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谋情》第21/33页


  初十那天萧博雅突然给她打了个电话,说遇上了几个高中同学,窜了个饭局,大家都想见她,嵇青实在推脱不过,就去了。
  一到了地方才发现,萧博雅嘴里几个高中同学,几乎就是那时候他们叛逆帮派的所有人,而且,那时候令学校头疼不已的几个人,现在居然都混的有模有样,除了她……
  嵇青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挺失败的,从小到大都是个废柴。那天大家玩的很high,吃了自助餐,一帮人余兴未尽又去了KTV,从KTV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萧博雅负责送她回家。
  到了小区,她冲萧博雅挥挥手下车,刚迈上一层台阶,突然听见后面萧博雅的声音,一贯磁性低沉的声线中,却充溢着一种急于破茧的张力:“从你十六岁我就喜欢你,这么多年,都无法淡忘,你大概不知道,无从应聘简历中看到你的时候,我有多激动 ,我知道,现在早已没有机会,没有资格,跟你说这些,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嵇青,你一直很好,很美,很可爱,不需要自卑和妄自菲薄,能娶到你的男人是他上辈子烧了高香。”
  嵇青回过头来看着他,惊讶的看着他,萧博雅低低笑了一声,突然上前,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道:“嵇青,一定要幸福……”
  其实萧博雅想说的是:“如果不幸福,我一定控制不住自己想拥有你的奢望。”只是看到那样的嵇青,萧博雅无法说出下半句罢了。
  即便如此,这迟到的告白,依然震撼到了嵇青,震撼之余还有感动,丝丝缕缕在她心中蔓延开来,暖暖的舒服,因此她想找个人倾诉。
  梓沁显然相当了解嵇青,嵇青迟疑的瞬间,梓沁飞快猜到:“你不会是出轨了吧!”嵇青一愣,急忙打了几个字:“胡说什么,我只是感到温暖,我跟萧老大是朋友。”梓沁飞快又发了而一个大大的白眼:“嵇青容我提醒你,男女之间是没有真正友谊的,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你的萧老大蛮像李大仁的。”
  梓沁发了个搞怪的表情过来:“嵇青,我有时真不明白你,明明身边有这么个极品优秀的男人,你怎么会嫁给封锦城,那男人除了长得好看点,我真没看出别的好处来,阴险,狡猾,霸道,毫无情趣,简直就是一只修炼的千万年的老狐狸精,我估计,你男人屁股后头肯定藏着九条尾巴。”
  “噗……”嵇青被梓沁的比喻笑喷了,外面门响了一声,嵇青楞了一下,看看表,早晨十点,嵇青急忙发了个回聊的表情。
  走出去的时候,封锦城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大衣还穿在身上,围巾扯下来丢在一边,眸光却定定的望着嵇青,这样的目光令嵇青有几分毛骨悚然:“你,你回来了,分公司的事儿都处理好了啊!”
  很久,封锦城才冷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希望我永远别回来才好。”明显不爽找茬的语气,嵇青微微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这男人吃错了什么药,可还是决定暂时避其锋芒:“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嵇青从放好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封锦城坐在床上正摆弄她的笔电,嵇青几步过去飞快合上,恼怒的道:“你干什么?”
  她这样忙不迭的掩饰,更令封锦城怀疑起来,封锦城忽然笑了,笑的阴测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我看看都不行?难不成正在跟老情人聊天……”
  嵇青愕然的功夫,已被封锦城抓住胳膊大力一拽,嵇青一个踉跄栽到床上,被封锦城直接压在身下,嵇青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大手直接抓住她两只手腕捏在一起举高,封锦城的力其大无比,而他的眼睛近距离直视着嵇青,嵇青清楚看到了里面翻涌的怒意。
  他的薄唇微微动了动,吐出几个字:“你跟萧博雅什么关系?”
  ☆、三十九回
  封锦城的怒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嵇青不禁瑟缩了一下,这样的封锦城是陌生的,在嵇青记忆里,即便封锦城冷淡疏离,可这男人却极有涵养,那种优雅的风度,几乎刻进他骨子里,至多,像上次一样摔门离开,从不会如此。
  此时的封锦城彻底失去了涵养风度,他盯她的目光中蕴含着种种濒临爆发的情绪,冰冷,愤怒,嫉妒,难堪,怀疑……令嵇青不寒而栗。
  他从齿缝里挤出的几个字,好半响,嵇青才听明白,他问的是萧博雅……嵇青略犹豫片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跟萧博雅的关系,她这瞬间的犹豫落在封锦城眼里,已经直接理解成别的含义。
  封锦城就觉得,兜头一顶绿帽子直接扣在他脑袋上,而且,他竟然不知道扣了多久,还傻傻的,被这女人愚弄欺骗,自以为万事皆在掌握,殊不知,他栽的如此狠,栽在这么个看起来软弱,实则狡猾无比的女人手里。
  封锦城忽然有种错觉,或许这个看上去胆小如鼠的女人,说不准有着最高明的手腕和最深沉的心机,能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想到此,封锦城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怒火,松开她的手,直接捏住嵇青的下颚:“怎么不说话?你装的倒挺像,原来骨子里是个**,什么面试,什么工作,这是你们俩早就商量好的是不是?凑到一起好方便你们这对奸夫**勾搭私通……”
  被欺瞒背叛的怒火令怒意彻底淹没了理智,封锦城嘴里一个一个恶毒的字眼吐出来,根根不留余地,嵇青被封锦城的话惊呆了,反应过来以后,气的浑身发抖,想都没想,扬起手狠狠就是一巴掌,啪一声,还不解气,回手又打过来,却被封锦城捏住手腕……
  嵇青嘶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手腕仿佛折断了一样疼痛难当,嵇青甚至听见了自己腕骨轻微的响声。
  封锦城咬牙切齿:“怎么?你做得出来,还不让我说了,你一直心心念念想离婚,是不是因为他?萧博雅肯要你?不嫌弃你被我用了这么久,还是说,你在他床上比在我床上会发 骚,伺候的他爽了,滋润了,他才要娶你……”
  “啊……封锦城,你混蛋,王八蛋……”嵇青被他气疯了,手挣不开,可嘴闲着,伸脖子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所有怒气集中在齿尖,这一口咬的用了吃奶的力气,隔着两层布料,封锦城都能感觉到那种火辣辣的疼。
  封锦城却没躲开,更没放开嵇青,而是死死盯着她,直到她力竭松口,封锦城才颇讽刺的笑了一声:“我不是王八蛋,我成了活王八,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他妈不是骚的难受,非得爬墙吗,今儿让你彻底痛快了……”
  说着,伸手去撕扯嵇青的衣服,嵇青被他一句比一句下流难听的话,说的委屈的不行,他还来撕她的衣裳,她自然不能让他得逞,手脚脱开钳制,开始激烈反抗,嘴里也毫不示弱的骂了回去:“你无耻,你不要脸,你贼喊捉贼,你自己跟个种马似的逮着母的就上,还冤枉别人……”抓住封锦城的头发用力拳打脚踢……
  封锦城以前是没少打架,可那都是男的,真没领教过女人打架,尤其嵇青这路数的,一时被嵇青一脚踢中要害,闷哼一声,滚到窗下,嵇青一个鲤鱼打挺起来,闪到床另一边,动作利落非常。
  封锦城真没料到嵇青这么泼,这一下,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断子绝孙了,捂着,等那阵钻心的疼过去,才抬头去看嵇青,这哪儿还是那个乖巧的小兔子,分明就是一只炸了毛的小老虎。
  头发蓬乱的披散着,身体紧紧贴着后面的墙,戒备的看着他,那双平日忧郁沉寂的眸子,此时晶亮如夜空的星子,小嘴紧紧抿成一条线,小脸微仰着,黑色的棉质T恤被他撕扯裂开,一半雪白的肩膀裸在外面,肩膀上艳红色的内衣蕾丝肩带,微微滑落,露处形状美好的**胸线,这样的嵇青竟焕发出一种夺人心魄的美丽,即悍又辣。
  这么会儿的功夫,封锦城的理智略也稍稍回归了些,刚才嵇青那些话,在脑子里回荡了一下,封锦城抓住的关键字眼是冤枉。
  封锦城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希望,张鹭肯定是不怀好意,或许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大脑,失去了敏锐的判断力,真冤枉了他媳妇儿。
  想到此,封锦城难堪的脸色略缓了点儿,把手机拿出来翻出照片仍在床那头,嵇青疑惑的看去,这一看不禁怒从心头起:“封锦城,你跟踪我。”
  嵇青一想到这男人竟然怀疑她,并在他出差的时候,还派人跟踪她,她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而且,封锦城没有反驳,那么就是真的了。
  怒到极致嵇青忽然自嘲的笑了,她跟封锦城这夫妻做的太讽刺,爱情没有,感情欠缺,如今,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这个婚姻的意义她自己竟然都不知道是什么?
  封锦城皱皱眉:“你只要解释清楚这照片怎么回事?我就原谅你,不再追究。”“原谅?”封锦城的话,如同在嵇青烧的正旺的心头火上又浇了一勺滚油一样,嵇青根本不再考虑什么后果,嘴角扬起一个笑容,十分淡定的说:“解释什么?没什么好解释的,你跟那么多女人搞暧昧,闹绯闻,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可曾给过我解释?”
  封锦城脸色一阴,咬着牙道:“嵇青,别跟我使小心眼儿,我们现在说的是你。”“说的是我……”嵇青点点头,憋了这些年的委屈一瞬间涌上来,嵇青仿佛找到了最有利的回击武器。
  她诡异的笑了笑:“好,你想听什么解释?既然你心里都给我定了罪,我还解释什么?就像你想的,我跟萧博雅早就认识,你知道多早吗?远远在你之前,我上高中的时候,我上高一他上高三,我们一起什么都玩过,现在老情人重逢,我们旧情复燃……”
  嵇青的话没说完,就被急速窜过来的封锦城卡住脖子按在墙上:“不许说了,不许说了,我不许你再说了……”
  封锦城目眦欲裂,因为暴怒,眼睛里染上了充血的红,红的恐怖,而他卡住嵇青脖子的手也越来越紧,紧的嵇青的眼睛逐渐睁大,胸腔里的空气被遏制住,她的脸涨得跟他的眼一样血红。
  嵇青觉得自己快被掐死的时候,脖子上突然一松,突然涌进的空气,使得她本能大口大口喘息着,并没喘息几下,就被封锦城直接拖拽起来,重新扔在床上,大脑缺血,使得嵇青躺在床上,脑袋还是晕的,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只眼睁睁看着封锦城,跟疯子一样把她的身上的衣服撕成片,掰开她的腿 儿,拉来裤子拉链,狠狠的,毫不留情刺入……
  嵇青没有准备,干涩的甬道出于身体的自我保护,本能排斥入侵者,封锦城被嵇青那些话刺激疯魔了,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这女人骗他,这女人愚弄他,这女人背叛他,这女人真的给他扣了一顶绿帽子……
  嵇青的话就像一把把最尖利的刀,把他逐次凌迟,疼的他嘴里吐出更伤人的话回击:“你想旧情复燃,也得等我先干痛快了再说,他萧博雅永远得捡我用剩下的……你不是骚吗,装什么假正经……”
  被嵇青的干涩,更激起了封锦城的疯狂,不管不顾,狠狠用力捅了进去,突然的钝痛,令得嵇青浑身的力气恢复了一些,她开始疯狂挣扎,远远看去两人就好像两只一边交合一边撕扯的兽,即血腥又暴力,却也带着股子不死不休的劲儿……
  嵇青的手腕被他刚才捏的有些使不上力,但指甲尖利,挠过封锦城的脸,血珠迅速渗了出来,嵇青摇着头嘶喊:“封锦城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是qiangjian……”被封锦城掐的嗓子有些手上,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
  “qiangjian?我干我媳妇儿,谁他妈也管不着……”封锦城不管那一套,怒火**杂糅在一起,令他直接化身为魔,嵇青越挣扎他越气,脑子里划过他媳妇儿在萧博雅身下的情景,他就想杀人。
  他的心有多疼,他就要成倍的转嫁到嵇青身上,因此,他就跟不要命一样撞击着,即便这样,他心里那种疼,不禁丝毫未减,反而越来越疼,疼的他无处发泄,疼的他忍无可忍……
  嵇青很快发现,她越反抗,这男人越狠,那种身体的疼痛跟本能,令嵇青停止了反抗,就如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哪儿,任封锦城发泄。只是她这样消极的反抗,落进封锦城眼里,就成了别的意思,令封锦城更恨……
  当封锦城把她的腿弯折到一个近乎变态的角度,凶狠灌入的时候,嵇青忽然觉得小腹一阵阵疼,那种疼丝丝缕缕,很快就蔓延开来,她的意识有些迷糊,感觉身下一阵**,继而就昏了过去……
  ☆、四十回
  嵇青恍惚记起了自己生小雪的时候,小雪出生在十月,T市的秋天自来风大,一个秋天很少能找到几个真正无风的日子,尤其近些年,沙尘暴屡屡造访,令T市的秋天,总沉浸在一种灰蒙蒙的色彩中,更添萧瑟,即便晴朗的时候看上去都有几分阴霾。
  可那天却是个真正的好天,就像嵇青第一次在家里见到封锦城的时候一样,那一天她坐在二楼自己房间的窗台上发呆,其实并不是发呆,她脑子里,正想着前些天见到的封锦城,他那么优雅温柔风度翩翩,仿佛幼时妈妈念的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嵇青想着想着,不觉脸一阵阵发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略垂眸就看见父亲跟张燕满脸笑容的迎着三个人走进院子,嵇青一眼就看见了封锦城,瞬间有一种做梦般的不真实,他步履闲适的落在最后,立在院子里一株凤尾竹旁边,脸上带着疏离客套的笑意,礼貌的打招呼,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嵇青都没回神。
  她清楚记得,那天的天又高又远,碧空如洗,一片湛蓝,那种蓝仿佛能令人一眼望到无穷远,给人以无限希望。
  小雪出生那天也是如此,她挺着大肚子,坐在梓沁家窗前的圈椅上,她的肚子并不很大,即便已经九个月,看起来也跟别人怀孕六七个月的样子差不多,行动也利落,只是最近脚有些肿胀,坐下的时候,她的脚抬起来搭在前面一个凳子上,这样能舒服一些。
  她做在窗前,微一侧头就能看见窗外的天空,除了视线被有些杂乱的线缆阻挡,触目所及的湛蓝,跟记忆中几乎一摸一样。
  她就那么呆呆的坐了一下午,梓沁回来的时候,已经六点半,她刚一站起来,就感觉身下一热,羊水破了。
  两人均没有经验,慌乱过去,梓沁直接叫了120,从头至尾,陪在嵇青身边的都是梓沁,疼的撕心裂肺的时候,嵇青也尽量忍耐,怕吓坏梓沁,那一刻,她也恨不得不生了,可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看着小雪那张酷似封锦城的小脸儿,嵇青觉得原来生命如此神奇,她爱的人,可以以另一种形式继承跟延续,只是她爱的太苦,她好累,累的浑身再没有一丝力气。
  青清醒过的时候就在医院了,四周的白墙,以及鲜明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一再提醒她现在的狼狈。门响了一下被推开,嵇青轻轻闭上眼睛,选择逃避。
  封锦城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一篮鲜花,放在床侧面的窗台上,短短两天时间,这个病房已经快成了花房,只是封锦城把所有来探望的人都拒之门外,甚至父母跟小雪。
  封锦城心里非常清楚,这次的事一旦处理不好,就会断送他坚持了这么久的婚姻,当他媳妇儿在他身下昏过去,而从两人身下开始渗血的时候,封锦城脑子里**怒气唰一下就没了,就跟谁突然浇下一通冰水,冰凉中他的理智瞬间回笼。
  他迅速的穿好衣裳,用浴袍一裹嵇青就直接奔医院来了,他后来无比后怕,如果当时自己稍微再慢点,嵇青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如果孩子没了,那已经不是遗憾的问题,他们的婚姻也会彻底无药可救。
  如今虽也好不到哪儿去,但至少有一线希望,封锦城正在想对策,如何能在最短时间内取得他媳妇儿的原谅,嵇青的反应令封锦城本就不怎么多的信心,愈发薄弱,她根本不理他,仿佛他是个透明人,彻底忽视,甚至连个目光也吝于施舍给他,更别提交谈了,事实上,醒过来之后到现在两天了,她都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一边的看护阿姨,看见他进来,颇识趣的走了出去,且体贴的关上门,封锦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伸手去握嵇青落在被外的手,即便她闭上眼睛,却仿佛有意识一般,轻易便避开去,整个手臂缩进被子里,侧过身,当他是空气一样的存在。
  病房里很静,只有床头的负离子加湿器,有些微喷出雾气的声音,封锦城沉默半响开口:“媳妇儿,我错了,我被嫉妒冲昏大脑,差点伤到我们的孩子,你要怎么样都行……”封锦城的话没说完,嵇青却突然回过身来,眼睛也不在闭着,而是直直看着封锦城,那眼里沉重不可卸的疲惫和冷漠,却令封锦城陡然一惊。
  在嵇青没开口之前,直接截住她道:“除了离婚……”嵇青眼睛忽而垂下,重新侧过身去,两人之间又恢复了原来僵持的状态。
  封锦城不禁感到颓败,这两天里,他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他一辈子都没这样低声下气过,可嵇青一点不领情,他说什么都仿佛石沉大海一样,连丝涟漪都激不起来,嵇青整个人仿佛一潭死水,这令封锦城异常焦灼,且这种焦灼正在与时剧增中。
  两口子沉默的坐了不知多久,直到医生进来查房,封锦城才站起来,跟着医生出去问他媳妇儿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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