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谋情》第22/33页


  主治大夫李主任是封锦城母亲的手帕交,妇科权威,两家走的近,从小看着封锦城长大,对封锦城的性子自然非常了解,可那天晚上,她甚至从电话里就能听到他的慌乱,而当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印象中,从小到大都不急不躁的锦城,围着病床来回转圈,脸上的除了慌乱还有恐惧。
  她接手过来,了解了情况,更觉意外,嵇青她也熟悉,挺安静内向的女孩儿,是好友亲自挑的儿媳妇儿,刚开始的时候,小两口感情一般,后来瞧着倒是越来越好,中间不知怎么走了两年,今年带着可爱漂亮的小丫头回来……
  小两口真能折腾,看的她们老一辈的眼花缭乱,这会儿嵇青一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那状态,经验老道的李主任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不禁颇有几分谴责的看了封锦城一眼,不过却没往别的地方想,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腻乎上来,床第之间就喜欢瞎折腾,且粗心大意,这怀了孩子都不知道节制。
  这会儿见封锦城一脸紧张的跟出来,不禁笑道:“怎么?这会儿知道着急了,早注意多好,幸亏孩子没事,明天再观察一天,如果没有出血症状,就可以出院了,但要卧床休息一个月,尤其必须避免房事,锦城啊!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山要是没了,柴也就没了……”被长辈如此明确的点出来,纵然封锦城的一张老脸也撑不住红了红,李主任笑了笑走了。
  封锦城进病房看了看他媳妇儿,出来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绞尽脑汁琢磨这事儿得怎么缓和,这样下去肯定不成。
  嵇盛过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坐在那里的封锦城,即便脸上的疲惫遮都遮,却依旧脊背挺直风姿卓绝,封锦城坐了他女婿,一直是最令他得意的一件事,他始终闹不懂小两口怎么回事,明明看上去挺好,却总是风波不断,嵇青住院两天,他还是接到了女儿的电话才知道,从小青的声音里,他能听出来相当不好。
  看见嵇盛,令封锦城有些愕然,愕然之后,忽然就意识到了危机:“爸,您怎么来了?”嵇盛皱皱眉:“住院这么大的事,怎么还瞒着我,不是小青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呢?怎么就住院了,这是妇产科,什么病?”
  面对老丈人一连串的疑问,封锦城一时语塞,刚要解释,病房的门忽然从里面拉开,嵇青扶着门框站在那里:“爸,你进来。”声音暗沉的仍然有几分嘶哑。
  嵇盛吓了一跳,急忙去扶女儿:“这才几天,怎么就这样了……”封锦城只能眼睁睁看着父女两个消失在门边,封锦城很清楚,自己不可能阻挡老丈人,而且嵇青既然叫来了岳父,他就知道,已毫无转圜的余地。
  嵇盛出来的时候,封锦城唇角动了一下,喊了一声:“爸……”嵇盛看了他很久道:“从小到大小青从来没求过我什么,这次她却求了我……”封锦城目光一利,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她求您什么?”
  嵇盛长长叹口气:“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小青一个字也不说,可我看得出来,她很累,她累的,我这个父亲看着不忍,看着心疼……”
  嵇盛走了之后,封锦城坐了很久,才走进病房,他进去的时候,嵇青正坐在床上看着他,封锦城走近,立在她床边,很久才开口:“如果你非要离婚,我成全你,但小雪不能给你。”封锦城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一瞬不瞬盯着嵇青,眼底闪烁着点滴希望,这几乎是他最后的筹码。
  嵇青的眸光却很淡,淡的一点起伏都没有,只是微微点点头,手放在自己小腹上,缓缓道:“我要这个孩子。”封锦城忽然觉得心里又酸又苦,两天来,嵇青头一次跟他说话,却是这样的,真是分外讽刺……
  ☆、四十一回
  两天后,嵇青出院,对于住处,嵇青死去的母亲给她留了一套房子,虽是老楼,但地段不错,周遭的环境也过的去,嵇青跟父亲商量,父女俩一起搬过去,父亲现在这套房子,毕竟是封锦城买的,嵇青不想在离婚后,还跟封锦城有这些不清不楚的牵连,这些话封锦城一听倒是没发怒,却冷冷一笑:“你自己住马路上我都不管,委屈我儿子可不行。”
  嵇青被他噎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男人有时候根本不可理喻,其实,两人就结婚一事如此快的达成协议,也是嵇青没想到的。
  她没父亲说什么,离婚这事而说起来也不全因为那晚上,她跟封锦城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没有基础,又怎么能望圆满的大局,这样大概算比较好的结果了,毕竟两人没有到对簿公堂的地步。
  嵇青仍旧回了市区的公寓,一同住进来的还有嵇盛,虽然不明白女儿女婿到底为什么闹成这样,可嵇盛学会了站在女儿角度考虑,他亏欠女儿太多,以后他只想女儿能按照她自己的意思生活,想怎么样,他都支持。
  封锦城过来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他的行李箱立在门口角落里,嵇青坐在窗边的软椅上看书,房里空旷安静,日光把她的身影投在地板上,拉的略长,看上去更有几分清瘦憔悴。
  嵇青抬头,放下手里书:“今天既然你有空,我们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封锦城目光闪了闪,走到嵇青身前蹲下,仰着头看了她很久,低低的道:“嵇青,你真的想跟我离婚吗?”
  嵇青微垂目看着他,阳光穿过透光的白纱帘,减弱了些许,落在他脸上浮动起清浅光影,他的轮廓在光影中更显年轻俊秀,年轻的就像嵇青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爱这个男人这么久,这么长,久长到,现在她依然能感受到心里那份不由自主的悸动……嵇青轻轻点头,封锦城眸中渐起的光亮瞬间寂灭,他缓缓站起来,脸上恢复了往昔的清冷疏离,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绿本一扬手扔在嵇青身上:“不用那么麻烦了,这是你心心念念的东西。”
  嵇青一愣,拿在手里,深绿色的封面上,离婚证三个字在阳光下有些刺目,她不禁微微苦笑,到底是封锦城,离婚这样的事,她不用去也能办到,嵇青忽然抬头:“小雪……”封锦城嘴角牵起一个冷笑:“你不是已经分的一清二楚了,这没用的母爱少施舍的好……”
  封锦城目光划过她的肚子定了一下,转身走到门口,弯腰提起角落的行李箱,开门,出去,用力甩上门,咣当一声响。
  嵇青不禁苦笑,离婚了还是朋友这种事,仿佛永远不适于她跟封锦城,结婚时时一对怨侣,离了,依旧不能释怀,嵇青拿着离婚证发呆了很久。
  今年的冬天又冷又长,可再冷再长,也终有过去的一天,四月的时候天气异常和暖,嵇青的身体也彻底恢复过来,而且这个孩子很乖,并不像当初怀小雪那样折腾,害喜的情况极少,嵇青的胃口也出奇的好。
  嵇青夹起盘子里油绿油绿的菜,看了很久疑惑的问:“这是什么,看上去有点像木耳菜?”对面的萧博雅道:“这是野菠菜,田间地头随处可见的东西,营养价值却相当高,尤其孕妇吃了很好。”嵇青放进嘴里,有一种分外清爽的菜香。
  萧博雅盯着她问:“怎么样?合不合胃口?”嵇青点点头。正是人间狗狗书籍的好时节,这里距离市区真不近,可依着青山,搭建起这一圈院落,却颇有几分返璞归真的意思,尤其习惯了都市喧嚣,这里仿佛一个世外桃源,可以暂时休憩,怪不得,地方如此偏远,却那么多人。
  他们到的时候,大门口的空地已经被各种车辆挤得满满,其中大多都是顶级名车,有钱人尤其爱这样的地方,明明鲜衣怒马,却非得要吃糠咽菜,而真正的穷人,做梦都向往喧嚣繁花的生活,这就是人,总在追求跟自己相反的东西,没有满足的时候。
  萧博雅给她盛了一晚野菌汤,放在她手边:“想什么呢?怎么是这个脸色。”嵇青笑道:“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电影,富人绞尽脑汁想吃点苦,穷人却想作威作福,两人掉一个的时候才发现都不适应。”
  说的萧博雅不禁笑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有几根调皮的发丝,被野外的微风,拂到脸颊边缘,令他手心有些微痒,下意识动了动手指,目光闪了闪:“说起电影,前些日子帮一个明星打了场官司,她邀我去她的首映式,首映式后有宴会,需要携伴,怎么样?帮学长个忙不为过吧!”
  嵇青看着他笑道:“堂堂的萧大律师会缺女伴?”“缺。”萧博雅异常认真的说:“你知道我向来挑剔,而且,看在我大老远带你过来又看风景又吃美食的份上,学妹若是拒绝,太不近人情了吧!”
  萧博雅有那种把什么事都赋予幽默诙谐的能力,私下的他跟法庭上那个冷静睿智,条理清楚的律师很有些不同,却也有一致的地方,例如能言善道,却不会令人有压力,跟他在一起,嵇青觉得轻松。
  只是两人作为朋友的交往,显然萧博雅并不满意,他千方百计想把她拖入他的生活中,嵇青之所以排斥的原因,是考虑到萧博雅的生活圈子跟封锦城难免重叠,看似风轻云淡,其实并没真正从过去那段婚姻中走出来,更何况,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嵇青忧郁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嵇 ……青,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呢?”嵇青回头,身后竹篱笆隔断外,娟子跟左宏走了过来。
  娟子跟左宏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嵇青,锦城两口子这两年折腾的,他们几个在一边看着都替他着急,好容易孩子老婆都有了,突然又离婚了,光着腚长起来的发小,谁还不知道谁,这婚是离了,可谁都看得出来,锦城根本放不下。
  内情哥几个不知道,想劝都找不找措辞,只能轮番陪着锦城喝酒,可这事儿借酒浇愁有个屁用。
  左宏今儿好容易抽出空陪媳妇儿换换口儿,一进来没走两步,他媳妇儿就说看见了熟人要过来打招呼。娟子一开始真没看见背对她们的嵇青,而是远远瞥见了萧博雅。
  娟子跟萧博雅打过几次交道,既然碰上了,不打个招呼说不过去,因此拽着左宏朝这边过来,根本不理会左宏突然阴沉的脸,基本上,左宏对接近他家娟子两米以内的男性,都当成情敌,吃醋吃的,娟子都懒得理他,反正他吃醋归吃醋,敢破坏她的工作,她锤不死他。
  两人走近了,娟子却发现,萧博雅对面的女人,怎么这么熟呢,娟子之所以非得过来打招呼除了礼貌,还有一些女人不可免的八卦心思,萧博雅可是城里有名的钻石单身汉,尤其私生活检点的过分,他身边就没见有过女人,因此对于萧博雅的女伴实在好奇,走近些才发现,萧博雅对面坐的好像是封锦城的老婆。
  嵇青站起来,扬起一个笑容:“娟子,好久不见。”目光划过娟子身边脸色黑沉的左宏,嵇青默了默。
  封锦城这几个哥们的感情比亲兄弟还亲,尤其四个人都有护犊子的毛病,且不论是非黑白的护,即便她如今跟封锦城已经离婚了,她跟萧博雅在一起,看在封锦城哥们眼里,肯定会不痛快。
  嵇青猜的一点不错,左宏是不痛快,一开始是因为萧博雅,他吃了点飞醋,这会儿却实打实是因为嵇青。
  左宏心里话,这女人真他妈够没良心的,这才刚离婚多长日子,就勾搭上个男人,对比锦城的颓废,这女人是不是过的太滋润了点儿,因此,能对嵇青有好脸儿就怪了。
  萧博雅站了起来,相当有风度的伸手:“陈小姐,左司长,你们也来这儿吃饭,真巧。”左宏却先他媳妇儿一步,伸出手跟萧博雅匆匆握了握放开,目光扫过嵇青道:“是挺巧的,这荒郊野外,即僻静又得说话儿,尤其花草树木都长的比别处繁茂,我刚过来的时候,看见那边篱笆外有一颗杏树,这才几月,那树枝子都伸出墙外老远了……嗯……”话没说完,被娟子悄悄捏了一下腰眼,闷哼一声住了嘴。
  娟子侧头瞪了他一眼,不禁好笑,怕嵇青尴尬,略打了个招呼就拖着左宏走了,左宏一坐下,拿出手机就打了出去:“锦城,我可看着你媳妇儿了,跟萧博雅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你这婚你要是真心离的,就算哥们白说,要是权宜之计,你自己掂量着办吧!眼瞅着就快成别人媳妇儿了,到时候啥都晚了,哥们劝你一句实在的,对付女人你狐狸肚子那些诡计,没屁用,要我说,直接把你媳妇儿弄回去,关上门好好收拾一顿……”话没说完,就大叫一声:“哎呦……媳妇儿,你怎么又掐我?”
  左宏匆匆跟封锦城说了句再见,放下手机,大手按在自己大腿根儿搓了好几下,他媳妇儿忒狠毒,啥时候掐他,都照着他最嫩的地方下手,而且毫不留情,这一下肯定又青了。
  娟子明媚的大眼睛眨了眨,凑到左宏耳朵边上,轻轻咬了他的耳肉一下,吹了口气道:“,老公,真爷们,长本事了啊!一会儿回去,我让你好好收拾我一顿嗯?”
  左宏先是骨头一酥接着又哆嗦了一下,急忙抱着他媳妇儿啪叽亲了一口:“嘿嘿,媳妇儿,我就是气不过,其实跟咱两口子没关系,我媳妇儿多懂事,温柔啊,我哪舍得收拾,对不对……”
  ☆、四十二回
  封锦城觉得自己真可笑,他媳妇儿跟别的男人笑语嫣然的道别,而他却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眼睁睁看着,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当初之所以同意离婚,不是真想把他媳妇儿拱手相让,是因为知道,如果他再强硬也无济于事,他媳妇儿那种不顾一切破釜沉舟的决心,令他处理这件事不自觉小心谨慎起来,毕竟他还要顾及他媳妇儿和肚子里的孩子,而且他们之间也需要缓和时间。
  在医院的时候封锦城就想清楚了,他媳妇儿那时候说的话肯定都是气话,她跟萧博雅之间,若是有什么,也不会等到现在。
  即便封锦城心里酸的倒了一缸醋,也不得不承认,萧博雅对他媳妇儿的确颇有意思,理智上知道,他媳妇儿不会带着他儿子嫁给萧博雅,可还是百爪挠心的焦躁,尤其接到左宏的电话,封锦城连公司最重要的会议都开不下去,直接交给副总,跑了出来,在小区楼下拐角,畏缩的躲了小半天儿,眼瞅着快四点了,才看见萧博雅的车开进来。
  他看着萧博雅依依不舍的跟他媳妇儿道别,从旁观的角度上看,谁都会以为这是一对恋人,落尽封锦城眼里,刺眼又刺心。
  嵇青转身上楼,封锦城尾随而至,电梯门还没关上就被疾步赶过来的封锦城伸手挡住,看见他,嵇青并不很意外,这男人最近有些行为失常,婚都离了,他依旧以看儿子为名,隔三差五过来,然后赖着不走。
  嵇青有时就纳闷,他怎么就确定一定是男孩儿,嘴里一口一个儿子的叫着,两人如今的相处模式,很有几分诡异,嵇青很快发现,如果封锦城打定主意厚脸皮的耍赖,她根本无计可施。
  封锦城进了电梯,运了会儿气,看着电梯上的指示灯不停闪烁变化,直到叮一声到了楼层,嵇青抬脚刚要迈出去,就被封锦城精准攥住了手腕,他转身直接挡住电梯门,身体前倾,靠近嵇青,靠的很近,近到嵇青觉得不大妥当,可身后是坚硬光滑的金属壁,她根本不可能后退。
  封锦城微微低头,扑面而来的霸道气息熟悉非常:“孕妇到处跑有多危险,我想你该知道吧!更何况约会,我希望,至少在怀着我儿子期间,检点一些儿。”
  封锦城的声音极力压抑着怒气,因此听起来有些低沉阴鸷,嵇青却忍不住笑了,颇有几分讽刺的道:“封锦城,容我提醒你,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代表什么?不用我再多此一举的跟你解说了吧!漫说我出去约会,就是跟别的男人上床,你也管不着?至于你儿子,他姓嵇,或者以后可能姓别的姓,但永远不会姓封。”
  嵇青说完,一把推开他,走出去,开门,进屋,咣当一声甩上大门。封锦城气的脑袋里嗡嗡直响,以前从来不知道他媳妇儿,光说话就能把他气死,仿佛知道他的要害在哪儿,小嘴吐出话来,一个字就跟一把小刀一样,刀刀直中要害,气的他血管都要爆掉,偏偏不敢拿她怎样。
  封锦城忽然觉得,或许他娶的的媳妇儿才是真正难缠的一个,打定了主意就软硬不吃,一门心思跟他一刀两断,恨不得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封锦城气了大半天,抬头看了看不远处那扇阖的紧紧的大门,略平复了一下情绪,走过去,拿出钥匙开门,进屋。
  嵇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摆弄着十字绣,一针一针的绣着格外认真,听见门响,抬头的意思都没有,对于封锦城不请自来,已经习以为常。
  嵇青绣好了一个寿字,抬头才发现封锦城直直望着她,目光一瞬不瞬,看的嵇青有些毛骨悚然,侧头看看角落的古董钟,已经五点半了,她站起来,站得有点儿猛,就觉得脑袋里嗡一下,眼前有些发黑,她晃了晃,被一双坚实熟悉的臂膀揽住,才站住了,闭上眼待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缓过来才发现,自己被封锦城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搂在怀里,他低着头,皱眉看着她:“怎么还低血糖,前几天不是症状减轻了吗?”
  嵇青挣脱他:“低血糖总比糖尿病强,医生说是正常的妊娠反应,没必要大惊小怪。”一边说,一边向厨房走过去,封锦城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若是落在外人眼里,堂堂的封少真有几分小跟班儿的嫌疑。
  嵇青从上面的橱柜里拿出锅子放在灶上,打开冰箱,刚要蹲下,拿下面熬好的鸡汤,被封锦城拽住:“拿什么?我来。”嵇青愣了一下:“最下面的格子里的鸡汤,我饿了,想下点面条。”
  封锦城眉头又皱了起来:“你就准备用这个对付我儿子,爸呢,爸今天怎么不在?”嵇青看着他,好半天说出一句话:“封锦城,我是真的离婚了吧!”封锦城的身体微不可查僵了一下:“你想说什么?”
  嵇青点点头:“我想说那是我爸,你叫的这么亲热,容易引起别人误会……”“误会?”封锦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陡然五脏六腑都浸在酸水里:“谁会误会?萧博雅?嵇青,你早过了为爱情不顾一切的年纪,我觉得,你该有最起码的自知之明,萧博雅是不错,可萧家也绝非平常家庭,即便你们俩儿郎情妾意,互许终身,萧家难道会接受你这样一个失婚且带着孩子的女人,结局可想而知,对于已定结局的事情,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有些徒劳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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