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他丧心病狂[穿书]》第40/79页


  她应声,同时又去摸摸他的额头。
  已经完全退烧。
  在她挪开手的时候,他摁住她放在他额间的手,重复叫她,“耐耐。”
  他苍白着脸,嘴唇干裂,声音低哑,似乎发音艰难,却又执拗地一遍又一遍地叫她。
  一阵热意无端地涌上眼眶,许耐耐将掌心覆盖在他额间,“嗯。”
  他牵起干裂的唇瓣,额头轻蹭她手心。
  “怎么弄感冒的?”她柔声问道。医生说他是急性受凉型感冒,而且是从昨晚上开始的。
  秦刺眼神渐暗。
  昨夜里的大雨在身上冲刷时的冰凉感仍然残留在皮肤内层,冷冽的潮湿如同侵入了骨髓里。
  他缓缓地摇脑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悄然叹了口气,许耐耐没再吭声。
  桌面上那一大堆超乎正常人食量的残羹冷炙以及地板上的呕吐物突然闯进脑海里。她轻柔地按着他的额头,心中疑虑渐起。
  作者有话要说:  谜团即将揭开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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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他的父亲

  秦刺起身, 半靠在床头,抬腿下床的时候, 输液管被他扯动。
  “小心针管!”许耐耐急呼。
  他这才注意到手背上有针管。许耐耐急急按好针管, 问他:“你要做什么?”
  他抿唇,沉默如同一把沾满腮红的粉刷, 刷遍他的面颊和脖颈。
  不明白他这是什么反应, 许耐耐又问:“怎么了?”
  “咳!”他闷闷地清了一下嗓子,粉刷刷到了耳垂, “卫生间。”
  呆了一呆, 许耐耐也学着他咳了一声, “你注意着输液瓶。”
  等他去了卫生间, 她双手捂脸,忽的听见他搁到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有人打电话。”她冲着卫生间扬声道。
  “帮我接。”
  许耐耐有点踟躇, 最终还是拿起手机。
  秦世天。
  这名字……有点眼熟。她只犹疑了半秒不到, 就接通了电话。
  “阿刺。”
  属于中年男人的低沉磁性的嗓音输入耳中。她小愣半晌,接着道:“您好,秦刺他在卫生间。”
  电话那头突然沉寂。她有点惴惴,然后听到男人说:“你是?”
  “我是他同学。”
  “你们……”
  “我们在医院, 秦刺他生病了。”听出男人话音里不易察觉的深意, 她赶紧解释。
  “他生病了?”男人语气变沉。
  “嗯, 感冒了。”
  “医院地址。”他简单地扔给她四个字,似命令般完全不容置喙。她还没出声,手机就忽然被人夺了去。
  秦刺掐断通话。他气息微喘,像是临时想起了什么, 急急从卫生间冲出来的。
  仍然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许耐耐错愕地张着口。他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放到一边,重新躺回床上。
  见他眼神深沉,像不会流动的死水,似如昨日下午拒接不知是谁的电话那般沉黯。
  脑中白光骤然闪过,她猜想,昨日让他心情突然变得不好的电话和方才的电话不会是同一人吧。她犹自猜测,中年男人的名字凝结在眼前。
  秦世天……秦世天……
  !
  她想起来了,秦世天不就是秦刺他爸吗。里提过秦刺的家世背景,写到过秦刺的父亲秦世天,在这个世界里叱咤风云的商业巨鳄。但也只简单地提过一句,没做其他任何描述。毕竟就跟大纲似的只有一万多字,重心全部集中在男主怎样虐女主上了,多余的废话基本没有。
  秦刺和他父亲关系不好么?里也没写过,所以她无从得知,但从方才的电话可以判断出两人关系貌似不怎么好。
  不然哪有在通讯录里直接写自己父亲大名的,哪有直接就挂断自己父亲电话的。
  发觉思维跑得越来越远,许耐耐赶紧打住跑远的思绪。她瞥向病床上的少年。
  因为才生过病,他看起来很憔悴,皮肤带着病态的苍白,两颊仿佛凹陷下去,只剩下分明的骨架。
  才一个晚上而已,他竟然瘦得这样厉害。是她以前没有发现他一直这样瘦,还是只是因为生病而将瘦下来的对比度放大化。
  她心里发紧,说:“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缄默已久的少年微启唇,“饿。”
  提着粥回到病房,发现他已经睡着,她俯身叫醒他。他在输液,不方便吃东西。现在这种情况,许耐耐也没心思顾虑其它,自然而然地端起碗,喂他。
  他也不拒绝,顺从地张开嘴就吃。给他喂粥的时候,他一直注视着她,目光焦点仿若被粘在她身上。她受不了这般灼热的盯视,刚要往后退一点,却见他毫无预兆地翻身下床,一把撤掉针管,一阵龙卷风似的刮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传来微弱的呕吐声响。她迅速追进去。
  他趴在马桶边沿,背脊蜷屈,用尽所有力气地吐。
  许耐耐站在卫生间门口,好像看见了一座屹立的高山轰然倒塌在马桶边缘。她赶紧跑过去,轻轻拍他的背。
  他吐出了方才的粥,而后就像没什么可吐了,只吐出了透明的液体。
  难闻的酸腐味充斥整个卫生间,她没有半点不适,只轻拍着他。
  放在马桶边沿的手背上溢出血,鲜红的血珠从苍白的皮肤里流淌出来,刺酸了许耐耐的鼻腔。
  她赶紧去拿了一杯水和一根棉球。用棉球止住溢出的血后,她继续按着他。他还在吐,却没有什么能再吐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不再吐了,整个人虚脱般地垮了下来。她立即搀扶住他,把杯口送到他嘴边,“漱漱口。”
  漱完口,她把杯子搁下,搀扶着他出了卫生间。把他扶到床边,他没有躺下去,而是朝她靠过来。他把脑袋贴到她颈边,上半身全部依靠着她,像一只寻求怀抱的幼兽。
  “耐耐……”他几乎是蜷缩在她怀里,呼吸喷洒到她颈间的肌肤,热热的,却又凉凉的。
  起先她浑身僵硬,然后她抬手,慢慢地抚摸他的脑袋。同时腾出一只手去按铃,叫护士过来。
  护士给他重新插好针管,他仍然靠在她怀里不出去。迎接着护士异样的眼神,许耐耐当做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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