阳气旺的人,其实每个人身上都燃着三把我们看不见的火,只不过是这火大火小的区别而已,女子较男子的弱,老人幼童较青壮年的弱,体弱者较健康者的弱,这是自然规律,也是阴阳循环之果,而“人”与“鬼”最基本的区别也就是这三把火,只要两肩与头顶有一把火燃着,那么他就还是一个“人”,而“鬼”是没有的,“贵人”头上的火是火红色的,一般健康人头上的火是橙色的,病人头上的火是黄色的,病的越重,火的颜色就越浅,简言之,运气好阳气重的人,火的颜色就越趋近于红色,而运气不好阴气重的人,火的颜色就越趋近于无色……
我十点钟到书店的时候,王子已经在二楼等我了,小灵说书店刚开门他就来了,看得出他对这件事的关心程度绝对不亚于当事人,“我约了张义岩下午”我说,“你想先去医院?”王子就是王子,除了情绪有些低靡,“聪明”我不得不承认我很高兴他知道我想干什么,“你昨天问我他上午有没有课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他微笑着说,还是很迷人的贵族式风格,愈加消瘦的脸庞和忧郁的眼神反而让他显得更为深不可测,用小灵的话说就是更加“让人心痛”了,这丫头最近怕是台湾电视剧看多了。
十点三十五分,我们到了医院,“那孩子叫什么”我们向住院部走去,“张乐安,小名叫玉龙”,“一般情况下,现在这个时间家里谁陪他”“没有,玉龙基本上已经快好了,所以老张夫妻俩平时就正常上班把孩子交给他奶奶,现在这个时间他奶奶刚好是回家给玉龙做饭的时候,所以只有一个小护士陪着他,到了”王子指了指左边那栋黄色的楼;很显然,张义岩夫妇的生活水平相当的不错,5岁的孩子就已经住在单人病房了,玉龙穿着淡绿色的睡衣睡裤,和看护人员在地上玩着大卡车,孩子不是很高,但白白净净的很讨人喜欢,水灵灵的眼睛虽然不大却透着孩童独有的清澈,显然这孩子已经忘记了一周前的那场噩梦,不过很可惜孩子的脖子、胳膊、脸上还留着一道道的伤痕,暗赫色的血痂时刻提醒着王子的失误,看得出王子很喜欢这孩子,王子看着玉龙的眼神如孩子般清澈;看见我们进去,玉龙跑过来拉着王子喊“叔叔陪玉龙开汽车好不好”,小护士也站了起来,显然他认识王子,并且像所有接触过王子的女孩子一样为他着迷,所以看我的眼神也就不那么友好,挑衅似的挡在我和王子中间,“王教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和玉龙单独聊一会儿”,我知道凭王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能力不会看不出小护士的心思,所以他也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好,左小姐,那孩子就拜托你了”,是的,他明白了,他把玉龙牵到我面前道“玉龙乖,这是左阿姨,叔叔有事,让阿姨陪你玩好不好”,孩子星星般闪烁的眼睛看着我眨了眨道:“阿姨,你会开车吗?”“阿姨不止会开大卡车还会开飞机呢,阿姨教你好不好”我边说边冲王子朝门外怒了努嘴,“护士小姐,我想和你出去谈谈孩子的情况好吗”王子充分的理解了我的意思,小护士受宠若惊的捣蒜般的点着头向门口走去,边像门口走还边回头冲我笑了笑,似乎是对误解我是王子的女朋友而对我不客气感到歉意,我只能无奈的一笑了之,这样的率性还真是让人羡慕呢;“阿姨,你有飞机吗,我有一个大飞机,好大好大呢,可以坐好多人呢”玉龙摇着我的衣角,开始了他的话题,还没等到我说话,这个很有外交官气质的小男孩就开始他的演说“我不止有飞机,还有大轮船,轮船上可以坐奶奶,可以坐爸爸、妈妈,还可以坐王子叔叔,我还有个大房子,房子里还有汪汪,还有喵喵,喵喵喜欢吃鱼,我不喜欢吃鱼,鱼扎扎,滴滴滴滴,……”,神啊,和鬼打交道我就行,和小孩子打交道我实在是不行,我必须打断他,“玉龙好厉害啊,能把车开得这么好,那玉龙啊,阿姨问你,你为什么会住到医院来啊,是不是你开车没开好撞坏了啊”,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话题岔开,走一步看一步吧,“才不是呢,我没撞车,是我们家的黑房子咬我”玉龙边玩卡车边说道,“黑房子?什么黑房子啊,房子怎么会咬人呢?”,我很庆幸我把话题转了回来,“黑房子在厨房,里面好可怕,有时候是白的有时候是绿的,还特别冷呢”,“什么是白的和绿的啊”,“房子呗,我也有一个房子的,我的是红的,还有烟筒呢……”,神啊,这孩子又绕回到他的玩具上去了,“玉龙啊,房子咬人疼吗?”,我只能生拉硬拽的把话题拉回来了,“疼,可疼了,还流血呢,我打他也打不走,可我在幼儿园和小朋友打架都是我赢呢”我碰了碰孩子身上的伤问道“和小朋友打架可不好啊,那伤口现在还疼吗”,玉龙宠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嘘……,别告诉我妈妈啊”,孩子认真的样子莫名的让我觉得开心,似乎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一样,我拿出了一块奶糖递给他说道“要是玉龙以后都不和小朋友打架,阿姨就不说出去,那玉龙告诉阿姨,伤口现在还疼吗?”,“不疼了,但是这里有的时候会疼,不过只有一下下就好了”,玉龙说着指了指脖后,那是一块黑色的血痂,外形和身上其他的伤口一样,只是颜色很黑很黑,像子夜一般的漆黑,而玉龙全身的血痂除此之外都是正常的暗褐色,这个伤口让我不由得吃了一惊,“那玉龙,阿姨问你……”,当我准备在一次问孩子时,王子进来打断了我“未央”,他指了指门外,“该走了”,显然玉龙的奶奶来了,看来这次我们的探访只能到此为止,我并不希望张家其他人知道我先来看过孩子,尤其是张义岩的母亲……
(一)鬼偷生 第四章 神秘的张母
第四章神秘的张母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玉龙的伤口和他说的“有时候是白有时候是绿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没什么头绪却让我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张教授家不是全都搬到F大的宾馆了吗?”,刚出医院我就把玉龙的话和伤口的事都告诉给了王子,一路上他也在想这件事,所以我突然说话反倒把王子吓了一跳“啊!啊,对啊”,“那之前你怎么说玉龙他奶奶每天中午还回家做饭啊?”,“哦,张阿姨说医院的饭不好吃,所以每天回那个新家做了饭送过来,不过晚上还是会回宾馆住,怎么了?”,“嗯,王子,也许应该这么说你会容易明白一些”,我想也许我应该把我的想法告诉给王子,“在阳人之中,属老人和小孩的命脉最弱,这也就是俗话里说的――孩子小,没站住脚,不好养活――的由来,我们称这为“根”,老人过了古稀之年,其根则衰,小孩未满六周岁,其根不稳,这两种人的阳气也就比较弱,除此之外像病人或者运气不佳的人阳气也都相对的比较弱一些,是以,这些人会较常人更容易撞到或者看到阴浊之物,……”,“等等,那你的意思是……”,王子打断了我的话却择了沉默,他应该已经明白了一些,只是不敢肯定或者说他是不想明白更为确切,我知道王子将张义岩视为兄弟,张家人视为亲人,也许在我看来最基本的理论,在他那里也许就是最不应该的“怀疑”,但我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是的,如果这件事在我的工作范畴之内,那么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张妈妈也应该是受害者之一,当然了也有另外两种可能,第一,张妈妈的身体各项功能来说都保持在五十岁左右,第二,张妈妈是我的同行”,“但这是不可能的”,王子在听到我的话后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我打断了,“第一,即便张妈妈每天练习太极拳,她也不可能使她的身体各项器官都比他的实际年龄年轻一旬,除非她每天做五个小时的力量训练;第二,如果张妈妈是这一行的人那么玉龙就不会现在还呆在医院里”,我一口气说完了这些,王子则选择了沉默,虽然在这件事之前王子一直将我的职业理论视为歪理邪说,而且直到现在我也并不能确定王子已经完完全全的成为了一个有神论者,但我从玉龙的伤口可以确定在这场阴阳错乱的战争中我需要一个帮手,所以无论如何,王子必学要先有一个心理准备,“当然了,在见到张教授的家人和去他的新家之前我还不能百分百的肯定张妈妈和这件事有关系”,再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之前我的确不敢肯定,“要去怀疑并且防范一个我敬爱的长辈的确很难啊”王子耸了耸肩,往常他耸肩表示的是随心所欲的无所谓,而今天这个身体语言却好像沉重而无奈,“按照现在的形式看来也许张妈妈已经成为了那房子的受害者,所以,王子,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是希望你能再多观察观察张妈妈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情况,或许我们能把她救回来也说不定”,王子第三次选择了沉默,这沉默让我想起了小灵的那句话“让人心痛”……
下午两点整,我和王子到了张义岩在F大宾馆的房间,是一件套房,张义岩和妻子两个教授的身份让张家在这里住得很好,外房是个标准间,我们进去的时候张义岩的妻子在外屋迎接我们,“这是我妻子,蒋飞云,在F大教外国文学”,“你好,左未央”我自我介绍道,蒋飞云很端庄也很有为人师表的气质,只要往那一站,就让人觉得这是个老师,长发在头后挽起,不高不低不松不紧,银灰色的卡子很打眼,将飞云的身材稍微有些发福,但很匀称,淡灰色的职业装甚为合体,从她自身的打扮以及张义岩的穿着可以看得出她是个很有生活审美的女人,微圆的下颌以及柔和的发际告诉我她是个没有主意的人,而张义岩是个骨子里很固执的男人,他们两个还真是很合适的一对儿,生活中这样的例子很常见,一个急脾气一个慢性子,一个高一个矮,一个英俊一个普通,一个胖一个瘦,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互补”,其实互补的不单单是外形和性格,还有“命格”,而人之性格除了受生活背景的影响,很大一部分是由命格所决定的,其实我们不知不觉间就可能会遇到一个和自己完全合适的异性;看着他们夫妇俩,我突然想到了我和王子,这个想法让我自己也觉得惊讶,“左小姐,喝茶”蒋飞云递过来的红茶打断了我的思路,很显然张义岩已经把我来的目的告诉她了,所以坐下之后她就开始说起了那个房子:“我们搬进房子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孩子特别不喜欢地下室,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那个地下室”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其实每回我进地下室也都觉得特别压抑,但我一直认为是没有光线关系,所以我开始的时候几乎是让那屋子二十四小时的亮着灯,不过不到一周灯就烧坏了,接着玉龙就出事了”,将飞云再一次停了下来,看了看张义岩,小心的问我“左小姐,那房子是不是……”,这个问题她没有明确的提出来,不过我明白作为一个女人,不论是高级知识分子还是无才便是德的妇人,对这种事情多多少少还是慎畏和好奇的;“暂时来说我还没办法确定,我想要等到看过房子之后才能知道”。
“您母亲不在?”我这次来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见一见张义岩的母亲,“哦,老太太在医院陪玉龙,每天差不多这个时候回来,我想就快了吧”,“您和她说过我要来吗”,“哦,说了,我还告诉她今天早点回来呢”;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我决定去看看房子,不过不是现在,“张教授,我想看看房子”,“哦,也好,也许玉龙不让老太太走,咱先去看看房子吧”,“不,不,张教授,不是现在,如果您不介意,可不可以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去”,蒋飞云听到我的话有些迟疑,不过张义岩倒是很爽快的把钥匙给了我,“您放心,我不会借机把你们家卖了的”我接过钥匙说笑道,王子笑着说道“放心,有我监督”,这句话让张氏夫妇也笑了起来,这笑声反而让我觉得手中的钥匙愈加冰凉了,很多时候,信任是一种可怕的负担……
“张教授,这件事您就不要告诉老太太了,免得老人多心”,我不得不提醒道“好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张义言答的很是爽快。
张老太太是凑巧没回来还是故意不会来,恐怕今天晚上就知道了,虽然这并不是一个最好的解决方式,但恐怕却是唯一的……
(一)鬼偷生 第五章 鬼偷生
第五章鬼偷生
“喂,奶啊,我晚上回家吃饭哈”
“……”
“恩,对,有生意,”
“……,”
“啊,什么都行,”
“……”

当前:第1/27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