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旅》第1/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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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旅》
作者: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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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死老头子,我都快年满十八周岁了,你还不许我到‘三神书社’,你这是何居心?是不是想毁了我这古往今来最杰出青年的锦绣前程?”一个白发披肩、颇为帅气的少年暴跳如雷地指着一个满头红色短发的老头子破口大骂道。呸,什么古往今来、锦绣前程,我看你最多只能算是一堆垃圾、狗屎,如果我让你出去,定会败坏了我这宇宙间最有修养、最有魅力的老头子的名誉,到时叫我颜面何存?”老头怒叱答道。老头与少年,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都是自吹自擂的高手,莫非二人是父子关系?要不怎么是一样的德性呢?那少年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地道:“义父啊,你就可怜可怜我这无父无母的孤儿吧,天啊,你既然剥夺了我享受亲情的权力,为何还有人来剥夺我的自由?老天啊,你为何如此不公啊!”其语简直催人泪下。老头子果然有所感动,口气转软道:“孩子,不是义父不让你去,而是你……唉,总而言之,你非同一般人……在我们这个国家,只要年满十六周岁,就可以到‘三神书社’进修出界,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老头子神态坚决,看来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那少年大叫道:“在这自由的国家中既然连自由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突然向后面一石柱上撞去,老头子想阻止,却已太迟了,只闻“砰”的一声,鲜血四溢,少年直挺挺地仆倒在地。老头子忙过去一探脉搏 ,看还有没有救活的可能,但是少上的脉搏全无,老头子如坠冰窖,全身被冰冻僵直,慢慢地坐在地上,突然抓住那少年的尸体大晃道:“小子,你又不是不知自己的顶部不能受到重击,却还要做傻事。只要你醒过来,义父一定答应你,任你去‘三神书社’,你快醒醒啊!”此时异变突起,那尸体倏忽间蹦了起来,莫非是尸变?那尸体很快口吐人言:“老头子,不要后悔哦。”看来那少年根本没有死。“臭小子,你居然敢耍老夫?看我不扒你的皮!”老头子声色俱厉地道:“不过,那石柱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啊?如果告诉我,那么就将功折罪饶了你。”看来老头子是不甘心受骗。“真笨哦,我只要事先将一个装有血液的缚袋贴在柱上,然后在袋外面涂上与柱子相同的颜色,再配合肚中‘断脉丹’发作的时间,只要掌握很好,就可将你这位自认天下第一的笨老头骗过,这对我来说已太没有挑战性了。”少年看来对这一问有点不屑,接道:“不过,刚才你说的话可不能反悔哦。”“宿命已定,非人力可挽回,臭小子,算你有种,老夫就批准你去‘三神书社’。”老头子无奈地答道。

第一章三神书社

在地球的阿姆达空间,有三块大小不等的大陆,分别被拥有不同绝学的三股势力所占据着。占据东北那块最大的大陆是武灵国,此国是拥有不同武功的派系所组成,对内他们各分势力,争斗不息,对外他们却是出其一致的统一,如有外来绝学的派系侵入,矛头一致对外,维护最高统一法规的是武灵国最高元老会。元老会由各派系德高望重的老头级人物组成,元老会除了维护这一法规之外,还有权协调各势力之间矛盾纷争。而占居西北那块几乎全是沙漠的大陆是圣灵国,此大陆由于气候恶劣,时常引起各种狂暴奇异的天象,几乎人迹罕绝,但却有人利用这恶劣天气修练绝学,他们吸取这一星球奇异粒子,以操控这些异常天象,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的人,几乎都有此特异功能,为了方便称呼,姑且称这种奇学为异能吧。占据南面大陆的是智灵国,此国虽然面积最小,但是资源丰富,气候条件适宜,是以该国人口众多,科技发达。智灵国利用先进科技开发脑域,因此智灵国人是由一帮脑域开发比较健全的人所控制,这帮人拥有高于常人几十倍的智慧和惊人的心灵力量。奇怪的是不管是哪一灵国的人,只有单性的血液,而且更奇的是,阳性血液的人天生是赤发,阴性血液则天生就是白发。而且这种单性血液只能练一种绝学,练习两种或两种以上绝学之人,都有爆体的可能,但也有修练成功者,可他们的代价却是要改变原来所拥有的发色。然而不管三国的武者怎么练,他们的毛发永远都不可能出现死亡的发色――黑发。据说三灵国以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由于一位黑发修练者,差点使这一国度毁灭,巧幸适时出现了三位圣者,而拯救了世界,但由于三位圣者各自拥有的绝学派系,从而使灵国渐渐分裂成三国――三灵国。三国鼎立,发展速度不一,人民的生活水平自然不同,弱肉强食是任何生灵的本能。但据说三灵国自建国以来从未发生过战争。原来三灵国相交的国界上有一个缓冲地带――三神界。何为三神界?据说此处居住了三个如“神”一样的强者――武神、圣神、智神。有人说三灵国中人之所以不敢踏入这一地区,是因为对三神的敬畏,据说此三神对智、武、能三种修为分别达到各领域的巅峰。又有人说此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三灵国统治阶层不敢轻易地发动战争,否则三神再怎么厉害,也抵不住三国大军的进攻,可数千年间也有一些不信邪的人物为了国家或个人的利益,派人进入这一地区,但皆莫名其妙地失踪,从此三灵国的领导阶层也没有谁敢动这一念头。也许有人怀疑,既然此处禁止踏足,不会从别的地方进攻吗?说得有理,但是三神界却是一个灵国进攻另一个灵国的惟一途经,因为三神界就像一座巨大的环形之桥,连接这三块充满不同气候的大陆。又有人问,你不是说智灵国科技发达吗?不会从海上或空中进攻?这问题问得更好,我只能说这一空间由于磁场不稳定,飞机和船只不能低空飞行或靠近。三神界也由于此种原因而成了三国交换物品的惟一地带,智灵国先进的科技产品,圣灵国的稀有金属、宝石,武灵国的珍禽异兽,以及皮毛都在此交换,三国惟一通用的货币是以前灵国智者用特异金属所铸成的硬币――灵币,它可以交换到同等价值的任何物品。也可以以物易货。可以说三神界是阿姆达空间商业贸易最繁盛的地区,也是没有法治的区域。似乎律法对三神界毫无用处,因为在这里以公平交换而使用武力得到别人货物的人,他将会永远消失于这个空间。因此三神界虽是一个三不管的区域,但冥冥之中却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维持着这千年不变的规律。三神界北部五环街,白天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不时传来物主与买主的讨价还价声,深夜却是万籁俱静,街上寥无人迹,一阵阵怪风在清冷的街道上激荡着,不时传来一两声怪异的叫声,更加添增此街的阴森恐怖。“死老头,臭老头,竟敢耍我?说什么只要拿着这块烂石头,往此街一站就可到‘三神书社’,老子拿着这块石头从早站到晚,两腿直站得麻痹了不说,白天还要忍受着烈日的酷晒,夜里还要忍受阵阵阴风,还被人家当白痴看,却连一个‘三神书社'的字影都没有看到。”声音正是发自一个白发少年之口,这少年名叫楚惊飞,他的朋友都称之为阿飞,只见他手中拿中一块奇形怪状的黑石,有点类似结晶体,呈半透明状,阿飞由于受了一天的“酷刑”,正在考虑是否把这该死的石头扔掉。却突然瞥见一个老头,往地下沉去,阿飞一看不能见死不救,马上扑过去把老头拖了上来,阿飞正想叫老头不用谢了。在他想来,将别人从死神手中救出来,非得千恩万谢不可,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想到那老头不但不谢恩,还反过来破口大骂:“臭小子,自己进不了‘三神书社’,干嘛要拉着别人呀?”阿飞不由一脸尴尬地道:“对不起,老夫子,难道进入‘三神书社’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死老头,臭老头,有方法也不告诉我,分明是不想让我进入‘三神书社’。”阿飞突然看见旁边那位老夫子的脸眨眼间变成了猪肝色,忙陪笑道:“老先生,后面那几句话可不是骂你的,我是骂我家老头子存心不良,请教阁下怎么才可以进入‘三神书社’啊?”老头这才回复脸色,冷哼一声道:“看我的样子照做,我不会再做第三次了。”只见老头拿出跟阿飞手中那块一模一样的奇形黑石,把它踏在左脚鞋下,闭上眼睛,老者又道:“现在集中精神,深吸一口气,想象自己脑中有一火球在慢慢移至左脚脚心。”阿飞按照老头的吩咐照做不误,自觉自己的身躯飞速地往下沉去,不一会儿,身躯渐渐停住下沉的趋势,身边传来老头的话:“臭小子,可以把你的眼睛睁开了。”阿飞慢慢地睁开眼睛,顿时脸显讶色,发现自己己置身于一熙熙攘攘的大厅内,与刚才上面阴森的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来往都是跟自己一样的同龄人,以同样的情景看外面的世界。一想到外面的世界,阿飞不由兴奋了起来,恨不得立刻进修完毕,到外面闯荡一番,不知进修要到哪儿报名啊?老者一看阿飞那副搔脑草包的样子,便知他找不着门入,于是好心地指点道:“你去左角那一间报到处挂个名,接待员会告诉你去哪儿进修的。”阿飞在接待员的指点下来到另一个大厅内,大厅内坐满一批埋头苦读的年轻人,一个个如此专心用功,使得大厅落针可闻。偶然传来一两声“沙沙”的翻书声。此时已有人引阿飞把他安排在一个空位上,书桌上堆着一堆书,这些书不是三灵国的法规,便是三灵国的历史,阿飞觉得这种进修方法简直无聊透顶,于是转头看着那些同龄人,阿飞突然发现自己旁边坐着的人正是结拜兄弟卓义,不由惊喜在这种地方还能遇见玩伴,看到他那一副认真劲,阿飞不由想捉弄他一番,于是轻手轻脚、毫无声息地走到卓义的背后,突然“喝”地往卓义左耳猛叫一声,“哇呀……哇呀……”大厅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吓声,乱成一团,众人愤怒的眼神一致往声源处望去。阿飞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野兽的猎物,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但阿飞好像并没有把危险放在心上,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很欣赏自己杰作的效果。四周的“杀气”随着阿飞笑声变得更加浓郁,危险气息似乎越来越浓,这些人似乎随时都有出手的可能,要将阿飞给撕烂了。卓义虽然也身受其害,恨不得把阿飞当场掐死,但是他也不想阿飞死得太难看,忙站起来解围道:“各位,对不起,这个人脑子有点问题,所以会有间歇性的发作,请各位多多包涵!”四周顿时“嘘”声一片,“他真有神经病吗?”一个人怀疑道。“我看是的,正常人哪会像他刚才那样歇斯底里的嘶叫呢?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出白痴一样的笑声,我看他不仅有间歇性的精神病,还有脑障碍,或是脑子短路的低能儿。”阿飞一个恶作剧,便引来如此恶评。现在大家都认同了卓义的说法,转而有人开始怨起“三神书社”的负责人了,嚷道:“搞什么鬼啊,那些负责人难道都是瞎子?连这种神精病都放进来了,如果他不时来一两次间歇性的发作,我们脆弱的心脏怎么承受得起?哪还有心思进修啊?没心思进修我们还能通过合格考试吗?既然他们不管,那我们只好自己动手,联合起来把这个精神病赶出去!”这叫嚷声顿时引来了一片响应声,“赶他出去……赶他出去!”声音此起彼伏,矛头又突然转向到阿飞身上。阿飞忍受着卓义送给他“间歇性精神病”称号的屈辱,已经够窝囊,此时还要被驱逐出境,哪还忍受得了呢?不由怒吼道:“你们这群低能儿,自己低能不说,还怨到我头上了,我只要一天的进修就能抵你们一年的进修,简直就是一群死猪!”阿飞骂完之后,正想欣赏他们那一副猪肝色的脸孔,却见他们一个个端端正正地坐回原位,埋头苦读,再看看卓义,只见卓义对他抛媚眼,(这是阿飞想歪了,阿义的眼神是示意他坐下。)阿飞疑惑地道:“阿义,你搞什么鬼啊?你对我乱抛媚眼,是不是搞错了对象?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同性恋啊!”只见卓义摆出一副不管你死活再也不理的模样,而那些想赶阿飞出去的那批人却暗暗窃喜,忖道:“这小子真不知死活,看来不用我们动手,他照样也死定了。”原来此时阿飞身后站着一位须发皆绿的老者,面无表情,似乎已经忍耐不住阿飞的胡言乱语了,伸出手拍了拍阿飞的肩膀,阿飞一手拍掉肩上的手,转身道:“老兄,你是不是……”阿飞突然把接下去的话硬生生地咽进了肚中。因为如此对一个老者,太失风度了,忙装成一副敬老爱幼的模样道:“这位老先生,你拍小子的肩,一定有事要让我帮忙喽?你说吧,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帮你办到的。”装成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简直令人汗毛直竖,大倒胃口。那绿发老者完全没有像阿飞想象的那样一副涕泪满流的模样,依然是面无表情地道:“刚才我好像听得有人说,他一天的进修就可当别人一年的进修,那人该不是你吧?”阿飞见他明知故问,不悦地道:“那当然是我了,除了我之外天底下没有人敢讲这大话,我就是那种不断创造奇迹的人!”阿飞一副舍我其谁的呆样,不禁让老者觉得有趣,于是仔细打量了阿飞一番,阿飞在老者精光暴射的打量下,觉得浑身都赤裸裸的,似乎洞悉了自己所有的秘密,那种感觉在老者收回眼神后方消失。只见老者微笑道:“我就给你一个创造奇迹的机会,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进修,明天我来校考试,如果你通过了,我马上给你签发进修合格证,如果你通不过我的考试,那么你只好明年再来。”“好吧。”阿飞由于刚才把话说满了,只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了,四周顿时“哗然”轰响起来,“你小子看来不仅有间歇性的精神病,而且好像得了失心疯呢?”“这回他死定了。”卓义虽知阿飞的记忆力超群,但是桌上的书够厚、够多,翻也得翻一天,不由担心地问道:“阿飞,你真的有把握吗?仅仅翻书都得翻一天哩,还是放弃吧?”阿飞不由气道:“你不给我打气,反而尽讲泄气话,再说我都应承下来了,怎能反悔呢?这怎么像我阿飞的作风呢?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在这群低能儿面前丢脸。”这小子到这时还死要面子,实在无药可救了。其实不然,阿飞从小就天生异禀,过目不忘,别人说一目十行,他却是一目一页面,只是他从来都没有试过一天内要记这么多东西,这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挑战,但是阿飞还是信心十足,因为有压力才有动力,只要把自己全部的潜能都发挥出来,相信还是可以创造奇迹的。“你真的不反悔?”绿发老者也有些怀疑地道,刚才他虽然用“天瞳眼”扫视了一下阿飞,但也只是发现阿飞根骨奇佳,武学不错而已,难道他的脑域开发也比常人厉害吗?真想用脑波探测一下阿飞的小脑,但是用脑波极损耗脑力心神,而且被施术者搞不好会变成白痴,所以这种脑波非到必用时都不用。不过这么小的年纪是不能做脑域开发的,否则有碍于人体健全的成长,再看阿飞无论如何看都是一个健全的人,所以老者现在颇为后悔,刚才只是想跟这小子开个玩笑,因为这小子憨憨的实在让人觉得有趣,所以这下子倒希望他说声“反悔”,否则看来这年轻人惟有回家再呆一年了。“不后悔!”阿飞的回答简直让老者失望透顶,只好道:“那么祝你明天好运。”说完颇为无奈地步出了大厅。“阿义,这老头看来挺有气势,他是谁?”阿飞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老者的身份呢。“不会吧?连社长隐无忧你也不认识?你那老头没告诉你吗?我们社长可是个神奇人物。三十年前,他突然出现在‘三神书社’的董事会上,接任了这一任社长,从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即使是董事会的股东们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因为他是上任社长指定的接班人,所以他们也无法出言反对,这是‘三神书社’所订的规定。而‘三神书社’自从这社长接任后,业务几乎翻了一番,仅仅几年时间‘三神书社’的分店便开满了三灵国各地,几乎垄断了全球的出版业。你说这样一个人能不没有气势吗?刚才我几乎被你吓晕了,还没有谁能够像你这样嬉皮笑脸地跟他讲话。”“哦,那我现在得加油,争取在今晚之前把这些书看完,明天就可以凯旋而归了。”阿飞得知那绿发老者是书社社长,不由十分兴奋,因为那代表着自己可以不用在这种鸟地方呆上一年,而是一天。他好像没有想过自己会通不过而被赶出“三神书社”的后果。一天后,阿飞兴冲冲地跑进他进修的大厅,兴奋地叫道:“阿义,看,我拿到合格证了,我可了出界了!”卓义与那批进修生异口同声地道:“不可能,你一定用了什么卑鄙的方法将合格证弄到手的!”阿飞看他们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模样,更加得意地笑道:“低能儿是羡慕还是忌妒啊?”顿时气倒了一片人,还有一片没倒下的人暗想道:“这家伙一定是贿赂社长,原来这种合格证还可以用这种方式得到,我以前怎么从没有想到呢?”阿飞似乎甚为满意这结果,于是欢快地吹着口哨,趾高气扬地走出了大厅,出门前还不忘对卓义道:“努力啊阿义,我想以前你跟我这种天才呆了这么久,一定沾了我的不少才气,我想你应该不用半年就可以拿到合格证了,到时你得来找我,我们兄弟携手共闯这个世界!”后来阿飞听阿义说,有几个不知好歹的低能儿企图用钱贿赂社长,结果被取消了进修的资格,阿飞听后,是这样说的:“想不到那绿发老怪还会假清高,当时我考核完毕后,他还向我索要我脖子上这块晶石呢,要不是当时我大喊强行敲诈,我想这块祖传晶石就会被他夺去了,幸亏我机智聪明啊。”至于当时的情形是不是这样,除了当事人,别人就不得而知了。“老头子,我这么轻易地拿到‘三神书社’的合格证,令你失望吧?”阿飞得意地对他老头道。“失望个屁,臭小子你肯定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拿到这种狗屁合格证。”老头粗声粗语地表示他一点都不信。“不信的话,你可以考考我!让你这个死老头心服口服。”阿飞决定不让自己的威严受损,于是向老头提出了这一方法。“好,就问你最简单的常识,三灵国一致的禁忌是什么?”“拥有不同血性的人不能通婚,哎呀,这问题太简单了,你是不是得了老人痴呆症?否则怎么会问出这般没水平的问题?还是提一个你以为最难的问题吧。”阿飞有点不耐烦地道。“好,三神界的神秘力量到底是什么?”“死老头子,如果我知道神秘力量是什么,哪还有神秘可言啊?更何况书社里书中的答案也只是一种猜测,哪有什么肯定的答案?老头子,你是不是害我啊?”“臭小子,与你相处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你的本事?只是你一得到这合格证,就海阔天空的乱飞,逍遥自在,师父我却是孤家寡人,独守枯灯。一想到这里我就感到忿忿不平,所以消遣消遣你发泄一下。”老头子说是这样说,但是脸上却显伤感之色。阿飞看了甚为不忍,安慰道:“老头子别这样,虽然我要走了,但我的思念还是会伴随你的,只要枯灯一点,思念的影子就会占据你的心田!有我的思念相伴,你再也不会感到孤独了。”老头不由哭笑不得地道:“你声情并茂在作诗啊,你的思念有个屁用?我还不如捉只苍蝇来,既然你去意已决,师父有些话向你交待一下。”阿飞看老头子挺严肃的,只道有要紧的话跟自己说,忙收起笑脸,认真地道:“什么事非说不可呢?”“千―万―别―让―你―的―头―发―沾―到―龙―树―脂!”老头一字一顿地认真道。阿飞看老头那副严肃的模样,也不敢再问为什么,老头又道:“小子,你体内有了三仪老烙印引起的异能,大概能使你轻易地修学另两种绝学,不过如果成功了,你也不能轻易使用,否则会给你带来灾祸,切记!切记啊!”“老头,我记住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收拾收拾,明天就走。”阿飞难得如此规矩。老头颇为欣慰地道:“难得你如此规矩,师父破天荒送你一句好话,祝你一路顺风!”“我也祝老头你一炮而红……”话还没说完早已邪笑着跑出了屋。屋内突然传来一声“轰隆”巨响,老头厉吼道:“臭小子,老子饶不了你!”阿飞却早已奔出了数丈开外,但老头的吼声却一字不漏地传到了耳内,慌忙加快速度,心里却为自己的杰作窃喜不己。原来阿飞趁老头全神贯注对他警告时,把一颗自制的“雷神弹”滚进了老头床底,当“雷神弹”触壁时就会引爆,只怕现在老头的屁股大概真如阿飞所言“一炮而红”了,真不知老头警告他有没有听入耳中。不过,我们的主人公阿飞终于开始了他全新的旅程。

第二章惊获阴谋

雅玛山系位于神灵国与三神界的交界处,连绵数千里的山脉成了自然的疆界线。雅玛山山势陡峭,顶上终年冰雪不融,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两国攀登爱好者征服的第一目标,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在没有任何攀登工具的情况下攀登雅玛山峰顶。此时却有一位少年在此山峰坡度最陡的西面向上攀爬,细看此少年,他没有背氧气筒,只是脚上手上各套着一双钉鞋、攀登手套,从来没有人以如此简单的工具攀登此西面坡峰,首先,峰顶空气稀薄,不带氧气筒的人往往到半腰就会缺氧而死,其二,西面坡壁冰层甚厚,而山风风速甚快,一不小心便会被吹刮下去,活活摔死。百多年前也有位攀登高手到此坡攀爬,想做有史以来第一个不用人工呼吸工具攀上雅玛山的第一人,但很不幸,当他快到峰顶时,被一阵山风给刮了下来,落个尸骨无存的悲惨下场,不过当时此攀登高手的攀登设备齐全,而这少年用如此粗糙的原始攀登工具,莫非想成为第一个以攀登雅玛山峰的方式而自杀的人?不过这少年倒是一位身手敏捷的攀登高手,只见他手脚并施,此起彼落,脚上手上的钉子都深深扎入了坚硬的岩石的冰壁,手脚的劲力惊人。少年紧紧地贴着山壁,吃力地顶着急速的劲风,少年凭着这敏捷的身手、坚韧不拔的意志,终于攀爬到离峰顶十米左右的地方,少年只要再一股作气就可以创造奇迹了。攀爬了半天,少年感觉手脚已酸麻不已,更要命的是,脑子一阵阵晕眩不时袭来,这当然是由于疲劳造成的,手脚渐渐有点不听使唤了。少年心知自己只要一晕过去,就会被山风刮下去摔个尸骨无存,不由猛咬舌尖,疼痛顿时刺激了脑神经,唤醒神志,少年继续攀爬,此时每攀爬一尺都要多花平时的数倍力气,如此这般一尺尺攀进了六米左右。此时少年由于高度的缺氧,七窍流血,全身的真气已到溃散的边缘,晕眩的感觉又一次猛烈地袭来,少年意识正一丝一丝地往脑外而去,死神正一步一步地走近,少年忖道:“难道聪明绝顶、屡创无数奇迹的我,会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成?”脑子不由浮现出一张张熟悉的脸,少年仿佛看到了一张伤心欲绝的脸,“绝不能死!绝不能让他们伤心!更何况我楚惊飞还有远大的理想没有实现呢,绝不能死!”这少年正是阿飞,亲情与理想拉回了他即将崩溃的意志,但是此时体内真气已溃散,无法凝聚,手脚渐渐酸软,阿飞感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往下滑去,难道真的要葬身于此吗?不,绝不!阿飞涌起强烈的生存意志,此时,阿飞感到丹田升起一团热火,迅速地凝聚了溃散的真气,同时感到手臂上传来一股奇力与本身真气融为一体,阿飞此时感到真气饱满异常,生生不息,像有用不完的劲道,阿飞哪里知道,正是他强烈求生意识,再加上手臂上的奇力,使他从后天境界跨入先天境界,功力培增。阿飞以此奇力,三下两下攀上雅玛山的峰顶,站在雅玛山峰顶上的同时,又想到刚才劫后余生,不禁兴奋发出原始叫声,此时阿飞内力大进,又是站在顶峰上顺风而呼,数里外都隐隐听到他那原始吼叫声,胆小村民不由瑟瑟发抖,以为是天神震怒,灾祸就要降临。阿飞发泄一番,觉得体内真气澎湃,说不出的受用,不由回头俯望刚才攀爬的陡峰,只觉此坡壁如刀削,竟然是……阿飞一时间想不出更为贴切的词语来形容此坡的陡峭,当初攀爬此峰只是不想走平常之路(因为阿飞想英雄必须走一条不寻常的路),倒没想过此峰如此难攀,还险些丧命,但自己总算攀上来了,思及此处,阿飞心中升起一股自豪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突然一阵风吹来,险些把阿飞刮下峰顶,骇得阿飞慌忙趴下,狼狈至极,“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没想到老天也妒忌我,想杀我,不过没门!”想是如此想,不过阿飞还是忙掠下峰顶,否则搞不好真丧生于此,还是走为上策。阿飞虽然狼狈逃之,但倒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老本行“王婆买瓜”。经过几天的飞奔,阿飞终于奔出了雅玛山北麓的原始森林,不过一身衣服已被荆刺挂得破破烂烂,惨不忍睹,忽然,阿飞望见附近有一个小镇,但是总不能这样衣不遮体模样进镇吧,于是想到附近猎户家借一身衣服穿穿。左穿右转终于发现一座小农舍,推门进去发现里面没有人,阿飞也不等主人回来就顺手在衣柜里拿出一套中衣穿上,阿飞突然想到自己是一个天才英雄,这样乱拿别人的东西,岂不降格成了下贱小偷?于是拿出几枚灵币放在衣柜里,刚想出去,就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阿飞暗想:“主人回来了,看见屋里有一个人穿着他的衣服,一看便知是小偷,等一下解释起来颇为麻烦,还是躲一躲比较妥当。”阿飞往屋里左右扫视一番,发觉无论躲在什么地方,都有可能被主人发现,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抬头一望中间有一个正梁正好藏身。阿飞身形刚刚藏好,门便推开了,进来两个劲装汉子,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武学内家高手,阿飞忙收敛本身精气,那两汉子似乎在等什么人,阿飞突然感觉周围空气冷却下来,一个全身散发着冰冷邪恶气息的黑衣人像突然从虚空中出现的鬼魅,修为显然已臻先天界境,此人以布巾蒙面,所以阿飞无法推测他是否修习了另两种绝学。蒙面人精光四射的眼神往四周扫了一下,阿飞忙埋下头,以防眼神与对方接触而引起对方的警觉,同时暗想:“这种荒蛮之地出现这样一位绝世高手,定然有机密之事,自己如果现身,肯定会被其诛杀,还是小心为妙。”阿飞虽然自诩“天才英雄”,但也知道凭自己初窥先天秘境奇学,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这时,只听一位劲装汉子道:“门主请放心,这里的农户已被属下清理掉了。”显然刚才两位汉子是去埋农人的尸体,才让阿飞有隙可乘。只听那门主道:“冷血还没有来吗?是不是‘杀手阁’的皇牌杀手都这么大架子呀?”“不是架子大,而是准时,阁下似乎来早了一些。”冰冷的声音由远而近,“些”字才完,一条人影已至屋内,一个面容颇为英俊但略显苍白的年轻人站在那门主的对面,这青年二十上下,两手纤长有力,背负样式古朴的剑,身形挺拔,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剑。一股无形的剑气向那门主逼来,那门主并没有做出反应,只是微笑承受这狂风骤浪般的剑气,衣袖一角“猎猎”往后飘动。那门主背对着阿飞,所以阿飞此时看不到那门主的表情,但想他此时依然立如渊亭,显然是面不改色。反观那名为冷血的青年,一脸讶色,想必是感到自己的剑气如石沉大海,虚不着力,只好收回那股剑气,只听他冷赞道:“佩服!”那门主微笑道:“冷血果然不愧为‘杀手阁’的皇牌杀手。”冷血似乎不喜欢别人的谬赞,冷声道:“时间、地点、对象、报酬。”竟然不肯多说一个字,但简单明了。那门主道:“今天晚上,盘龙小镇‘福悦客栈’,林伯豪,十万枚灵币。”冷血转身欲走,那门主叫道:“等一下,你一定要在他与伏虎拼斗时才能动手。”冷血一愣,转面冷声道:“果然是一石二鸟之计。”冷声中掠出农舍,那门主对身后的汉子道:“把这农舍烧了,然后你俩到盘龙镇去看一下今晚的戏,回来后向我详细禀报。”两汉子点燃农舍后,并没等农舍烧完就走了,阿飞忙从农舍中掠出,对于刚才那一幕,他脑海中确有无数疑问,那门主的武学显然比“杀手阁”的冷血杀手更胜一筹,为什么还花如此巨资请杀手杀人呢?那门主为什么要求杀手在林伯豪与伏虎厮杀时才动手呢?为什么那门主会知道他俩一定会厮杀呢?一连串的问题,却毫无头绪,阿飞不由把在‘三神书社’进修的资料在脑海回想一遍。林伯豪:武灵国星月庄庄主,手上兵器“星月轮”,乃武灵国十大奇兵异刃之一,配上“星月十式”,可谓武林一绝。其富可敌国,乐善好施,忠义豪勇,近年与铜雀门这一武灵国正道最大帮派结盟,可谓武灵国最轰动的一大事,等于是武灵国最大的财力与最大势力的结合。伏虎,伏虎帮帮主,手上一把“伏虎巨刀”乃武灵国最大最重的兵器,配上“伏虎神功”,更是威力无比,与星月庄庄主林伯豪乃是宿敌,为了抵抗星月庄与铜雀门的联盟,不惜与臭名远扬的邪道帮派“邪月教”以及最凶恶的门派“七杀门”结盟。杀手阁乃武灵国最诡秘的一个军事组织。冷血,不详,自是那门主口中所说的杀手阁皇牌杀手。门主,阿飞心想既能称为门主,其武功又如此强横,能在林伯豪死后得利,只有铜雀门门主和“七杀门”门主,而“杀手阁”乃邪门帮派,请出阁中皇牌杀手的想来不是正道的铜雀门门主雷不凡,肯定是“七杀门”门主幻七杀了,一定是他,阿飞不由暗暗佩服自己的推理能力,他心中忖道:“这种事既然让我这个‘天才英雄’撞到了,肯定是上天让我来维护人世间的正义,惩罚那些奸佞小人。”如此正当的理由,阿飞绝对没有理由不帮林伯豪一把,所以他决定动身前往盘龙镇。没想到阿飞在路上碰到一群带翅类似马状的异兽,武灵国珍禽异兽倒是不少,但是这种飞马倒是少见,阿飞更是闻所未闻,想到如能乘其背上遨游世界,那该有多逍遥啊。阿飞顿时忘了自己“担负”的责任,于是悄悄往那群异兽隐身过去,没想到那样异兽嗅觉异常灵敏,他刚一接近,它们就群起呼啸一声,展开几达三米长的巨翅飞上云天,阿飞只能仰望天空干瞪眼了,当中有只飞马想是顽皮,突然转头用巨大的翅膀向阿飞扫来,阿飞由于刚才没有抓到飞马,一时失魂落魄没注意,立时被飞马的巨翅扫中,摔了一个大跟斗,满嘴都是泥土,不由怒火冲脑,骂道:“老子抓不到你们已经够倒霉了,居然还敢来耍我?老子发誓一定要抓到你们,否则我阿飞就是孬种!”那只飞马并没有随着大队飞走,停在空中看阿飞火冒三丈的样子,好像十分欣赏,觉得这种动物太有意思,于是又挥动着巨翅向阿飞冲过来,阿飞担心自己追不上那群飞马,而由英雄降格成孬种,现在这只笨飞马送上门来,阿飞怎会错过这个大好机会呢?只见他一个俯仰,让巨翅从鼻尖掠过,右手一探,死命地抓住了飞马的后脚,那飞马悚然一惊,它现在才知道这种动物不好玩,忙振动翅膀往空中急飞,带着阿飞朝高空飞去,阿飞此时双手已抓着飞马的后腿,清凉的风从脸上掠过,这种翱翔的方式实在太爽了,所以阿飞没有忙着施展“千斤坠”身法,可那飞马并没有使他舒爽多久,已带着他往山顶的一块巨石撞去,阿飞正闭着双眼享受着翱翔的快感,浑然不觉危险已经来临,“砰”地一声,阿飞只觉得左腰一阵剧痛传来,虽然他的护体真气把相撞的力道卸去了七成,但由于飞马掠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剩下的三成撞击力也够阿飞受的了,虽然腰部剧痛,但阿飞还是没有放手,那飞马似乎奇怪抓住自己后脚的怪物怎么没有血肉横飞呢?既然没有,那多撞击几次总能使你血肉横飞,于是它又带着阿飞回转撞击那块巨石。“我的妈呀!你非要将我撞死才甘心吗?”阿飞忙施展“千斤坠”,哪想到那飞马力大无比,依然带着他往那巨石撞击而去,虽然速度略缓,但是也够阿飞受的了,暗想:“如果再撞击几下,我的护体真气就溃散了,这飞马虽好,但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顿了顿,又忖道:“还是下次带足工具再来抓你,先在你身上留点记号为妙。”想到这里暗运真气把右臂上的三个烙印往马腿上印去:搞什么鬼啊,刻舟求剑啊,好像那只飞马只会呆在这里等他抓一样。不过那只飞马感到自阿飞所烙的三个印处传来一股奇寒之气,身形顿时僵硬了不少,阿飞瞅准这个机会,跳上了那块巨石,口中仍不忘向那飞马喊道:“飞马老兄,虽然我给你印上了三张通行证,你可不能乱跑啊,我还会来找你的。”那飞马此时已觉股奇寒之气已消失了,于是回头看了看阿飞,灵动的眼睛好像有说:“你白痴,被你打上烙印就等着你来抓吗?”接着便扭头朝同伴逝去的方向飞去,很快消失在落日的余辉中。阿飞只能希望上天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对着暮日喃喃祈求道:“曾经有一头奇怪的飞马被我抓住了,但我没有好好把握,最终让它跑了,等它飞远后,我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对那飞马说――你跑不了,如果非要加上期限,我希望是――永远!”真是奇怪的祈求词啊。看着暮日渐渐西沉,阿飞突然想到了自己身负的责任,不由暗暗责怪自己“见马思迁”,只好暗暗祈祷林伯豪还没有出事。阿飞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盘龙镇,但还是来迟了,远远的就听到双方的厮杀声,到现在阿飞只能祈求林伯豪还没有死在冷血的剑下,福悦客栈前是一片广场,广场上灯火通明,有两帮人正在相互厮杀,广场两旁的房舍上站满了身着劲装的弓箭手,人人弯弓搭箭,朝着场内没穿蓝衣的汉子射去,局势形成一面倒的形势,“伏虎,敢出来与我林伯豪一战否?”雄浑的声音盖过了场上的厮杀声,阿飞暗喜忖道:“总算还没来得太迟,虽然自己被困在这里,但是以我天才的智慧,一定能把林伯豪救离这里的。”心想不如行动,阿飞往灯光不及的暗角慢慢地向林伯豪靠近。“好,林伯豪的确有种,虽然我占了忧势,但我还是应承你这无理的要求,让你死得瞑目吧!”声音发自一个粗壮强横的光头大汉之口,看起来像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但阿飞知道这光头不但不笨,而且还很精明,他虽然占有明显的优势,但如果林伯豪不顾属下而逃走,谁也没有办法阻拦,可林伯豪显然不是这样的人,反而不顾自身真气的损耗而约伏虎一战,一般人都以为林伯豪只是临死前的反扑而已,伏虎大可不理,但伏虎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林伯豪定会领导属下全力突围,他虽然有把握将对方的属下截杀,但是对林伯豪却无信心,若让其突围而去,定会带着星月庄的人回来复仇,那时他也不见得能占到多大的便宜,现在林伯豪真气已损耗大半,此时又约战在先,伏虎又何乐而不为呢?既能在属下面前显示自己的豪勇,又能稳操胜算的杀死林伯豪。林伯豪这也是无奈的选择,他总不能看着自己众多忠心的部下在自己面前被杀死,虽然此时他的真气已消耗了大半,但是还有一招“星毁月沉”同归于尽的招式,想来伏虎也未必能躲得过,希望在对方全无防备之下,使自己的属下有一隙之机突出重围。既然首领要大战了,双方的小兵只能停手观看助威,阿飞知道此时也无法劝阻林伯豪打消决战的念头,只好留意冷血从哪个方向杀出,然后再及时拦截。此时双方都已站在了广场的中央,林伯豪手提着赖以成名的“星月轮”,“星月轮”乃武国十大奇兵异刃之一,状如弯月,锋可削铁,此时捏在林伯豪手中乌黑无光,平平无奇,真不明白怎么会排得上十大奇兵异刃呢?反观伏虎,手提一把刀,刀宽五十公分,背厚二十公分,刀身长两丈左右,简直就是一块巨大的铁板,阿飞估计可能有几百斤重,但提在伏虎手中却轻若无物,再配上伏虎高大雄伟的身躯,犹如魔王降世。伏虎帮帮众见帮主如此神威,一齐欢呼喝彩,声震全场,而星月庄众人虽然知庄主的“星月轮”锋利无比,但是否能对伏虎构成威胁呢?他们不由自主暗暗担心,阿飞更是想不到小小一块“废铁”,如何抵挡伏虎开山裂石般的巨刀的劈砍呢?两人相互提升劲气,再由兵器上涌出,无形劲气在广场中央碰撞,形成了一股漩涡,把广场上的灰尘漫天卷起,双方观看的人都不由地被劲气所吸扯,骇然之下忙运功定住身形,往后退去。伏虎见无法以劲气压过对方,不由大喝一声,跟着运腕一振,巨刀化作一道寒芒,犹如巨龙一般往林伯豪劈去,如此惊人的气势,顿时像把广场的空气抽干一样,令在场的众人如同置身于真空,十分难受,以此类推,首当其冲的林伯豪所受的压力恐怕强烈百倍。伏虎帮帮众更是如痴如醉,大喝助威的声响,震耳欲聋,星月庄众人与阿飞不由紧张得张口无声。一阵似乎微不可闻的低吟,自林伯豪口中响起,连巨刀的破空声也不能掩去,一团豪光由星月轮暴射而出,犹如虚空中的明月,玄光刺眼,接着豪光迸出满天星光,迎上伏虎的巨刀,阿飞这才相信“星月轮”是十大奇兵异刃之一,而不是自己所想的废铁。一连串的声响,如骤雨击打风铃,每一点星光,硬碰上巨刀的锋刃,伏虎暴喝连连,身形挪移纵跃,每一变化,都带着蓄满劲力的刀气,从不同的角度攻向林伯豪。

第三章月夜留香

林伯豪卓立原地不动,无论伏虎怎么进攻,他都能在迸射的豪光中击打巨刀的锋刃,以巧碰拙,深合“四两拔千斤”的奥秘,这是“星月七式”中的“星光迸射”,林伯豪真气损耗甚巨,只能以此消耗对方的巨力。伏虎冷哼一声,看出林伯豪的心思,蓦然刀势一变,刀刀蓄满劲气,以泰山压顶之势与林伯豪的“星月轮”硬碰硬,摆明了一副持强欺弱的架势。几招硬拼下来,林伯豪一边身形向后暴退,一边蓄劲以待反攻,对方狂风骇浪般的攻势终于有所缓转,反攻机会终于来临,林伯豪喝一声:“星月无光!”星月轮中暴出更强百倍的光团,在场众人只能看见豪光一闪,视线全无,待视线恢复时,只见两条人影犹如断风筝般往后飞去,此时一条人影突然从人群中向林伯豪急射过来,又一条人影随后而出,这当然是冷血和阿飞,阿飞隔空一掌轰向冷血背心必救之处,人人都会认为冷血会回身自救,但冷血并没有回身,只见他的身形奇异地一扭,拳劲虽然还是轰中其背上,但已非必杀之势,冷血借着这股拳劲,更快一剑刺向林伯豪,林伯豪失控的身形根本无法躲闪,更何况此时他体内气血翻腾,根本是有心无力,但是多年来的战斗经验和求生本能,使他硬生生侧移一尺,虽然躲开了胸前要害,却仍是无用,冷血一剑转刺其肩上,漫天劲气狂涌而进,由于与伏虎硬撼,护体真气已被震碎,所以五脏六腑顿时碎裂,掉入阿飞怀内。原来阿飞一拳未阻止冷血的身形,心道不好,又急追而上,却仍是晚了一步,抱着林伯豪,已知其回天乏术,看了远离广场而去的冷血,不由得他不佩服,竟能硬挨自己一拳后,还能完成刺杀任务。冷血一得手后,马上掠出广场,奔到一房屋后再也不能忍住涌上的鲜血,一口喷出,用手抹去嘴角的鲜血,不由想起轰向自己的年轻人,想不到硬挨一拳,伤势却如此之重,那先天拳劲,已使自己非得休息十天半月不可,更为担忧的是那先天拳劲竟然还挟着一股奇力,不知自己挨不挨得了,如此厉害的年轻高手自己为什么从没听说过?看来以后他必是一个很好的对手,自己得好好注意,想到此处,冷血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拔起身形迅速消失在夜空中。冷血刺杀到阿飞挡住林伯豪,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此时场中人还呆呆地看着这一巨变,不知如何是好,此时伏虎已站稳身形,看着手下呆呆的样子,不由怒道:“还不立即把他们格杀?!”暴雷般的声音才使场中众人醒悟过来,伏虎帮帮众立即向星月庄众人掩杀过来,阿飞忙从怀中掏出几颗“雷神弹”,往伏虎帮帮众扔出,再扔几颗赠送给房舍的弓箭手,一连串的爆响,顿时使伏虎帮帮人仰马翻,阿飞挟着林伯豪向着星月庄众人喝道:“快撤!”星月庄众人群龙无首,见阿飞拼命地救庄主,身怀绝技,所以惟他马首是瞻。阿飞凭着几颗“雷神弹”,带领着星月庄众人迅速地突围而出。盘龙镇十里外的林子里,阿飞带着林伯豪突围而来到这里,星月庄属众在突围时由于敌众我寡,除了阿飞外,其他人都被伏虎帮众诛杀了,阿飞凭着自己出色的跑功和雷神弹,终于逃到这里。阿飞把林伯豪放好后输入真气,“嗯”地一声呻吟,林伯豪已醒了过来,林伯豪全凭着一口先天真气而暂时没死,不过即使大罗神仙也难以医治了。阿飞只不过激活他的真气,所以林伯豪顿时醒转过来,林伯豪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少年的怀里,已知自己是被少年所救,不由对阿飞道:“谢谢少侠援手之恩,还没请教大名呢?”阿飞却羞愧地道:“林庄主,我对不起你,要是我不贪玩,早一点告诉你有人对付你,我想事情也不会弄到如此地步,我真该死啊林庄主,你千万别谢我了,那样会比杀了我还难受。”林伯豪道:“少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于是阿飞便将前前后后的所见所闻简述一遍。林伯豪听后叹息道:“天意如此,少侠也不必自责了,你最后能赶来救我,我已经十分感激你了,如果你的推测正确,我们星月庄危矣!”林伯豪说到这里不由着急起来,这一着急顿时引发伤势,鲜血直从口中呕出,阿飞急忙运气帮他稳住真气,林伯豪缓下一口气,抓住阿飞的衣襟道:“少……侠……求你……一……件事!”阿飞知道林伯豪已是回光返照了,没有多少时间,忙道:“什么事?”林伯豪道:“请你……把……星月轮……交给我……女儿,教她……她千……千万要……靠自己,好好……地治理……星月……庄,不要……让……别人……染指,还有……告诉……她,叫……她在……元老……会……找……到……她叔……公,主持公道!少侠……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字呢?”阿飞忙道:“我叫楚惊飞,你叫……”阿飞顿时停下了话,因为他已感到林伯豪生命已离他而去了,说不说他都已听不见了。阿飞把林伯豪埋葬后,暗下决心一定要完他成的遗愿,保住星月庄,毕竟自己为抓飞马而误了时机,致使他们全军覆灭。阿飞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内疚,所以他一定要把林伯豪的遗愿办好,否则他会更加内疚的。星月庄,已不能完全的称为庄了,这里由上千座的古建筑群构成,庄里河道纵横交错,房舍鳞次栉比,粉墙黛瓦,街道宽广通达,石桥众多,其中主建筑“望月楼”和“繁星阁”,两建筑物座落在正中央,各有六层,绝对是观星望月的好地方,阁楼飞檐高琢雕梁画栋,望月楼气派雄伟,繁星阁精彩秀气,两者之间以石桥相接,桥下河水涓涓。阿飞不由得佩服起当初建庄之人的构思,他马不停蹄地从盘龙镇赶到这星月庄,还没有好好歇过,此时到达地头,不由地松下绷紧的神经,再加上此地风景如画,一幅水乡的气息,深深地让阿飞陶醉不已,不由游兴大起,雇了一艘小船向“繁星阁”荡去。阿飞已知林伯豪的女儿林冰儿就住在“繁星阁”,一来可以赏景,二来也不忘正事,两边有如画廊般的房舍,倒映清清的河上,不由使阿飞进入如诗般的境界,“河水依依河水流,河中舟楫好夷游,”,诗般的意境刺激了阿飞,佳句不由脱口吟出。“情景交融,好诗!”一清悦的声音传来,阿飞扭头一看,不由脑袋“嗡嗡”直响,鼻血直流,只见另一只小舟迎面而来,舟上站着一十七八岁的少女,灵动的眼睛显示着她的智慧,小巧的鼻子显示了她的秀气,微抿的小嘴显示着她的矜持,身形婀娜修长,如此秀内慧中的女孩也难怪阿飞会露出一副猪哥相。那少女见阿飞如此模样,不由心想:“这少年文采不错,只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和别的男人差不多,可惜啊……”两舟渐渐靠近,阿飞只顾着欣赏对方的花容月貌,倒忘了答话,那少女好像也不欲多言,直到两舟渐渐错过,阿飞看着伊人远去的背影,突然醒悟自己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呢,刚要呼喊,小舟却已远去,阿飞只好作罢,只叹自己没有艳福。小舟已靠岸了,阿飞抬头一望,雄伟的楼阁挂着“望月楼”三个大字,阿飞才知上错岸了,忙回头责问那舟主,那舟主忙作解释,原来林伯豪的女儿生得貌美如花,而且还精通各类技艺,慕名而来的公子哥们不计其数,林冰儿不胜其烦,于是林伯豪将阁楼的四周都封锁了,舟楫不得靠岸,否则乱箭四射,如有要事求见者,也必须从望月楼经过,如无要事一概不见。解释完后那舟主又道:“这位公子,林小姐与林庄主的大弟子邱枫是一对璧人,你知道吗?”阿飞当然不知道,不过他正有琢磨舟主突如其来的发问,转而一想才知道,舟主以为他跟那些王孙公子一样慕林冰儿之名而来,正待解释,发现舟主早已远去,只好作罢。阿飞刚到门口,便有一庄丁迎出,庄丁见阿飞一副想进楼的模样,便问道:“这位公子有何贵干?”阿飞先后两次被人称为“公子”,不由忖道:“难道我真的像一个公子哥儿吗?我这一身农装打扮,怎么会像一个公子哥儿呢?对了,定是我长得儒雅帅气,才被人误会的。”往自己脸上贴金是阿飞的本色,我们也见怪不怪了,不过他哪里知道,这庄丁一见到公子哥儿打扮,便知是慕林冰儿之名而来,只要是陌生的不管有事没事都一概不准进庄,一些聪明的公子哥们便乔装打扮,意然成功地见着了林冰儿,不过也只二三次罢了,倒害得庄丁挨了不少骂,还差点被赶出了山庄,之后庄丁一见到陌生的年轻人便怀疑是公子哥儿所乔扮,所以有此误会。阿飞忙道:“我有要事求见你家小姐,麻烦你通报一声。”那庄丁立时换了一副脸孔,凶神恶煞地道:“别装蒜了色狼,想见我家小姐,没门!快滚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两手互捏一下,“咔嚓”一阵爆响,一副如果你再不识相,我就要动粗的模样。但阿飞仍很不识相地道:“我色是色了点,可是并没有非礼你家小姐,干嘛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再说我真的有事跟你家小姐说。”阿飞苦口婆心的解释,换来的结果是――“臭小子,如此不识相,只好把你扔进河里喂王八了!”庄丁边说边向阿飞的衣襟抓来。简直就是老鹰抓小鸡一样,那庄丁把阿飞当成了小鸡,阿飞不由怒火三丈,右手一拂便扣住了那庄丁的脉门,再顺手一带,便将庄丁扔到河里去了,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庄丁浮出来的时候,便破口大骂。阿飞当然是把他当白痴一样,说的话当然都是傻话,所以并不在意,不过那庄丁的叫骂声倒惊动了楼台中的人,只见一个二十上下、风度翩翩的青年带着十几个人急步赶来,身在河中的那名庄丁早已爬上岸,忙跑到那青年身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听后那青年便抱拳对阿飞道:“这位少侠实在对不起,庄丁无礼,不懂得规矩,是我教导无方,我会好好地管教,请少侠见谅。”阿飞不由心中哼道:“终于知道我是身怀绝技的少侠了吧?”不过表面上当然不能这么说,于是道:“哪里哪里,我怎么会这样没有风度?怎么会为了这一点鸡毛小豆的事跟你们过不去呢?对了,不知阁下如何称呼?”那青年微笑道:“鄙人邱枫,乃林庄主的大弟子,不知阁下又是如何称呼呢?”阿飞也笑道:“什么鄙人不鄙人的,难道你是卑鄙小人?”见邱枫身后众人脸上一变,忙改口道:“开玩笑的,别当真。原来是邱大哥,小弟楚惊飞,叫我阿飞便成了。”那青年仍微笑道:“不知阿飞老弟前来星月庄找我师妹有何贵干?”此人在阿飞开玩笑时,脸上笑容依旧不减,不知真的风度翩翩,还是城府极深。“这个只能见到你师妹再说,不过请邱大哥放心,我知你与令师妹是天生一对,我不会对你师妹有非份之想的。”开玩笑是阿飞良好的基因遗传之一。邱枫笑道:“阿飞老弟真会开玩笑,不过我师妹刚刚出去,可能过一会才能回来,只好请老弟在大厅等候了。”阿飞见邱枫虽然热情相待,但他身后的那群人却有些不欢迎了,不过阿飞既已答应了林伯豪为之完成遗言,就要忠人之事,再说他根本不在意这种眼光,所以他还是跟邱枫进入了大厅。直到天黑才听到人有报道:“小姐回来了。”阿飞忙起身往门口方向望去,正巧有一人从门口望向他,两人均“啊”地一声,异口同声道:“是你”!言语竟是出奇的一致。阿飞不由“哈哈”大笑道:“原来小姐就是林冰儿,难怪那些王孙公子会慕名而来,看来是情有可原。”女人总是喜欢别人夸她美丽的,所以林冰儿也不例外,羞喜道:“这是什么话啊,看来少侠是文武全才,是许多姑娘心目中的偶像哩!”“真的吗?文武全才我可不敢当,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所以成为许多姑娘的偶像是不可能的,不过能成为众人谈论的焦点,这我倒有些自信,因为我是不断创造奇迹的――天才少年阿飞!”此时阿飞倒是自信得很,豪情万丈。不过看在林冰儿的眼里可不同,她只觉得阿飞……怎么说呢?总觉得阿飞有一种令人发噱的特点,所以强忍着笑意道:“是吗?你都创造过什么奇迹?能跟我说说吗?”阿飞当然不是那种谦虚的人,而是不断抬高自己的人,见林冰儿发问,忙狂言道:“当然可以,远的不说,我是第一个只须一天时间通过‘三神书社’考验的人,第一个同时得到三使者的烙印的人。”说到此时,阿飞还卷上衣袖给林冰儿看,又豪情万丈地道:“我又是第一个不用人工呼吸工具而攀上雅玛山的人,还是第一个看见且差点抓住飞马的人。我有此四项纪录,相信以后我还是能创造并打破纪录,争取成为本空间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林冰儿刚开始还有些被阿飞的纪录所震惊,但是到最后再也忍不住娇笑道:“我相信你的理想,一定能成为传奇人物,因为你是我所见过最奇特的人,也是最令人发噱的人。”阿飞见林冰儿对自己娇笑,也不知怎地搔了搔头,突然想起此来的目的,忙道:“林小姐,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父亲死了。”林冰儿笑声顿止,怔怔地道:“这玩笑可不能开,你是不是还想创造第一个使本小姐从好笑到痛哭的人物?是不是啊?!”阿飞怜惜道:“这是真的,虽然这令你很痛苦,但这是现实,我必须告诉你,你如不相信,还有这星月轮作证呢!”阿飞说完从背后的背包里取出林伯豪的常用兵器星月轮。林冰儿立时晕了过去,“轮在人在,轮失人亡”,这是林伯豪生前所说的,林冰儿当然也知道,残酷的现实使林冰儿一时无法接受,晕了过去。阿飞忙过去扶住林冰儿倒下的娇躯,顿时一阵少女特有的幽香袭来,手之所触更是柔若无骨,阿飞不由得心神俱醉,忙咬了一下舌尖,顿时清醒过来,暗骂自己龌龊,人家小姐现在悲痛莫名,自己却……想到这里忙掐了掐林冰儿的人中穴,林冰儿幽幽地醒转过来,想起与父亲往日快乐相处的时光,此时父亲却与自己阴阳永隔,又不由趴在阿飞的怀里痛哭。林冰儿突然痛哭,使阿飞手足无措,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痛哭的小姐,更不知应该如何安慰。突然声后传来暴喝声:“臭小子,竟敢欺负我师妹,是否活得不耐烦了?”阿飞忙转过身去,只见邱枫怒容满面地向自己扑来,此时邱枫不但毫无风度,而且青筋凸起,犹如凶神恶煞。阿飞忙抱起林冰儿躲过迎面攻来的一拳,拳风激过觉得面容隐隐生痛,看来邱枫深得其师真传。“住手!”阿飞怀里的林冰儿醒悟过来,喝止了邱枫的攻势,这才红着脸对阿飞道:“快放我下来!”阿飞忙尴尬地放开林冰儿,他想这回误会可大了,虽然我不是故意要抱林小姐,但毕竟还是抱了,这邱大哥虽然甚有风度,但是刚才的那副模样,又哪有风度可言?对这件事定会耿耿于怀。阿飞起先的时候还拍胸保证绝不会对林小姐有非份之想,现在就马上和林小姐有染,呸!这叫什么有染,如果连这一点姓邱的也耿耿于怀,也就一点风度也没有了。正当阿飞在胡思乱想之时,这边的林冰儿已向邱枫解释清楚了,林冰儿似乎已从悲痛中恢复过来,平静地对邱枫道:“大师兄,你去召集大家进来吧,父亲的事总要宣布,后事也要尽快办妥,我还有一些问题要向楚少侠请教呢。”邱枫走之前,转头给了阿飞一个警告的眼神,似乎是说:你给我规矩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阿飞只是冲着他笑了笑,这种笑可以这么解释:怎么会呢?另一种解释是:那可不一定。看来还是后一种解释比较符合阿飞的个性。林冰儿道:“楚少侠,你能不能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讲一讲?”阿飞忙把事情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冰儿。林冰儿听后对阿飞道:“谢谢楚少侠的援手之恩,并把父亲的遗讯带到,我真不知该怎么回报。”阿飞羞愧地道:“你跟你父亲一样,都不怪我过于贪玩,已致延误传讯时机,而使他命丧他人剑下,我实在不敢承担你父女的谢意。对了,以后不用叫我楚少侠,听起来怪怪的,你还是叫我阿飞吧,这样我会觉得顺耳多了。”林冰儿道:“好的,阿飞,那你以后也称我冰儿吧,不然我叫你阿飞,你叫我林小姐,听起来怪不相衬的。对了阿飞,你能不能随我去元老会指证那幻七杀?那老匹夫,看他有何话可说!”阿飞应道:“当然可以,只要你们星月庄有何要求,而我又能办到,定会答应的,或许这样一来我的心会安稳一些。”此时邱枫已把众人召入大厅,林冰儿见众人都到集了,于是发言道:“各位,这位少侠第一时间带来我父亲的死讯,说他在与伏虎拼斗时,被冷血所杀,心脉尽碎,而随同父亲的众兄弟也在突围过程中被对方诛杀了,只剩下少侠带着我父亲突围成功,并带来我父亲的遗讯,说这是幻七杀安排的阴谋,并叫我们一定要靠自己,所以你们也不要去求助别人的帮忙,即使是与我们结盟的铜雀门也不行。我们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复仇。否则我们也没有颜面在武灵国立足了。”顿了一顿,林冰儿又接道:“本来身为女儿家的我,不宜到处奔波,但是为报父仇,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决定出任星月庄的庄主,不知大家意下如何?”林冰儿的这一决定使大厅“哗啦啦”一片,喧闹不停。原来他们以为庄主一定会由大师兄邱枫继承,而且他们早已认定,林冰儿与邱枫是天生的一对璧人,事以夫为尊,所以平时他们一向都把邱枫看成庄主的继承人,此时乍然听说林冰儿自己要做星月庄的庄主,众人一时脑筋转不过弯来,因此才哗然大喧。其实以前林冰儿从不过问庄事,一向都是林伯豪作主,林伯豪不在时便由邱枫作主,林冰儿一向深居简出,众人只知林冰儿冰雪聪明,却不等于说她的领导能力也很强,不过她是庄主的惟一血脉,她要说当庄主,众人也认为是合情合理,所以便没有人出言反对,所以林冰儿当庄主就这么定下来了。

第四章元老会审

林冰儿又道:“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么就分配任务了。大师兄,你选精锐弟子五十名,明日随我去元老会找叔公与‘伏虎帮’、‘七杀门’理论,我们首先要有理方能站住脚,才能孤立‘伏虎帮’和‘七杀门’,我们也会得到各方面的支持,从而得报大仇。而楚少侠也会随我们去元老会作证。”转而又对邱枫旁边的粗壮汉子道:“二师兄,你挑选十名精干弟子,去把庄主的尸骸运回来,现在你连夜赶往盘龙镇,具体地方请示楚少侠。”那二师兄叫钟诚,钟诚在请教过阿飞之后,下去挑选弟子去了。接着林冰儿又对站在最前面的中年汉子道:“夏大叔,我走后,庄内的事情就由你作主。”那夏大叔叫夏福,乃星月庄的总管,二十多年前是一个纵横武灵国的独行大盗,由于遭到仇家追杀,被林伯豪所救,为报恩只愿担当星月庄的总管,夏福虽是下人,但林家父女都对其甚是尊重。只见那夏福答道:“小姐放心去吧,庄里的事就交给老奴我了。”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事后林冰儿吩咐下人把阿飞带到客房休息,阿飞在客房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里都是林冰儿的一言一颦,林冰儿的美貌固然是吸引他的重要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林冰儿那独特的气质,那才是致命的。“既然睡不着,那干脆不睡,听说望月楼与繁星阁顶层都是观星望月的好地方,不如去看一看。”阿飞从来是想到什么便干什么,于是穿上衣服,往望月楼顶层掠去。阿飞翻上望月楼顶层的瓦面,果然觉得望月楼是个观星赏月的好地方,今天恰巧十五,一轮金黄色的圆月好像就在阿飞三尺之外,“咫尺天涯”用在此处最恰当不过了。阿飞望着明月,不由想起了月宫中的嫦娥,由嫦娥又想到了与嫦娥一样美貌的林冰儿,不由得往繁星阁望去。一望不由身躯一震,原来林冰儿就坐在繁星阁顶楼的瓦面上,正痴痴地看着无尽的星空,阿飞不由向林冰儿叫道:“林小姐,你在观星吗?”林冰儿循声望过去,一看是阿飞,便道:“阿飞,原来是你啊,你先过来再说吧,这样讲话既吃力,又容易吵醒人家,过来吧。”望月楼与繁星阁不过四五丈距离,这点距离难不倒阿飞,更不用说美人召唤,即使再远,阿飞也会跳过去。阿飞一展身形,犹如轻絮般飘往繁星阁,落叶般地落在林冰儿的身旁,林冰儿不由赞道:“阿飞,你轻功挺不错的嘛?”阿飞得意地道:“当然,我叫阿飞嘛,轻功不好一点怎么飞得起来?如果像笨牛一样,阿飞岂不给人笑死?”林冰儿不由“咯咯”笑了起来,并道:“你这人就是会逗人笑,咦,你常常观星望月吗?”阿飞笑道:“我才没有那么风雅呢?我只是睡不着,见今晚月色不错,便上来观看了。”林冰儿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睡不着呢?我一定得听听你睡不着的原因。”阿飞当然不能对她说,我是因为脑海里都是你的影子的缘故,才睡不着觉,忙支吾以对。林冰儿笑道:“哦,看你面红耳赤,定是想你的意中人,对吗?”阿飞暗想如果你是我的意中人,我只怕高兴得从这繁星阁跳下去,嘴上却道:“当然不是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也在这里观星,是不是你也睡不着啊?”林冰儿不由黯然道:“突然听到父亲的死讯,我怎么睡得着呢?”阿飞抱歉地道:“触及你的伤心事,真的很对不起。”林冰儿强作欢颜道:“没关系,我小时候一伤心便上顶楼望着虚空,看着这无穷无尽的星空,我会想到人世间忧伤烦恼,战斗纷争,只是宇宙间微不可察的涟漪罢了,甚至都感觉不到,一想到这里,我的忧伤烦恼便会大减。你呢?你以什么方法减少忧伤呢?”“我……”阿飞忙搔头道:“我从小到大好像没有什么忧愁,所以我也没有什么方法可讲。”“真羡慕你。”林冰儿一脸羡慕地道:“我小时候可没你那么幸运,如果不好好完成我爹吩咐下来的功课,便要挨骂。”“我看林庄主好像没那么凶吧。”阿飞道:“其实你比我幸运多了,你还知道自己爹娘是谁,我都连他们是谁也不知道,因为我是个孤儿。”“现在我们倒是同病相怜。”林冰儿叹道,突然一惊,自己怎么跟一个相识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互吐心声呢?难道这少年有什么魔力吸引我?不由转头看了阿飞一眼,发觉阿飞换了套新装后,比早上那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俊多了,不过再怎么英俊,横看竖看都还是像一个草包,想到这里,不由“咯咯”笑了起来。阿飞正奇怪林冰儿为什么突然不说了,现在又突然笑了起来,不由奇道:“林小姐,有什么事这么好笑?”林冰儿不由脸一红,怎么自己对一男子评头论足?一时心慌不知怎么回答,阿飞刚想追问你为什么脸红呢?此时一阵凉风吹来,林冰儿丝丝秀发拂在阿飞的脸上,一阵发香悠悠飘来,不由得心神俱醉,哪还记得追问什么啊?一时神女有思,襄王有梦,气氛却异常尴尬,在一轮皎洁的圆月下,一男一女并肩坐在瓦面上,没有喧杂的声音,只有一阵阵清爽的晚风拂过,一两声的虫叫,而二人静静地坐着看着美丽的星空,皎洁的明月,这是天下少男少女能想到最浪漫的事,而此时瓦面似乎不甚忍受,二人不约而同地道:“夜凉了,还是早点休息吧。”竟是如此的默契,似乎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气氛更加尴尬,还是阿飞先打破僵局道:“林小姐,明天我们还要出发去元老会,我看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那我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不打搅你了。”显得有点语无伦次,好在林冰儿也没计较,只是“嗯”了一声。临走前,阿飞没头没脑说了一句:“今晚跟你谈心,真的很好啊。”说完便掠下了繁星阁,留下的林冰儿思考阿飞临走前的一句话,突然一惊,不由喃喃自语道:“难道这呆子喜欢上了我?不过我堂堂星月庄大小姐,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无行浪子呢?但是……”嘴上泛起了一丝笑意,便掠下了瓦面。此时“望月楼”顶层掠出一个人影,落在了刚才阿飞与林冰儿所在的地方,那人突然杀意狂涌,好不容易才压下这股杀意,那人对天喃喃道:“看来得改变计划了。”说完也掠下了繁星阁,不一会儿,星月庄庄内飞出一只怪鸟,融入了茫茫的夜色中,一只无形黑手,继续往前伸去……武灵山脉横亘于武灵国中段,把武灵国大陆分成南北两段,南部大部分地区被铜雀门所占领,其余占领南部小部分领土的小帮小派,莫不纷纷归附。北部主要被邪月教和七杀门占领,虽然两个门派表面是合作伙伴关系,暗里却唆使依附自己的小门派去攻击那些依附对方的门派,两门派之所以没有发生大火拼,除了最高元老会这一原因,最主要的还是顾忌铜雀门从中渔利。而其中星月庄与伏虎帮是分跨武灵山脉南北两段的势力,所以任何一派的势力想跨过武灵山脉,都必定与两大势力产生磨擦,但任何一派都不敢攻向这里,以防突然投靠对方,得不偿失。而星月庄与伏虎帮虽然互不咬弦,但是两方多年的拼杀,却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形成了武灵国现在的平衡局势。而这种平衡局势却差点被打破了,由于林伯豪与铜雀门联手,成了武灵国最大的一股势力,甚至有望一统武灵国,因为近年来由于铜雀门现任门主雷不凡雄才大略,已成为各大势力中最强的一个门派,而星月庄累积数代盐运资产,早已富可敌国,其庄主林伯豪正因为欣赏雷不凡的雄才大略,以为以星月庄的财力作为后盾,一定能结束武灵国这纷乱混杂的局面。而伏虎帮、邪月教与七杀门为了不被覆灭而联盟,所以武灵国又恢复了平衡局势,但是现在林伯豪已死,会不会又打破这一平衡局势呢?经过三天日夜兼程的赶路,林冰儿和阿飞等众人终于赶到了武圣山,武圣山是武灵山脉最雄伟的一座山,而最高元老会就座落于此山。相传“救世三圣”之一的“武圣”就在这里开宗立派,久而久之,便演变成了现今的武灵国,可以说武圣山乃武灵国的发源地,所以每年都有许多武学修行者来此朝圣、修行。武圣山山脚有一小城――武圣城,小城有许多客栈,供那些朝圣者住宿。星月庄在此也有多家店铺与客线,阿飞他们顺理成章地住进了一家星月庄的客栈,住了一宿,天一亮他们便徒步上了武圣山。如此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到达元老大殿,大殿都是由巨大的玄武岩砌成,而大殿主要的支撑是十二根巨大的石柱。壁上或柱上都有浮雕,颇有点类似我们这一空间的哥式建筑,显得雄伟壮观。阿飞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建筑,而且从不敢想象如此巨大的石柱是如何竖起,震惊得目瞪口呆。随行众人之中只有林冰儿与邱枫等几人来过这元老大殿,其余之人也如阿飞这般目瞪口呆。林冰儿曾随林伯豪数度来此,显然对此地比较熟悉,于是为阿飞介绍这里的建筑历史、风格、设计,在林冰儿有如仙音灌耳的解释下,不由使阿飞听得心神领会,频频点头,心想林小姐如果不做星月庄的庄主,如果来做导游,相信绝对客源不断!正当众人在广场上指指点点的时候,有一白发老者从大殿中急步迎出,一见林冰儿便叫道:“冰儿,你信上的话可当真?”林冰儿早已泪流汪汪地道:“真的,你看这是爹爹从不离身的‘星月轮’。”说时从背后拿下星月轮,老者一看便知不假,不由狂吼道:“幻七杀,我一定要把你砍成两段,撕成碎片喂狗!”老者从林冰儿用飞鸽传来的信上已得知一切,故有此说。“是哪一个老匹夫在背后咒骂我?!”一个阴寒的声音从山道由远而近传来,瞬间已至广场,广场上早已站着一个人,声未到人已到,好快的身法,阿飞等人不由暗惊,再一打量此人,一脸阴鸷之色,令人一看就浑身不舒服,加上一袭黑袍,简直就是一个邪恶的巫师,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一头妖艳的紫色头发,显然此人身负两种绝学,这才是最为恐怖的地方。不过众人还没有作出更多的观察,便被一暴雷声给吸去目光,“幻七杀,你还敢在此嚣张,看老夫不活劈了你!”白发老者话还没说完,便已腾身向幻七杀扑去。不用怀疑,那紫发人正是幻七杀,而那白发老者便是林冰儿的叔公林冲霄。林冲霄身形暴展的时候,气劲也不断地积蓄,离幻七杀三丈处气势已达巅峰,熊熊气劲使衣发俱张,一掌向幻七杀轰去。幻七杀见如此气势也不敢怠慢,一团紫气以身躯为中心化成一个直径三丈的紫球,“当”地一声向林冲霄迎去。巨掌与紫球的碰撞,引起天雷般的巨响,震得众人耳朵隐隐发疼,而冲击波更是轰得场中功力较弱之人东倒西歪,而硬拼的林冲霄和幻七杀各自身形暴退,“蹬蹬……”两人脚下所踏的青砖尽碎,可见两人已把对方攻来的劲气转卸地下,但是幻七杀退了十步,而林冲霄只退了八步,显然林冲霄功力略胜一筹。“老匹夫,你既然如此张狂,就别怪我不客气!”显然幻七杀丢不起这个脸,看来他要出绝招了,欲一举扳回刚才的败局。果然,幻七杀两手在空中不断挥舞旋转,他身前顿时形成一股漩涡,一会儿气劲越旋越大,竟然形成一股飓风,幻七杀暴喝一真:“飓风暴!”旋转的飓风向林冲霄狂飚过去。“雕虫小技,看我轰散它!”林冲霄一掌向那飓风轰去,但飓风并没有像林冲霄想象的那样立即溃散,反而吸纳了掌劲,飓风转动的速度反而更快了,也更强了。而且飓风的转动力隐隐牵扯着观看的众人,众人忙运气抵抗这股牵扯力,更不由暗暗为林冲霄担心。但林冲霄老而弥坚,岂是省油的灯?只见他鬼魅般晃动几下,便把飓风闪身让过,但那飓风却有灵性般再度袭向林冲霄,以林冲霄的老辣也不由脸色暗变,轰又轰不得,只好继续回避。场上便出现了这一怪状――一个白发老头被一股飓风不断地追击。星月庄众人不由暗暗着急,又不能出手攻向幻七杀,因为那样有违武灵国的法规,而林冲霄也不愿他们出手相助,林冰儿他们惟有干瞪眼的份。阿飞见幻七杀随便在空中搅和几下,便引起一股飓风,不由一直惊奇地看着幻七杀搅动的手势,倒没有注意场上的形势。阿飞看着看着,不由得也学幻七杀一般搅动起来,体内突然有一股奇力涌上双臂,把周围的空气中某一种难以言喻的粒子吸咐体内,随着粒子越吸越多,空气也往双手旋转的空间狂挤过来,眼前渐渐地形成了一个漩涡。阿飞忙停下搅动的手势,那股气旋立即消散,因为阿飞已知道自己已掌握风的秘密了,无须再施展下去,免得众人被牵扯进来,而且他也不欲别人知道他已掌握了风的秘密。他这才向场中望去,一见林冲霄被飓风追得异常狼狈,忙出声提醒道:“林前辈,你只要用气形成气墙,隔在幻七杀与飓风之间便行了。”此语一出,场中众人各有想法,幻七杀暗惊道:“这小子难道也知道风的秘密?但看他那白发和年纪,怎么看也不像!”而林冰儿等星月庄众人暗道:“这小子怎么老是爱胡言乱语呢?”他们根本不相信阿飞这话能帮林冲霄什么忙。而在场中的林冲霄却暗想:“我若再这么被飓风追击下去,非得活活累死不可。姑且把死马当成活马医,照做吧!”忙运气越过飓风,气墙一布,立即使飓风四散。林冲霄一看立竿见效,不由兴奋地对阿飞道:“小兄弟,你这方法太有效了,但你怎么知道这样做有效呢?”其实这倒不是林冲霄布置气墙的效果,而是幻七杀已知此招无效,还不如早撤的好,免得浪费心神。只见他对阿飞阴森森地道:“臭小子,你是谁?怎么也会知道风的秘密?”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阿飞的白发,一看这种发色便知阿飞没有学会异能,因为阿飞身负武学他们是知道 ,如果一旦修行异能,就会如同幻七杀一般变成紫色的头发。此时一看阿飞仍然是白发,不由都对幻七杀嗤之以鼻,认为他这是找台阶下,但也想知道阿飞为什么知道这一方法便能破此异能,所以众人都期待着阿飞怎么回答。阿飞一看众人这么盯着自己,只好搔搔头,傻笑道:“我师父也是身兼武学异能的高手,我只不过听他说过这种方法可以破除飓风罢了,并不是我也会这种异能。”阿飞这一番解释才让众人觉得合情合理,他们才不相信这看起来傻乎乎的家伙会两种绝学,不过众人的好奇心又转到了他的师父身上,既然身负两种绝学,绝不可能是个藉藉无名的小人物,而且众人也不太清楚阿飞的来历,只有林冰儿听过他那自诩的四个奇迹和他是个孤儿外,其余一概不知。林冲霄问道:“那你师父是谁?竟然身负两种绝学,肯定不会藉藉无名吧?”阿飞正色道:“正如你老人家所言,我师父是个藉藉无名之辈,他是个隐者!”其实阿飞对他师父也不甚清楚,是否身负两种绝学也说不定,因为以师父的医术染一染头发不会是什么难题,但他知道师父是真正的隐者,这一点却没骗他们。这么说众人自然不相信,以为这只是推托之词。人就是这么奇怪,真话不信却偏偏信假话。正当众人继续追问时,此时大殿内传来了钟声,“当……当……”地敲了十下,表示元老会审开始。何谓元老会审呢?就是两个帮派发生冲突时,必须由元老会作出判决,若哪一方理亏,经元老会审判后,必须作出相应的赔偿,如不服可以再作申诉,如果再判理亏,那么你就必须服从元老会的判决,如果再不服,那么各大势力便会与你为敌,直至你服为止。如果有人私自解决引起争端,首先各势力会帮力弱的一方,直至战斗结束,结束后二派的成员便被踢出元老会。所以林冰儿才没有直接找幻七杀报仇,而是先向元老会上诉,只有在“理”字上站住脚,才能为其父报仇。元老会的陪审员是各帮各派的长老级人物,而主持这一审判的最高审判长是非二派结盟者或自己帮派的成员,从而使元老会审真正做到公正、严明、平等。此时钟声一响,幻七杀与林冲霄也不再打斗了,纷纷带着自己的门下进入大殿会审厅,后排早已坐满了各大派的长老。今天审理此案的最高审判长是新月门的一个长老,新月门在武灵国的势力不大不小,不过从不与人结盟,而各派也从不侵犯新月门,因为新月门有个德高望重的长老――钟无期。还有两个副审判,也是与两派不相干的派系的长老。

第五章万毒之窟

会审的第一道程序是由控方代表星月庄现任庄主林冰儿宣读控词,控词控诉了幻七杀唆使伏虎帮帮主在盘龙镇围击星月庄人众,还违反了众帮派的协议,雇用了杀手阁的皇牌杀手冷血,以至于林伯豪与二十九名属下命丧当场。“我请求会审团给我一个公道,让幻七杀以命偿命,还要严惩帮凶伏虎。”林冰儿宣读完毕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幻七杀,幻七杀立即面无表情地坐在被控方代表席上,一点也看不出有惊慌或愤怒之色,显然此人城府极深。接下来自然是由被控方宣读辩词,被控方代表也是幻七杀本人,只见他阴森森地道:“我在武圣面前起誓,我以下所讲绝无虚言,控方星月庄子虚乌有捏造事实,什么唆使伏虎帮帮主伏虎,雇用杀手阁杀手冷血,伏虎帮帮主是我能唆使的吗?我们只是战略伙伴关系罢了。杀手阁的皇牌杀手是那么好雇的吗?所以恳请陪审团让星月庄赔偿我的名誉损失,给他们一个故意诬告、中伤、诽谤罪,我们辩词宣读完毕。”说完也看了一眼星月庄的众人,他那种眼神清楚地表示:“想告我?没门!”不禁使星月庄众人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在这会审上,恐怕早已扑上去了。审判长钟无期说道:“请控方请出证人或拿出证物。”阿飞步入证人席,卷起衣袖露出三个烙印,并举手宣誓道:“本人以武灵国公民的身分,在武圣面前宣誓,以下证词绝无虚言。”接着阿飞把农舍看到的和林伯豪被伏虎狙击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阿飞说了事实后,台下议论纷纷。道听途说的,当然不能与当事人阿飞所讲的相比,所以尽管已知此事,但还是相当震撼。“肃静!”审判长钟无期道:“现在由控方代表‘七杀门’门主幻七杀向证人问话。”幻七杀整了整衣服,走到阿飞面前,眼睛直盯着阿飞道:“请问证人,你刚才证词中所说,一个蒙面高手被两个汉子称为‘门主’,并在与冷血的气势拼斗中赢了冷血,所以你推测能有如此身手、又被称为门主,而且还与林伯豪林庄主作对的人,只有我幻七杀,请问你就是这样推测的吗?”幻七杀特别加重了“推测”两字的语气。说完转身对审判长道:“请问审判长与在座陪审员,这个推测是否能成为证词呢?我的话问完了!”这话又引了一阵议论,大多数人都认同幻七杀说得有理,推测是不能作为证词的。此时审判长钟无期又道:“请控方代表林冰儿向证人问话。”林冰儿于是对阿飞道:“请问楚少侠,你能非常肯定那晚所见都是事实吗?”阿飞又以武圣名义起誓了一遍,说当晚之事都是事实。林冰儿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转身对审判长道:“请问审判长和众陪审员,你们能不能依据这一事实推测一个不是幻七杀的人?”“反对!”幻七杀怒喝道:“控方故意回避刚才推测是否能成为证词这一问题!”“砰!”钟无期把木槌重敲一下道:“反对无效,推测并不能成为证词,但也是影响我判决的一个重要因素,所以反对无效!”“哼!即使这轮辩答我输了,也无所谓!因为我有当时不在场的证据,由于我强练异能,虽然练成了,但是留下了隐疾,当天我隐疾发作,所以我就去找‘邪医’医治,‘邪医’此刻正在赶来的途中,请审判长准许稍停会审片刻,我想‘邪医’马上便到了。”各位不必再等了,‘邪医’已死了!”门口突然传来邪医的死讯,众人忙纷纷转头往声源处望去。一个绿发披肩,(这个空间的人看人的第一眼注意的是对方的发色,这一看便知什么血性,如果不是赤、白二色,就知道这个人肯定修行了两种绝学。)狮鼻虎口、方脸大耳、正气凛然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怀中抱着一具尸体,想来必是“邪医”了,在场之人都不由发出惊呼之声。“这是怎么回事啊,雷门主!”幻七杀怒声向这中年人发问道,这中年人正是当今武灵国势力最强的铜雀门门主――雷不凡!“幻兄,请不要误会,邪医是我在路上碰到的,不过当时他就已经奄奄一息,临死前他只来得及跟我说一个‘智’字就咽气了,这个‘智’字肯定与凶手有关。”雷不凡解释道。在场众人都不由暗想:“早不杀,晚不杀,偏偏在赶来作证的时候被杀,这不是太巧了吗?”幻七杀冷哼一声道:“雷门主,你贵人多贵事,怎么有空闲来元老会呢?”幻七杀显然认为雷不凡杀人灭口,让他百口莫辩,以报林伯豪被杀之仇。幻七杀这么一说,众人又不禁想:“铜雀门门主日理万机,哪有空闲亲自跑这一趟?听这一场会审?派个手下出庭便己足够了,这趟来到底为的是什么呢?”果然,只听雷不凡道:“我这趟并不是前来听审的,而是另有其事。”顿了顿又道:“前几天,我接到消息说林老弟被伏虎那厮所袭,我闻到消息时不由怒火三丈。此人显然无视我与星月庄联盟关系,光这一点便足以让我把那伏虎碎尸万段,更何况我与林老弟是至交好友呢?所以我带齐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伏虎帮总堂,伏虎帮由于袭击林老弟而元气大伤,所以全帮上下被我们轻易攻破,终于报了林老弟之仇!”众人听说伏虎帮被灭,虽说伏虎帮被铜雀门剿灭之前已元气大伤,但是破船也有三斤钉,何况在人家总堂呢?不由暗惊铜雀门势力之大,现在又占领了伏虎帮地盘,想来更是如日中天。各大派的人不由暗暗心惧,说不定自己是下一个“伏虎帮”,但众人不明白雷不凡灭伏虎帮与此行的目的有什么关系?雷不凡接下来的话解答了众人心中的这一疑问,只听他又道:“我在搜寻伏虎密室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吊足了在场之人的好奇心,接着说出的话更让人心惊:伏虎是智灵国派来颠覆我国的高级奸细!”在场的众人闻言都是一副被震呆的模样,半晌过后方有人惊呼道:“伏虎是智灵国派出的奸细,这怎么可能呢?”有人问道:“你说伏虎是奸细,有什么证据?”“证据?”雷不凡冷冷地道:“证据就是我手中超低频率的通讯器!”此时雷不凡手中多了一个外形类似我们这一空间的掌中宝,接道:“众所周知,我们自‘武圣’创国以来,力图接近自然,而从不用高科技破坏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关系。另一方面我们不依赖于高科技,是为了避免肢体退化,是以我们武灵国从来不用智灵国高科技产品,而伏虎拥有此物,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便是智灵国的奸细!”顿了顿,又道:“也许有人认为这个证据不足,但是听过通讯器的最后一段通讯语言后,你们便知我所说非虚。这最后一段通讯,不知是伏虎忽略,还是我们幸运,姑且不说这些,现在让我们听一下这段话,便知我今天来此的目的。”说完一按通讯器的某一健位。刹那间,从那通讯器射出一道光线,光线犹如幻灯机般显示出影像,影像中出现一个蓝发并带着金丝边眼镜的老头,穿着一身智灵国上将军装。此时有人惊呼道:“是智灵国的情报局局长雷卡夫。”众人想到既然是雷卡夫,那伏虎是智灵国的奸细看来是假不了。只听影像上的雷卡夫道:“伏虎少将,近来上头对你的成绩很不满意,上头拨给你那么多经费,而你仍然限于一角,所以上头派了狄罗中校来协助你。这是狄罗中秋的近照,你好好记清楚。”影像上竟然显现出阿飞的模样,不仅众人吃了一惊,阿飞自己更不相信,忙揉揉眼睛,但那样子的确是自己没错啊!忽然觉得众人的眼睛都盯着自己,阿飞忙解释道:“世界上相像的人很多,那狄罗中校只是和我相像罢了。”虽然有些人相信这有可能,但大多数人都以为这只是阿飞的狡辩,所以还是盯着他,以防他逃脱。阿飞望向林冰儿,忖道:“别人不相信都没关系,只要你相信便行。”但林冰儿也是一脸的惊疑,但看到阿飞望着他,还是给你阿飞一个微笑,表示自己相信他。其实林冰儿是这样想的:“如果这人真是间谍,那可真是这世界上最出色的间谍,但他那时傻乎乎的模样,怎么可能是间谍呢?对了,一定只是与那狄罗相像罢了。”但她也知道这个机率微乎其微,她的内心深处却……雷卡夫接下来的话,却把阿飞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只见狄罗中校的那幅影像消失后,雷卡夫又道:“伏虎,狄罗中校已经往盘龙镇方向去了,因为我们接受密报,林伯豪明天会经过盘龙镇‘福悦客栈’,你马上去那儿布置好,等林伯豪一到,你们就伏击他,到时狄罗中校会伺机出手的。这次我们一定能致林伯豪于死地,而狄罗中校得手后,会带着林伯豪的‘星月轮’假装成报遗讯的人,并诬陷这是幻七杀的阴谋,而星月庄之人定会把幻七杀告到元老会,而狄罗中校便会出庭作证,并在这段时间内争取林冰儿的好感,而那幻七杀必有不在场的证人,不过这不用你担心,我们已有人去跟踪幻七杀,只要当天他接触过什么人,我们都会将之格杀。这样幻七杀便百口莫辩,只有听从会审团宣判的份。“不过那幻七杀不会那么乖乖听从会审团的话,但到那时已没有人会帮他了,而星月庄肯定会趁机报仇血恨,到那时幻七杀势单力孤,你伏虎帮表示愿意相助,哪还怕他幻七杀不竭诚相待?到时候你就来个窝里反,与星月庄内外夹攻,七杀门哪还能不灭?你与星月庄瓜分了七杀门。狄罗中校说不上风流倜傥,但少年有为、颇有帅气,又帮林冰儿报了父仇,她哪还不以身相许啊?这样狄罗中校则顺理成章的成为星月庄庄主,这样我们在武灵国的势力除了你的伏虎帮之外,又多了星月庄与七杀门的势力,以后再找个借口向邪月教开刀,你伏虎帮则故计重施,如此邪月教也灭了,只剩下南方的铜雀门,哪还不束手就擒?如此我们智灵国一统武灵国指日可待,到时你伏虎就是武灵国的总督,你得好好干哦!”接着影像便消失了。如此惊天动地的阴谋,众人一时各有所思,各教派众长老思忖道:“如此阴谋,想来我们武灵国只有臣服智灵国的份,想不到他们不能派军队来攻打,却想出此种阴谋来颠覆我国,智灵国的老狐狸果然是老谋深算,幸亏雷门主发现得早。”而幻七杀更是冷汗涔涔地道:“自己的脾性对方摸得一清二楚,如果照刚才的剧情演下去,自己的确要落个人亡门灭的下场,这么看来自己得多谢那雷老贼,要不然自己背后给人捅一刀,死在谁的手里都不知道。”厅内众人纷纷起来,感谢雷不凡发现了阴谋,竟没有人责怪铜雀门灭伏虎帮不符合元老会的规定,反而都把他视为救世主。而厅内只有两人未参入这一行列,一是林冰儿,一是阿飞自己了。林冰儿心乱如麻地想道:“这么看来他真的是间谍了,难道这几天他都是在争取我的好感吗?我该怎么对这个杀父仇人啊……”一时无数问题直涌上来,脑中一片混乱,所以她哪还知感谢人家?场中最莫名奇妙、最惊诧的人当然是阿飞了,阿飞想:“我这个三神界出来的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怎么一下变成了智灵国的高级间谍了?难道我又创造了由证人突然变成间谍的奇迹吗?但是那雷卡夫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雷不凡故意冤枉我?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陷害我呢?”阿飞怎么也想不明白,此时他心里犹如一团乱麻,千头万绪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禁想道:“不知林小姐是否还相信我呢?如果易身而处,自己还会相信对方吗?”答案肯定是否。不过阿飞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林冰儿相信他,于是他转过头看了林冰儿一眼,却见她一脸茫然,看来她多半是相信的。想到这里阿飞心中不由一阵难过,但他没难过多久,因为有人向他走来。“小兄弟,你知道来我国做间谍有什么下场吗?”说话的是雷不凡,他说此话时眼光杀机一露,迅即敛去。好熟悉的眼神啊!阿飞忖道:“我从未与他见过面,怎么会对他的眼神如此熟悉呢?”阿飞浑身一震,不由对一切想不通的事都豁然而解,不过他知道此时自己说什么话都没有用了,眼锋一步不让地盯着雷不凡道:“万――毒――噬――体!”阿飞知道间谍罪是武灵国十大禁忌之二,排第一当然是不能与异型血性通婚,而惩罚间谍的酷刑便是“万毒噬体”,顾名思义“万毒噬体”是把间谍的躯体任万种毒虫噬咬。由于各种毒素的互相抵抗,间谍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但是随着各种毒素斗争的加剧,间谍体内便会剧痛、奇痒、奇寒、奇热……各种各样的症状都有,间谍不堪忍受这种折磨,便会不断地伤残自己。譬如说,被施“万毒噬体”者会觉得脸上奇痒无比,便会往脸上狂抓不己,直至血尽为止;也会觉得肚内有某种东西在体内乱绞,间谍便会拉出肠子,在肚内乱淘,直至气绝为止。这些都是“万毒噬体”的一些常见的症状,但是也有几种症状同时发作的情况,只要你没有断气,这种极刑就会不断地折磨你。这种生不如死的酷刑,难道那些间谍不会自杀吗?能获此幸运的还没有纪录,因为万毒噬体,一中毒便会迷失本性,身不由已,除非你在没中毒之前,就自杀了。所以间谍知道事情败露之后,往往会自杀而死,真正能享受万毒的噬体滋味的人倒没有几个。众人听了雷不凡问这句话,显然是好心劝阿飞在没有中“万毒噬体”前先自杀,免除无畏的痛苦,不过雷不凡是否好心,只有雷不凡与阿飞清楚。只听阿飞道:“雷门主,你放心吧,没有证据确凿之前,我是不会干傻事的。”众人不禁傻了眼,事实摆在眼前,这小子还不承认,真不知说他没有勇气,还是赞他的执着呢?不过这句话的真正含义,除了阿飞本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听懂了,那就是雷不凡。但还是有人怕阿飞突然自杀了,而不能真正让阿飞尝到“万毒噬体”的滋味,所以有一个长老便欲上前点阿飞的穴道,刚一接近,便知不对劲,只觉身体不由自主地被吸扯过去。原来阿飞跟雷不凡说话的时候,暗暗在桌下吸收风粒子,由于掩饰得巧妙,连近在咫尺的雷不凡也没察觉空气的流动,纵使知道也不会怀疑阿飞会施展“飓风”,因为他们相信他那头白发。此时那长老一接近,阿飞知不能等,飓风暴卷而出。雷不凡一身武功果然不凡,竟能躲得过阿飞近处飓风的袭击,只见他身形飘飘已暴退至飓风威力所不及之处,而刚上来的元老会长老却没雷不凡那一身武功,立即被飓风吸扯进去。大厅众人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头白发的少年竟会异能,不过也来不及惊疑了,纷纷施展轻功躲避飓风的肆虐,因为在大厅内的缘故,飓风威力显得更大。不过此时有一人,飞身到阿飞与飓风之间布起一道气墙,暴风顿时四散。此人当然是林冲霄,没想到阿飞指点他对付飓风的方法,反而用了对付阿飞的身上,阿飞真是作茧自缚。飓风一散,阿飞便往怀里掏出仅有的十颗“雷神弹”一起往四方射出,身形也往门口方向暴掠,“轰轰……”的连爆,使得众人东倒西歪,眼看阿飞就要跑出厅外了,此时门口的众人已被轰晕,而身后的众人又追不上,只得干瞪眼暗暗着急,不过也有一人希望阿飞能成功走脱,那就是林冰儿,虽然林冰儿不知为什么原因,但是她就是盼望阿飞能逃脱。就在阿飞的身形就要掠出大厅的时候,突然呼地一声,直栽下来,众人虽奇,但还是飞身去把阿飞点了穴道,看来阿飞这回是没戏唱了。此时雷不凡虚弱地道:“此子狡猾无比,要不是刚才我施展‘心脑波’,早就让他跑了。为以防万一,我们应该马上把他扔到万毒之窟。”原来刚才阿飞刚刚掠身至门口,脑中突然如受电击,突觉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不过此时他已悠悠醒转,一运真气便知穴道被制,如果给他个把时辰,凭着自己身负的先天气劲,应该可以解开。此时一听雷不凡的话,阿飞就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时间了,看来他这次不会再有奇迹出现了。雷不凡提出的这个建议,众人都觉有理,眼看阿飞马上就要踏入鬼门关,“我反对!”发声的竟然是林冰儿,众人不由暗奇忖道:“她父亲被这小子杀了,按理说应该马上赞成这一建议,使父仇得报,莫非她真的对这小子萌生了爱意?”林冰儿不理众人奇异的目光,继续说道:“难道你们就这样把这个重要间谍人物给处死吗?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我们境内究竟还隐藏多少间谍吗?”众人一听也觉得有理,林冰儿见众人心动,又道:“我们先把这个人关起来,既可以逼供,要他讲出同党,又可以引他的同党来救,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众人纷纷点头,觉得这个提议甚好,此时雷不凡又提议道:“我们把这小子被擒的消息放出,如果七天之内不见他的同党来救,那他的同党就不会来了。而这七天内,若我们逼供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想此人以后也不会再漏半点线索了,所以我提议关这小子七天,七天后,如不成,我们就把他丢到万毒之窟!”众人也觉得雷不凡所言合情合理,这个提议便这么定下来了,因为此处无牢房,于是把阿飞关在密室里,派人加强防守。阿飞在临走前,感激地瞥了一眼林冰儿,他知道她希望他能活久一点,最好有机会逃脱,但他若想在这高手如云的元老会逃脱谈何容易?林冰儿别过头,不欲与阿飞的眼神接触,似乎是痛恨他这个杀父仇人,但是林冰儿此时却是痛恨自己为什么会提出刚才那个建议,这样不是要让他在死前多受折磨吗?她希望他利用这七天能逃脱生天,即使希望很渺茫,但只要有希望她都会给他创造机会……这时林冰儿身后有一人露出了妒忌的眼神,不过这眼神很快就消失了,他知道阿飞七天后就会变成万毒之虫的美餐了,所以他无须妒忌一个将死之人。难道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就会这样成为万毒之虫的美餐吗?奇迹会出现吗? “滴吧,小雨滴;就像希望掠过,就像飞马翱翔;滴吧,小雨滴……”“滴吧,小雨滴,滴吧,云层覆盖,你又躲开,等待的生活是一种乐趣,就像皎洁的月亮,低吟着未来的歌,使这个星球常青,使你我的心常青。滴吧,小雨滴,滴吧……”悠扬的歌声从密室中传出,歌声让人陶醉,脑海里浮出这样一个场面;一个满腔才华的诗人,望着窗外小雨滴打着落叶残荷,眼前景象,使诗人情思如泉涌,所以悠然地唱起了这首歌。难道阿飞这几天非但没有遭到严刑的逼供,还被以上宾的礼遇对待?所以舒爽地哼起了歌?但是仔细一听,又觉得不对,因为歌声中似乎伴随着某种敲打声,是击鼓?不对,声音似乎是皮鞭的呼啸声。“妈的,竟敢把老子皮鞭的落肉声,当成小雨滴的滴声,还如此悠闲地唱歌,你这小子真他妈的怪胎!”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从密室中传了出来,听此音推其意,阿飞似乎把这鞭打酷刑当作了作诗的灵感,难怪那鞭打之人说阿飞是怪胎了。

第六章天才怪胎(上)

“我打不下去了,连一点拷打的快感都享受不到,还要受这小子恶魔的声音折磨,我实在无法忍受了。”刚才发声的人又狂吼着道。阿飞悠扬的歌声传到我们耳里,我们当然觉得悦耳至极,但是传到这些拷打之人的耳里,则变成了恶魔之声。因为他们觉得最动听的声音,是被拷打之人哀嚎的声音,只要这些哀嚎的声音所谱写的曲子,才是世间最动听的音乐。虽然他折磨了阿飞的肉体,但阿飞却折磨了他的精神,所以这人精神崩溃,再也无法对阿飞施加肉体上的折磨。“妈的,臭小子算你有种,竟能让老杨打不下去,那么就让你偿偿我的‘地狱极刑’!”另一个阴森的声音响起。其他在一起逼供的人都“嘿嘿”发出得意的笑声,显然他们对同伴的“地狱极刑”极有信心,不怕阿飞不哀嚎,他们正想听听阿飞的哀嚎声所谱成的乐章,他们想象阿飞这种怪胎所谱出的乐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他们迫不及待地期盼着……这从未失手的极刑似乎也无功效了,因为阿飞的歌声传来了:“对地狱,我忠贞不渝,对黑暗的夜色,我信誓旦旦,对最幽深的地狱,我有良知和仁慈,我敢于承受天罚……”“我们受不了!”“啪”地一声,密室里冲出了十八个大汉,看着这些不堪折磨的大汉,守在门口的几个长老不由露出了深表同情的神色,看来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拷打人,再也不能享受折磨人的乐趣,因为他们的脑海里已深深植入了阿飞如魔鬼的声音,以后只要他们一出手,阿飞的恶魔之声就会响起在他们耳际。这些是由前几批人拷打阿飞后得出的经验,因为这些人都是各帮各派的严刑逼供的好手,为了逼阿飞讲出那所谓“智灵国”的间谍网,各帮各派都毛遂自荐自己帮派的严刑逼供的好手,但是他们得到的结果是反而损失了一批严刑逼供的好手。而今天这批逼供阿飞之人已是第九批了,因为前八批人的下场,让他们热血沸腾,他们以逼迫世间更硬、最有种的人为乐,每征服一个硬汉都能使他们获得极大的满足,在他们手下遭受残酷手段的人就是铁打硬汉也吃不消,他们对此次征报阿飞这一怪胎视为人生最大目标,可是他们的理想没有实现,得到的下场也是如前八批人一样。那些长老心想:“现在恐怕没有人敢来逼供了,不知那小子在中了‘万毒噬体’之后,会不会还唱得出歌呢?”不过那些长老内心深处,还是希望阿飞能唱出歌来,因为他们对阿飞已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偶像阿飞最后发出凄惨的声音来结束他这一光荣的记录。此时有一人向这边密室走来,看守的众人老忙尊敬地道:“雷门主,你是不是也来研究这怪胎啊?”来人正是雷不凡,由于他本身是武灵国最有势力的人,再加上他揭破了智灵国的阴谋,成了武灵国的“救国英雄”,那些长老哪会不对他恭敬有加?只听雷不凡叹道:“是啊,刚才又听说这小子折磨了一批人,真是怪胎!不是我们折磨他,反而是他来折磨我们,真搞不懂这小子是否是人!反正明天这小子就要被扔到万毒之窟,我进去看看他还有什么遗言,能帮他办就帮他办,毕竟我也佩服他是一条硬汉。”那些长老不由更加佩服地道:“没想到雷门主对这种间谍还有此善心,可见雷门主真是宅心仁厚,我们武灵国有雷门主这种人物,真是武灵国之福。”“哪里,哪里,比起众前辈来,我雷不凡还有许多不足之处。”雷不凡谦虚地道,那些长老一听雷不凡如此谦虚,不由对他的人品更加佩服了八分,双方客套了几句,雷不凡说想先去看看阿飞,那些长老当然只有点头的份了。雷不凡推门而进,只见对面悬挂着一个体无完肤的少年,他身上血迹斑斑,青一块,紫一块,更有难以接受的是,其身上的创疤以及溃肉散发出一股难以入鼻的臭味,脸上也是疤痕累累,几乎已是一个奄奄一息之人,难道这就是不怕拷打的阿飞?那少年感觉到有人进来,睁开了那双松柔的眼皮,不论怎么看,这少年都没有一点生气了。但那双灵动的眼睛,却使本已奄奄一息的他变得生气勃勃,拥有这双眼睛的人当然是阿飞。“佩服,佩服!我对少侠的感觉,只能用一个‘服’字形容,可惜本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侠死去。”雷不凡叹惜道,一副欲助不能的模样。“哪里,哪里,我对你雷门主更佩服得五体投地,你能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一点我是永远也望尘莫及的。”阿飞没有一点讽剌地道。“好说,好说,我虽然能玩弄别人,却玩弄不了少侠,所以才出此下策帮你安息……这样我才能安心啊!”“你高估了我,我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若不是我适逢其会,而你又自作聪明,我也看不透你的阴谋和你智灵国的间谍身份啊!”雷不凡脸色一变道:“我只是不应该拿出那个通讯器,如果我伪造一封信,少侠你可能也看不透我的身份吧?”阿飞不无惋惜地道:“所以说这是你自作聪明,不过你放心,我明天就会把这秘密带入万毒之窟。只是我弄不明白一件事,林伯豪已全力支持你,你为什么还要杀他呢?”雷不凡避而不答,反问道:“你既然知道了我的阴谋和身份,那当日在大厅上你为什么不说呢?”阿飞笑道:“雷不凡果然不凡,对将死之人也不愿露出口风,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倒可以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你不笨的话,当日我在大厅内说过的话已经解答你心中的疑问。”雷不凡点头道:“你当日的确说过,‘在没有证据确凿之前,你是不会干傻事的’那是你以为自己当时可以逃脱,不过现在你已无法逃脱了,怎么还不说出来呢?即使是被人当作疯话,但有心人总是会防范的。我实在搞不清楚,难道你临死还要死顾面子?”阿飞瞪着雷不凡道:“你看我像轻易放弃的人吗?不到最后关头我是绝不会做傻事的!”雷不凡笑道:“少侠当然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那就让我看少侠能否创造奇迹!不打扰了,告辞!”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密室。走到门口,见几个老者又以询问的眼光看着自己,雷不凡心中自然明白他们想知道阿飞那怪胎有什么遗言。于是道:“各位前辈,我问那小子有什么心愿未了,以便能帮他一把,没想到臭小子说,能不能把我放了?这不是消遣我吗?不过我还是不得不佩服他,就是快死了也不求人的脾性。”众长老纷纷思忖道:“臭小子够硬!”雷不凡又跟他们客套了一番便走了,如果他再久留一点,那我们的阿飞注定要受死神的邀请,但是命运犹如一张无形之网,注定阿飞还要不断创造奇迹。

第六章天才怪胎(中)

第二天,也就是阿飞的死期,在元老会的后山,也就是万毒之窟的所在地,平时这里人迹罕至,因为这座毒窟之中那些毒物所喷出来的气体,即使是隔着三丈多高的岩石,也能隐隐闻到一点,虽然只是一点,但在这里的十丈方圆之内草木皆枯,鸟兽绝迹,而此时在此五十丈开外却挤满了人,他们自然是来观看阿飞身遭万毒噬体之后,是一副怎样的情形。因为自从这万毒之窟开放以来,数百年间先后只有二个间谍尝过这种极刑。一般来说,异国间谍只要被抓就会自杀,一方面故然不愿意出卖自己的国家,其实他们更害怕身遭这“万毒噬体”的极刑,所以这几百年来,众人都已渐渐淡忘了这万毒之窟的存在,只有几个专门捕捉毒物的护理人,方才不时将抓来的毒物扔进窟里。所以阿飞要受“万毒噬体”之刑成了武灵国最轰动的一桩奇闻,百里之内的人纷纷赶来围观,不过倒没有多少人能有机会目睹这百年难得一见的“万毒噬体”之刑,因为山道已被元老会封锁了,所以能有机会目睹的人,就只有本来在山上的人了。此时阿飞被两个穿着异质衣服的人架了上来,阿飞一脸平静,看不出什么惊惧的表情,受刑之前首先要听审判长钟无期的宣判,只见钟无期缓缓地道:“受刑人狄罗中校,乃智灵国派来颠覆我国的高级间谍,现在我宣判,狄罗中校以颠覆未遂间谍罪,立即执行‘万毒噬体’之刑,请行刑!”两人穿着异质衣服的人立即架着阿飞往万毒之窟走去,此时场上众人各有表情,众人想道:“这小子看起来长得不错,而且小小年纪已懂二种绝学,显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若不是犯了间谍罪,以后肯定是一方霸主,不过现在……可惜啊……”众人不由暗暗替阿飞感到惋惜,不过却有几人不是这种心思,雷不凡是其中之一。此时他见阿飞并没有大声呼喊,虽然暗感奇怪,但也希望他不喊,不过喊了也没关系,反正无人相信,不过能不喊当然最好。而林冰儿此时更是心乱如麻,暗想道:“我之所以拖延七天时间,无非就是让你(阿飞)找个机会脱身,是否我高估了你的本事?还是低估了元老会的防守?看来我只是让你多受了七天苦。阿飞,你可知你多么让我失望吗?现在你要葬身于万毒之窟,我却不能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可我怎能眼睁睁?……”林冰儿有点不忍目睹,本欲转身离去,心里却盼望着奇迹出现,想迈出的脚又缩了回来。阿飞已被人带到了毒窟的入口处,入口处有一透明水晶封盖盖着,所以往下一看,便可清楚地看见那些花花绿绿、奇丑无比的毒物在里面蠕动着,令人恶心不已。此时场中人没有听见阿飞惊惧的叫喊,颇感失望,因为人的本性往往如此:看见别人倒霉的样子,自己总是幸灾乐祸。只是往往受世俗之理的压制,才没有刻意地露出本来那副嘴脸,就是此时怜惜阿飞的人也是一样。他们设身处地想,假如自己即将遭受“万毒噬体”之刑,恐怕早已绝望地自杀了。但阿飞却一点惧意也没有,相比之下,他们觉得自己与阿飞差得太远,所以他们也希望阿飞能惊惧大叫,但阿飞并没叫出,他们只能在心中暗忖阿飞是在苦苦强撑着,这样起码能安慰他们脆弱的自尊心。而雷不凡此时却想道:“这小子面不改色,难道他有什么绝招吗?哼,管你有什么绝招,一入万毒之窟,就等于进入了阎王的十八层地狱!”那身穿异服的其中一人迅速掀起透明水晶盖子,与此同时另一人迅速把阿飞推入毒窟,如果不是他们身穿密不透风的衣服,就会闻到阿飞身上正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使阿飞身边的毒虫尽避,可惜他们无法察觉,而且马上封死了盖子。没有众人想象中的惨叫声发出,几个看守过阿飞的长老不由思忖道:“这小子受了万毒噬心的极刑,是否还会唱他那歌呢?”果然,窟中传来了阿飞的歌声:“如果我坠入漆黑无边的云海,这只是暂时的,我让上帝的明灯,紧贴我的胸膛。它的光辉迟早会穿透迷茫,有一天我终会出现,伴随着万种毒虫,带着恶魔重临大地,到那时我会挥舞着死神的镰刀,将陷害我之人的头颅一刀切下!”此歌之音犹如九天最恶毒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悚,难道阿飞真的如他歌声中所说的是被人陷害的吗?转而一想怎么可能?铁证如山,再怎么诅咒,恶魔也不会降临。歌声忽然一改,变得无比醉人:“救世的女神即将降临,天使为她取名,他们用星星的光,让她带着微笑,他们用暗淡的午夜,做成她的头发,用明亮的月光,做成她的眼睛,在一个静静的夜晚,把她带到我的身边。到那时,恶魔会得到应有的下场。”歌声之后使一片死寂。“这小子做他妈的春秋大梦,人都快要死了,还想着美色,真是无药可救。”“去你妈的,什么无药可救啊,他早已是无药可救了。不过这小子临死时还想着美人,看来是道中的高手。”“你这算什么,这小子身遭万毒噬体之后,却不自杀,而且还唱出如此扣人心弦的歌,他那份无人能及的意志,才是值得我们佩服的。”一时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又有一人接口道:“你们难道没听说吗?这小子被九批严刑拷打的高手用刑之后,都还能唱出歌来,而且歌声动听,歌词还有些创意,逼得那些拷打的高手发狂,而且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拷打任何罪犯了,你们说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个怪胎?”众人不由纷纷点头,觉得阿飞肯定是个怪胎,要不然怎么会不自杀而宁愿忍受“万毒噬体”的煎熬?而且在身遭“万毒噬体”之后,还会悠然唱歌?能形容这种人的惟有一个“怪”字,怪!怪!还是怪……这些人只是在心中暗暗惊诧,但有一人却魂伤欲断,这人自然是林冰儿了。她知道阿飞最后的歌声是唱给她听的,他临死还对她念念不忘。他们在星月庄一起观星的那个夜晚,也就是那个晚上,这个人就闯入了林冰儿的心扉,午夜梦醒之后,眼前浮现出他那副傻傻可笑的模样,原来她早已深爱着他,为什么直到对方死之时她才发现这一点呢?而且还让他死睁睁地死在自己面前,为什么?……

第六章天才怪胎(下)

林冰儿于是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这一幕幕都落在了邱枫眼中,让他百般不是滋味,不过阿飞这个情敌总算是死了,没有了这最强劲的对手,在他想来,林冰儿似是他手到擒来的猎物了。忙跟上林冰儿,以防她想不开自杀,自己的美梦变成泡沫。其余众人发现万毒之窟已是一片死寂,已没有什么看头,不过阿飞出乎意料的表现还是让他们觉得不虚此行,于是众人饶有兴趣地边谈边下山了。不到一刻功夫,整个山头,前一刻还是人满为患,这一刻却是人去山空。不对,山头上似乎还有一个绿发飘飘的人,只见他双眼紧紧盯着万毒之窟,似乎等待着万毒之窟的变化。此人正是雷不凡,他总觉得阿飞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所以他想看清楚阿飞到底有没有死。 雷不凡闭起呼吸,小心翼翼地走到毒窟的入口处,往下一看,只见毒物在一堆衣服上蠕动着,那正是阿飞所穿的衣服,雷不凡一看之下喜不自胜,阿飞就如他心中的一根刺,不拔不快,现在见阿飞已成为毒物的美餐,他终于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如何能不快呢?这里毒气甚重,雷不凡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也不欲多留,很快下山去了。 难道阿飞真的死了吗?那当然不是。阿飞此时正躲在毒窟一角,此角正是从顶上看窟内视线所不及之处,奇怪的是阿飞方圆丈内没有毒虫毒蛇接近,仿佛此处有一堵无形的气墙,阻止着它们的接近。这效果正是阿飞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气拒绝着毒虫毒蛇的接近,而阿飞一身香气又是从何而来呢? 原来那一天雷不凡走出密室后不久,林冰儿手里捧着一些奇异的草进入密室探望阿飞,门口的长老见这些草无毒,也无什么奇异之处,又听林冰儿说这是阿飞临死之前的遗愿,说这是他家乡特有的草,他说他们家乡有一个习俗,若在临死时见了这种草,他们的灵魂就能复归故里。所以那些长老们也不阻止了,再说他们也甚是佩服阿飞,这既然是他最后的遗愿,也就能通融了。 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巧,如果雷不凡看到这些草,肯定会阻止林冰儿送进去,因为阿飞的一席话,使他觉得阿飞的反应不像一个将死之人所应有的特征,可上天却注定阿飞不会死。原来这种草,只服用其中一味没有任何奇效,而混合在一起就能变成一种独特圣药,服了这种药后,经过一天时间,它便与血液融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味,而且这种香味能长久不息,是万虫惟避不及的香味,这些都是阿飞从他师父那儿得到的,至少也有三个月的功效,而阿飞算准雷不凡的阴险狡诈,一定会在这七天之内来探望自己。为了安全起见,到了最后一天,才叫林冰儿替他送来这些药,阿飞为了蒙骗过关,所以没有将真相告诉林冰儿,否则林冰儿一露马脚,那他什么都完了。 所以当阿飞一掉下毒窟时,那些毒虫毒蛇马上自动让出一个地方,让阿飞稳稳落地。此窟虽然毒气弥漫,但阿飞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味,正好中和了窟内的毒气,所以阿飞并无大碍。 阿飞本想在掉入毒窟时嚎叫几声做做样子,但他觉得嚎叫实在有损自己的形象,为了配合一下观众的要求,阿飞于是唱起了首恶魔之歌,暗想如此效果,那些观众想必十分惊悚,十分满足吧。过了一会儿却又想到不要吓坏了自己的心肝宝贝林冰儿,于是脑海里浮现出当日在星月庄繁星阁两人一起看星星的浪漫事,因此唱起了浪漫之歌,而最后一句,完全是为了配合头一首歌而作,与那浪漫之事完全无干。 阿飞突然想到以雷不凡的精明,肯定还会来察看,所以忙脱下衣服扔出,而他自己则躲到了视线所不及的一个角落。果然,阿飞刚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便有衣衫的破空声传来,不过很快又消失了,阿飞不由暗呼好险,于是过去取那衣服,他一动身,那些毒虫毒蛇自然避开,阿飞一取那衣服,已是千疮百孔,不由苦笑忖道:“看来自己得赤身在这毒窟里了,还好这毒窟里并不冷。” 于是他慢慢搜索毒窟,看是否有出路,可搜了半天,才发现这毒窟竟全是由青石砌成的,而且四周足足有三丈厚,想要破石而出,这已超出了人类的极限,而此窟只留下九个极小的气孔,让这些小动物呼吸,所以此处空气颇为希薄,不过像阿飞这种高手,有这点空气便已足够,而头顶的水晶盖距下面少说也有三十米,想飞上去恐怕也不可能了。

第七章逃生无望(上)

阿飞不由暗暗苦笑,自己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这毒窟会是如此坚固,看来自己定会葬身于此了。不由沮丧地坐了下来,一落地蓦然触动灵机,地遁!“看来我真是个天才哦,我才不相信什么地方可以困住我天才阿飞!”忽然感到逃生有望,阿飞不由又自吹自擂起来了。似乎老天故意跟阿飞作对似的,刚挖下三尺便碰到了一块大青石,阿飞开始还以为只是一块小石头,想运功将之震碎,可毫无功效,由青石上传来的反震力,阿飞猜测这块青石至少有一丈多厚,他当然无法将之震碎了。阿飞也没有在意,于是到另一边去挖,结果也与刚才一样,挖下三尺便碰到了一块一丈多厚的青石。阿飞不由火了,暗想:“我就不信这毒窟中全铺着青石!”于是又选了一块地方挖,没想到结果仍是一样。阿飞还是不死心,第四次、第五次……接二连三的失败,阿飞终于不得不接受这一现实,这毒窟下铺满了青石,而且块块都有一丈多厚,他不由骂起设计这毒窟的人用心歹毒,他把脑中储藏的所有骂人的词汇都用在了这个设计毒窟之人的身上。若是这个设计师听了阿飞的大骂特骂,一定会大呼冤枉,因为他当初设计这一石窟时,为了防止诸般毒物钻地逃脱而遗害人间,所以才在地下铺入了青石,而且为了防止青石破裂,铺就的青石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此时阿飞说设计师用心歹毒,似乎有些过分,不过也难怪阿飞,谁教设计师设计这一毒窟,让我们的主人公阿飞逃脱无望呢?骂他几句算是便宜他了,如果我们的主人公阿飞死了,接下来的精彩片断,谁来演呢?阿飞骂着骂着,忽然觉得手麻麻的,似乎是中毒的迹象,“自己怎么会中毒呢?那些毒物都离我远远的,对了,定是那些泥土有毒!”阿飞想到这里,忙坐在起先挖到的青石之上运功逼毒。阿飞的确猜对了,那些泥土有毒,不过那些并非泥土,而是毒虫的排泄物。这些排泄物累积了几百年,所以才有三尺多厚,而这些毒物本身就是剧毒无比的,所以排泄出来的东西多多少少都带了一些毒,不过终究是排泄物,其毒性不是很强,阿飞一运先天真气绕体一周天后,那些毒素立时被逼出体外。他运了一会儿功,脑中清醒多了,于是静下心来想道:“这毒窟虽然毫无出路,但是自己不能死,死了只会便宜了雷不凡那家伙,而且自己还蒙上了不白之冤,更何况我还要见冰儿呢!”一想到林冰儿,阿飞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求生意识,但是要活着,总要解决吃饭问题,刚才忙了半天,此时阿飞已觉腹中“咕咕”直叫了。但转眼四处搜索,除了毒虫之外,再无他物,阿飞转而一想,这么多毒物总需有人抛下东西喂养,凭借自己的身手,这些毒物哪抢得过自己呢?接下来阿飞一连等了三天,等是等到了抛下之物,但那些人抛下的并不是食物,而是毒虫。阿飞饿了三天,早已忍受不住了,一看有东西掉下,忙飞身去抢,接近一看才知道不是食物,而是毒物,忙避开。幸亏他的轻功不低,否则即使他身上的香味令这些毒虫退避三舍,但不明原因之下,这些被抛下来的毒物已不受控制,只要一沾皮肤就会中毒。阿飞暗想:“看来这些人是不会送食物下来的。”其实阿飞早已料到了这一后果,因为这几天他所见的都是弱肉强食,毒性弱的毒物便成了毒性强的毒物的口中美餐。万物之灵的人类尚且如此。这些毒物又怎能摆脱这一自然规律呢?阿飞看着这些杀来杀去的毒虫,突然明悟了一个人生真理,弱者只会受强者支配,或者说弱者的生命只是掌握在强者的手中,而自己现在被丢在万毒之窟中,归根究底是自己不够强,所以才会被雷不凡所诬陷,所以才会受这武灵国的法律所制裁,因此自己一定要强!强大到不受法律或任何人规定的法规所制约,超越凌驾在任何法规之上,要自强不息!阿飞明悟这一真理后,豁然开朗,一扫先前所有悲观、负面的情绪,对于人生更加积极起来,但要自强不息,就必须先活下去!现在看来要活下去只有吃那些毒虫了。阿飞记起其师所传的医学常识:有些毒物只有排出毒液时才有毒,其本身都是无毒的,譬如说毒蛇、蝎子等等。而这里的毒蛇、蝎子遍地都是,阿飞觉得先放过其它那些不熟识的毒物,免得中毒而死。为了不让这些毒物排出毒液,阿飞运气寒劲冰住这些毒物,刚开始的时候,阿飞觉得这些毒蝎难以入口,不过一口咬下倒觉得甚为鲜美,但吃蛇肉时虽觉得肉味鲜美,可吃惯了熟食的他,还是运起火劲将蛇肉在口中熟透之后才咽入腹内。不用几天,阿飞的食物谱上出现了冰镇鲜蝎、火烤寒蝎、冰镇蛇胆、火烧蛇肉……阿飞吃后练功,渴了便饮蛇血。他自从进入先天境界后,一直没有机会静下心来好好斟酌其中的奥秘。这“万毒之窟”中既无人打扰,又不忧食物,正是一块练功静思的圣地。一个多月下来,阿飞的武功可谓日进千里,这主要来自他日日夜夜的勤奋,当然还有一点蝎子与蛇的功劳。蝎子与蛇胆乃至阴之物,而蛇血却是至阳之物,二者相辅相成,阿飞的武功才会一日千里。不过隐忧也随之而来,由于近一个月的捕杀,且阿飞的肚量又奇大,那些蛇、蝎全被捕杀光了,而上面那些搜捕毒物之人丢下的毒物往往不是蝎子与蛇,而是一些不知名的毒物。一些常吃的毒物被阿飞杀光了,现在阿飞只有冒险吃那些不知名的毒物了,为了保证自己小命的安全,阿飞先用真气护住心脉,如果一觉不对,还可以马上把毒逼出。如此又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中阿飞由于担心毒物出现问题,不能心无旁鹜,所以进境有限。阿飞这一个月中不知尝了多少种毒物,这些不知名的毒物往往都有毒,幸好阿飞内功深厚,往往会把毒成功地逼出体外,但也有一些毒素潜伏在阿飞体内,只是他没有察觉罢了。一个月下来,阿飞的体内不知隐藏了多少种毒素,但由于各种毒互相克制,他才平安无事。不过这些毒如不加以排泄,终有一天会全面爆发,到时万毒齐发也就与身遭“万毒噬体”之刑没有多大区别了。

第七章逃生无望(中)

过了这一个月后,阿飞似乎觉得那些不知名的毒物似乎都可以吃了,不过对那些曾令他中过毒的毒物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多试,而对别的毒物则毫无顾忌,他似乎已百毒不侵了。其实不然,这些剧毒之物不过受了阿飞体内之毒所克制,阿飞每吃一种毒物都有毒,于是体内便储存了一种毒素,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的毒素越积越多。这就像火药,你若多放一些,它们一起爆炸的威力也就更强一些。阿飞今天碰到了一种奇怪的毒物,他现在俨然已经是这里的万毒之王,那些毒物一见到阿飞,就惊惧地往角落中躲藏,惟恐阿飞突然把自己抓住给吃了。所以阿飞这几天捕捉毒物的时候,往往要在角落处捕捉。这一天阿飞来到一处角落,那些毒物早已闻到了他的气息,一轰而散,阿飞刚要飞身去抓,却突然发现角落处似乎还有东西蠕动,仔细一看,果然是一种怪异之虫,只见它全身十分扁平,又与青石的颜色有些相似,所以阿飞这些时候倒没有碰到过这种毒物。今天若不是它蠕动了一下,阿飞也会忽略过去,然而它一蠕动立时注定了它的悲惨命运。阿飞靠近想把它扳下来,此时他体内所食之毒物已不下数千种,早已不怕任何毒物,是以阿飞敢用手去扳,没想到这种怪异物还挺粘的,就是扳不下来,阿飞怒叫道:“扳你不下来?我就不信你中我一掌后,还不掉下来!”说完一掌击在那怪物身上,那怪物受击之后突然喷出一股液体,那液体一落在青石上,青石立即冒出青烟,那青石竟被腐蚀了,阿飞拿起一块小石往那青石上一撞,只见小小的一口酸液已把青石腐蚀了一个深达十公分、半径二公分的小洞,阿飞不由暗暗咋舌,暗叹这怪物酸液的厉害,不由庆幸自己没有被这酸液淋个正着。阿飞暗想这怪物这么厉害,还是少碰为妙,要不然自己就会遭到“青石”一样的下场,想到这里忽然全身一震,如果自己把这怪物的酸液加以利用,不就可以逃脱生天了吗?想到这里,阿飞不由狂喜至极,翻了两个跟斗,还是无法止住兴奋的情绪,“呼呼”又狂跳了一回,才把心中兴奋的激素挤出体外。压下兴奋的情绪后,阿飞小心翼翼地把这种怪物捕捉过来,对这种怪物阿飞运用的都是柔劲,免得这怪物又突然吐出酸液。这种酸液不比毒液,他是无法抵受的了,阿飞捧着怪物来到一个墙角,这个墙角已经过阿飞仔细探测,发现这里是逃出去的最佳捷径。阿飞以前之所以奈何不了这些青石,是因为这些青石完全无隙可寻,今天有了这宝贝,只要用酸液在青石上“淋”出一条缝隙,凭借自己的功力,再从缝隙口扳开一块几百斤重的青石应该不成问题。想到这里,阿飞对准墙角的缝隙,用力一拍那怪物的背部,那怪物立时吐出一口酸液,刹那间,就将青石“淋”了一个深达十公分、半径二公分的小洞,阿飞又照葫芦画瓢,但这次怪物吐出的酸液已显明减半了,只“淋”成一个半径一点五公分、深约五公分的小洞。阿飞以为自己力度不够,所以再加强掌力,液体倒是多了,但大部分是怪物的血液,所以青石上出现的小洞变得更小了。阿飞不由暗骂道:“晦气!臭怪物,干嘛对我那么吝啬,没两三下,就差点嗝屁了,真是十足的‘守液奴’,宁可吐血也不吐液!”那怪物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有些抗议地道:“我才不是什么吝啬鬼,你少在那里诬陷人,你看我,我的酸液都被你挤光了,于是吐血奉送,哪知你非但不领情,还骂我是吝啬鬼、守液奴,难道天底下就没有公平了吗””接着又“呜呜”叫了几声,似乎叹道:“世风日下,人心难测啊!”“哎呀,还懂得抗议呢!”阿飞见那怪物“呜呜”直叫,就是不吐出酸液,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把那怪物用石块压好,以防逃脱。压好之后,阿飞又对那怪物道:“你不吐是吗?行,我现在就去找你的兄弟姐妹、贵亲儿女,我看他们总肯跟我合作吧?没有你,我的事也照样办得成!”那怪物又“呜呜”两声,似乎嘲弄地道:“我是孤家寡人一个,你尽管去找吧,若能找着,我愿意再吐十口血给你!”果然,阿飞四处一找,什么毒物都有,就是没有自己所找的那种怪物。他只好死心了,并只能期望那怪物明天能吐出几口酸液了。阿飞抓起那怪物,仔细把玩,现在这种怪物可是自己的救命草,不能怠慢。果然,第二天,这怪物又吐出了三口酸液,如此施为,阿飞也不知过了多少天,只觉得快将近一个月了,那石缝终于“淋”下了一条石缝,阿飞运足十成劲力,好不容易才将那块青石扳上来,阿飞心知这青石除去后,不用两三天功夫,自己定能挖出一条地道,到时候就可以重见天日了。紧绷的生活,终于可以结束了,再也不用和这些毒物一起生活了。阿飞想到这里不由精神一松懈,再加上扳那块青石时也够累的,只觉疲惫之感袭身而来,眼皮渐渐合上了。这些日子以来,阿飞自知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已经渐渐淡了,不过经过这三个月的生活,那些毒物对他又惧又怕,而阿飞也觉得自己的抗毒因素加强了,区区毒物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阿飞才敢松懈下来,合上了眼皮。人往往自以为安全时,却恰巧是危险来临的时候。毕竟居安思危的人并不多,因为在险境中安全多时,他们也不再认为这是险境了。当危险来临的时候,才知自己还深处险境之中,如此麻痹,真是不应该,但世上并没有后悔的药。阿飞此时松懈下来,正是基于这个原因。他以为再没有任何毒物可以难倒他,这只是他以前并没有遇见真正厉害的毒物。此时足以让阿飞致命的毒物正慢慢地接近着他,慢慢地接近……

第七章逃生无望(下)

万毒之窟,阿飞由于精神过度紧绷,加上疲乏袭来,早已沉沉睡去。现在看来,就算他耳边响起一个响雷恐怕也醒不过来了,因为他实在太累,太需要休息了,更无从预知危险的来临。此时一种非常妖异诡秘的毒物正慢慢地接近阿飞,这毒物双眼竟是邪异的通红,开闭之间红光四射,张嘴之间露出寸许毒牙,这毒物的形状就像是我们这一空间的蛇头,行动之间还挥舞着两个巨大的钳子,身上长着大概三寸长的毒刺,还有一条非常纤细的尾巴,犹如钢丝绕成的鞭子。这毒物看来体积并不庞大,但是也有一个脸盆那么大,在这空间体积庞大的毒物很多,像此毒物这样的体积只算是比中等毒物略大一些。这种毒物更像是所有毒物的混合体,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这种毒物正是万种毒物融合所成的变异体――万毒之王!某人起先抓住这万毒之王时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只是比一般毒物大一些而已,捕捉的人并不知这种毒物的血液天生会吸纳别的毒性,从而使自己的毒性加剧,而且还会吸纳别的毒物的优秀基因,促使自己变异。这万毒之王被捉来万毒之窟已不知有好几百年了,数百年来不断吸纳、不断变异,早已成为绝世毒物。此时阿飞身上所潜伏的毒性,与这万毒之王的毒性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当日阿飞若不是身上发出的异香,早已成为这毒物的口中之餐了。这三个多月以来,万毒之王见阿飞把毒物吃了个七七八八,若让他再吃下去自己还有得混吗?但它摸不清阿飞的底细,于是不敢轻举妄动。身为万毒之王,当然比其他毒物更毒,更富有灵性,也更能忍耐。所以它等阿飞露出弱点时,才加以攻击,务必一击成功,这是它之所以能在这毒窟中生存下来的一个必具条件。此时阿飞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异香几乎淡不可闻,再则他此刻沉睡如猪,根本没有防备之心,如此好的机会,万毒之王当然不会放过。于是,它从粪泥中慢慢爬出,接近阿飞……阿飞这三个月来之所以没有碰到万毒之王,正是因为它故意躲开阿飞,躲在粪泥中。万毒之王目睹阿飞连吃数千种毒物而若无其事,它恐怕自己的毒素也毒不死对方,为了安全起见,它要用钢丝般的尾巴把阿飞的脖子勒住,就算不憋死,也可以勒断他的脖子,万毒之王主意打定,突然飞身而起,原来这怪物身上还长有薄如羽翼的肉翅。这毒物竟能上天入地,不愧是万毒之王。幸好这万毒之王贪恋此毒窟毒物甚多,竟生出以逸待劳的心态,才没有出去为害人间。此时万毒之王早已飞到了阿飞的身后,猛地一甩尾巴,已把阿飞缠住,并使劲紧勒,幸好阿飞有先天真气护体,高手一步入先天境界,不论吃饭睡觉,先天真气都生生不息地循环运转,万毒之王这力能断石的一勒,却并没有把阿飞的脖子勒断,这也不能怪万毒之王失策,毕竟这种意外并非它所能考虑到的,毕竟它的智慧不能与人相提并论。虽然万毒之王那一勒没有把阿飞的脖子勒断,但脖子上火辣辣的痛还是惊醒了阿飞,阿飞还不明白自己脖子上怎么会被人勒住,背上已被某种东西钳住,剧烈的痛楚使阿飞龇牙裂嘴,他忙用手往后乱抓,想把背后的东西扯下来,没想到背后的东西浑身都是刺,手掌早已被刺了个透,虽然手掌疼痛无比,但既然已经被刺了,忍一忍倒无所谓,于是阿飞发起狠劲把那怪物从身后扯了下来。阿飞感到自己的肩骨也被扯了下来,其痛撕心裂肺,差点使他晕死过去。强敌当前,决不可晕去,阿飞以无上的意志强忍住了,他把手上的怪物使劲地往石壁上掷去,这一掷已用了十成劲力,务必一掷之下,把怪物砸个稀巴烂。但天不遂人愿,这怪物皮坚似金铁,在阿飞全力飞掷之下,竟然完好无损,“噗”地一声掉在地上,又马上用如龙爪的四肢撑了起来,万毒之王虽然完好无损,但阿飞的全力施为也非同小可,它亦被震得气血翻腾,全身酸痛不己。万毒之王见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不由发出惊天的怒吼,因为这几百年来,已没有任何毒物能伤它一丝一毫,而眼前的这庞然怪物不但侵犯了它王者的权威,更震得它气血沸腾,叫它如何不怒?如何不惊?这一吼足以穿金裂石,所有的毒物都瑟瑟发抖,躲在角落处,免受无妄之灾,可见这些毒物已饱受万毒之王的淫威。阿飞只觉得背上与手上不但疼痛,而且有麻痒之感传来,不由大惊。这些天来,他不断吃食毒物,自觉已是万毒不侵,没想到背上仍有麻痒之感传来,暗想:“这怪物不但全身是毒,而且剧毒无比,看来还是先把自己体内之毒逼出体外为妙,免得节外生枝!”于是暗运真气,那麻痒之感速度消散,你道万毒之王的毒这么好解吗?若不是阿飞体内的千种毒素同时抵抗着万毒之王毒素的入侵,阿飞才不能这么轻易地把毒逼出体外。阿飞刚逼毒成功,就见那怪物非但没有被砸个稀巴烂,而且还发出惊天的怒吼,不由暗暗运功戒备,那怪物一步一步地向阿飞逼近,竟一改先前的偷袭之法,意欲与面前这个庞然大物硬撼。其实刚才万毒之王偷袭不成,使它大丢“颜面”,它要与阿飞硬撼,维护它王者的尊严,捍卫它的权威,因为只有它才是这万毒窟的万毒之王。如果此时阿飞知道万毒之王心中想的是什么,一定会说:“万毒之王大哥,你要在这毒窟称王是吧?我一定不会跟你争的,而且你要我在这毒窟里消失也可以,你只要给我三天时间,我马上挖出一条地道遁走,这里仍旧是你称王,我们俩不要再作无谓的争斗了,就此罢手,怎么样?”可惜阿飞不知道万毒之王的想法,就算知道了,阿飞的要求那万毒之王也未必听得懂。

第八章万毒之王(上)

阿飞决定先发制人,以雷霆万钧之势向万毒之王狂攻而去,那万毒之王竟懂得如何闪避,早已横移丈外,阿飞的掌劲只把窟中的粪泥轰得四处飞溅,他的脸上也被溅了许多,正想暗骂:“晦气!”倏闻破空之声传来,他正想躲,奈何破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腰际已中了火辣辣一记,这一记不但疼,而且有力,阿飞的身躯已被横扫得往石壁上撞去,他忙用力在石壁上一撑,一个翻身,安然无恙地落地。但万毒之王的攻势并没有停,阿飞刚回过神来,便见漫天白丝向自己罩到,已无从躲闪,只希望自己的护体真敢能阻住这些白丝。但事实却让阿飞失望了,他一运内劲,那些白丝仿佛被吸咐一般,已经把他罩得严严实实。而阿飞一轰一摔之间,那万毒之王竟组织出如此厉害的攻势,但这又是如何组织的呢?那白丝到底有何功效呢?原来当阿飞掌劲轰来时,万毒之王避过之后,立即又以那钢丝般的尾巴横扫,有神龙摆尾之势,阿飞当然是应鞭而飞,但万毒之王心知这一鞭扫不死对方,于是另出一种绝招,从口中喷出万毒丝网,万毒丝网不但剧毒无比,而且异常坚韧,还可以吸附高手的内劲,对手越是使劲丝网就困得越紧。此时阿飞正着了万毒之王的道儿,阿飞越挣扎,那万毒丝网就收缩得越紧,阿飞几乎快要被窒息了,忙停下了挣扎,不敢妄用真气,而那万毒之王不会就此罢手,此时立到阿飞身边,突然一鞭扫来。原来这万毒之王想:既然你不动,我就以尾巴抽死你,你一动我的万毒丝网就会收紧,直至你窒息而死。在万毒之王双管齐下的毒招之下,阿飞只觉得魂灵又离体而去,脑筋急转,内力不能用!“外力?对了,借助外力!阿飞想到这里忙吸收风粒子,准备施展――飓风!慢慢地阿飞身前形成了一个漩涡,漩涡越聚越大,周围的毒物纷纷被牵扯了起来,阿飞此时无法用手势配合,所以无法控制飓风,连自己的身躯也被吸扯了起来,那万毒之王亦不能例外。这股飓风带着阿飞和众毒物就在万毒之窟这狭小的空间内到处肆虐,众毒物纷纷被挤碎、压碎,阿飞也不例外,被挤得血丝隐隐渗出,他蓦然觉得身上的毒丝一松,那毒丝已被飓风卷了起来。原来这种毒丝遇水即松,刚才飓风压爆了那些毒物,溅出的血水正好浸湿了万毒丝网,所以阿飞得以脱身。既然已脱身,阿飞当然不会作无谓的牺牲,忙释放了体内的风粒子,飓风顿时消散,此时毒窟内的毒物已死伤大半了,满地都是毒物的残肢断骸,阿飞本身也不好受,连受万毒之王重击,而且在施展飓风的过程中,也身受其害。此时他并没有首先运气疗伤,而是搜寻着万毒之王,因为阿飞连受万毒之王的重击,逼他发起了狠劲,暗想道:“我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会斗不过你这畜生?!”终于在一角落处发现了万毒之王挣扎着站起,阿飞怎会给对方首先攻击的机会?忙上前提起万毒之王的尾巴,往壁上掷去,接连的撞击早已使万毒之王被撞得晕头转向,“呜呜”惨叫起来。阿飞不由得训斥道:“你现在应该知道我阿飞的厉害吧?即使你再皮坚肉厚,我也要把你活活砸死,哈哈哈……”阿飞得意之际,不由劲气一松,万毒之王趁此良机,猛然一扭头,竟往阿飞身上绕了起来,万毒之王的尾巴甚长,已往阿飞身上绕了数匝,而它的两只大钳正好可以攻向阿飞的头部。阿飞忙出手抵住万毒之王两钳的攻势,攻势虽解,但危机并未解,只见万毒之王的尾巴不断地收缩,而且不止如此,它的其余四爪也深嵌阿飞的肉内,尾巴渐渐收缩,四爪也不断嵌入,阿飞只觉得两手渐渐乏力,胸口气闷异常,两只大钳渐渐往脑部接近。不断地收缩,不断地嵌入,阿飞觉得脑部的血液似乎停止了运行,昏迷已渐渐袭来,但阿飞数度死里逃生,求生意志是何等的顽强,岂会如此轻易的晕厥?因此阿飞紧守灵台清明,张嘴往万毒之王的喉部咬去。万物衍生,有强必有弱,即使是再强的强者,也有其弱点,只是强者往往把自身的弱点隐藏在别人觉察不到的位置罢了。而此时的万毒之王全力施为,誓要把阿飞勒死,所以平时紧缩的颈部此时也露出体外,而颈部正是万毒之王的最弱之处,而人体的牙齿却是人最有力的部分。以强对弱,结果可想而知,阿飞只觉得热血源源而出,万毒之王发现喉部受创,竟发起怒来,更使起劲来,阿飞仿佛听到了肋骨的碎裂声,这痛已达到人体的极限,他觉得意识正慢慢地离体而去。”阿飞不甘心就此失败,残留的意识这样想道:“你狠,我比你更狠,你勒死我,我也要吸干你的血!”在残留意识的支配下,阿飞猛吸万毒之王的血,意识脱体而去,只有潜意识仍支撑着阿飞继续吸血。不知过了多久,阿飞模糊的意识只觉得体内有一个火团正在熊熊燃烧着,体内潜藏的毒素一一被吸纳,那火团越烧越旺,阿飞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似乎被抽干了,一阵寒流袭来,似乎要把火团灭掉。寒流与火团不断缠斗,最后两道异气似乎已渐渐平息,但那火劲平息后,竟沿着血液向脑部袭来,接着阿飞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又过了多久,阿飞渐渐醒转,眼睛慢慢睁开,天啊!阿飞的眼睛竟是一片妖艳的血红,正与万毒之王的眼睛一模一样,难道万毒之王的血液引起了阿飞体内的变异?阿飞看到胸前仍然趴着万毒之王的尸体,不由伸手抓起万毒之王的尸体,哈哈大笑道:“我是万毒之王,我是世间的最强者,我要把所有害我的人踏入地狱!”天哪,难道阿飞被万毒之王的血液烧坏了脑袋?而事实正是如此,其实阿飞在晕迷前模糊意识中的一团火球正是万毒之王的血液聚成,万毒之王的血液之中暗含不下万种剧毒,而且其血液天生有一种吸收毒素的功能,那些隐藏于阿飞的体内的数千种毒素只有归宗的份了。吸收完数千种毒素后,阿飞体内的毒液加剧,渐渐威胁到他的本身,阿飞在潜意识中自然而然运起了体内的寒劲与奇气,这才把那毒液渐渐压制下来,而那毒液渐渐融入阿飞的血液中,阿飞的血液中先前已具有数千种毒素,此时与万毒之王的血液融为一体,显然已轻车熟路,容易驾驭多了。但是万毒之王的毒液毕竟非同小可,虽然没有损坏阿飞体内的组织,但血液的循环把毒液带到了脑部,却损害了阿飞的脑神经,非但如此,毒液似乎改变了阿飞体内的基因,导致其性情发生了异变。所以阿飞不但脑子产生了异变,生理上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巨变,如你仔细观察阿飞的身体,就会发觉他身上布满了鳞甲,可以说现在的阿飞是万毒之王与以前那个阿飞的结合体,是两者所有优点的结合体,阿飞此时不但全身上下剧毒无比,刀枪不入,而且也拥有了与毒物沟通的能力。但是两种血液发生强烈的排斥,竟未尽其功,阿飞的脑袋被烧坏是其中之一,其余相互排斥的症状还没有表现出来。阿飞的脑袋虽然被烧坏了,但一些的意识并未丧失,比如说欲成为世间的最强者,报雷不凡的诬陷之仇,至于立志做万毒之王,这仅是万毒之王的意识,所以阿飞的意识也似乎与万毒之王合为一体了。阿飞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是近来最强的意识,自然保留下来了,但万毒之王的意识似乎不想离开此窟,不由与阿飞的意识发生了强烈的抵触。“为什么要离开啊?此处有这么多毒虫可以供我享用,又能增强我的毒性,出去之后会有这么好吗?”阿飞自言自语地道,但语音不似先前的阿飞,带有点阴森的味道。“呸,这鬼地方有什么好?我是万毒之王,天下的毒物还不是由我任意召唤,这地方如此狭小,在此称王称霸,也不见得就是万毒之王,更何况我要成为世间的最强者,这些都是要出去之后才能实现的,我要马上出去。”这声音才是先前阿飞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万毒之王与阿飞的意识并不可能合二为一,如果遇到一致的 问题,两者意识会合为一体,如果遇到不一致的问题,就会互相排斥,互相抵制。如此看来阿飞有人格分裂,而变成双面人的可能,不过这暂时没有问题,毕竟阿飞的意识是战胜者,万毒之王的意识惟有屈从的份,所以阿飞要马上离开万毒窟。阿飞刚运劲掘地,就觉得胸口隐隐作痛,“胸口似乎有伤,得好好疗养,那何时才能离开这里呢?”阿飞暗想道,由于他脑子烧坏了,已不记得自己与万毒之王决斗的过程,只记得自己斗赢了万毒之王这一结果。“笨蛋,怎么不驱使毒虫替我掘地?”想到这里,阿飞运起了召虫之术,把自己的心灵与各毒物的心灵沟通。万毒之王能使自身的心灵与各毒物的心灵相通,这也是万毒之王的一项特殊的绝技。“毒物快向我这边聚过来,我有事要宣布。”阿飞把这一信息清楚地传送到各毒物的心灵中,众毒物见阿飞收拾了他们的首领,而且现在还在召唤它们,它们如何敢不听?于是迅速聚拢过来,可是没有任何毒物敢接近阿飞三丈之内,似乎是对阿飞的王者之威的敬惧。“各位毒物兄弟姐妹们,你们是不是呆腻了这鬼地方啊?即使你们没有呆腻这地方,你们的首领也呆腻了这地方,今天本王要出去了,你们替我掘地,有脚有爪的给我挖洞,没有脚没有爪 ,都统统给我搬运泥土。”阿飞声色俱厉地下达命令道,满以为这些毒物马上听令干活,没想到这些毒物一动也不动,还传来清楚的“?”的信息。原来这些毒物所知的信息极有限,短信息还能接受,但如此长的信息众毒物并不懂,平时万毒之王传送信息也非常简单,因为虫类的智慧毕竟是有限的。阿飞想一想,脑中浮现出以前万毒之王传送信息的意识,于是指了指那些有脚有爪的毒物道:“你们!”又指着那块被自己掀起的青石之处道:“挖!”如此简单的讯息,众毒物容易理解多了,纷纷过去挖土,阿飞又对剩下的毒物传送信息道:“搬!”那些剩下的毒物马上直涌过去搬运起来。阿飞还是满意它们的表现,不由微微笑了起来,暗赞自己真是智慧无双。他的脑子虽然被烧坏,但这自吹自擂的秉性并没有被烧坏。他一转头,脸上的笑容马上僵住了。原来那群毒物只知按照阿飞的命令干活,但全然没有组织性,都已挤在一堆完全无法工作,阿飞不禁狂怒道:“笨蛋!”他虽然没有传出信息,但众毒物还是能察觉到阿飞身上正散发出一股危险的信息,众毒物顾不得拥挤,全都一哄而散。为了早点脱身,阿飞勉强压下狂怒的心绪,重新召唤那些毒物过来,这次阿飞吸取了上次教训,决定把这些毒物先组织起来,但现在只是为了挖这一地道,只要简单替它们组织一下,应该可以进行有序的工作。于是阿飞将有爪有脚的毒物和没爪没脚的毒物分成两大派,然后在两派中挑出两种最厉害的毒物,分管两大阵营,暂且充当挖道元帅和搬运元帅,阿飞又按照体积的大小,把它们各大阵营各分成十个小分队,又自分队中选出分队长来统领这一小分队,这样一来不是可以有序的工作了吗?但是要把这一万多种毒物组织起来谈何容易?更何况这些毒物本来的生活规律都是无序的,现在阿飞把它们强扯在一起,不发生争斗才怪呢。如此一来,虽然阿飞是一个出色的毒虫领袖,却花费了好几天时间,才把这批毒物简单地组织成一个掘地军团。接下来不到两天的时间,那些毒物已替阿飞向外打通了一条地道,阿飞在这期间除了监督之外,自然是运气疗伤,此时当然已经痊愈了。

第八章万毒之王(下)

阿飞顺着地道爬了出去,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气,“自由的空气真新鲜”,阿飞心神俱醉地赞道,突然又狂吼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让人再剥夺我这一权利,我是天下间最强者,只有我才能剥夺别人的自由!现在我就去找那些曾剥夺我这一权利的人算账!”刚想举步,转而又一想他们人多势众,自己力单势孤,恐怕凭一人之力难以报仇,不由暗想到我何不命令这批搬运大将,先开开路呢?想到这里,阿飞忙转身召唤那些毒物,此时有许多毒物在爬出地道时想开溜,但慑于阿飞 淫威,竟一只不少的向阿飞聚拢,连这武圣山的所有毒物也都向阿飞所在的万毒之窟聚拢,此时这后山黑压压的一片,空中也像乌云盖地一样,到处都是会飞的毒物。这一异常的现象即使远在百里之外的人也能看到,许多人心生惶恐,难道浩劫即将来临?淡淡的记忆渐渐涌上来,恶魔般的歌声又在众人的心田吟唱起来:“如果我坠入漆黑无边的云海,这只是暂时的,我让上帝的明灯,紧贴我的胸膛。它的光辉迟早会穿透迷茫,有一天我终会出现,伴随着万种毒虫,带着恶魔重临大地,到那时我会挥舞着死神的镰刀,将陷害我之人的头颅一刀切下!”众人此时暗想:“难道那人真的不是间谍吗?此时是不是他的冤魂带着死神的军团来复仇呢?”如此异常的现象,使这些脆弱的人们纷纷祈求神灵保佑他们的家园平安。神灵如果真的会显灵,世间哪会有如此多不幸之事发生呢?灾难本就已经注定了,即使向神灵祈求也无用处,恶魔即将降临,肆虐人间!第七章 恶魔军团武圣大殿会议厅,此时正召开紧急商讨,在场的众长老个个面现忧色,似乎有一个令他们束手无策的难题,纵使他们经验丰富,智比山高,也只有面面相觑的份儿,因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事实在太离谱了,太难令人相信了,已经超出了他们所知的范围。终有人打破沉默道:“他的要求看来我们只好答应了,要不然不但宫殿保不住,人也保不住。”先前说话之人就是审判长钟无期,而这略带暴怒语气之人正是林冰儿的叔公林冲霄。“当然不是你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以我们现有的实力,根本守不住大殿,既然守不住干吗作无谓的牺牲?难道你愿意与一些毒虫同归于尽吗?至于臣服,我们这些武圣的后代,怎可以臣服一魔鬼呢?他说让我们下山去劝说各派帮众臣服于他,而且还要送上雷门主雪洗他的屈辱,我们大可以趁此机会,全体下山,集齐兵马找些奇能异士,再次打回来,大殿自然会回到我们手里。”钟无期耐心解释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钟无期不愧为德高望重的审判长,懂得保存实力。众长老也觉得钟无期说得甚是,再说他们也不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因此只有点头的份,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场中的气氛顿时松懈下来,此时又有一长老问道:“那个狄罗中校,是不是鬼魂啊?”众长老都被“鬼魂”两字吓得一颤,不过还是有人回答道:“你见过有那么邪恶的眼睛吗?还有你见过有像他那样异形的躯体吗?你见过被丢进万毒之窟而不死的人吗?你见过像他那样犹如臂指的驱使毒物的人吗?”一连四个反问,使得那长老和众人深信那人便是魔鬼转世,恶魂附体,想到此处不禁又有人道:“难道那自称阿飞的少年,真的是冤枉的吗?所以就如他诅咒的一样。”林冲霄不由想道:“难道你不相信我们的审判,难道你认为雷门主会诬陷一个与他无怨无仇的小子吗?更何况那通讯器的影像是可以假造的吗?”钟无期插口道:“现在我们已不用管是否冤枉他,总之现在他是一个恶魔,如果他以那些毒物肆虐人间,便不知有多少平民百姓要受苦,所以我们现在惟一可做、也惟一能做的就是想尽办法消灭他,而且要在他没造成危害时消灭他。现在我们全体要尽快撤离,大家收拾一下,到门口去,我想那恶魔既然让我们劝说各派帮众臣服于他,一定会让我们下山的,散会吧!”众人忙各自回房收拾一下重要的物品,免得被那些毒物毁掉了。原来阿飞把所有的毒虫组织好后,就把最近的攻击目标团团围住,阿飞脑中此时有两个强大的意识:一是做世间的最强者,二是对陷害他和禁止他自由的人有一种无名的愤怒,但意识之强前者更甚后者,因为前者是阿飞的本来意识与万毒之王的意识是一致的,而后者万毒之王没有阿飞那深受其害的意识,所以前者的意识往往会盖过后者。所以当阿飞把元老大殿团团围住之时,突然奇想道:“那些老头只是受法律驱使的奴隶罢了,即使我把他们杀了也没意思,倒不如让他们回去劝说自己所属的帮众,臣服于我,看见我如此威势,也应该知道我是这世间的最强者,想必他们也应该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阿飞改变原先的计划,对元老会众长老提出了两个要求:一就是要他们让出元老大殿,并且回去劝说帮众臣服于他:二是让他们将雷不凡带来,雷不凡卑鄙阴险,阿飞对其深恶痛绝,所以尽管可以对众长老不计较,但对雷不凡却是不能不计较的。众长老收拾后,都往大殿门口集中,钟无期代表众长老对着黑压压一片虚空道:“楚少侠,我们人都到齐了,请你撤出一条路,让我们下山去劝说门下尊你为王。”此时天空出现一诡秘的现象,众毒物纷纷让开以三丈为半径的空间,阿飞就在这空间的中心,仿佛其身上散发一股无形气劲使众毒虫不敢接近,长发飘飘,犹如魔神出世,听到钟无期的声音,他微带恐吓地道:“我警告你们,如果你们耍花招的话,有何后果你们得全权负责,现在去吧。”心中默传心灵信息,两旁的毒物立即散开,形成一个宽三丈多的甬道来,众人不敢怠慢,生怕阿飞突然改变主意,急急忙忙往山下去了。阿飞看着众长老下山的背影,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是离成为世间最强者又进了一步而笑呢?还是此刻也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呢?背影完全消失的视线下,阿飞才转过身,看着黑压压的一片毒物,毫无组织,毫无排列规则,不由忖道:看来得重新组织一下,把它们变成无敌的魔鬼军团,助我称霸这一空间。看来阿飞的野心越来越大了。接下来的一个月,阿飞日夜不断地操练着这些毒物,把这些毒物分成四个大部:军需部、作战部、情报部、维纪部。军需部,主要提供众毒物的口粮,三军未发,粮草先行,作战必须有充足的粮草补给,所以运送这些粮草的重要任务,阿飞分配给了一些攻击力强,体积又庞大的飞毒兽,因为大多数毒物都是食肉型的毒物,而且此时元老大殿所聚集的毒物的种类,已经不下数万种了,几乎这一空间所有的毒物都齐全了。所以这下子开销大了一点,必须让这些攻击力强,飞行速度又快,搬运能力强的飞毒兽担当押运任务,这样甚是安全,除非飞毒兽遇到天敌,否则是没有任何敌人可以伤到他们了。军需部还有一分部――工事部。这一部的成员主要是由一些攻击力不强,又蛮而有力的毒物形成,主要任务是布陷阱、挖地道、挖战壕等工事。而作战部,分为三部:空战部、陆战部、暗杀部。空战部的主要成员是一些毒性强或者酸性强,带翅的毒物,而且速度快,爪喙俱利的毒物组成,陆战部主要成员是没翅的,但攻击力强,毒性强,而擅于隐藏,潜伏好战因子的毒物组成暗杀部,主要成员不但有很强的攻击力,毒性强之外,又擅于隐藏,擅于利用周围的环境,而且具备敢死的精神,但这一部的成员往往是体积小,毒性强的昆虫。情报部的主要成员是一些飞行速度快,攻击力强的飞行类毒物,或者是能进行遥距离传送信息的毒物。维纪部是阿飞想出来针对一些不按规矩办事的毒虫而创办,军纪严明,才是取得胜利的主要因素。阿飞再把四个部的成员,挑出最强大的毒虫担任各部的统帅,为了便于称呼和高效的运作,阿飞给四大元帅取名为“风、云、雷、电”,而其部下的队长或小兵一律用数字代码,“风”是军需部的统帅,是一只硕大无比的飞毒兽,其本身就是这些飞毒兽的毒王,所以统帅之职当之无愧,其手下的有九个运输队与十六个工事队,这些队长的称呼前面都有“风”字,后加数字,如“风1”乃第一运输队队长,“风12”便是工事部的第三分队长,小兵的编码便由“风26”开始。“云”是情报部统帅,它是一只类似我们这一空间的鹰,不过其剧毒无比,其手下二十三个分队,它的编排也与军需部的编排一样,只是把“风”改成“云”字。“电”是作战部的统领,外形类似于我们这一空间蝎与蛇的结合体,其本身力量大,毒性强,速度快,传送的消息词汇比一般的毒虫丰富,其手下有空战部十三个分队,陆战部有二十七个分队,暗杀部有八个分队,编排与前二者一样。“雷”是维纪部的统帅,是四个统帅中最强、最毒、最狠的毒物,其手下有四个分队,每个分队各管一个统辖区,“雷1”队是监督军需部,“雷2”队是看管作战部,“雷3”队是监督情报部,“雷4”队是由“雷”统帅亲自指挥的维纪部队,这一部所有成员的共同特点,普遍比其他毒虫类强,智慧也比较高,所以这一部成员虽少,却是最有战斗力与组织性的部门。阿飞在组织这些毒虫的时候,空下来的时间便制造“雷神弹”,由于有这些毒虫的帮忙,阿飞的制造速度也比较快,阿飞觉得必要的时候让暗杀团的毒虫带着这些“雷神弹”便可以炸得对方人仰马翻,不过阿飞不到必要时是不会用的,毕竟再训练一个暗杀团实在太费时间了。各种毒物已被阿飞训练得服服贴贴,恶魔军团已能正常运行,于是阿飞让工事部的毒虫们在武圣山搞一些战时必备的工事,并且命军需部派几个小分队,在武圣山的险要地带驻守或布置好,阿飞似乎要在武圣山常住似的。当阿飞忙着训练他的恶魔军团时,各派长老也忙着找奇人异士,他们所谓的奇人异士,一般都是用毒高手或医学上的高手,找了一个多月终于找到几个当世用毒最绝和几个医术超凡入圣的高手,其中犹以邪月教带来的毒邪、铜雀门带来毒君子为最,毒邪与毒君子并称为武灵国的南北双毒。星月庄带来了众人最敬仰的“医圣”华五禽,“医圣”华五禽与智灵国的“医仙”慕仲和是当世两大医学高手,“医圣”和“医仙”在医术上各有千秋,不过自从二十年前“医仙”突然失踪后,就再也没有“医仙”的半点消息了,所以华五禽就成了当世医术第一高人,这次华五禽应星月庄众人的邀请,一来固然是给星月庄面子,救治被毒虫咬伤的众人,二来便是阿飞,一个受万毒噬体而不死的人,而且发生了某种变异,如果能研究出来,肯定是震古铄今的医学成果,华五禽对那些恶魔转世之说不屑一顾。而毒邪黄海是邪月教的元老之一,他此来也另有目的,除了要帮忙剿灭阿飞之处,最主要的是希望能抓住阿飞给他亲自研究,若能从中提练万毒之毒和“万毒战体”,自己岂不是“毒步天下”?这就是毒邪黄海此来的真正目的。铜雀门带来的毒君子,此人可谓是真正的毒中君子,他从来没有用毒枉杀一个好人,他的毒只用来对付为害世人的毒虫猛兽,所以武灵国人人都对他甚是尊重,奉送他“毒君子”的称号。他被称为毒君子后,众人反而都不称其本名,而直呼其为毒君子。毒君子此来与前两者一样,也是另有目的,不过他不想研究阿飞,而是来劝阿飞用毒行善,不愧是毒中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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